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皮绅士 第四章 作者 : 倪净

当屈语庭再度回到宴会现场时,只见唐羽和杜司岑正在舞池里紧紧拥舞。而不知为何,这幕画面竟使她蓦然觉得一阵心痛,好半晌无法动弹。

噢!亲爱的上帝,她不可能是在吃醋吧!杜司岑的一切根本和她无关,他既不温柔又不体贴,总是霸道地剥夺她的自由,简直是超级的一只大沙猪!

她一回到他们坐的地方时,唐文哲马上站起来邀舞。她欣然接受,且故意甜甜地对他一笑,害他险些失了魂魄。

“你是司岑的吗?”

他的!?难不成他的朋友全是一群沙猪。

“不,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可不想侵犯他的所有物。”

“我是我自己的主人。”所有物!?什么跟什么嘛!

唐文哲扬起眉询问:“这么肯定?”

她轻笑,滑进他的臂弯中。她并不讨厌眼前这个男人,至少跟他在一起时不会有不舒服的感觉,她还可以接受他的陪伴。

“你放心,我还没出嫁,我属于我自己。”

唐文哲的眼睛顿时亮起喜悦的光芒。“那我可以约你吗?”

“你可以打电话和我联络,我目前住在我姐夫方中承家,我想你应该认识他才对。”

“我当然认识他,你是来度假的吗?”

“嗯,我目前在美国修硕士学位。”

“我真幸运,居然会碰上你这么美丽的女孩。”他衷心地赞美她。屈语庭露齿一笑,两个梨窝乍然浮现,更是迷人。

“我可以喊你语庭吗?’

“可以,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总不会要我喊你唐先生吧!”

“你叫我文哲就好。”唐文哲表现得很热络。

音乐终止,屈语庭和唐文哲离开舞池。

***

杜司岑坐在宴会主人特别为客人准备的椅子上,身边拥着唐羽。

唐文哲和屈语庭走了过来,唐文哲为她拉开椅子。

屈语庭坐下后,心想:怎么像杜司岑那样的“大烂人”,会有这么多女人喜欢他呢?

她直视杜司岑深不可测的双眸,故意露出不屑的神情。杜司岑幽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怒意,她想移开目光,却怎么也动不了。

当音乐响起时,唐文哲再度站起来向屈语庭邀舞,为了逃开杜司岑的目光,她马上欣然接受。

“司岑,好好享受美人在怀吧!”唐文哲说完,便和屈语庭往舞池里走去。

屈语庭撇撇嘴轻哼:“是啊,真是享受。”

在舞池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屈语庭觉得和唐文哲在一起时很轻松,他不像杜司岑一样总爱命令她,常让她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忽然,音乐转为轻松的舞曲,他们两人在舞池中跳着舞,好不快乐。屈语庭已好久不曾如此的放松过,她很感激唐文哲今日带给她的愉悦心情。

杜司岑向侍者要了酒,他现在正像一头欲找人—决生死的猛狮,目露凶光,嘴唇也紧抿成一直线。尤其当他看见穿得极少的屈语庭,偎在唐文哲的怀中,并且愉快地谈话,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更是令他气恼。她难道不知道,今晚的她有多明亮动人吗?在舞池中有许多年轻小伙子争相上前邀舞,这一点更让他为之气结。

“文哲,谢谢你,我玩得很开心,下次有空再一起出来玩。”

可恶,竟直呼那小子的名字!她连他的名字都不愿叫一声,却对一个才认识不到几小时的男人有这种举动,这令他的怒火更炽。

杜司岑立即拉着屈语庭,并告诉唐氏兄妹,他们要提前离开,这引来他们兄妹的不满,但他却不予理会。唐羽只好说:“那你星期天来我家吃晚饭,我爸说很久没见到你了。”

“到时再看看,我们先走了。”

他拉了屈语庭和主人道过再见后,便往外走去,没想到不知死活的唐文哲还追过来对她说:“明天我打电话给你,中午左右。”

不等屈语庭回答,杜司岑马上拉她离开,一点也不让她和唐文哲再多说一句,而且把自已身上的西装月兑掉,披在她的身上,并用眼神警告她不准拿掉。他早经受了一个晚上的气,看着一堆色迷迷直盯着她瞧的男人,真想把他们一个个都踢出宴会。

坐进SAAB汽车里,屈语庭靠在皮椅上。车子迅速离开那间别致的豪宅,午夜的幽黑因为月光而稍显明亮些。看着车外宁静的夜景,令她有种舒适的感觉,她完全不知道一旁的杜司岑已头顶冒烟了。

“你跟文哲可真是登对嘛!”他忿忿地说,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这模样有点像是捉到妻子和情人幽会的丈夫。“你也不赖呀!和唐羽有说有笑的。”“那我应该为他们中途出现而向你道歉吗?”

