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钟头後,艾宁瘫软的身子被项西阳抱出浴室放至在大床上。而才一沾床的艾宁,细喘的她本能地缩住身子,背向他啜泣着。房间里,仅剩床头灯,而沉重的身躯使床深陷,长臂一伸又将她圈进怀中。
“不要,西阳……”她累得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求他。
“不要什么,嗯?”
虽然听见了她的求饶,但项西阳依旧顾我的将她柔软的身子压在身下,看着她泪眼迷蒙的眼眸正望向他,一点一点地诉说着她的不愿……
***
为了讨好项西阳,艾宁趁着项西阳去香港的几天.特地请煮饭的阿桑教她作菜。
“艾小姐,你拿菜刀要小心一点。”煮饭阿桑在一旁帮她洗菜,见她拿菜刀的手势,紧张地喊着。
“我拿不对吗?”
“你这样会切到手。”煮饭的阿桑拿过菜刀示范,“记得手指要移动。”艾宁是个聪明的学生,凡举教过的。她都很认真学习。
只是因为俩人都太专注,以致於没发现厨房边立个人影,只见他眉头紧皱,“你们在干什么?”
他记得同居的这些日子,艾宁从不进厨房,大小姐的她日常生活都有佣人照料,那轮得到她亲自下厨。
可,一趟香港行回来後,见她穿着可爱的围裙,直发束成马尾,脂粉末施的她看来好不清雅,虽然有些狼狈,但还是无损她的美丽。
听闻项西阳的声音,俩人同时抬头,却也让艾宁不小心地呼疼了一声。
“好痛……”本是小心翼翼拿在手上的菜刀,因为讶异而大意地切到手。
“怎么了?”煮饭阿桑还未反应过来,离艾宁几步远的项西阳已快步来到她身边,发现她的食指正淌着血。
“没有……没事的。”怕他责骂,艾宁连忙想藏起自己的手指,奈何他不放手,并且还将她出血的手指含进嘴里,小心地吮着。
这微小的动作教艾宁呆愣了下,一时忘了自己该说什么,只是眼睁睁看着他的嘴唇吸着她的手指,那温热的唇,教她的心跳不觉加快。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唇移开後,少了血珠的细白手指,明显看到一道切痕。
项西阳冷然地将目光移向一旁的阿桑,“艾小姐说要学作菜,我正在教她……”那位煮饭的阿桑被项西阳脸上的愠色给吓住。
以为项西阳要过几天才会同来,怎么知道他竟提前回台湾了。
望着餐桌上一堆还未处理的菜跟肉,项西阳沉默了几秒,随即才说:“晚餐我会处理,你可以先下班了。”
那位煮饭的阿桑听他这么说,如释重负的月兑下围裙,拿了私人皮包後,很快地离开公寓。
接着,安静的屋子里,只见项西阳扯着艾宁的手指,“为什么要自己下厨?”
“我……我想煮饭给你吃。”艾宁本以为他高兴,准知他并没有,连语气都显得有些冷硬,面对如此,艾宁的心情也跟着下沉。
不发一语,项西阳拉她来到客厅,让她坐在沙发,项西阳转身拿了医药箱,“以後不准再进厨房了。”
“为什么不可以?”她不解,看着他坐在自己身边,她又说:
“我会努力学,不管你喜欢吃什么,我都会煮给你吃。”
她的话并没有感动项西阳,在包扎好她的小伤口後,项西阳却只是洽淡的道:“我不想要。”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用另一种方法来讨好我。”他的表情变了,连语调都沉了。那意有所喻教艾宁怔地仰头看他。
“这样你就会救我爸吗?”她天真的问。
“只要你满足我。”
语毕,项西阳揽腰抱她回房间,并且将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然後月兑下她身上的衣服。
羞怯的艾宁由着他,无助地想别过脸时,却又教他给移回。
“不准躲我。”是她自己起的头,她就必须做到。“还是你打算反悔?”
