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晴筠悄悄推开卧室的门,小心翼翼地探进一颗头颅,看著仰躺在床上假寐的男人小声问:「凯风,你要不要吃消夜?」
从他恶霸一样的把她从饭店的宴会带回来以后,就把自己丢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有换,就那样躺著,一动也不动,已经一个小时了。
床上的萧凯风连眼睛都没有睁开,闭著眼睛伸出手向她勾了勾手指。
她有些恐惧的咽了口口水,认识他以来,他从来没有这样沉默过,这样的他,让她觉得害怕。
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走近床边,「有事吗?」
他蓦地张开双眼,漆黑一片的夜中,他的眼睛明亮耀眼,还散发著闪闪生辉的光芒。
视线一下子锁到她的身上,就在这一瞬间,他的眼中多了某种如野兽般的掠夺天性。
他的动作如猎豹一般优雅,倏地从床上跃起,只一眨眼的工夫,江晴筠就被他带到床上,压在身下。
他的动作快得让她连一声惊呼都来不及出口,便被他用唇堵住。
炽热猛烈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袭击著她,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呆呆的任由他肆虐她的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颈……
他的大掌很轻易的解开钮扣,月兑掉她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她雪白无瑕的身子完全展露在他眼前。
他迅速剥除自己的衣服,完全没有给她丝毫适应的时间,便急躁地分开她的双腿进入。
她忍不住发出—声惊呼。
除了第一次,他一直都没有让她痛过,伹是为什么这一次这么痛?
虽然她痛得眼泪差点掉出来,但硬是咬牙忍住,任由他蛮横的在体内冲刺,撕扯她的神经。
望著她紧皱的小脸,他很沉默,却没有停止,随著喘息声加遽,他的攻势也越来越猛烈,江晴筠更因隐忍不住而发出一声声娇喘声吟。
在一阵极致的块感和无法抑制的嘶吼后,萧凯风喘息著瘫在她身边。
江晴筠有些委屈地翻过身背对他,并蜷缩起身子,一颗颗泪不受控制的顺著眼角滑落。
她虽然单纯,但并不是傻瓜,他刚刚的鲁莽伤害了她。
每次他要她的时候都很温柔,就算是第一次,他也很小心的没有让她这么痛。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但她不敢问,只是觉得委屈。
像是突然回过神,萧凯风扯过被子裹住自己和她,并把她娇小的身子搂进热烫的胸膛。看她这样,他很心疼,他居然让怒气凌驾了理智,他居然伤了她!
「对不起,我只是想要一点温暖,不是故意的。」
背对著他,她没有说话,但身子主动的贴近他。
萧凯风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浑厚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令人遐想的沙哑,「他是我父亲!」
他知道自己陷进去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这么快抚平他的怒气,当他刚刚意识到这个女人对自己的这种影响力时,便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会栽在她身上了。
他已经爱上她,不折不扣的爱上她了,所以,她有资格知道他的事情。
江晴筠的身子一僵,虽然已经猜到那位老人的身份,但还是吃了一惊,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和自己解释什么。
事实上,他住进这里之后,也从来没有和她解释过什么。
而她也从来都没问,就这么接受他的存在,喜欢他的存在,一直都很单纯的喜欢他,她的喜欢毋需他的任何解释。
「我母亲在我十四岁那年,被一个酒醉驾车并且逆行的货柜车司机撞死……」这就是为什么他之前会替她出头,跟那个计程车司机理论,因为他生平最讨厌不遵守交通法规、罔顾他人生死的人了。
她发出一声惊呼。天哪,原本她以为自己是最可怜的人,原来他也这样可怜!她爸爸妈妈好歹是在她成年以后才发生意外去世,没想到他那么小就失去妈妈了。
「从那以后,我便和父亲两个人相依为命。就在十年前,出现了一个外表酷似……不,不应该说是酷似,那个女人长得几乎跟我母亲一模一样,我父亲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爱上她。」
萧凯风的声音在这时突地染上了异样的痛楚,「但是那个女人根本就是故意整容成那个样子来接近我父亲的,她受我父亲公司一个大股东的指使,想要吞了公司和我父亲的钱,查出她的底细之后,我警告我父亲,但他却说什么都不肯相信我,并执意让那个女人搬进我家,住进他和我母亲的卧室。
「我和他吵了一架又一架,却一点用处都没有,直到有一天,那个女人趁我父亲出差的时候,爬上我的床……」
听到这里,江晴筠忍不住又发出一声惊呼,怎么会这样?这么戏剧化的事情竟是真实人生?!
