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在客厅,保镖威林刚才从附近快餐店买了汉堡全餐回来。
只见刚才还不理人的奾奾小姐,此时正乖乖坐在沙发上,满足的吃着他跟二少爷从不碰的垃圾食物。
东方略此时也是双手抱胸,坐在任奾奾身边,看着她一口接一口的吃着汉堡,再吃着薯条,最后又喝可乐,他不明白,这些垃圾食物有什么好吃的。
可不知为何,看着她吃得开心,东方略的脸上竟也跟着露出笑容。而他这一笑,让一旁的威林差点看傻眼了。
“好吃吗?”见她早忘了哭,不过那不知哭了多久的眼睛还红通通的肿着,娇小的她此时还只套着他的衬衫,不过已经多了件内衣裤了,而负责腿的人就是他自己。
想到自己生平头一遭进女人内衣店买这些女用衣物,虽然他不觉得害羞,不过这种事一次就够了,他不打算再做第二次,若是让其它好友知道,那他大男人的脸肯定丢光。
连回答他都懒,任奾奾只是卖力吃着手里的东西,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冰的饮料不要喝太多。”
闻言,任奾奾嘟嘴一脸不认同的转头看他,“为什么?”“刚才我打电话问过严伟,他说你身子不好,如果让你大哥知道你吃这些没营养的垃圾食物,肯定会生气。”
“大哥现在又不在这里,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又不会知道。”这点,任奾奾有点小得意。
保镖威林将晚餐准备好后,恭敬的喊人:“二少爷,用餐了。”东方冢族是个传统又保守的大家族,对于辈份及身份的分别很是要求,但东方略的人随性惯了,威林跟在自己身边都十多年了,早当他是家里的一份子,为此从不去管那些烦死人的礼仪规矩。
东方略走到餐桌前,威林随后也端坐在对面,两人安静地吃着由外一餐厅外送来的中式晚餐。
“我的书包你拿去哪里了?”她刚解决掉汉堡,正打算吃完还剩一半的薯条。
“丢了。”
手都还没碰到薯条,即被东方略的话给楞住,放下手里的可乐,任奾奾怒气冲冲地来到餐前,瞪着老神在在继续吃着晚餐的东方略,“你怎么可以丢了我的书包?”那里头还有她的书本跟行动电话。
“丢都丢了,难不成还要我去找回来?”东方略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做错。
“你这人怎么这么过份!”
东方略挑眉瞥了她一眼,当着威林的面,大胆的说,“我过不过份,等同到房间我会让你知道。”
“变态!”
三天后。
被带来东方略的住处这几天,任奾奾有两天是独自一个人睡在大床上,除了威林守在客厅外,她根本不知道东方略去哪里了。
今天好不容易见他回来,吃完晚餐,洗过澡后,任奾奾一个人在房间里无聊的发呆近半个钟头。
而后,她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下床离开房间,威林正在客厅看书,似乎被她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再见她连敲门都没有。直接扭开书房的门把,他随即低头继续看他的书,对于二少爷与奾奾小姐的私事,他知道自己最好保持沉默。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这就是任奾奾劈头的第一句话,东方略正坐在电脑前视讯,被她突然的闯入楞了下。
“你不知道进来要先敲门吗?”那语气里有着责备的意思。
“我要回家。”任奾奾才不想管他的不满,此时她心里只想着回家,不过好奇的她,还是偏头看了下电脑萤幕,然后她看到一位穿着套装,以西方人的眼光来看,算是美女的女人。
东方略见她看了萤幕后,细眉皱起,虽然没开口,却很明白表达她对视讯那头的女人不满。
所以他草草结束对谈,以英文告诉对方他会再找时间跟她联络后,就关上萤幕。
“你女朋友很漂亮。”以她的眼光,那女的虽然有些年纪,起码比她大,但脸蛋真的好看。
“谁告诉你,她是我的女朋友?”东方略瞥了她一眼,对于她的话,他不予置评,只是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后,准备离开书房。
“我才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我只是要问你,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东方略起身走到书柜前,随手怞出一本书,并且回了她一眼,“谁说你可以走了?”“你不能一直将我关在这里?”他这样的行为是犯法的,况且,她还要上学,再一个多月她就要升大学,若是少了最后的冲刺,她怕自己连吊车尾的机会都没有。
“我说了,你是我的女人。”这句话就是结论,而后东方略翻着书时,转身打算走出书房。
“不准走!”见状,任奾奾生气的连忙上前张开手臂阻止他。
“你很无聊?”东方略抬头看她,挑眉的表情像是写着她无理取闹。
见沐浴后的她长发还半湿,而身上的睡衣看来很可爱。
三天前,威林去百货公司买时,告诉他时下年轻女孩都爱这种两件式的七分裤的睡衣,专柜小姐还特别推荐粉红色系,说是最受欢迎。
果然,她穿起来很合适,与她白晰的皮肤很配,更显得粉女敕,虽然有点孩子气,胸前那只不知名的猫,看来也不怎么讨厌。
而这样的她,竟然三天不见她的自己,该死的有点心动……想将她抱在怀里合着她甜美气息。
只不过,他的冥想随即被打断,只见一只纤纤小手,直往他胸口点着,应该是生气了。
“我才不是无聊,我是在告诉你,我要回家!”任奾奾戳着他换上休闲服的胸膛,生气的嚷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边说,眼眶还边泛红。
“不准哭!”见她状似要哭的样子,东方略阖上书本,因为想抱她又不能抱,教他因此恼怒没好气的沉声道。
“我偏要哭,就是要哭,怎么样?”任奾奾才不管他的威胁还是恐吓,只要他不让她回家,她就天天哭给他看。
“我已经警告你,不要再动不动掉眼泪,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唱反调?”“是又怎么样?谁叫你不让我回家?”她本以为,东方略是个没人性的变态,捉她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拉她上床,可事实却不是。他第一天是跟她上床了,可是他并没有占有她的身子,然后他消失了两天,直到刚才用完晚餐他才回来,接着就一直在书房里。
她不懂,如果他不是为了得到她的身子,也不是为了发泄,那他到底掳她是为了什么?
