她活像是被鬼追赶似的拦了计程车就直奔自己的小窝。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拉上那扇正对着汤湟住处的窗帘,她不想再面对跟他有关的事物。
喝了点胃侞,她和衣躺上床,在思绪混沌中朦胧地进入梦乡……
“铃铃铃……”
门铃声响个不停,小箴无力的在床上翻了个身。
瞥一眼床头的时钟,已经快一点了,而她竟然从回到家以后一直睡到现在。
门铃持续的响着,她叹了口气,懒懒的不想应门。
也许等一会儿就停了吧?此刻她脆弱得不适合见人。
不过……这么晚,会是谁呢?想起最近几则独居的单身女子遇害的事件,小箴心头有些不安。
门铃却持续的响个不停,她只得按捺住心头的恐慌,找来扫把放在门旁,一边开门一边对着空气喊着:“我来开门就好了。”
隔着铁门,她见到一张疲累的脸孔。
“你有客人?”汤湟脸上有着不悦,她开门前的那句话似乎意谓着她的住所里有其他人在。
“是你?”她怎么也没想到汤湟竟然会来到她的住处。
“你留人在这过夜?”这么晚了,如果还有人留在她的住所,一定是要在这儿过夜的吧?
“什么意思?”
“谁跟你在一起?”他强势的问,想要得到答案。
“我……”
还没等她说完话,他已经老大不高兴的敲着铁门,带着不耐的说道:“可以进去再说吗?”
也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对了,竟然傻傻的开了门。
只见他一进门就探头望着空无一人的室内,过了一会儿才安心的转向她。
“还好你懂得保护自己。”他瞥了一眼放在门旁的扫把,朝她露出了释怀的笑。
“你以为我真的带人回来?”她突然有种不想被他误会的感觉。
“我刚真以为你带了男人回家。”他老实的说。“下回我送你一双鞋,你摆在门口,效果比你刚刚的举动还要好。”他一边说着,一边月兑下外套,就这么走进了她的小天地,闲适的坐在唯一的沙发上。
小箴用眼看着他的动作,努力的分辨他刚才说话的语气里是否有着酸味?
“胃痛好点了吗?”
他朝她伸出手,小箴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朝他走去,直到站在他的面前才急忙停住。
他看起来很累,这是她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她已经不是头一次见到汤湟露出疲倦的模样,服装发表会在即,这些日子他总是忙得不可开交。
他的头发有些乱,深邃的眼睛里也写满了倦意,但是……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好些了。”她手足无措的站在他前面。“你看起来好累。”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只见他听了她的话以后,眼里像是闪过了什么,她才感觉到自己暴露在危险里,又慌乱的退了几步。
听到她略带关怀的话语,汤湟即使再累也笑开了嘴,不过看着她后退的动作,他不禁又要感到挫败,只能将微笑转为自嘲。
“我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又开始了……他脸上又出现了那抹使坏的笑容。
小箴心中响起警铃,佯装回身收拾杂物,不想看他。
“你怎么会来我这里?”
他有那么多的红粉知己,干嘛在深夜时分来到她这个灰影的住所?
“汤渝说你今天不舒服。”
小箴极力要自己忽略他说话时的关心语气。“我已经好很多了。”
“你刚睡过对吧?”
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微皱的衣物,再加上自己一脸刚睡醒的茫然,任谁都看得出她才起床。
“我休息了一下。”心头不知怎地竟有想往地底下钻的冲动,她不愿让他撞见她现在这副凌乱的模样。
“我泡壶茶给你喝。”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身,转眼间已经站在她的身后了,朝她露齿一下,迳自走向小厨房。
“我来就好了!”她急忙跟了过去,再怎么说她都是这屋子的主人,怎么会是由他来泡茶给她喝呢?
“我常进厨房,你大可放心。”她茶具就摆在柜子上明显的位置,汤湟拿起几包茶叶看了看,挑了薰衣草。“放松心情的茶。”
“谁能在这时候轻松得起来。”她低声的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汤湟耳尖的听见了她的话,嘴角悄悄的上扬,但他佯装没听清楚。
“没什么。”小箴仓皇的回道,转身收拾茶几。
“这是我送你的衣服。”汤湟端着托盘走出厨房时,在一片墙的正中央,发现那套有点像是被当作纪念品、整齐挂着的衣服。
“呃……”像被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小箴连忙把衣服拿了下来抱在手上,一时不知道该挂到哪里才好。“我找不到地方放,所以一直挂在这儿。”
汤湟回过头来望着她。“我好像没见你穿过,你不喜欢吗?”
