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气氛僵持不下,开车的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任家雨望着他的僵硬侧脸,正好唐少守也转头看她,教她心虚的别开脸。
“下次不准再让那女的碰你!”唐少守冷不防地迸出这句话,那口吻就像是打翻醋坛子。
“呃?”
“如果苏维加再吻你一次,我保证,我要她后悔莫及。”这话不是玩笑话,唐少守隐忍着怒气说得认真正经。
“她只是跟我闹着玩。”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专制独裁的语气教人无法反驳。
任家雨无话可说,安静坐在车内,而后,她的手机响起,是苏维加寄来的简讯。
亲爱的老婆,要记得想我哦。
任家雨怔怔地看着手机上头的留言,有些哭笑不得,她明白苏维加是故意的。
“谁的简讯?”
光顾着看简讯的她忘了,车子里还有只狂狮还没息怒,“是班长。”
俊眉倒竖,又是那女的!
“她传什么简讯?”
“没什么。”
“说!”唐少守命令着。
“真的没什么。”任家雨不会真傻得将简讯照念给唐少守听。
她不说,唐少守长臂一伸,不顾她的意愿强抢过手机,“唐少守,你干什么?”
“我说了,我要知道那女的传什么简讯给你!”
“你不要看!”任家雨想抢回手机,奈何唐少守箝住她的双手,一字不漏的将简讯看入眼里,表情由气愤转为凝重紧绷,车里的气氛更是荡到冰点。
“唐少守!”
“马上打电话给她,叫她不准再来纠缠你!”
“为什么?班长是我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不可以!”
从小到大,她在他的恶势力下不曾交过知心朋友,本来她也以为班长会惧怕唐少守,可她不但不畏惧,还直接挑战唐少守不可欺犯的大少爷权威,那么她为什么要放弃苏维加这个朋友,她不要!
“你说什么?”
车子煞车停住,定眼一看才知道已经回到唐家门口,她的眼睛盯着唐少守手中的手机,他似乎没打算还她。
“班长是我唯一的好朋友……”
明明他可以忽略她脸上的委屈,硬要她屈服,可他却办不到。
话锋一转,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爸妈不在,他们去参加我姐的小提琴演奏会。”唐少蝶年纪轻轻已有国际表演水准,二年前由茱丽亚音乐学院毕业后,就开始参加国际巡回表演。
他爸妈不在,跟她有什么关系?不明白他突来迸出的意思。
偌大的唐家,佣人全都听他大少爷差遣,他怕没人理吗?
“我要你陪我。”
“我答应舅妈今晚会提早回家。”
不理她的抗议,霸道地坚持,“那就跟她说你有事。”
“为什么?”
唐少守侧脸怒目瞪她,手煞车拉紧,拔下车钥匙,悻悻然地说:“因为我是你男朋友。”
车门当她的面砰地一声甩上:“下车!”
大少爷脾气又发作了,而她这时候最好少开口为妙。
任家雨被拉出车内,背包被他夺过,俊容余怒未消。
带她进屋时,家里佣人见到少爷铁青脸色夹怒,纷纷闪避。
直到进了他房间,她的背包被丢在床上,唐少守动手解衬衫扣子,完全没理会任家雨也在他房里。
见他果着上半身,任家雨脸颊赧红的别开脸,退到门边,“我先出去。”
“你去那里?”衬衫随手丢在床上,他纠结厚实的胸膛尽露,挡在任家雨身前,双手撑在她两侧,热气直喷向她,突来拉近的距离,双唇只离几寸,这样暧昧的亲腻教她想逃开。
“你不是要换衣服?那我先出去。”
“害羞?”
唐少守因为她羞赧的表情而满意的眯了眯眼,上半身又朝她逼近了几分,教她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并住呼吸,全身更是僵直不敢乱动。
“你别这样。”
“别怎么样?”再一次,唐少守霸上她白晰的颈部,同时余光也瞥见苏维加所说的红瘀。
任家雨一时不防,被他吮得发疼身子直缩瑟地直想躲开,伸手想推开他的人,却在肌肤相碰触时,唐少守健硕的肌肉教她心跳加快,毕竟男女有别,在答应与他交往前,从未与男生如此贴近的任家雨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不习惯?”执起她的下巴,眼神逼她与自己对视,爱煞她此时的娇羞,“说。”
“是你说的……”
她答应成为他的女朋友后,他曾经说过,除非她愿意否则他不会抱她,那么他现在的逾矩早超出当初的承诺。
“我反悔了。”将她抱到床上坐下。
“不要!”