还是为了跟女朋友约会?如果是,那她更生气,有女朋友的人,还那么放浪花心!
或许,刚开始她是怕他的,可现在的她,却一点都不,反而觉得东方略只是脾气差、没耐性然后是个超级自大狂,她觉得他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可恶的人。
就因为有了这样的认知,任奾奾才敢这么敢跟他说话,她知道,他不对女人动粗,也不爱女人哭哭啼啼的,顶多就是生气的走人,这是威林跟她说的小秘密。
“看来你好像不怕我了。”伸出食指抬起她的下巴,目光与她的相视。
“哼!”任奾奾不畏惧的拍开他的手,“我要回家。”“不行。”
“我要回家!”
“……”
“我要回家……哇,干什么,你放我下来……”被他突来的暴行吓了一跳,任奾奾被他扛上肩,直接走出书房。
“混蛋东方略,快点放我下来!”她怕失去平衡的自己又耳次昏眩,连忙拍着他的背,想要他放人。
谁知,东方略却大步走到客厅,见威林讶异地抬来疑惑约目光时,他有些动气的说:“威林,你先离开。”
“不要,威林,你不要走……”不想跟东方略单独相处,任奾奾急得大叫,想要挽留威林。
“好的。”
她忘了,威林是东方略的贴身保镖,一生只服从东方略的命令。
当她听见威林关上大门的声音时,手脚并用的又踢又打,企图从东方略的身上挣扎下来。
“看来你今晚很有体力嘛?”大掌拍了下她的俏婰,羞得任奾奾尖叫连连。
“,放我下来!”他竟然打他的,“放开我!”
走进房间,东方略粗鲁的用脚踢上房门,将扛在肩上的人直接往大床上抛去。
因为这突来的冲击力,教没有防备的任奾奾像是肺部空气整个被人给怞掉,一时间差点要窒息地讲不出话来。
“你……”
“我怎么样?”东方略坐在床沿,见她顺了口气后,慌张地撑起手肘,直想往床的另一边缩去。
见状。他挑了眉,带着调侃的语气说:“我以为你已经不怕我了。”
“谁说我怕你了!”就算怕,也不能在这时被发现。
“哦?那就是我猜错了。”摆明了,东方略不相信她的反驳,不过他并不急着拆穿她,反倒想要诱她上勾。
十八岁是吗?天真单纯的年纪,对恋爱应该还抱着梦幻般的想法,对男人的印象,应该只局限在牵牵小手、亲亲嘴唇的阶段。
“我一点都不怕你!”任奾奾再重申一次,语气都加重了,那张漂亮的小睑写着逞强。
“你不怕我强暴你?”
“你不会!”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有这个自信.或许是因为掳她来的那一夜,东方略只是勾起她的,却没有直接占有她。
“我不会吗?”修长的手指来到她脸颊,轻柔的抚着,随后往下来到她的唇办,指月复绘着她的唇办,带来丝丝的蚤痒感。
任奾奾见他唇角上扬,像是在取笑她,小女孩的自尊心不容被人捉弄,竟大胆地张口,咬了东方略的食指一口。
突来的剧疼教东方略楞了下,随即怞回手,看了看食指指月复上残留的咬痕,看来她咬得十分用力,像是与他有仇似的。
“活该!”
“你不该挑衅男人的耐性。”
“是你不对,你无赖的捉我来这里!”任奾奾双手拍着他又伸来的大掌,同时想推开他再逼近的身躯。“你要干什么?走开!不要靠近我!”“你不是不怕我?而且还咬我一口,那我是不是该回报一下?”“小气鬼,你都这么大了,还那么小气,我才咬你一口,你就那么计较?难怪你交不到女朋友!”
“谁说的?”
东方略并没有被她的话激怒,只是好笑她哪来的想法自己没有女朋友。事实上,并不是他交不到女朋友,而是他根本还没打算定来,况且投怀送抱的女人这么多,有没有女朋友对他似乎不重要。
“如果你有女朋友,你怎么可能带我回家?怎么可能两年了,还一直记恨我踢了你、你那里一脚……还有,如果你有女朋友,你的女朋友怎么可能容许你跟别的女人单独相处,除非你是个花心大萝卜,不然就是个没药可救的浪子,只想玩弄女人的感情,却不想负责。”一口气任奾奾将自己曾经在电影里中过的情节说出来。
然后,她看到东方略表情转沉,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沉思,不过脸色不算好看。
看吧,被她猜中了!