“不是!”小箴急切的否认,她只是舍不得穿。
“我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你穿上它。”汤湟寓意深远的说。
“好。”小箴慌乱的应着,随手打开衣柜将衣服放入。
她的小窝没什么布置,阳台是打通的,与室内合为一体。而她的茶几摆在靠窗的位置,方便她每晚凝望窗口,期待着汤湟的车回来。
坐在同一个位置,面对着同样的窗口,对面的大楼在夜色里像只巨兽,这场景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只是那曾让她等待的男子,此刻正与她对坐前方。
这世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的不是吗?
“你常常这样望着窗外?”汤湟突然问道。
小箴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怀疑是不是圈圈说溜了嘴,跟汤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这面窗望去什么也看不到。”她简单的说。
她的窗正对着他所住的大楼,从屋里往外望,能看到的也只是那栋建筑物的外观而已,而他应该猜不到她平常总是盯着停车场的出入口期待他的归返吧?
“你还是一样灰色。”此刻的她看来冷冷的,他喜欢她神游在自己思绪里的模样,却不喜欢被她忽视。
“除了灰色以外你就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了吗?”小箴突然有点厌烦他看待她的想法,突如其来的对抗意识骤升。我本来就不如你其他女友那般艳丽多彩,你大可去找她们,但你又喜欢找我碴!她想大声说出这些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她不愿让他觉得她是古板无趣的女人,但她却必须戴上冷漠的面具不想让他对自己有太多的认识,心里矛盾的冲突总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那是因为你给我的印象总是如此淡漠。”
“我就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你还要一直接近我?”她回道。
“就是你那副不在乎的模样吸引我。”
“你只是习惯了有人主动投怀送抱,一时觉得我新鲜吧?”小箴叹了口气。
汤湟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真挚的说:“如果这只是一时的就好了,但这感觉盘踞在我心里太久了。”
他看来有些困惑,也许他自己也正在挣扎吧!
“我从来都不是个会让男人将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的女人。”
“我从来也不是个会让女人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的男人。”
两个人有些对峙的意味,她轻叹了一口气。“我相信你是……”小箴想起下午在办公室里的那一幕,语气突然变得苦涩。“也许这就是我们两个不适合的缘故,你不应该把时间花在我身上的。”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气愤的说:“我三天不曾回过家,却因为听汤渝说你身体不舒服,马上丢下一切从工作室赶来看你,难道这不能代表什么吗?”他头一次为个女人牵肠挂肚,她却一直把他的关心视若无睹,一再让他碰壁。
“你身边有那么多漂亮的女人,你没理由会看上我。”
“我只要你!”他再确定不过了。“也许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你特别,但我发现我越来越对你好奇,更不知不觉的在乎你,你说我该称呼这种感觉为什么?你不会不知道我在为你疯狂吧?”
汤湟的语气相当诚恳,小箴只觉得心脏跟着他的告白不停的狂跳着,身体则像是被什么蛰着似的猛然跳了起来,捂住耳朵高喊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汤湟跟着起身,由后面紧紧的抱住她,深情的说:“你知道,你全都知道,只是你不想面对我,只是你不肯接受我,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我表现的方式不对吓着了你?但我确定你是喜欢我的,否则你不会一再的想逃,你只是在抗拒喜欢上我的念头。从一开始你便告诉自己我们是不可能的,所以你一看到我就逃,连一点机会也不给我,从头到尾都在否定我们两个的感觉。”
“那只是你的错觉!”小箴慌乱的说,但声音充满了不确定。
“是你的错觉在引导你拒绝我,也许在你眼里我放荡不羁,我不会将心停留,但我有心停驻下来,你却不给我机会。”
“为什么不找别人?”她快要被他说服了。
“我这辈子只想为一个女人停下……是你。”
“我不懂。”她忍不住月兑口而出。“为什么你可以在抱过别人之后,又对另一个人示好,而且还能装出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她的心为了他这番话而狂跳,但理智仍在,她忘不了办公室的那一幕,如果这就是他对感情的态度,那她在他心里又算什么?真的只是换换口味的小菜吗?随时心血来潮就可以轻易告白吗?
“你在说什么?”汤湟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我看到……”她犹豫着该不该将下午所见的一切说出来,可是一看见到汤湟的眼,她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以前喜欢的不过是汤湟的外表,大可不管他败坏的道德,那都与她欣赏他的原则无关,像他这样的男人,喜欢上他的结局大概只有踏上伤心一途,她一直都明白。
可是现在情况不是这样,她的心已经被他牵动了,而他却在向她表示爱慕之余,依旧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但她又有什么立场表示不满,毕竟她对他一直都是相应不理,如今他跟其他女子往来,她又能如何?
这都不关她的事,他们俩的感情没有任何的牵连,更别提会有什么约束,自然制约不了他做的荒唐事。
但……她该如何自处?难道要告诉自己他对自己只是上司对属下的关心,没有带着任何一点的好感?只是她跟好友们想太多了?