坐在他大腿,任家雨急羞得想挣开身子,“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
“为什么不可以?”
反手抓住她挥动的手,如此贴近的距离,任家雨嗅着属于他的味道,男性阳刚气息环绕着,还有他的唇,带着掠夺的姿态朝她袭卷而来。
那唇肆虐的移至她白玉般的耳垂,惊得任家雨咬紧下唇不让惊呼逸出,双手紧张的想推开他过于贴近的身躯。
“唐少守,不要!”
忽地,他的手正打算要侵入她的衣服下摆,任家雨吓得眼眶泛起泪光,颤抖的手试着阻止他的企图。
“不要什么?”
鼻息粗重,呼吸急促,唐少守的唇流连在她颈间,恶意地在那里印个吻痕,深红带紫的痕迹烙在她白晰的肌肤,刺激唐少守视觉神经。
被吮疼的她瑟缩了下,任家雨拚命地试着想拨开他侵犯的大手。
“唐少守,你不要碰我!”
“为什么不要?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有这个权利不是吗?”
任家雨在他眼中看到过热的火光,像要将她吞噬似的瞅着她瞧,在她不及反抗之际,唐少守突然将她的身子压在床上,沉重的身躯要她无法动弹,扭动的结果却是教两人的身子更紧密贴合。
“你放开我!”
她发现唐少守竟在解她衣服的扣子,被他制于头顶的双手无能挣开,本是踢动的双腿也被他给压制住,此时的她,没有躲开的能力,除了出声求他住手。
“让我看你。”轻魅的语句虽是缓缓吐出,但其中的力道却更是坚定。
当任家雨感觉胸前一片凉意,倏地发现,上衣的扣子早被他解开,唐少守专注地盯着她胸前雪白肌肤,淡色内衣包裹着小巧饱满,圆润的柔软藏在丝质蕾丝下,诱惑唐少守雄性感官。“唐少守,不要!”
大床上,两人的身躯交缠,被沉沉重压的任家雨移不开丝毫,唐少守俯首的黑眸紧盯住她,明知她此时的惊慌及不安,他却视而不见任其不着衣料的上半身贴上她胸前,感受那里带来的柔软触觉。
霸道的唇狂热索向她,嬉游于她口中,要她无从躲避,甜美的她教唐少守不能自己,只想拥有更多,为此他的手粗暴的想扯下她的上衣。
直到他尝到咸味,那是她的泪水,在几次挣不开他的掌控后,任家雨索性闭上眼睛,不再挣动。
“看着我!”她将脸别开,紧咬下唇的颤抖着纤细身子。
哭泣的声音微颤,双眼淌出泪水,唐少守心头震的僵了身子,将她抖个不停的身子紧紧拥在怀里。
强压体内冲动,面对她的惧怕,他只有将那份急切的打消,原本,他只是气不过她与苏维加之间的亲腻感,还有她对自己的那份若即若离的飘忽感,那使他想欺负她,更想要征服她,却没想到在尝到她咸湿泪水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冲动全都烟消云散。
“睁开眼睛看我。”
咬住下唇任家雨双手拚命拢紧被扯开的上衣,惊慌的轻啜传入他耳里,唐少守喉结滚动,难以言喻的情绪跟着涌上心头。
情难自禁地吻上她紧闭的眼帘,望着她手腕被自己箝制而产生的红印,明白自己是弄疼她了,手指才要为她拭去泪水,任家雨即激烈地喊着,“不要!”黑白分明的眼睛写着惶恐不安,滚滚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轻轻地淌入她发根。
双手撑在她身侧俯视她的脸,倚在她耳畔,粗嘎沉道:“下一次就算你哭,我都不会停止。”那眼神没有询问,而是全然独占。
“不……”他怎么能?“我都已经答应当你的女朋友了,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我?”