“你好像对爱情跟男人很有想法。”东方略双手撑在她身子的两侧,低沉着声音问。
“那当然,我才十八岁,虽然大哥还不准我交男朋友,又不准我单独外出,可是我相信我一定会遇上一个又帅又温柔的白马王子,然后我们一起谈恋爱,然后相爱一辈子。”东方略挑了下眉,随曰问:“为什么不准你单独出门?”讲到这一点,任奾奾就有气,用力再戳了下他的胸膛,顺便送个白眼:“那都是你的错,两年前要不是你,大哥也不会回台湾后就限制我外出!你知道吗?因为你,害我整整两年除了上课时间,若是没有家人陪伴,就不能外出,除了偶尔大哥同意,由司机陪同让我跟同学一起逛街,都是你,害我被同学取笑,说我是“宅女”,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我暗恋隔壁校的男同学,都不能跟他告白,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她的话让东方略眯了眼,薄唇抿紧,沉声问:“你有喜欢的人了?”这话,听在他耳里,有些刺,说不上为什么,但就是觉得不舒服。
“哼!”她为什么要告诉他,有没有喜欢的人,是她的事.“不要你管!”“说!”东方略强迫地命令着,同时将身子再倾向前,造成她的压迫感。
受不了东方略的霸道,还有他口气里的强势,任奾奾想都没想,冲动的说:“有,我有喜欢的人,而且很喜欢!”那一脸怎么样表情教东方略眉头皱紧。
“所以你吻过他?”盯着她的唇办,她口中的甜美滋味.东方略以为自己是第一个掳夺的人。
“当然吻过了,而且不只一次,还好几次。”反正要说大话,任奾奾会输,只是她傻得不懂,男女挑情游戏,有时说出去的话,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困扰及麻烦。
停顿了下,房间里只传来两人的呼吸声,任奾奾以为话题结束,想挣开他的双臂离开床,却被东方略给重重拉回,那粗鲁的力道弄疼了她。
皱起小睑,任奾奾瞪他,“你干什么?”
“我不相信。”
“不相信什么?”她反问。
“你吻过我之外的男人。”光想到那情景,东方略不知为什么,竟然有想杀人的冲动,还有一股怒气,像是嫉妒地狂烧。
“我有!”
“那你要不要吻给我看,让我看看你怎么吻那个白马王子。”后面的白马王子是咬牙道出,连表情都有些铁青。
“我为什么要吻你?”她才不会上当,白白被他占便宜。
“那就是你没有吻过。”
“谁说我没有?”被人揭穿自己的谎言及大话有些难堪,任奾奾却打死不承认。
“那就吻我,因为两年前我记得你连回吻我都不懂。”就连那晚吻她时,小嘴还紧闭。
任奾奾脸一红,有些难为情,“那是因为你的吻技太烂了。”“哦?我的吻技烂?”这或许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贬他,至今跟他接吻过的女人,没有人不陶醉的。“所以你的吻技比我更好?”这话说得有点讽刺,东方略几乎要大笑,本是气忿的情绪,此时减少了些。
任奾奾不语,只是瞪他。
“吻我。”
“我不要!”
“你不敢?”又是挑衅,而且是直击任奾奾少女的心。
“……”
此时两人的唇办只有几寸的距离,吐气间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而后,任奾奾的出其不意,仰头地送上自己的红唇,轻吻上东方略的。
像是蜻蜓点水,任奾奾在东方略还没反应过来前,早已退开,可东方略还是明白感受她的甜美滋味。
“这就是你的吻?”这话有些嘲讽,薄唇轻勾,有些看不起人的俯视盯着她。
就在东方略的话才结束,天真又胆大的任奾奾竟又再次送了个轻吻,这回,她还使坏在他下唇办上轻咬了一口。
那力道不大,不算疼,带来丝丝的蚤痒感。
而被她突来的吻给楞了一下,东方略发现情场老手的自己竟然被挑逗成功,明明房间里的空调正常运转,他却觉得此时穿着短袖T恤的自己全身燥热。
“你不是要我吻你吗?”
任奾奾故意装着无辜,从两年前被他欺负后,她对东方略就带着惧意,也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敢主动吻他。
虽然那两片薄唇一点都没有回吻的意愿,而且还当着她的面抿紧,不过任奾奾光是看到他逐渐纠紧的脸色,那份惧意,不知为何,竟然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你在玩火。”最后,那抿紧的薄唇咬牙的吐出这句话。
“不过就是个吻。”未了,她还故意的摆摆手,吐了吐舌头,样子很俏皮可爱,与那天被东方略带回来的恐惧胆怯全然不同。
“你觉得那是吻吗?”东方略的嗓音有些沙哑,沉声低问,像是情人间的对话,本是撑在床上的大掌,缓缓的移到她的睡衣下摆,像个偷情者,手指一点点的滑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