从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任谁都不能再当他只是说着玩而已,但一和下午办公室里上演的争执对照,汤湟已经涉及了多角的发展,这样她还能接受他吗?
“你说你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不说完?”
“没什么!”她又开始闪躲了。
“你有没有想过了如果你肯卸下心防,坦率一点,直接一点,也许我们之间根本就不像你想的那么困难,甚至是很简单的。我喜欢你,你也许也是有些喜欢我的,那我们为什么要这么迂回呢?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他说的是有道理,但……
小箴别过头,硬是咽下喉头的话,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我想你该回去了!”
他要是再不走,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落进他所设下的情网,而她深知那个危险性不是她所能承受。
汤湟双手一松,显得颓然又沮丧,望着她的目光犹带着一丝期盼。
“我是说真的。”小箴像在宣告自己的决心似的,狠心的重复一次。
汤湟只得失望的踩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沙发拿起他的外套。“你应该知道……”他仍不愿就这么放弃。
“不!我不知道!”她急急的打断他接下来所要说的话,不让他有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他有些火大,猛然捏住她的下巴与他眼对眼的凝望。“有些男人是不能承受这么多的拒绝。”他深褐色的眼瞳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我再也不逼你了……如果你认为这样对你比较好的话。”
“C22确定,B12的妆要再改……”汤湟今天又开了一次会。“……如果没问题,今天的会就到此为止,还有问题吗?”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汤湟的脸上有几分疲累,服装发表会在即,连着三天汤湟都待在制衣部门严密监工,今天才怞出空来跟造形组开会。
汤湟梭巡着在场所有的人,目光在她脸上停住。
小箴遇上他的目光,不假思索的转头闪开。
她在躲着他,汤湟的眉微微的攒了起来。
也许她拒绝自己的方式让汤湟大受伤害,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克制自己想接近她的念头,连她的躲避都让他难受,连着几天因为工作上的繁忙,他的确没再跟她有过任何接触,他明白自己是太急躁了些,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她闪得更远,所以他每回一有想见她一面的冲动,总是会忍下来,想多给她一点时间去思考,哪知这么一来竟让她躲得更远了。
讨论完最后一个细节,小箴抢着离开会议室,马上就躲进了工作室的小角落,汤湟紧跟在她身后。
“你想做什么?”打从那晚他气呼呼的离开她的住所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你为什么要躲我?”汤湟眼里满是挫败。
小箴紧张的紧抓裙角,敏感的察觉她周遭有一大堆人正不解的望着他们两个人,汤湟是湟水的灵魂人物,他的一举一动总会引来大家的注意,和他对话的自己绝对不能有任何一点点的失态。
“我……”她小声的回答。“你不是说你不会逼我吗?”
“汤湟!”有人喊着汤湟的名字。
“等一下!”汤湟不耐的回头应道,转身无奈的看着她好一会儿,两人之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你不去看看吗?”小箴指着等着汤湟的那堆人。
“我不喜欢看到你想躲开我的模样,即使我跟你说过我不会再逼你,但我想了很久,也许……”汤湟顿了一下。
“也许什么?”她忍不住开口问。
“等发表会结束以后,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妈?”汤湟考虑了许久才开口。
小箴望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以为那晚他在盛怒之下离去以后,大概不会再理会自己了,没想到他竟然……
他还是没有放弃她。
不晓得为什么,她心底突然燃起希望的小火苗……
“汤湟!”不远处等着汤湟的人催促着。
汤湟脸上的急切更加深几分。“好不好?”
看着他渴盼的表情,她忍不住点了头。
汤湟马上露出了笑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离去。
她竟然答应他了!
小箴被自己的回应吓了一跳,难眠了好几夜,原以为自己与汤湟没有未来可言,现在一切似乎又不是那样了……
她跟汤湟之间似乎出现了转圜的曙光,她竟然有些开心。
“怎么了?”芬的笑脸映进了小箴的眼。
小箴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又望着眼前的假发发着呆了,这几天她发呆的次数好像有些过多。
“呃……下午就要彩排了,所以在想流程。”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芬乐意提供协助。
“不用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小箴有些心虚的应道。
“才没那回事!”芬挥挥手,爽朗的说:“你看看其他的人,大家都在紧张的期待明天发表会的举行,大概就我们发型部的人最闲了,因为所有的发型都已经确定了,现在只剩下下午的彩排和明天实际上场的工作。”
小箴瞥了一眼周遭,的确所有人都在讨论设计图的内容,没几个人是真的在做事。
“现在所要做的工作只是把明天的东西准备好而已,其实一切的规画都已经完成,大家只是在熟悉所有的流程而已,我听彼得说明天的F15要交给你做。”
“什么?!”小箴有些不能置信。“这本来不是彼得要亲自做吗?”