“不够!”他也狂吼,怒不可遏:“我还要更多!”那份渴望陌生得连他都无法理解。
“那你什么时候要放我走?”这么欺负人也要有期限吧?总不能欺负她一辈子。
唐少守俯视鼻息与她相混,冷声道:“直到我愿意放你走为止。”他贪婪得近乎疯狂,全然不理会她早已哭得泣不成声,“只要你反抗,我发誓,一定让你舅舅倾家荡产!”
见她全身缩成一团,倔强的脸上写着受伤,唐少守目光转沉,哀凄的眼神看得他心乱。
“不准用那种眼神看我!”
拳头朝床重重槌了一下,唐少守仰头大吼,冷不防的起身,浴室的门被他用力甩上,发出吓人的巨响,他需要教自己冷静欲狂的情绪,还有对她的深切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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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雨,怎么一个人在发呆?”
“表哥,你回来了。”几天前,表哥回台湾休假。
“今天不去打工吗?”
新的打工是她瞒着唐少守,请苏维加帮忙找的,是一家男仕精品店,比起餐厅的工作算是轻松,“今天轮到我排休。”
“还在担心你弟的病情?”这趟归国,林靖浩除了休息,更带来关于她弟弟病情的消息。“你不是已经跟家人通过电话了。”
“可是医生说最好还是再接受手术比较好。”
她弟弟从小到大,早不知动过多少次开心手术,这回,医生建议她父母帮弟弟安排手术,问题是,她家早就山穷水尽,那来的钱再动手术,只是不动手术,弟弟的病情就不能痊愈,那么这些年去美国的心血也就白费了。
“需要庞大的手术费吗?”林靖浩坐在她身旁。
“嗯,可是我爸不愿意再跟舅舅借钱。”
舅舅已不知拿了多少钱给弟弟治疗病情,而她又在这里打扰,这份恩情在经过上次唐少守的捉弄后,至使她父母无法再接受舅舅的好意。
“那你们打算怎么筹这笔医药费?”
“再想其他办法,一定会有方法的。”
“傻瓜。”林靖浩柔了柔她的头发,“如果真没办法,一定要跟表哥说,懂吗?”
“我知道。”
“那今晚先把烦恼的事抛开,跟表哥去听演奏会如何?”林靖浩秀出手里的音乐票。
任家雨不解,今晚表哥不是答应舅妈,要陪她去参加某亲戚女儿结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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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夜晚凉如沁,任家雨陪同表哥一同出现在国家音乐厅。
两人走进大厅,拿过服务人员递上来的节目表时,表哥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看那边。”朝表哥目光所集的方向看去,竟见身着惹火清凉的唐少蝶。
“走吧。”林靖浩拉她走上前,唐少蝶是音乐系的高材生,目前更是小有名气的新起之秀,林靖浩高中时顺从父亲的意思弃乐从商,而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因此拉远了。
“少蝶,好久不见了。”她美得像只花蝴蝶,艳光四射。
“你也来了。”唐少蝶娇颜露出从容自信笑容,一惯的女王性格,低哼抬高下巴,眼波流转的娇媚风采迷人。
任家雨知道唐少蝶与表哥过去的误解,只是她与唐少蝶之间少有接触,况且她高中就出国深造,这么多年不见,原以为她与表哥之间的误会早就冰释,但从唐少蝶冷若冰霜的表情看来,应该是还没破除。
“你一个人来吗?”林靖浩早知道会在这里碰上唐少蝶,这场偶遇是他美丽的预谋,为得是一睹佳人娇颜。
望着她曼妙玲珑曲线,过于清凉的衣着遮不去雪白肌肤,修长玉腿更是直接露在布料外,让今晚出席的男人大饱眼福,若非顾虑她可能会在大庭广众呼他巴掌,他很想月兑下西装外套帮她由里到外包得密不透风。
唐少蝶没忽略林靖浩细眯的眼眸里有着对她今晚服装的不赞同,唐少蝶更是故意地让整大半美背尽入他眼底,自然也收到她想要的效果。
他吃醋了!