「她那天故意偷了我爸的一份重要文件,在爬上我床的前一刻,打电话给我父亲,叫他回来,并把那份文件丢在我的房门口,她的时间算得真巧,当时我正将她从身上推开,这一切落进了我父亲的眼中,便成了我正准备强暴她……」
像是终於有人跟他分享心事,他的语调轻松多了,「我试图解释,但他却不肯听,之后就把我赶出家门,并扬言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也就是从那之后,他才从一个讨厌女人接近的男人,变成了一个来者不拒的公子,他以为他认清了天下女人的真面目。
他觉得所有的女人接近男人都是为了钱和性,也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真爱,更认为没有一个女人值得他投入感情。
他玩弄著各式各样的女人,享受著报复的乐趣。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会遇到一个叫江晴筠的女人,她打破了他对女人的固有看法,她的单纯总是让他在不经意中产生罪恶感,他早就后悔他是带著那种报复的目的来接近她的。
江晴筠刷的一下抱著被子坐了起来,小脸上满是愤慨,「凯风,那个坏女人叫什么名字?她住在哪里?」
突如其来的动作和问题让萧凯风一愣,他缓缓的也坐了起来,漆黑如灿星的眸子紧紧锁住她气愤的小脸,声音沙哑的道:「为什么想知道这些?」
她握紧拳头,在空中用力挥舞,「我要去找她!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会遭报应的,她一定会下地狱,然后受尽折磨,我要去警告她不准再污蔑你,还要跟你父亲说出事实真相,她怎么可以用这么卑鄙下流的手段挑拨你们父子的感情?!」
真是气死她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女人?
望著她情绪激动的模样,萧凯风突地露出开怀的笑容,伸出手将她揽进怀中,紧紧的搂住她柔女敕娇弱的身子。
虽然明知道她这是愚蠢的想法,但他仍然觉得感动,轻轻吻著她的耳珠,他在她的耳边呢喃,「傻丫头,你以为我会让那个有胆陷害我的女人到现在还平安无事吗?」
事情早就解决了,他的父亲也早就知道那个女人的真面目而把她赶走,至於那人现在在地球的哪个角落流浪,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但如此,父亲也跟那位试图谋夺他公司的大股东决裂,保住了公司。
只是他和父亲因为这件事闹得太僵,父子两个的脾气又该死的一样又臭又硬,谁都不肯先向对方低头。
「你的意思是……」他戏弄她耳珠的动作让她一时闪了心神,但她仍然挣扎著问:「你的意思是不是那个女人已经受到惩罚了?」
「当然。难道你觉得我是受到冤枉也不替自己伸冤的人吗?」萧凯风轻轻的推倒她,再次用自己健壮刚硬的身躯压制庄她的娇女敕柔软,将细密的轻吻一下又一下的印在她身体的各个部位。
刚刚的他太粗暴了,现在他要好好的爱她一次来补偿。
但突然,他停下动作,大手一伸,从她细女敕的颈子上拎起一条链子。
眯起一双好看的眼眸,仔细看著链子下端垂挂的坠子,正确的说,那不是一个坠子,而是一枚戒指,一枚做工精细的红宝石戒指。
这个戒指……好眼熟,好眼熟,好眼熟……
「你怎么会有这枚戒指?」
听到他的询问,江晴筠从意乱情迷中恢复了—些神智,她宝贝似的将戒指从他手中抢过来。「这个戒指是我的小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啦,很珍贵的,你不要弄坏了。」
「你的小哥哥?」微眯的双眸多了一点不可捉模。
如果他的记忆力没有故障的话,这枚戒指是N年前他女乃女乃硬挂在他脖子上,要他长大以后送给他老婆的东西,不过当时年纪尚小,对这玩意很排斥,便转送给一个因为没有人帮她过生日就哭红鼻子的小丫头。
难道……他好笑的想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份吗?
