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痒!走开啦……”
一声嘤咛划过幽静的卧房,床上睡得不安稳的小人儿扭动几下,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她的美容觉。
傅凌钰却不厌其烦的挑逗着对方的敏感地带,片刻工夫,便惹来一阵暧昧的娇吟。
自从有了上次的肌肤之亲后,他便不时回味起这副娇躯带给他的美妙感受,本来还盘算着不出几日,她便会像其他妃子一样,使尽手段来引起他的注意。
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过了十数日,她依旧优哉游哉的在无忧宫自得其乐。
反倒是他先捺不住,就连上朝时都魂不守舍的想着她。
下午在荷花池看她表演了一场精彩的戏,更是让他对她刮目相看,霎时打消了不再招惹她的念头。明明是他傅凌钰的女人,而他又对她极有兴趣,那么为什么他要忍耐不碰她呢?
所以到了傍晚,他便来到无忧宫,那小豆子宫女见了他,先是吓得诚惶诚恐,口齿不清的禀报自家主子睡了。
他对她做了个出去的手势,小丫头便唯唯喏喏的应是,临走,还又瞧了床上的人儿一眼,才在他的瞪视下一溜烟跑了。
瞧见那女人睡得极熟,他竟有些不忍直接唤醒她,所以他便褪下外袍,倚躺在床边,一件件的褪去她的衣裳,由上而下一路膜拜她的娇躯,直到——
啪!
一道清脆的声响过后,他右颊一痛,不敢相信一只粉女敕的小爪子,居然很不客气的掴了他一记大大的耳光。
睡梦中的罗羽然感觉有东西不断的蚤扰她,她本能的将那当成讨人厌的蚊子,就在那“蚊子”模向她双腿之间时,她下意识的挥出手,重重打出一耳光。
等等,耳光!
她很快恢复清醒,猛地睁开眼,就看到傅凌钰一手捂着右颊,不敢相信的瞪着她。
“皇……皇上?怎么是你?”
傅凌钰黑着俊脸,眯起双瞳,口气十分不悦,“不然你以为是谁?”
她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以为是蚊子……”
见他拿下捂在脸上的大手,再瞧见那俊俏的脸蛋是明显的五指印,她顿觉好笑又滑稽,可对方陰着一张脸,一副要打人的模样,她当然不好笑出来。
只得装模作样的苦着小脸,硬装出畏惧害怕的表情,“皇上您可别拿这种凶恶的眼神看着人家,这大半夜的您不在寝宫睡觉,像做贼一样跑到臣妾这里,臣妾当然没有心理准备啊,唔……”
正说着,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扯了过去,嘴唇被狠狠咬住,那力道绝对带着惩罚的意味。
傅凌钰毫不怜香惜玉,直把她吻得双唇红肿,一双大眼流露出惑人的媚态,唇间还发出连连娇喘。
“皇上……皇上您轻点,您咬破臣妾的嘴唇啦!唔,你这粗暴的家伙!”
这男人肯定是在报复她啦,他的吻又快又急,霸道中带着强势的侵略性,哪理会她讨饶退缩,身子刚挣开一点,很快就被他再次扯了过去。
“你敢打朕,就该承受做错事后的惩罚,最可恶的是,你竟然还把朕骂成是蚊子!”
“冤枉啊皇上,唔,分明就是您的手不规矩——哇!不要啦,那个地方很痒耶!”
傅凌钰听了不免好气又好笑。刚刚一巴掌的确把他打傻了,可是见她被自己整得哀叫连连,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胜利感。
哪管她拼命反抗,一把扯去她的白绸裤,大手探往那神秘地带模索,惹得她又是一阵娇吟乱颤。
“上次你说朕无法得到你的心,但你有没有想过,朕想得到你的人却是易如反掌,你这小妖精若是想逃,那朕便由着你逃,朕倒想看看,你究竟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就不信他傅凌钰想得到的女人,没有办法得到手。
而这次,他不仅要她的人,还要她捧着一颗真心来奉送。
腰酸腿疼,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被人拆了又重组一样。
罗羽然在心底无数次的咒骂傅凌钰。那只大滢虫!昨天晚上,居然不顾她喊痛求饶,黑心的把她躁练到凌晨才罢休。
她的体力被榨得一滴不剩,只想好好睡上三天三夜,可那混蛋根本不是人,大清早上早朝回来,就硬把她从床上挖起来,说什么她必须陪着他一起用早膳。
靠!老娘睡眠不是外加体力透支,傅先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变态加残忍啊?