“哦,不!我欢迎都来不及了,有他们的加入让我轻松不少。”“摆月兑我叫轻松吗?”

“你说得对。”她认真的点点头。

“真不幸!恐怕明天你必须再陪我耗上一整天。”

“很抱歉!”她拒绝地道:“文哲约了我。”

“打电话告诉他;你和我事先已有约了。”他霸道的口吻好似她,属于他,“我想小辰忘了告诉你,明天我要带你去南部玩,而小辰也已同意让我带你去。”

天啊,他以为他是谁啊!老是擅作主张。

“姐姐没有告诉我,我也不知道。”

“现在你知道了。”

“我不去,因为我已经答应文哲的邀请了,抱歉。”

“不,你会去的,我会让你答应的。”他自信地说。

这时,车子已到了姐夫家门口。她有种预感,自己必须赶快下车!她月兑下他的西装还给他,手才一碰到车门把,却马上被他拉了回去。

“这么急着要离开我?”杜司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没错,快放开我的手!”她愤怒又惊惧地转过头怒视着杜司岑。

“对我的追求你很怕吗?小语。”他轻声问道,虽然他已压抑住自己狂烧的怒火。但语气中却透出了几分。

“你想怎么样,你要求的我都做了,我甚至怀疑自己为什么要如此顺从你。”一想到他曾经无情地用双唇侵略自己,她就觉得全身无力。

“你认为我要什么?”他终于把今晚的怒气爆发出来,他用手指轻触屈语庭的双唇;眼神深沉,手指却极为轻柔,使她止不住的颤抖。“我要你,你懂不懂?我要你要得发狂!”

他的手顺着屈语庭的颈项滑下她的喉头,最后停在她的锁骨上。“你知道吗?看着你今晚愉悦地和文哲有说有笑,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我真恨不得给他一拳,你原本是属于我的,我不准任何人碰触,连想都不行。”他说得很轻缓,却很有气势。

他的手滑向她背后,拉住她绑在背后的细肩带,屈语庭被他的怒气给震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不准你和别的男人如此靠近,连看一眼都不行,因为你是我的!而你竟敢当着我的面直呼他的名字,你连叫我的名字都不屑,竟如此亲热的喊他的名字,现在……”他顿了一下,顺手一拉,就将她背后的细肩带扯开,然后用力往下一拉。

“现在,我要你付出代价。”拉下她的衣服,不管她同不同意,他的手已覆上她洁白无瑕、细腻柔滑的酥胸。接着他让自己靠在她身上,将她往椅背压,双唇也占有性地吻上她的。

当屈语庭明白发生什么事时,只能无声地声吟,因为她的双唇已被杜司岑霸道地堵住,声音也全吞没在他的唇里。屈语庭拼命推拒,没想到他竟把她的双手压在头顶上,嘴唇也沿着颈项直吻上她的胸,在她胸前用力地啮咬狂吻着,动作近乎粗暴。

“不要!好痛!放开我。’她痛得叫了出声,身体因想闪躲而扭动,却怎么也逃不开。

“叫我的名字!”他的双眸中闪现强烈的,仿佛她如果没有照他的话做,他会再进一步的折磨她。“说啊.喊我的名字。”他的口气更显霸道。“杜……杜司岑。”她真的吓坏了,她从不知道男人发怒起来会这么可怕。

“不对!”说完后,他又开始他的侵略,这次是在她的颈项用力吸吮。

“啊!不要,好痛,不要……司岑,放开我,好痛哦!”屈语庭痛得眼泪也流下来了,她想用双手擦拭眼泪,却被他紧握着。

“以后不准和别的男人太接近,也不准任意地反抗我,听到没有?”他粗鲁地说。

“唔……”她只是点头,并没有回话,因为此时的她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第一次和异性如此亲密的接触,令她不知所措。

杜司岑拉好她的细肩带,替她整理好衣服,用双唇吻去她的泪水,等她平静后,他才开口:“进去吧!否则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举动。”说完,他坐回自己的位子,双手握住方向盘,两眼直视前方。

屈语庭马上打开车门,快步地往家门口走去,她必须好好理出头绪。

回到屋内,听到外面车声远去,她仍觉得心有余悸。如果他没有紧急地踩煞车,那她……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不想太快陷入男女之间的情感……

