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巧临没想到李至杰会带她到如此高级的餐厅。
「没关系,这点钱我还付得起,你尽管点餐。」李至杰殷勤说道。
她只好点了份套餐,经济又实惠。
「你确定只吃这样就好?」难得他要请客,对方竟如此不赏脸,亏他还特意来这种高级餐厅,就是不想遇上公司同事。
严巧临点头并且安静地看着四周。以前她几乎足不出户,而现在虽每天出门上班,还是没时间看看外头的世界,实在是她的工作太忙碌了。
突然,她眼尖地发现在餐厅的一个角落里,有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背对着她,所以可能没见到她进来。而他对面的女伴她并没有印象。
没想到这么凑巧,他刚好也带女伴来这里用餐。
现在她该怎么办?
是假装没看到还是马上离开?她不能设想若是他发现她和别的男人一起用餐后会有什么反应。
「巧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李至杰关心地询问。
「没事,可能有点累了。」她觉得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心里直祈祷经理不会注意到慕浩风;可她的祈祷似乎没有用,那个熟悉的声音马上响起。
「这么巧,你们也来用餐?」
不用抬头,严巧临即可感受到慕浩风身上散发出的怒火及炙热的眸光。
「为了奖赏员工,怕她太劳累了。」李至杰没发觉慕浩风已燃至眉头的火光。
「是吗?那是应该的。」
而后,慕浩风没再多说什么,便拥着女伴离开。
心跳加速的严巧临已完全没了胃口。等餐点送上来时,她只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期盼能快点回公司。
一回到公司,严巧临已没有时间去猜想慕浩风晚上将会有多愤恨,她的心思全在工作上。
像是小山般的文件堆了她满桌,每个人来都是丢下一句:「急件,马上要。」说着就走人了,也没交代清楚。
不过这都不是最急件的,最急件的是现在在她手上的文件,可那位负责的女同事偏偏到了下班时间才给她,硬是要她加班。
她上班到现在从没加过班,这是经理给她的特权,不过她知道下这道命令的人是慕浩风。
不管她有多少工作,经理总是要她时间一到马上下班,让她平白惹来同事们不少的白眼。而这女同事就是因为不平才这么刁难她,故意在下班前十分钟要她赶出这份急件,她哪里有这个能力。
她还记得刚刚的难堪场面——
「什么?你不能加班?」女同事的高分贝声音马上引来办公室里其他同事的目光,大家一致鄙视地看着好戏,看她今天能用什么方法月兑身。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加班。」
「那你要我怎么办?明天早上就要的东西你不赶出来,难不成是要我自己做?」这位女同事是公司老员工,常藉机欺负新人。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今天下午的事已够她担心了,若再晚回去,慕浩风的狂怒不知有多严重。
「那就马上赶给我!」女同事丢下资料后,掉头就走,完全不给她机会解释,而其他人则是非常满意这种结局,幸灾乐祸地看她难堪。
咬着唇,严巧临默默摊开那份文件,里头是密密麻麻的资料,还有一半是英文字,光翻译就得花上她许多时间。
她强迫自己不能流泪,工作本来就是会遇到一些小挫折,只要她能顺利度过这一关,情况应该会转好。
无计可施的她,只好在下班后还继续坐在电脑桌前翻译英文,连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也完全没有察觉。
天黑了,外头的霓虹灯亮起,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听得到敲击键盘及翻阅字典的声音。
慕浩风下班后马上赶回家,为的就是要审问严巧临中午的事,哪知道一等就是三个钟头还不见她的人影。
「她平日几点回来?」
佣人们早被他的怒火给吓得缩在一旁。「六点半。」
可已经快十一点了,她竟还没进门!