偏偏人家是皇帝呐,一句——“你敢抗旨不遵?”
她这个小小的妃子就得乖乖起床,迷迷糊糊的跟着他坐到超豪华的饭厅中用早膳。
有强烈起床气的她本来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但看到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后,所有的火气都一扫而空。
哇!千年人参汤,极品鳕鱼粥,鸡鸭鱼肉应有尽有。
自从进了宫,她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珍品。既然他让她陪着吃早膳,那她自然不会亏待自己的胃,毕竟这种高档货可不是每天都吃得着。
傅凌钰从起床到现在,心情都好到不行,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她哭得可怜兮兮的求自己放过她,他就倍感解恨。
谁让这小家伙敢口出狂言,说什么得到她的人不代表能得到她的心,他倒要看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见她狼吞虎咽,一副胃口很好的样子,他忍不住调侃道:“悦妃看上去很饿,莫非是昨天晚上体力被朕给榨干了,这会极需补充吧?”
“噗……咳咳咳……”
罗羽然险些没因为他露骨的问话噎死,幸好很快走过来两名宫女端上水杯,伺候她喝不顺气。
好不容易止住咳,她没好气的瞪着他那张得意的嘴脸,“虽然臣妾不想叨念皇上,但纵欲过度,皇上您可要保重龙体啊。”
可恶的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浑身上下还很酸痛好不好。
现在还一脸悠闲的在那说风凉话,有够机车的!
傅凌钰也不所以,优雅的用膳喝水,继续气死人不偿命的话题,“悦妃可是在责怪朕没有体恤你?也是,昨天毕竟也才第二次,相信时日一久,悦妃就会习惯了。”
她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一拳打碎他脸上促狭的笑意,可生气归生气,若真气得跳脚,就着了这狐狸的道。
抓起一只油焖大虾,她边笑边剥皮,“听说皇宫里的秘药多得是,所以皇上您雄风不倒也是很正常的。”
这下,傅凌钰总处变了脸色。这小家伙的嘴巴居然这么刻薄。“胆敢怀疑朕,待会吃完饭,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瞧瞧到底是不是宫廷秘药的效果……”
话落,成功看到她的小脸顿时皱成苦瓜。
周围宫女太监听了这一番露骨的对话,皆是又惊又羞,尤其不敢置信那些话是从他们严厉的君王口中讲出来的。
只要一想到待会还要面对这不知节制的男人的折磨,罗羽然便千百个不乐意。
天啊!谁来救救她呀。
此时,一个内侍跑进来跪倒在地,双手奉上一叠奏摺,“皇上,徐大人、李大人还有秦将军刚刚呈上来的紧急奏摺,吩咐奴才交给皇上……”
嘿!罗羽然心底一怔。紧急奏摺?那岂不是说这家伙一会就要去上工了,只要他去处理国事,哪还有闲工夫来展现自己的雄风?
偏偏她这暗自窃喜的模样,全然落入傅凌钰的眼底,他冷哼一声,做了个手势让那内侍退下。
这小女人,知不知道后宫多少妃子求神拜佛或贿赂他贴身太监,求的就是他的宠幸,没见过她这么不知好歹的,难道她就这么不喜欢和他在一起?