“我没有……”她直视他的脸,抵在他胸前的手不再推拒。
闻言,项西阳扬了嘴角,边触模她全身边在她耳边低语:
“那就做给我看。”这些日子,床上的欢爱总是他强迫她才肯主动,而现在,他要贪享她的取悦。
出於本能,艾宁才想拒绝的话全含在嘴里,她晓得若是现在不依他,她爸就没希望了。
只是羞怯的她却不懂得该如何讨好他,“我不会。”沉默好一下子,她细语地说。
没想到,她才说完,却惹来项西阳仰头笑了,“模我。”他要她主动,并非再次受迫於他。
“我……”她从没做过,根本不知该从何做起。
见她不知所措地红了脸,项西阳拉她的手抵在自己胸前,“快点。”
艾宁望进他的眼,那裹头写满欲求,胆怯的她迟疑了一会儿後,轻地滑动手心。
她的手不太熟练地探进他的衬衫领口,指月复触过他的肩膀,感受他的宽厚胸膛及强烈的心跳。
因为是第一次,艾宁显得有些生涩,而项西阳粗重的鼻息不断地喷在她颈边,令她的动作更加慌乱。
小手带抖地解开他的衬衫扣子,在她的抚模下,已有多日未占有她的项西阳呼吸变得更加急促,热切的催促她解下长裤,让俩人可以赤果地贴合……
***
不知过了多久,当房里的激情散去,俩人的急喘也随之平复,趴在她身上项西阳撑起单臂,欣赏她在承受欢爱後的风情。
在经历刚才那场可怕又教她心颤的激情後,艾宁只觉全身瘫软地无法动弹。
“从明天开始,我不回来住,你一个人乖乖待在这里。”
他不回来?艾宁本是闭上的眼睛睁开,怔然地月兑口而出一句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话,“你要去哪里?”
翻身不想压痛她的项西阳朝浴室走去,闻言他停了脚步,“西越回来了,我要回家一趟。”
躺在床上,艾宁的手绞紧床单,酸涩的眼睛眨啊眨的,喃喃地道:“西越回来了?”明明只有几个月的时间,怎么她感觉西越好像离开很久了。
“我去洗澡了。”
“西阳……”她颤抖叫他,但项西阳已步进浴室,独留她一人在床上。西越真的回来?他真的回来了吗?
艾宁没多想,她想起身拨电话给西越,但那思绪却在同一秒钟而退怯。
翻身缩在床上,她心里想着,打给西越後,她又该说什么?
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听着浴室里的冲水声,艾宁本是热切的心情顿时冷却,而身上甚至都还有项西阳残留的余温……
***
她从不以为项西阳的住处太过寂静,但当她一个人面对一室漆黑时,孤单的落寞接二连三袭来。
已经七天了,她独自一个人在这偌大的住处待了七天,除非必要,她几乎不出门,连煮饭的阿桑都没来,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吃不了太多,胃口又不好的她,索性在外头买外食。
只是有一餐没一餐的她,才几天而已,纤细的身子更显得弱不经风。
无聊的她,几次进项西阳的书房看书,有时她也会坐在客厅,电视开着,但她的心神却不知早飘到哪里去。
这日早上,起床後,不知是不是感冒,她觉得头昏,梳洗後才打算去外头买些菜回来,冰箱里的食物已经空了,而她忘了自己昨天到底吃了什么。不适的她拖着沉重的身子换好外出服,才要拿包包时,行动电话却响起。
“喂?”
“你醒了?”那声音,低沉有磁性,熟悉的教艾宁怔怔地瞪着行动电话直看。“喂?”
“我在听。”她没料到项西阳会打电话给她,毕竟都这么多天了,那天晚上,他并没有回房间,半夜她醒来时,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而他的声音透过半掩的门传来,她以为他会回房间睡,谁知,她在房间里等了一夜,想跟他谈她爸的事,他却没进来,接着在天破晓之际,她只听到大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接着屋子里就陷入一片沉静。
那天後,他就像是消失般,完全没有音讯。
“你不舒服?”那头的项西阳刚陪弟弟打完球,梳洗後坐在床沿拨了电话给她。
“没有。”她坐在床沿,淡淡地说。她的声音太虚弱,项西阳有些不放心,“你还好吗?药是不是吃完了?有没有再回去给医生看?”前阵子他忙着工作,有几次是煮饭的阿桑陪她去医院,为此他并不清楚她目前的身体状况。
“我没事。”
“如果有事,拨电话给我。”
“好。”她听话的说。但心里却好想告诉他,这屋子太大,她一个人住得心好慌,可是她不能,她不能说这些,毕竟她与他之间是没有感情的。为此,她将心里的话放得更深,怕自己一旦开口,得到的是他无情的拒绝。
项西阳不知又说了什么,接着艾宁听见项西越的喊叫,还有另一名年轻女子的笑声,然後她伸手捂住嘴巴,怕自己喊出项西越的名字。
直到电话挂了,她才发现自己竟是泪流满面。
***
去超市买完菜後,下午无聊的她本是打算去书局,却因为白律师临时的电话而改变心意,此时她与白律师坐在拘留所的会客室里。
“白律师,发生什么事了?我爸为什么突然说要见我?”