「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见过?」他很好奇。他们上床也不是一次两次,他却不记得在她颈子上见过这东西。
「因为我每次洗澡的时候都会把它拿下来,起床以后再戴上嘛。」她不疑有他的傻傻回答。
萧凯风突然翻身躺到床上,发出肆无忌惮的浑厚笑声。
原来早在N年前,他就已经把这个小笨蛋定下来了,原来在冥冥之中,她的身上早就有了他的专属标记。
而江晴筠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笑得这么恐怖,害怕的往床的一边挪了挪,拉开两人的距离。
但她才刚刚挪开一下下,萧凯风便大掌一伸将她揽进怀中。
他绝对不允许她有逃离自己的举动,哪怕是一点点也不可以。
拥著她,他重新翻身覆上她,以行动在她身上烙下更多专属印记。
旖旎的气氛传来诱人心魂的无助声吟,与男子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连月娘都觉得羞涩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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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针,下针,上针,下针,加针,减针……」
午休时间,益达集团办公大楼某楼层的楼梯上,坐一个正举著棒针和毛线认真编织的女孩,一边织毛线,她的嘴巴一边念念有词。
由於太过专心,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的台阶上坐下了一个人。
终於,一只深蓝色的手套出炉了,江晴筠露出满意的笑容,很愉快地从丢在身边的大包包中模出针盒,从里面拿出一根毛线针串上毛线,为这只手套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等所有程序全都完工之后,她收起工具,又从大包包中拿出另一只已经完工的手套摆在一起,观察大小是否一样。
天气冷了,这副手套今天回家以后她就能拿给凯风戴,本来她想在家里打手套的,可是……她的小脸突地一红。都是他啦,每天在家吃饱饭以后只会把她往床上抱,害她都没有时间做别的正经事。
「现在的女孩子很少有人会打毛线了。」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急忙回头看向身后,发现坐在她身后的男子是曾经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萧天敖之后,受到更大惊吓的她顿时弹跳起来。
但是她刚跳起来便瞪圆了双眼。惨了,她觉得身体感受到地心引力的存在,只来得及倒吸一口凉气,所有的声音都堵在喉咙里无法发出来,只能等著自己在楼梯上表演特技。
「小心哪!」萧天敖眼明手快的探出手上的拐杖,送到她正在胡乱挥舞的小手中,让她抓住。这个莽撞的丫头,可真是能把人吓出冷汗来。
江晴筠惊险的抓著拐杖站稳,惊魂未定的呼出一口气,「幸好幸好,要是从这里跌下去,我一定会变成猪头不可,萧老先生,谢谢你啊。」
她叫他萧老先生,而不是总裁或者董事长,这丫头有没有搞错啊?在他公司里工作了一年多,居然不知道他这个董事长兼总裁长什么模样?!
前些天在宴会上无意中见到了儿子,虽然知道当年是自己做错,也知道是自己对不起儿子,但他总是一个当父亲的,让他这个当父亲的人去向儿子赔礼道歉,求他回家,他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这张老脸。
当日,儿子看这女孩的眼神充满了令他吃惊的占有欲,他意识到这个女孩子对儿子的意义,基於保护儿子的心态,便命人暗中查探关於她的一切。
江晴筠的人际关系简单到了极点,除了偶尔跟朋友打电话联络在假日兼职的事情,几乎连电话都很少打。
而且她一下班就回家煮饭照顾凯风,除了买日常用品,几乎不出门,也从来没有任何败金挥霍的不良记录。
这些发现让他打消了对她的不信任,知道她在自家公司上班,才会找上她,想从她口中得知更多关於儿子的事情。
精锐的眼神锁住那张清纯的小脸,「你怎么知道我姓萧?」不是不认识他吗?又怎么会知道他姓萧?