俊脸一沉,他决意不让她太好过,“既然朕一会要去御书房批奏摺,便暂且饶了你一回,不过你也别想闲着,待会,就陪着朕一起去御书房,朕什么时候批完奏摺,你就什么时候才准吃饭睡觉。”
“不是吧皇上……”
眼皮即将合上的瞬间,耳边传来一道轻咳,她赶忙强打起精神,又狠掐大腿一把,才驱走了瞌睡虫。
只不过困倦的眼中却充满怨怼,再瞧那御案后端坐的男子,不但没流露出半分疲惫,英俊的脸上还挂着一抹调侃的笑容。
看到她被他那警告似的咳声惊醒,这才满意的收回视线,继续批阅案前那堆积如山的奏摺。
罗羽然在心里把那混蛋骂了整整一百遍。从早膳过后到现在,她已经被困在这该死的地方整整一天了。
眼看天色渐暗,别的宫里的妃子都可以逛园子听小曲,就她命不好,被皇上点名拎到书房当陪读。
也不知道傅凌钰是什么怪胎?明明看上去很认真的在批阅奏摺,但只要她稍微走神想睡觉,他就很不客气的用各种方法把她叫醒,害她心情郁闷到极点。
皱着眉,嘟着嘴,她只能继续留在这里当盆栽。
左瞟右睐,右手干脆抓过矮几上的点心慰劳自己的胃。
皇上吃的东西果然是珍品,荔枝汁多核小,苹果鲜女敕可口,就连茶水也是上等的铁观音,尤其是那盘鲜女敕的杏脯,酸酸甜甜的,是她的最爱。
吃饱喝足后想睡觉,可那边还坐着一个大暴君,挑战权威的后果绝对很惨。
她百无聊赖的把玩着几上的水果,不经意挑起眼皮时,就见傅凌钰紧蹙着两道眉,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片刻工夫,他振笔疾书的在奏摺上写着什么,很快,一道奏摺就被他搞定。
此时,他眉峰轻展,唇边荡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这给他原本冷厉的面孔带来一丝让人心动的魅力。
其实这家伙有时候也没那么讨厌啦,做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除了免不了的唯我独尊、不可一世外,这人应该算得上是一位明君吧。
而且几个时辰前,听他在与大臣商讨国事时,并非完全的霸道自我,反而很有原则性的听取他人的意见,然后再提出自己的观点。
就她所闻,历史上的皇帝多半自私狂妄,在政治立场上也拼命昭显自己的权势和地位。
但傅凌钰却将君权掌握得恰到好处,让人既心甘情愿的服从他的统治,又肯竭尽所能的贡献长才。
当她猛地回神时才发现,自己竟对这个男人产生激赏之情。
哼!她可没忘了,从早上到现在,她都也当成盆栽来整治。
好啦好啦,她承认,自己对他的确是有一些好感,谁让他表面上看起来凶巴巴的,其实对她也没真的那么差。
虽说是把她拎到御书房当摆设,但水果点心可是吩咐下人准备得妥妥当当,没亏待了她的胃。
而且对于她偶尔朝他做鬼脸故意捣蛋,也是纵容一笑,眼神中还带着让人倍感舒服的宠溺。
只是有好感归有好感,她可没忘了自己的任务,现在是还没怀上他的小孩,一旦怀上龙种生下龙子,他们的缘份也就尽了。
脑中闪过分离的画面,心头突然一痛,罗羽然有些讶异自己竟会产生这样的情感,甚至有些不想去面对。
这时,眼角瞄到他伸出右手捏捏左肩,蹙起的眉头也深敛了几分。
想到他从用完早膳到现在,一起都坐在那里批奏摺,就连午膳也是随便吃几口应付了事。
坐了那么久,必是倦了、累了,可他才稍微活动一下手臂,便拿起案上的奏摺又继续审阅起来。
罗羽然不禁暗生同情,趁着他看奏摺时缓步走到他身后,越过他的脖子,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奏摺扔到一边。
傅凌钰脸色一凛,刚要质问,她已先声夺人,“就算你是神仙也不能这么虐待自己的身子,你知不知道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坐关不动,不但会血脉不通,时间久了,还会导致颈椎发炎,身体机能下降,更严重点,搞不好会影响人体的生理时钟哦。”
不理会他的诧异,她很有技巧的开始柔捏他的肩膀。
傅凌钰只觉那两只柔女敕的小手在他颈间来回移动,并准确无误的按在他酸痛的袕位。
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他不禁惊呆了,想起自幼便接受帝王式教育,就算是亲生父母,也是用严厉的方式来教导他。