慕浩风又急又怒,马上拿起西装外套往屋外走,一会儿就听到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而后飞也似地驰去。
慕浩风第一个找的地方就是公司,守卫人员见到他想上前打招呼,却被他的怒容吓得退怯了。
搭电梯到行销部门后,一踏进办公室,就瞧见严巧临一个人还坐在电脑前面敲打着键盘,一手还不住地柔着眼。
「你以为现在几点了?」大手一拍,险些将她的魂给拍走。
慕浩风来到她身旁,眼睛都要迸出火花了。
因为一时吓愣及不知该怎么说明情形的严巧临只有保持沉默,异常地安静。
「说啊!」他再拍了一下,让她惊得整个人抖颤着。
「我……在赶文件……」她已经快做完了,只是没想到时间已经这么晚。
「你从下班后就一直工作都没离开?」该死的李至杰是怎么办事的,明明交代过的!
「嗯,因为同事说这是急件,明天要的。」而且她只剩一点点就做好了。「我再一下子就好了。」
她的手又想要继续敲击键盘,可被慕浩风给阻止了。
「谁拿给你的资料?」
她不语。
慕浩风掐住她的下巴,要她直视他。「说!是谁?」
严巧临还是不说话,那同事平日虽对她很过分,可她不想害她被慕浩风责骂。
「我好像应该再一次确定你对我的服从度有多高?」扯过她的手腕,不理会她的工作,慕浩风硬是拉她离开。
严巧临被他拉进电梯里,起初她以为他是要带她回家,可他不是,反倒是将电梯按至他的办公室。
「浩风……」
慕浩风置若罔闻的继续走进他的办公室,严巧临这才发现原来他办公室里还有一部私人电梯;他拉她进入后,电梯马上直升,而她的心也跟着不安地高高提起。慕浩风的脸色已是非常难看,跟四年前那次找不到她的情形一样。
一等到电梯停下,她又被他拉走进另一扇大门,她的手腕已被他捉得泛起瘀痕,慕浩风在盛怒下完全没有考虑她的承受度。
待进入那扇门,她才知道,原来他在公司里还有个休息室,就在公司顶楼。
这是一个完全属于他个人的地方,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她,在她面前的是个已近疯狂的男人,一个怒火狂烧的男人。
「对不起……」她担心的看向他。
此时,慕浩风一双像极鬼魅的眼牢牢地直盯住她。
今晚,她又将成为他发泄怒气的对象了——四年前那个恐惧的夜再次席卷而来。
慕浩风本就为中午的事而无心工作,她竟敢背着他和另一个男人出去!还光明正大地上餐厅,这件事教他怎么都无法平静。
而后她竟又敢晚归!这样的事一再发生,让他想温柔待她的心都给怒意和醋意蒙住了。
看着刚沐浴完穿着浴袍缩在沙发一端的严巧临,慕浩风知道她还未从一个小时前两人一同沐浴的惊骇激情中平复。
「从明天开始,不准去上班了。」
严巧临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连忙表示:「浩风……不要……」那是她最后的希望,她不能没有工作。
但慕浩风心意已决,「还是你打算反抗我?」那将会有什么下场她不会不明白。
慕浩风像是王者般坐在沙发上,半解的浴袍已敞开,在他面前还有瓶已开的酒及空酒杯;严巧临顺从的离开沙发半蹲在地帮他倒酒。
慕浩风没有伸手接过酒杯,他冷峻地瞪着她,那眼光似要刺穿她般的锐利,远比刀锋更骇人。
「浩风……酒……」她再将酒杯举向他,可他还是没有动作,急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喝掉它。」他的视线没离开过她的脸,所以他很清楚地看出她的疑虑。她的不胜酒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相处的四年里,她为他喂酒而醉酒的情形似乎是每次都上演。
「浩风,我不……」想要婉拒,可话才到口又被他吼了回去。
「喝!」
见她还没有任何动作他更是大吼地命令着。「马上!」
被他的吼叫给惊吓住的严巧临连忙将酒杯靠近自己的唇,那扑鼻而来的酒气熏得她几乎晕眩,可又不敢反抗地一口饮下;霎时,下月复一股灼热燃烧着她。
「喝完它!」慕浩风又说话了。
严巧临迟疑了下,她真的已喝不下,她的肠子已不住地燃烧着,像是着火般。