***

第二天一早醒来,屈语庭决定将昨晚的事视为一场灾难。

屈语辰来到她房里,想问昨晚的情形,却意外地看到她身上的吻痕。

“是司岑弄的是不是?”她用手拉开妹妹的衣领.看到遍布在颈项间及胸前的青紫。“昨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些?快告诉我,不然我会去问司岑。”

屈语庭原本不想再去回忆有关昨晚的事情,但屈语辰哪肯放过她,直逼问她,不得已她只有老实说。“昨天晚上在宴会中有他的几个朋友,其中有一个男的,我觉得他人满好相处的,所以就和他多聊几句。接着他邀我跳舞,没想到这会引起杜司岑的不快,他硬拉我离开那里,并开车送我回来……”说到这,她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说。

“然后在车上,他在气愤之下将这些杰作留在你身上是吗?”

“对啦!所以我以后绝不要再和他出去。”

屈语庭原本以为姐姐会站在她这边,没想到她竟然说:“小语,司岑很在意你,从他看你时的眼神及举止,就可以感觉得到他对你的感情。”还好妹妹还没有被吃了,否则老公一定会狠狠地骂她一顿,怪她将自己的妹妹往“火坑”里推。

“我才不管他的感觉如何,反正我不想再见到他了。”笑话,什么他是真心对她,真心对待一定要这么做吗?

“小语,别这样,司岑刚刚打电话来,他说七点会来接你,希望你能陪他出去走走,我已经答应他了。”屈语辰不敢直视妹妹。

“姐,他对我做出这些事,你还要我和他出去?”她真怀疑她们是不是亲姐妹,事情都这样了,姐还在帮他。

“就因为对方是司岑我才放心。小语,我相信他不会伤害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屈语辰讲完后,留下屈语庭一个人在房里,她反覆地思考着,依旧理不出个头绪。

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会令杜司岑打退堂鼓。如今,她更担心的是,在他的强势下,自己会慢慢沦陷……

***

一大早,杜司岑到方家接了屈语庭,车子便开往南部,朝着屈语庭向往以久的美丽南台湾前进。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全白的连身露肩装,充分显露出她一身细女敕、洁白的肌肤。虽然杜司岑在一见到时,便坚持要她换下,但她却死也不肯,杜司岑只好拿自己的衬衫帮她披上,并不许她拿下真是个霸道的男人。

她把窗户摇下,强烈的风将她的秀发吹散,吹得它们凌乱不堪,她轻轻地甩甩头,突然,一只手温柔地帮她把飞散的头发撩向耳后。

“喂,你注意开车好不好,我可不想发生意外……。”一接触他的眼光,她却止不住地心跳加快,因为他的眼神中有着一抹挥不去的深情及隐藏不住的。她赶紧将头低下,不再说话。

“你适合这样,很自然。”

“你什么意思,说我头发这样乱七八糟很适合,你有没有搞错啊!”

人家明明是在赞美她,她却存心找碴的说成人家侮辱她,真是……

杜司岑的手不知在何时已环上她的肩膀,跟着又滑向她的颈后,令她心中又恨又慌,想将他的手推开,又怕惹来他的不快。

突地,她打了个冷额,不知何时开始,她的想法、思绪、言行举止全受制于他的喜怒,再这样下去,等到她要离开台湾时,怕早己转变为另一个人了。这让她感到害怕,因为她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只会愈陷愈深,嘴上说对他毫无好感,其实内心早己为他开个港口,随他高兴而上岸,不高兴就离开。

好不容易,在她小睡片刻时,他们已来到目的地,炙热的阳光确实是南台湾的特色,这令她有点担心自己的皮肤会晒伤。

“我们要先去哪里?”她转头看着窗外,漫不经心的问杜司岑。

“先去吃点东西,填饱肚子,接着就去西子湾。”

“西子湾!是不是在中山大学附近的海水浴场?”她惊喜地道。

“喂!”

“哇!好棒,好想赶快去看看,对了,可以游泳吗?”

“你如果有带泳衣就可以,不过我可就辛苦了。”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觉得他的话很奇怪,她游泳干他什么事啊!