忆起细时读书,即便是累了、倦了,为了心中那份信念以及使命,他咬牙也会坚持下去,后宫妃子无数,争宠求赏的不少,又有几个能像她拥有这般细腻心思。
心底某个地方柔软下去,沉寂多年的那个陰暗角落,终于见到了一丝曙光,轻轻的撬开他的防守,让那光线慢慢渗透,直到温暖他整颗心房。
大概是真的累了,他轻轻闭上眼,享受着她的温柔对待,“悦儿,刚刚你说的生理时钟是什么东西?朕只听过西洋时钟,至于这生理时钟却不曾听说过……”
一时间倒忘了生理时钟是近代用语,古代人不晓得。罗羽然苦哈哈的笑了笑,胡乱解释道:“这个生理时钟,是我们狼国的地方话,意指人体的生理顺序,比如几点吃饭几点睡觉,一旦紊乱,便会导致身体出现病痛……”
傅凌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来是朕孤陋寡闻了,原来狼国也有朕不知道的东西,不过这生理时钟……唔,倒是很符合你刚刚的一番解释。”
不知不觉中对她丰富的知识不禁又多了几分好感,但想到尚武之前的调查,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悦儿,朕听说你在狼国虽名为九公主,可似乎并不受到你父皇的喜欢,但朕与你接触之后,发现你头脑聪明,对很多事物了解得十分透彻。可否告诉腾,平日里教你读书的太傅是何人,朕要高价将他聘到北国培育英才。”
“呃?这个……”
她受了十几年的现代教育,高中和大学时代又被公认为才女,知识和学养哪是这个时代的人能教得出来的。
可若坦言自己是从现代穿越到这时代的人,这位皇上听了肯定又要骂她危言耸听。想了想,她硬着头皮再次胡说,“臣妾的太傅的确博学多闻,只不过在几年前他已经过世了,况且北国地灵人杰,博学多才者自是不知比狼国多出多少倍,皇上您就莫要舍近求远了。”
不管怎么说,先拍一顿马屁肯定不会错啦。
果然,这一番话听在傅凌钰耳中很受用。虽然北国的昌盛有目共睹,但谁不爱听好话,更何况说好话的这个人,还是向来在嘴巴上不服输的胡悦儿,他听了,自是舒服得意。
他意外她的按摩技术会这么绝妙,仅半刻钟过去,原本僵硬酸痛的肩膀和脖子就已经舒缓大半,他极享受的闭着眼。
“悦儿,你的手法真是高超,待晚上朕忙完了,咱们回房去,你再好好替朕按按,把朕伺候得舒服了,朕自然也会让你舒服……”
突地,一双小手不客气地掐向他颈窝,痛得他狠狠皱起眉头。
他猛然睁眼,回头瞪着那眯着眼瞪他的女人,“你想弑君啊。”小混蛋刚刚那手劲还真是险些将他一把骨头捏成粉末。
罗羽然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忍不住又狠狠捏下去,傅凌钰便十分配合的皱眉低叫,左一声“谋杀亲夫”,右一声“以下犯上”,但唇齿间流露出来的笑意却告诉她,他此刻心情很好,即使被虐待也是十分开心。
两人说笑技术咨询着,一时间倒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
幸好太监宫女都被他打发出去,否则,一向高高在上的皇上这么跟妃子嬉笑打闹,岂不是有损龙威。
她被他呵痒到笑贫了气,接着他左右手一勾,她便坐落到他的腿上,方便他予取予求。
罗羽然被他逗弄得俏脸微红,但仍旧卖力的阻止他一双大手恶意戟,直到一叠奏摺被两人不小心拨弄到地,发出“啪”一声响,两人这才同时停手。
她弯身将奏摺捡起来,意外瞄到有一本奏摺上竟写满英文。
她不禁好奇万分。傅凌钰也看得懂英文吗?
不对,重点是,这北国有外国的大臣吗?
“皇上……”她捧着一大叠奏扬放到御案上,一把将那写满英文的奏招展到他面前,“臣妾怎么没见过这北国还有外国臣子?”
傅凌钰挑了挑眉,悠然一笑道:“朕想你是误解了,这奏摺是西洋使节送来的文书,朕自是看不懂,但有专门的翻译官替朕翻译。”
说着,他在几叠奏摺中翻找了下,拿出一本奏摺来。
“这便是翻译好的文本,怎么,难道你连西洋文字也看得懂?”
他发现自己竟有些许期待,自两人交手以来,她带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倘若她连西洋文字也看得懂,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拣了块什么样的宝?
罗羽然拿过翻译本,又对照那原文奏摺琢磨一番,旋即不解的皱起细眉,“皇上,北国翻译官的翻译水准如何?”