她的迟疑触怒了慕浩风,他一把握住酒杯,强灌她饮入。
而后幕浩风再倒了杯酒,「喂我!」
他的意思是要她用唇喂他喝酒,而她已不甚清醒的头脑直觉的想要拒绝。
只是拒绝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慕浩风已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掐住她的下巴直接覆上她的唇,逼她吞下他口中的酒。
一波更强烈的窒息感冲击着她,她拼命地抗议想要吐出,却被他的口给挡住,他封住她的唇直至她无能为力地吞下酒,他的唇才离去。
这时严巧临则已因不胜酒力而晕眩,连头都无法抬起地靠在他肩上,她的肚子因空月复而翻绞着。
「喂我喝酒!」
这次的命令她乖乖地服从了,虽头疼痛难耐地鸣叫着,她还是努力地用颤抖的手拿起酒杯,小心地饮了一口并贴上他的唇,顺着他微启的双唇喂入他口中。如此亲密的动作反覆着,她已忘了自己究竟喂了他多少次,最后的印象是他开始动手月兑下她的浴袍;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她完全无力抵抗,那双有力的大手不留情地扯下她的浴袍。
浴袍下的她身无一物,白皙赤果的身子映在他眼底,烧炙着他的视线。而后他的手顺着她柔美的曲线上下来回地抚模,时轻时重地柔捏她的身子。
当他的手来到她的时,她的口中正含着酒而无法发出抗议,仅能以目光恳求他停止,可慕浩风完全不理会,继续拨弄着她的敏感。
「浩风……请不要……」惊喘不休的她不觉地吞下酒液。
「继续!」
他的意思是要她再喂他喝酒,可他的手已十分无情地在她的放肆柔捏,更可以说是折磨她。
「求你不要生气了……」他的怒气何来她十分清楚,更明白他的火气必须在她身上才能平息……
凌晨三点多,慕浩风在最后一次的结合后才让她逃离他的身体。见她缩着身子背着他,他不满意的一个使臂,让她再次回到他怀里,安稳地枕在他胸前。
他相信今晚的一切会令她永生难忘,而这也是他的目的。她永远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的,早在她随又语走进他的生活中,而后成为他女人的那一刻起,他就发过誓永不放她离去。
他的手轻柔地抚触上她的月复部,他十分期望在那里有个他的小孩,一个他们两人一同创造的小生命。
最后他也陷入极度的倦意中,跟着睡着;在入睡前一刻他才记起,明天要带她去一趟医院检查,确定她是不是有了身孕,不知怎么的,他心中几乎认定她肚子里已孕育了他的孩子。
隔天十点多,严巧临才渐渐转醒,面对一室的陌生,一时还记不清身在何处。半晌,她才记起这是慕浩风的另一个住处。
他呢?应该是去上班了吧,都已经十点多了。
十点多!
她上班迟到了!
突地,才又想到慕浩风已不准她上班。
直起腰想起床,却被腰际及双腿的酸疼给打住;昨晚的狂爱让她现在满身不适,不过她还是不顾身子的抗议,努力离开床。
缓缓地站起身走进浴室,她想要冲洗一番,身子全都是他的气息,太过惑人。
温热的水滑过她身子时,带来短暂的舒适,身上的酸疼也不再难耐,只是她身上处处可见的痕迹,有的是他留下的吻痕,有的是他过于粗暴留下的瘀痕,让她难过地直想掉泪。
一整晚没吃东西的肚子此时大闹着空城计,所以她快速冲好身子后,穿上昨晚的浴袍离开浴室,走出房间来到客厅,过大的房子让她感到冷冷清清。
终于,她找到厨房,但冰箱里除了酒外并没有其他东西,她只好找水喝;昨夜的激情及宿醉后的口渴让她接连喝了两杯水,肚子也不再像刚才那般难受。
只是她要怎么离开他的房子?这里似乎直通慕浩风的办公室,若是她离开他一定会看见的。昨晚他说过不再让她工作了,可今天她没出现,行销部门的同事不知会怎么说。
换上昨晚的衣服,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严巧临盯着眼前那扇大门,想着她该如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