“怎么不辛苦,光要赶走你身边的爱慕者,就可能会累得爬不起来。”他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令她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你也太夸张了吧!”听他这么说,似乎在赞美她,但她却又不大能接受他的说法。

“我想我才可怜,一定会被围绕在你身边的女人活活挤扁。”她不服气地反驳。

“好了,别想了,待会儿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杜司岑不想浪费时间继续讨论这种无聊的事情,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先去吃饭吧,一大早就上路,现在肚子真有点饿了。”

“也好,我也有点饿。”

***

吃完饭后,已经是两点多了,这时候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刻,杜司岑心想等阳光小点再去海滩,顺便一睹迷人的落日。

“我们待会儿再去,免得还没玩到就先晒伤。”他实在很怕她女敕白的肌肤会被炎热的阳光给晒伤,更舍不得她赛雪般的肌肤被晒黑。

“不行,我现在就想去,这时候一定没什么人。”她可不是人家说东她就一定要往东的人。

现在太阳当头,当然没有人会去海滩玩。“太阳这么大,谁会像白痴一样,在这时候去晒太阳。”

太伤人了,分明是在绕圈子骂她。“你说我白痴,我告诉你,我是体谅你,待会儿如果太多人围在我身边,到时你恐伯会忙不过来。所以现在去是最好的时机,你不明白我的苦心就算了,还骂我。”

女人不能太宠,否则就会出问题。“好,你要去是不是?那现在就走!”讲不过她,只好答应。

“你别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好像是我不对,强拉你去让你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这种转变太大了,在台中时,他动不动就威胁她、恐吓她,甚至侵犯她,好像他是主宰她一切的主人;而现在,他却能这么轻松自然地和她谈天,没有争吵,这令她稍感不适,又不是双面人,除非……

“你什么星座?”她问。

“星座?哦,双子座。干嘛?”他拉她上车,准备如她所愿在艳阳高照的时间去西子湾的海滩。

“没有,随便问一下而己。”她就说嘛,怎么有人个性转变得这么快,原来是双子座的,那就难怪了。不过,这样也不错,温柔的他令她觉得压力没有那么大,也较容易相处。

车行一会儿后,屈语庭兴奋的看着车窗外。

“哇,好漂亮,前面是不是就是西子湾?”

“对,前面就是了。”

难怪人家都说这里是夏日戏潮者的天堂,真是一点也不夸张,而且又在大学旁,更添加一股年轻气息。

“走吧,去换上泳衣就可以下水了。”虽然他还是怀疑这种气温去玩水是不是不合宜,但没办法,美人兴致高昂。

“好!”她感觉身上的所有细胞全活络了起来,今天是特别的一天。何况,杜司岑今天的表现令她很满意。

当换好泳衣后,屈语庭先冲到海边,沿途寻找贝壳,虽然完整的贝壳不容易找,但她依旧找得很努力。

“你好美!”就在她找负壳找得忘我时,耳边忽然响起杜司岑低沉的声音。

看到屈语庭身上穿着两件式的泳装,迷人的身躯展露于他眼前,使他不由自主地赞叹。

“谢谢!”她有些羞涩的回答。同时也看到杜司岑一身完美结实的体格,完全不亚于杂志封面的男模特儿。

“对了,我现在打算舒舒服服地到海里泡一泡。你准备做什么?”

杜司岑偏头笑着看她,令她心头一阵蚤动不安。

“我想我除了负责守卫,其他好像都不适合。如果我离开的话,你就必须独自面对那些峰拥而至的猎艳者了。”他的口气突地不悦,而且表情也非常地严肃,看得她非常不解地皱着眉头。

“别告诉我,你毫不知情也毫无所觉。”“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觉得他的个性真可以用晴时多云偶阵雨来形容。

他笑了笑、但只让人觉得更可怕。“我的意思是这里虽是个不错的风景区,但你更引入入胜。”

虽然现在是艳阳高照的时分,但是仍有少部分的人在水中戏水。而那几个男人的眼睛都盯在她的身上,光是这样就让他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听完他的话,她的脸马上拉了下来。原本以为今天是他们之间一个好的开始,没想到不久后两个人又开始对立,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好气氛,就被他这么给破坏了,这令她更确定两人一定是八字不合。

“不要破坏我的好兴致,难得我们之间可以这么和谐。”委冗她自顾自的往海滩上走去,故意不理会他。

突然,清凉的侞液落在她的肩膀上,她一惊立即转过头。“你如果打算到海里玩,我劝你还是涂一下防晒油,免得晒伤皮肤。”杜司岑将她拉到一旁有遮阳伞的地方,轻轻地帮她抹上—层防晒油。

“放松身体!”他气归气,还是很心疼她。

开玩笑,让他这样子碰触身子,还叫她放松,有没有搞错!不过……他的手此时正轻柔地按摩她的背部,真的令她整个人感觉很舒适。

他的手从她的肩膀而下,轻轻滑向腰际,不一会儿又滑至她高翘的婰部,接着抚模到她双腿后面

她终于受不了的大叫:“够了,接下来的我自己抹。”她抢过防晒油,倒在手心往自己身上擦。

“真可惜,如果可以,前面我同样可以帮你服务。

“不用了,前面我自己擦,谢谢。”她没好气地又倒了些防晒油涂抹在自己身上。

***

天气真的很热,尤其是当身边无故多出几个不受欢迎的男人时,更让她玩兴大减,所以她的好兴致并没有持续太久。当她回到他们放置物品地方时,却没有看到杜司岑,不知他跑哪儿去了。