「咦?你不是凯风的爸爸吗?难道凯风的爸爸不姓萧,姓别的?」她很是伤脑筋的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谁告诉你我是他爸爸的?」爸爸这个称呼让他的心跳乱了一下。
「当然是凯风了,不过……」她得意扬扬的偷笑了一下,弯腰捡起刚刚失手丢到地上的手套,拍掉上面的灰尘,一副大家都很熟的样子坐到萧天敖身边。「不过就算他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们两个长得那么像,萧老先生,你年轻的时候一定比凯风还要帅,我说的对不对?」
「你好像一点都不怕我。」他斜眼睨著她。
江晴筠奇道:「为什么要伯?」
「你不怕我要你离开凯风吗?」他试探的开口。
听到这句话,小脸上的神采有一瞬间黯然,但随即便恢复笑咪咪的模样,「不怕啊,反正凯风早晚都会离开我的嘛。」关於这一点,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萧天敖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他早晚都会离开你?他告诉你的?」
「不用他告诉我,是我自己猜到的,像他那么优秀的男人,我根本就配不上,他应该和一个无论家世、容貌还有学识都和他差不多的女人在一起才对。」
这是自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便很清楚的事,所以,就算将来他离开,她会很伤心,但不会后悔的原因。
「如果你喜欢他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喜欢一个人,就会想将他一辈子绑在身边。」
「但是凯风不会喜欢被女人绑住的。」
「你怎么知道?」萧天敖诧异。这单纯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这么了解他儿子?
她笑笑的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这么感觉到的。」接著,她换上小心翼翼的表情,怯怯的看著他,小声道:「萧老先生,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呀?」
「什么事?」
「那个……凯风现在都已经那么惨了,你就让他回家吧。」
萧天敖眸中精光一闪,顿现严厉,「他连被我赶出家门的事都告诉你了?」
江晴筠被他的眼神吓得急忙低下头,「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管你们的家务事,但是他怎么说也是你儿子,而且……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们父子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坏女人而不认对方呢?其实凯风很想你的,那天从宴会上回家以后,他就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
「你觉得以凯风的脾气,我要他回家他就会回家吗?」显然这丫头对他儿子的了解还欠缺一些。
「呃……」她发了一下呆,然后傻笑出声,「对呵,他的脾气真的很烂,才不会听别人的话。」
看著她单纯的傻笑,萧天敖无奈的摇摇头。真是搞不懂,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么单纯的女孩子,单纯到……就连他这个已经不相信人性本善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喜欢她了。
「啊,老先生,不如这副手套送给你吧,天气冷了,戴著它可以保暖,比较不会生病。」她将刚刚打好的手套塞到他手中。
毛线手套抓在手中有一种暖意,这种暖意使萧天敖露出几乎从未在人前显露过的笑容,他低头审视著那双简单朴素的手套。
「这不是你织给凯风的吗?送给我,你不怕他生气?」
「他不会生气的啦,反正他也不知道,大不了我再帮他打一副就好了。」
「想用手套收买我也没用,我是不会这么简单就让那小子回家的。」萧天敖故做严肃,却爱不释手的把手套套到手上。自从他老婆死了以后,就没有人再打毛线送他了。
江晴筠微吐了下小香舌,又发出一声不好意思的傻笑,「糟糕,被你发现了,这该怎么办?」
他难得玩心大起的向她调皮的眨了眨眼,「如果你愿意再打一条围巾来收买我的话,或许我会考虑一下。」
「真的吗?只要我打条围巾送你,你就会让凯风回家了吗?」她很快便上当,认真的睁著清澈的大眼睛追问。
「我可没这么说哦,我只答应考虑而已。」
「哦……」失望的扁了扁嘴,突然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大大的眼睛中露出一点疑惑,「老先生,你怎么会到我们公司来啊?来找人吗?」
「对啊,我来找人。」来找她。
拄著拐杖从台阶上站起,江晴筠急忙抓起脚边的包包,扶著他,「那你来找谁呀?找到没有?要是没找到,我可以去帮你找的。」