林靖浩眉宇锁紧,薄唇紧抿,哼,她才不管他气不气,反正他跟她早就井水不犯河水,既然如此,何必在意太多。
“不是,我跟少守一起来,他先去停车了。”她的目光四处飘,就是不肯正眼看他,不想看到温柔的他挽着任家雨的样子,她怕自己会成了妒妇。
“家雨,怎么了?”林靖浩发现任家雨的异样,低声询问。
“没事。”七上八下的心里只担心一会儿见着唐少守,该怎么面对他。
“我弟来了。”唐少蝶朝大门口招手,任家雨只觉身后寒毛直竖,紧紧地拉着表哥的手臂。“少守,这边。”
走进大厅,唐少守英挺的身形才要上前,随即发现任家雨的身影。
今晚,她略施脂粉,淡绿色及膝洋装,清雅端庄,而站在她身边的人该是久未谋面的林靖浩,没想到他也回国了。
不动声色看着两人亲密挽手,唐少守走近时,别有所意的朝他姐瞄了一眼,看得出来她完全没预料到会碰上林靖浩。
气氛暗潮汹涌,唐少蝶随即出声抱怨:“少守,怎么这么慢?”
“停车时碰到老朋友,顺便聊了几句。”
“我们快进场吧,演奏会好像快开始了。”唐少蝶不想再多待一秒钟,挽着弟弟的手臂。
“那我们也一起进去。”早唐少蝶一步,林靖浩点头先行转头离去,并且走在前头。
唐少蝶没忽略她弟在见着林靖浩低头与任家雨轻声细语时绷紧的脸色,心情不悦的故意煽风点火低诉:“他们感情还是这么好。”
“你现在最好不要挑衅我的脾气。”才刚由日本回国的他只想在家里好好睡个大头觉,却被他姐拉来听啥古典乐,连日来的熬夜及倦累,教他的耐性全都磨光。
“怎么?吃醋了?”
“唐少蝶!”
“我没聋,你不用这么大声吼。”被林靖浩冷落的唐少蝶以手肘顶了他月复部一下,又送他两记白眼。
“那你闭嘴!”
“你吃醋了?”
“无聊!我看乱吃飞醋的人是你!”他姐跟林靖浩的那一段,他不是不清楚,只是后来姐姐受爱情所害,远走国外。
目光锁住任家雨纤细身影,上回在他房间不欢而散,送任家雨回家至今,两人已有好几天没见到面,他忙着期末考及公司的事,而她若非他找人,更不会主动出现。
“唐少守,你敢丢下我?”唐少蝶朝他腰际重重掐了下,疼得他表情骤变。
“你干什么?”
这回,换唐少蝶低哼:“你刚是不是看到上官依依了?”下颚朝右方努了努不远的角落,“有没有打算重新复合?”
那头角落,出现个长相甜美娇艳女孩,正朝他们挥手打招呼,唐少蝶不管弟弟反应如何,早走上前找上官依依说话去了。
上官依依的父母与唐家虽不算世交,因为生意上往来频繁,高中时她与少守走得近,也曾交往过一段时间,是众人口中的金童玉女,可惜最后分手收场。
唐少守怒瞪他姐脸上得意的笑,心里有股冲动很想掐死她!
“是你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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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会结束,林靖浩带任家雨到到音乐厅附近的高级PUB饮酒。
没想到进了PUB,凑巧的再次碰上早已入座的唐家姐弟。
“不介意一起坐吗?”林靖浩走到那两人桌前问。
唐少蝶本要拒绝的话,瞄见她弟嘴角紧抿,到了嘴边又改口:“坐啊。”
四个人坐在PUB里,气氛有些低迷,任家雨发现今晚的表哥比平时都开心,坐在表哥身边,她尽量避开唐少守欲探的蚀人眼光,饮着表哥为她单点的水果酒,这是她第一次来PUB,以前的刻板印象中只觉得PUB人声吵杂,今晚才发现并非如此,像他们进来的这家高级PUB就是纯聊天喝酒的场所。
眼尖的唐少蝶瞥见任家雨手上的TIFFANY情侣对戒,惊呼:“家雨,那是男朋友送你的戒指吗?”