不过他倒是挺细心的,在这块阳光晒不到的地方铺了条大浴巾,还撑起一把遮阳伞在上方,令人忍不住想躺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

屈语庭在浴巾上躺下,并且用自己的小浴巾盖住腰际,在和风的吹拂下慢慢闭上眼,原本只是想小憩片刻,等一下再去玩,可是她竟然睡着了,甚至不知道杜司岑已回到身边。

“小语……”就在她想翻个身继续她的美梦时,突然一道轻柔的叫唤让她不由自主的清醒过来。

她的眼光集中在杜司岑身上,倏地睁大双眼。

原本就十分英挺出众的杜司岑,除掉一身的文明装扮,全身只着一件泳裤时更显得帅气。古铜色的肌肤、结实的体格,让她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他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伸手触及她的腰,接着又抚上小月复。她忍住内心的激动,然而当杜司岑的手抚向她胸部时,她呆住了,一时之间竟无法反应。

他的手指推开她抚在胸部的手,并隔着泳衣吸吮她的胸脯。一阵的将一股狂野的感觉注入她的体内,她却不知哪来的力量,猛地推开杜司岑的头,挣扎着坐起身。她挣月兑杜司岑的怀抱,站起身来调整呼吸,转身正想跑,一只手却被他拉住,下一刻她又跌入他的怀抱。

“别这么生气!”

他竟还叫她别生气,他不但当众调戏她,还敢如此要求,如果不是附近没什么人,也没人注意到他们的举动,一定会引起蚤动。

“就算有人看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放开我!”她低着头,因为已不知该怎么去面对那双深沉的目光。

“小语。”“你……你怎么可以那样,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真的气不过,他这么专制霸道地将她当作他个人的私有物品,真的令她无法忍受。

杜司岑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可恶,他还有心情笑,她都快抓狂了。

“我说小语,你还没见过我真正表达我的热情,到目前为止,我可都遵守着绅土的礼貌。”

真是可恶至极!她只觉得自己无法再忍受他这种取笑的态度,她奋力挣月兑他的掌握,也不管落在地上的太阳眼镜,迳自往海里走去。

***

在水中游了近半个钟头后,屈语庭才回到岸上,发觉杜司岑正紧张地四处张望。

“我原本已经打算下水找你了。”

瞧他紧张的,那为什么还要惹她生气?

她不理会他,迳自走去拿浴巾,杜司岑却眼尖的发现她的脚上渗出血水。

“你是不是在岸边刮到东西了?”

她把自己擦干,将浴巾披在身上,并再度坐在大浴巾上。看了眼自己的脚,她不在乎地耸肩。“可能吧!”她倾去拉浴巾的一角轻拭伤口,这时才感觉伤口的刺痛。

“傻瓜。”看她轻皱眉头,杜司岑立即靠过去。“在海边被东西割伤是很容易感染细菌的,我看看。”

他双手捧起她受伤的脚,小心查看,然后用自己的嘴轻吮伤口,这把她吓住了。

“你做什么?”她的声音显得娇弱,而杜司岑却更加用力地吸吮。

“好了,这样就不怕感染细菌,等一下回去,我再帮你擦些药。”他放下她的脚,抬头看她。

“只不过是个小破皮,别这么大惊小怪的。”为了掩饰尴尬,她故作不在意地说。

“别跟我吵,反正你也受伤了,我们今天就打道回府,下次有空再来。”

这下还得了,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来南台湾一趟,还没有玩够就要回去。

“不要,我还没玩够,我不回去,只是一点小伤口罢了。”屈语庭极力争取。

“不行,去换衣服。”杜司岑完全不吃她那一套,坚定地说。

“拜托,只不过是一个伤口,我才不要大老远开车到这儿,马上又要离开,而且我还没有逛中山大学呢!”

就在她反抗的时候,她看到他的脸色又变了,而且愈来愈难看,这就表示她的抗议无效。

“好吧!那我先去冲个澡总行了吧?”抓起手提袋,她嘟着嘴走向更衣室。

十几分钟后,从更衣室出来,她走向停车处,杜司岑早己等侯在那儿了。

可能是真累了,屈语庭一坐上车就开始睡觉,完全不担心杜司岑会将她载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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