奇怪,她甩甩头,怎么觉得头晕晕的呢?最近真是该打,她好像特别容易困,每天也没做什么就累得只想睡觉。
上次凯风想跟她做的事,结果她竟在床上睡著了,气得他一整天都不肯理她,她用美食哄了他好久才消气。
萧天敖带著她走向楼梯口,「我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丫头呀,陪我去喝下午茶吧,我知道一家下午茶店提供很好喝的水果花茶还有西点。」
「呃……但是我等一下就要上班,如果不工作陪你去喝下午茶的话,第一会被经理骂,第二会被课长骂,第三会被各位前辈骂,还会被扣掉这个月的全勤奖金和绩效奖金……」被骂她是无所谓啦,反正常常都会被骂,但是扣钱可就是一件了下得的大事了。
现在她不但要养自己,还要养凯风,开销一下子增大许多,如果不努力赚钱的话,他们会饿肚子的。
「没关系,我去替你请假,放心吧,他不敢扣你的奖金。」说著,带著她来到企划部。
因为还没有到上班时间,所以办公室里人并不多,但很巧的,企划部经理此时正好从外面吃完午餐回来,看到公司总裁突然莅临,吓得几乎口吃。
「总、总……总裁,您好,请问您大驾光临有什么吩咐吗?江晴筠,还不快请总裁坐?去泡茶,快去泡茶!」紧张过度的企划部经理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招呼才好。
「总……总裁?」她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经理,总裁在哪里?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啊?怎么了?不舒服吗?」
经理差点被她的迟钝气晕在地,—把将她址到—边臭骂,「你这个笨蛋,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位就是咱们公司的总裁。」
江晴筠眼睛顿时瞪大,心脏在这一瞬间跳了足足有一百八十下。她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凯风的爸爸怎么可能会是益达集团的总裁呢?
经理像变脸一样挂上狗腿的笑容,对萧天敖点头哈腰,「总裁,对不起,我手下的人太笨了,不过您放心,我会好好教她的。」
萧天敖板著一张老脸,沉声道:「刘经理,你可以省省你的力气,我觉得晴筠挺好的,不需要你的教。」
「嗄?什么?总裁您……您认识晴筠吗?」经理有一瞬间痴呆。开什么玩笑?
「对,我们认识,不但认识,而且还很熟悉。刘经理,我现在想替晴筠向你请个假,不知道你准不准?」
经理立刻点头如小鸡啄米,「准,准,一定准!」
萧天敖将脸孔凑到属下眼前,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不准扣她的薪水,也不准扣她的奖金,有没有问题?」
经理又摇头,好像在摇波浪鼓,「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行啦。晴筠哪,咱们走吧。」向她伸出手,等著她过来搀扶自己。
江晴筠傻傻的抬步向他走过来,但是刚走了两步,晕眩便突如其来的侵袭她的神经。
接下来她只觉得脑子轰的响了一声,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晴筠?」萧天敖急忙扔掉拐杖,动作异常迅速的冲过去接住她瘫倒的身子,大声朝呆愣在一旁的属下吼道:「你还傻站著干么?还不快叫救护车!」
「呃……是!」
老天,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在企划部被他们当菲佣使唤的江晴筠,居然会认识公司至高无上的总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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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怀孕了?」医院急诊室门外,萧天敖情绪激动的一把抓住身穿白袍的医生手臂。「老陈,你可诊断清楚了?」
医生连连点头,「萧老,您连我都信不过吗?」
「好,我信你!」放开抓著医生的手,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他要有孙子了!
一旁随侍的钟伯也笑得阖不拢嘴,「老爷,恭喜你要有孙少爷了!」
「不过孕妇疲劳过度需要休息,最好以后也要好好修养,不能做劳累的事。」医生提出中肯的建议。
「老钟,我儿媳妇以后就交给你老婆照顾了。老陈,有什么要注意的事项,麻烦你跟老钟交代清楚。」
「儿……儿媳妇?」医生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忍不住疑惑的问:「凯风少爷结婚了吗?」
「快了,他快结婚了,到时候你一定得来喝两杯!」哼哼,一个绝妙的主意此时在萧天敖的脑袋里成形。
臭小子,现在晴筠怀孕,我手中更有筹码了,就不信等不到你向我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