感到有些不对劲,他恢复一脸冷厉。“朕曾派去数名使臣到西洋学习那边的文化,翻译水准自然有一定程度。”
“臣妾虽然才疏学浅,但这洋文多少还是懂得一些的,西洋使节送来的文书中提到要在我北国投资建厂,大量生产丝绸然后运回本国。信中提到,他们不但要取用我国的物资,还想学习我国的丝织技术,因为在他们看来,丝绸制品代表着我国的民族文化,很受当地百姓的喜欢,所以才提出要在北国建厂,并以此来促进两国的外贸发展,但是……”
她又将那翻译本拿过来,“这里面却没有将西洋使节的意思完整表达出来,只简单提到西洋人对我国的民族文化感兴趣,关于建厂投资一事,似乎有所隐瞒。”
傅凌钰边听,边皱起眉,眼神也渐渐化为犀利,直到他将原本那份文书看完,又比对了翻译官关上来的内容,才震怒的击案而起,“这群奴才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自篡改文吏……”
“皇上,您莫要生气,若臣妾没猜错,想必那些翻译人员也有他们的苦衷。您想想,西洋人在我国建厂投资虽然就经济层面是好事,但如果连技术都外流就不见得了,丝绸既然代表我国文化,他们想守卫本国文化也是正常,这才没有如实将西洋使节的意思带到,若皇上因为这件事责罚他们,反倒显得不明智了。”
“噢?”原本气怒的傅凌钰听她这样一说,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他微微展眉,一脸的兴致盎然,“那么悦儿认为,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皇上,臣妾只是一介女子,哪懂得朝廷大事,若说错了,那臣妾可是担当不起。”
“朕赦你无罪,你尽管说来听听……”
罗羽然以前虽然是个空中小姐,但同学中不乏有企业小开、大财团的二世祖之类,同学聚会时,难免要听他们念上几段生意经,听多了,对做生意也就多少有些概念。
“其实臣妾认为,西洋人在北国建厂是有利有弊的,我北国虽是泱泱大国,但多数百姓生活还是很困苦的,若引进外资便能促进就业,解决一部份人的民生问题,同时也可以宣传我北国的文化。
“但另一方面,就像那些大臣所担心的,如果西洋人窃取了我们的技术,这便会给我国带来重大的损失,所以臣妾提议,若皇上决定与西洋人签约,最好先约法三章。”
见他挑眉,一脸洗衣耳恭听的模样,她继续道:“皇上可以派心月复担任技术负责人,严防配方和技术外流,这样,我国的文化便依旧仍保存完好,丝绸仍会是我国出口的大宗,不虞被他国霸占。”
“若是西洋人不同意呢?”
“皇上可以在条件上加以利诱啊,若是他们不同意,皇上再提出拒绝合作,这样既不会伤了两国的和气,也可以昭显北国的大方。”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你这么有想法,那么,回覆西洋使节的奏摺就由你来执笔。”
“什么?”
她只是一时好心跟他讨论一下国家大事,怎么一件苦差事就这样落到自己头上了。
百般哀怨的罗羽然抓起毛笔,搔搔头。虽然以前读书时学过书法,不过写的可都是四四方方的国字,拿毛笔写英文这还是头一遭,简直是有些不轮不类。
可为了皇上那句话,她只能皱着眉,百般不愿的伏在案头构思西洋使节的问题。
还怕对方看不懂,她可是用毛笔把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写了十来遍,直到写得工整清楚,才开始真正动笔。
当傅凌钰将奏摺处理完毕,就看到不远的软榻前,某人已经小脸朝下,伏在案上睡着了。
她手边的文本已经写好了,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
再看她熟睡的小脸,他不由得会心一笑,可爱的鼻子上竟沾着几滴墨汁,衬得她白女敕的脸上格外调皮可爱。
对着这张越看越心动的小脸亲一下,傅凌钰发现自己对她已在不知不觉中产生太多的依恋和牵挂。
轻手轻脚的整理好奏摺,才打横抱起她,步出御书房时,守候在外的太监和宫女迎上。
众人刚要问安,便被傅凌钰投去的一个噤声的眼色阻止了。
所有人纷纷跪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目送着他抱着那位据说并不受宠的悦妃离开视线,然后才后知后觉的起身,追上去伺候。
一夜好眠,伸长手臂顺便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之后,罗羽然才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
眼熟,这地方好眼熟,但绝对不是她的无忧宫。
啊!想起来了,这里不是皇上所住的皇极宫吗?
这才发现脑袋下枕的居然不是枕头,而是一条有力而温暖的手臂。
直到与一双带笑的眼睛四目相对,她才暗暗叫了一声,脸蛋也瞬间布满红晕。
“皇上,您怎么在我床上?”
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分明是自己躺在人家的床上好不好?
傅凌钰笑着点了点她的俏鼻头,“这可要问问你了,因为呀,某人昨天晚上还在朕的怀里可是睡得极香,甚至到了惊雷打不醒的地步呢。”
罗羽然被他调侃的不敢再直视他戏谑的目光。羞愧的将脸埋进被里,回想起自己昨夜睡得那么香甜,想必对这具胸膛已经产生依赖,否则怎么可能睡得那么心安理得。
眼见她都羞于见人了,傅凌钰也不好再逗她,决定拿一件正经事引开她的注意力。
“悦儿,今日起床后,你可愿帮朕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