“彼得刚刚才决定的。”芬认真的又说了一遍。
“怎么有可能?”小箴显得有些惶恐。
F15是汤湟这一次发表会里最重要的一套服装的代号,而这套服装的发型更是大伙精心研究出来的,怎么会交给她这个没没无名的小小吹风手来做?
“F15的发型运用了许多的编发技巧,而我们里头编发技巧最好的就是你,当然得由你来做。”
“我?”小箴还是不敢相信。
“放心吧!会有足够的时间让你完成,大家到时也会帮你的。”
这个重责大任竟然会落在她头上,小箴一时忧喜交集,大家愿意把F15交由她主控,无疑是对她手艺的认可,能得到这样的殊荣,她真的有点惊讶,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压力。
“谁晓得她对彼得灌了多少迷汤?”
娇滴滴的声音刺耳的传进两人的耳里,随着高跟鞋走音,娇娇那张精心粉刷的脸也跟着出现。
“娇娇!”芬的声音有些斥责的意味。“别惹事。”
“哼!一个小小的吹风手竟然可以主控F15的发型,这分明就有玄机。”娇娇大概也和小箴一样才刚得到这个消息,一向以小箴为助手的她,当然不能接受小小吹风手抢走人人想要的工作。
“F15需要的是编发技巧,这是视个人专长而排定的,跟玄机哪扯得上关系!”芬马上反击回去。
“芬……”小箴往一旁扯了扯芬的衣角,不愿她们为了此事起争执。
“美梅在待产,最近她跟彼得走得那么近,谁晓得她安的是什么心?只要荣升湟水的发型大将,就等于为自己开了条康庄大道……”娇娇表情夸张的说着。“一到湟水就以为自己不得了了,只不过让汤湟给撞了一下,就三天两头的缠着汤湟咬耳朵,就连彼得也都让她三分,现在什么都给她抢去做了,我们这些旧人算什么啊!”
没想到娇娇竟然会这么说,小箴像是被人揍了一拳似的难过。
跳过她指控自己与彼得之间的暧昧,汤湟与她之间被娇娇所描述的变相牵连更教她难受,大家都晓得娇娇对汤湟有那么点意思,汤湟前阵子与她的接触果真引发了其他人的揣测,虽然事实上他们俩是因感情而有所牵绊,但并没有像娇娇所讲的那般不堪啊!
只要男人比女人多几分成就,亲近他的女子似乎就会被形容成心怀不轨,也不管是哪方接近哪方,总之只要是女的就是风蚤,这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平公吗?更遑论她与汤湟之间是再也不可能有什么了,竟还出现这种不负责任的流言。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芬抢先小箴一步气呼呼的说。
“本来事情就是这样,我已经忍了很久,只是不说出来而已。来湟水就只会跟男人勾搭,也不知道她存的是什么心。”娇娇意犹未尽的说。
“这你大可放心!”美梅的声音冷不防的从旁边冒了出来。“汤湟那儿我不敢保证,毕竟汤湟都三十几了,怎么说也有恋爱的自由,不过我对我老公可是再有信心不过。”
挽着彼得的手,美梅挺了个大肚子怡然的走来,原本光亮亮的头顶已经冒出了一些新生的发丝,有点小平头的感觉,抹上发胶雕塑出来后的发型更加添了几分绚丽。
“美梅,你不是在家待产?”芬惊讶的问。
“宝宝硬是不出来啊!闲着没事正好来这儿晃晃,顺便看看明天发表会的流程表。”美梅倒是没把娇娇刚才硬是要把小箴与自己老公扯在一块的八卦放在心上。
可是彼得可不这么想,他皱着眉显得有些冤枉。
“娇娇,我对我老婆可是忠心耿耿,从没有过二心,你可别乱说。”彼得喊着冤。
娇娇没料到他们夫妻俩会同时出现,一时倒有些尴尬。“我只是怎么也想不到F15会轮到她来做。”
“但是我们里头就属她编发的功夫最好啊!”彼得说得理直气壮。“除非你能找到编发技术比小箴好的人。”
“我……”这一来倒让娇娇说不出话,放眼湟水众发型师,只有曾小箴在编发上最行。
“我不是说大家都编得不好,但发表会讲究分秒必争,大家都能编得好,但却不见得能编得像她那么快。”美梅讲出了重点。
“可是她又没编过!”娇娇不满的说。
“她当然编过!”美梅朝小箴眨了眨眼。“当初在设计这个发型的时候,小箴曾照我的要求编过这个发型让汤湟检视,所以我想她并不会陌生。”
“谁晓得她是不是真的有办法在时间之内编出来!”娇娇还是不信任小箴的能力。“下午不是要彩排吗?我们可以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