“呃?”任家雨一惊,连忙收回手,放在膝上。
“一定是的,瞧你都脸红了。”
“少蝶,家雨目前还没有男朋友。”
“喔?”看来林靖浩对任家雨与她弟的事还在状况外。“家雨长这么漂亮,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
从进到PUB后,唐少守即不发一语背靠椅背的一口接一口的饮着杯中烈酒,只有在唐少蝶问起戒指时,他的眼神才由漫不经心转为锐利,若是她没猜错,他脖子上挂了另一只男戒。
“你不是说还有朋友要来吗?怎么没看到?”林靖浩帮表妹解危。
“应该快到了。”
“你还邀了谁?”唐少守漫不经心环视四周,很是无趣的只想早点回家睡觉。
“当然是老朋友了,你跟她不是很久没见面,难得今晚有机会可以续续旧?”
“老朋友?”
“不是,是我弟的初任女友。”唐少蝶不理她弟的警告:“本来大家都很看好他们这对金童玉女,谁知道,少守个性死要面子又高傲,就算喜欢人家也不肯亲口承认,依依误以为他对她没有爱意,最后才会闹得分手。”正当唐少蝶说话时,一抹熟悉的倩影印入她眼底,“说人人到,她来了。”
唐少守俊眉皱起,以眼神示意他姐闭嘴,要她别再乱说话时,余光也瞥见上官依依朝他微笑走来。
他的目光调回任家雨身上,见她表情冷淡,似乎对来者是谁全无好奇之意,让他起了猛念想撕下她脸上那层平淡的面具。
“少守。”甜美亮丽的上官依依,眼中此时除了唐少守,那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她怎么会来?”相较于唐少蝶的热络,唐少守语气有些冷漠。
“是我约依依的。”唐少蝶拍了他一下,“你还不起来帮依依服务吗?”
“这里只有四个座位。”言下之意是不让上官依依入座。
“唐少守!”
“少守,人家没位子坐耶?”她可是为了见他大老远从英国赶回来,为得是再次夺回唐少守。
“我没请你来!”这话教在场的人有些尴尬,他存心要给上官依依难堪。
唐少蝶的长靴在桌上大力地朝唐少守小腿踢了下,“人是我请的,你还不起来?”论脾气,直率性急的唐少蝶绝对不亚于她弟。
唐少守怒火冲冲的取过酒杯,二话不说,走向另一桌,烦躁的扯开领带,背靠向椅背垒腿而坐。
“少蝶姐姐,我去陪少守说话。”上官依依虽生气唐少守的冷漠,却又止不住对他的爱意。
“好啊,你去。”
掩不住的喜意上心头,上官依依在转身时,目光扫了眼任家雨,那里头夹着敌意及傲慢,下颚轻抬,冷哼一声后走向唐少守,亲热的他并肩而坐,她眼里的爱慕之强烈,众人早一目了然,其中更包括被上官依依敌视的任家雨。
没人注意她眼里的落寞,在见到上官依依对着唐少守谈笑时,她的心更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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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任家雨?”不想打扰表哥与唐少蝶似有若无的打情骂俏,她假意上洗手间消磨时间。
没想到,尾随她进来的上官依依却挡住她的去路。
“请问你有事吗?”
“我不准你抢走唐少守。”
他是她的,当初要不是她性傲,受不住唐少守对她的忽冶忽热,也不会这么轻易提出分手。
现在她回来了,在唐少蝶告诉她说唐少守有了交往的对象后,她心里的妒意怎么都不能接受,所以她要抢回唐少守。
“很抱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漠然闪身,想要走出洗手间,却被上官依依再次挡下。
“不准走!”那大小姐的气焰刺得任家雨很是不舒服,不想跟她正面起冲突,怕表哥难做人。
“你还有事吗?”
“我要你马上离开唐少守!”