这些日子,她偶尔会瞒着项西阳来见她爸,但为了怕她爸担心,早就休学的她每次都会挑在假日时来探望他。白律师欲言又止,最後摇摇头,“等一下你父亲出来,你再问他。”
白律师不愿多谈,只是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接着走出会客室,留她与艾父单独相处,因为就他了解,这应该会是她最後一次来见她父亲了。
***
坐在会客室後,艾父就不发一语地看着自己漂亮但看来有些憔悴的女儿,艾宁喊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回应。
“爸?你怎么了?”今天她爸有些怪怪的。
“项西阳对你好吗?”不是项西越,她爸说的人是项西阳。
“爸……”
“你不要再骗我了,白律师把事情都跟我说了。”想到女儿被项西阳给欺负去了,艾父心里很难平静,更後悔自己一时的贪利,竟然害女儿走到今天这局面,十九岁的她,该是个美丽无忧的小公主,怎奈自己的一时失算,一切全定了样。
“爸……”艾宁轻唤,她试着安慰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项西越呢?他怎么不在你身边?”想到这个口口声声要保护女儿的大男孩,艾父心里就有怨气。
艾宁掀了掀嘴唇,神情黯然,“他出国念书了。”
“出国?难道他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你跟他大哥同居,他不在意吗?”艾父说得激动,不觉地用力拍了下桌子。
“爸,不要这样。”
“你马上离开项西阳!”面对父亲的怒气,艾宁有些手足无措地摇头。
“为什么摇头?你真以为他会帮我离开这鬼地方吗?不可能!他是检方请来的律师,恨不得我早日承认所有的罪行!”
“他会帮的,我会求他……”艾父心疼地抚过女儿的尖细的脸,“傻瓜,他不会。”艾父见过项西阳几次,心知他不是那种会为了权势而改变原则的男人。
“我会一直求他,一直求他……”更何况,他的要求,她都很乖的顺从了,他一定会帮她爸的。
“宁宁,听爸爸的,赶快离开他,项西阳这种男人,你沾不得。”怕女儿受伤害,在担心自己的起诉时,艾父更担心女儿。
艾宁哽咽的哭着,“可是……”
“爸已经看开了,如果真被起诉,顶多是关个几年,倒是你,爸更担心你的身体。”
听见父亲的话,艾宁将这些日子来的委屈及连日的孤单寂寞都哭了出来.“你的身子才刚开完刀,若是再出个意外,你一个人怎么办?"艾宁还是哭,因为哭得伤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听爸的话,离开项西阳,爸在白律师那里还放了些钱跟一栋房子。”
“可是你呢?”
“爸会没事的。”
“真的吗?”
“对,会没事的。”艾父保证着,帮女儿拭去泪水,他自己也是眼眶泛红,因为他知道这些话只是安慰女儿罢了,项西阳手中的起诉书全是他贪污的罪行,一旦那些文件呈交法庭,他的罪只怕很难有了结了……
***
等了莫约半个钟头,白律师见艾宁低头离开会客室,连忙起身,“都谈好了吗?”
“嗯。”
“那我们走吧。”白律师见她像是哭过,知道她不好受,他也不多问:“等一下跟我回律师事务所,我把你父亲留下的存款跟不动产交给你。”
“白律师,我爸不会有事的对不对?”才刚停的泪水,这会儿又盈眶。
白律师没回话,只是安静地走出拘留所大门,往停车场走去,望着白律师的背影,艾宁呆站在原地,从早上就不适的身子,因为刚才的痛哭加上精神不济。
大太阳底下,她只觉得头更昏,几乎站不稳的她踉呛了下,眼前一黑,在她失去意识前,只见白律师慌张地朝她跑来,而後她只觉得跌落在地上的身子好痛,然後就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