她怔然地想着离开两个字?如果可以,当初她就不会被迫与唐少守交往了,她的为难没有人知道,唐少守视为理所当然的交往里,他的强势主宰一切,而她成了他受困的囚鸟,飞不去,也栖息不了。
见任家雨不说话,上官依依大小姐脾气上来了,火大的朝她推了把,因为没有防备,任家雨被推撞上身后的洗手台,疼得她咬牙眉宇轻皱。
“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找错人了,你应该去找唐少守谈,如果他要分手,我可以跟你保证永远都不再跟他见面。”
任家雨的话不但没能消除上官依依的火气,更教她气忿至极:“你以为你是谁?少守才不可能喜欢你。”那话一半是安慰自己的。
“我没说他喜欢我。”唐少守永远都不会喜欢她,他只会欺负她,只是喜欢欺负她罢了……看她受苦,他才会满意,见她难受,他才会高兴。
“你不要脸!你一定是为了唐家的财势才接近少守的?”
当唐少蝶电话中跟她提及任家雨时,远在异乡的她以为唐少蝶只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向来强悍妄为的唐少守怎么可能会主动追求女孩子,倒追他的女生多得教他厌烦,从没见过他为那个女生心动,为什么偏偏是眼前的任家雨!
任家雨那里好了?
只不过是寄养在林家的女孩,就连外貌都不如她,为什么唐少守会喜欢她!
不可以!她不会同意的,她要破坏,要让唐少守回到她身边。
“我没有。”她曾经以为自己躲得够远,没想到唐少守意念一动,她还是逃不开被他擒回掌心玩弄。
“你还敢说没有?那你手上的戒指是什么?”那闪闪发亮的晶亮很是刺目,上官依依看了碍眼。
任家雨望了眼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那确实是唐少守给的,不过不是她开口要求,而是他强为她套上,那表示她是他的专属品,只属于他一个人,因为那戒指还刻有唐少守的英文名字缩写。
碎钻戒指,出自名家之手,简单独特的设计教人爱不释手,只是轻如鸿毛的戒指戴在她指上却沉过磐石。
“把戒指给我!”她不准唐少守送任何定情物给其他女生,他是她一个人的!
“不可以!”见上官依依上前想要抢夺,任家雨本能将手往后缩。
“不可以?怎么?难道你爱上唐少守了?”见她小心护着手上戒指,上官依依看了更火大。
任家雨没有反驳,由得上官依依胡说,却在她抬眸时,上官依依一记迅雷不及掩耳的巴掌挥了过来。啪!
“唐少守是我的!”歇斯底里的叫嚣吓坏正要走进洗手间的客人。“他不会属于你的!少守生玩、享受新鲜刺激的块感,你不过是他看中的玩具之一,他对你根本不是真心的,他只是在跟你玩玩罢了,等他玩腻了,你只等着被丢弃的份!”
那巴掌疼得她小脸扭曲,而上官依依的话却教她的心都揪了,末梢的指间刮了她的肌肤,她感到灼热感直升,嘴唇牵动苦笑,“既然你都知道他只是在跟我玩玩,那你还担心什么?”她不想争吵,可压不下的情绪教她反抗上官依依的鄙夷,她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孩,更不想巴着唐少守不放!
“你爱上他了?”
“我没有。”她没有爱上唐少守,是他的霸道蛮横逼她接受,让她退无可退的非成为他的女朋友不可。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所有的女人都一样,只要他稍微对她们好,全都以为少守对她们很真心,那都是骗人的,他心里爱的人是我!”
爱?上官依依真以为唐少守爱她吗?
不,那不是爱,爱一个是会把对方捧在手心,用尽心思疼惜,被爱只会幸福,不该是痛苦,也不该有上官依依此时的狰狞扭曲表情,因为爱情不该是如此丑陋。
她可怜上官依依的痴情,“就等他不要我了,你再来把他带走!”
“你说什么?”上官依依失了理智,使泼冲上前,与任家雨拉扯,“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放开我!”
“你要多少钱我马上给你,只要你离开少守,不要再跟他见面了!”爱上的心,因为握不住而乱了分寸,上官依依为爱痴了狂,而她呢?
那在心里一寸一寸伸展的渴望是什么?她不敢多想,怕自己也被乱了。
任家雨缩着身子,唐少守说,下一次就算她哭,他也不会放过她,当时那势在必得的语气慌了她的心,在这场没有感情为基础的交往中,她能全身而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