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糟糕,这时候该把这个喝得烂醉的女人带到哪儿去才好?
无奈的觑了眼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边睡觉还一边傻笑的女子,黎志浩一个头两个大。
就绅士的作为,他理当要送她回家,问题是,虽然两人称不上陌生,他却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毕竟两人的交情似乎还不到这般熟稔的地步。
没错!坐在他车里呼呼大睡的女人正是他的「停一下学妹」,夏宜婷。而她会喝得烂醉睡在他车上,这一切都得「归功」于戚毓刚主办的联谊会。
由于他下了班后先到车厂进行爱车维修,所以联谊会他迟到了,没想到一群同学及学弟妹便藉口缠着他罚酒。见大伙儿熟络的起哄,他不好推辞,先灌了三杯酒,谁晓得紧接着整个情势就失控……
万事起头难,一旦有人起了头,接下来的行为便显得理所当然。
在他先喝三大杯之后,所有人的饮料自动换成含有酒精类的饮品,喝到后来几乎没半个逃过酒精的浸染,包括他熟悉的停一下学妹。
或许该说他们学校的校风优良,男士们极风度的接下送女生回家的任务,很快的所有女生都被顺路的男生「认领」走了,偏偏角落里还坐着一个早已醉晕了的停一下学妹;为了展现学长的风度,他义无反顾的将她扛上车,接下这颗烫手「胖」山芋。
当车子离开聚会地点,他才发现问题来了——他根本不知道她家在哪里!
他不由得揽起眉,眉心打了个死结。
不管了,送佛送到西天,先把她带回家,明天再送她回去便是!
心念一转,他调转车头,迅速开往回家的路。
不到三十分钟,车子稳当的停进停车场,他再度将她扛上肩,轻松的扛进自家屋里——好险他一个人住,不然光想到得面对老妈的询问就无力。
进了门后,将她放到沙发上,正想去将客房梢做整理,未料那个喝醉的人儿陡地搂住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
因突然被她搂住,他一时失衡而将她压回沙发上,自己的身躯还正好压上她胸前的柔软;不晓得是不是酒精的催化,他竟感到些许悸颤、心脏狂跳。「宜婷?」
「学长,贴在人家胸部上。」她睁开挟酒精醺红的水眸,突地一脸娇憨,格格的笑了起来。
他闭了闭眼。这还不都是她害的?
「你喝醉了,而且是你拉住我,我才不小心压到你。」该是再简单不过的解释,但吊诡的是,他竟不想离开她柔软的胸脯,就这么暧味的压着她。
其实她很可爱的,大剌剌的性格、毫不忸伲的大方态度,跟她相处全然不必用心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自在得不得了。
像她这样的女孩应该有很多男人追求吧?
他虽然不晓得其他男人怎么想,至少他就挺喜欢像她这样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女孩——
呃,喜欢?!
天!他在乱想些什么?她是他的学妹啊!
「是不小心,不是你喜欢压我喔?」她噘起小嘴,小脸写着失望。「我还以为终于有男人喜欢我了呢……」
他的胸口一窒,竟不忍见她失望。
「我喜欢啊!」他不假思索的冲口而出,以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沙哑嗓音。
该死!是喝醉了还是怎地?他竟不排斥和她继续纠缠下去?!难不成他也喝醉了?
「真的吗?你真的喜欢吗?」她眨眨眼,大大的眼像带电的发电机,不知不觉对他猛放电。
「噢~~你别这样看我!」该死的!她可爱得教人想一口吞了她!他懊恼的低吟了声。「男人是经不起撩拨的,你可别玩火。」
「什么是玩火?」她不懂,但小手不安分的扯苦他的领带,仿佛想解开他的束缚。「打领带很辛苦厚?我常觉得领带会勒得你喘不过气耶!」
他怞了口气,试图想「爬离」她的魔手。
对,她是喝醉了没错,但他没有,他不能任由她这么胡作非为下去。
但是现实往往不能尽如人意,接下来的局势全然失控,将他压抑的理智一点一滴榨光——
「你……你该死的以为你在做什么?!」明明是热呼呼的夏天,为何他却感到背脊一凉?!他愠恼的低吼,俊颜不由自主的发烫。
「你不觉得很热吗?把衣服月兑掉嘛,我帮你。」她不以为忤,认真的为他月兑衣「纳凉」。
「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他几近咆哮的低吼。
「学长学妹要相亲相爱喔,我帮你,等等换你帮我。」她开心的笑了,发出可爱的恪格声。
还要他帮她?
天啊~~那暧昧的画面令他脑袋充血,一股火热直冲下月复,让他心头警铃大响——
「帮你的大头鬼!你给我乖乖睡一觉,明天醒来给我乖乖回家,懂了没有?」他揪紧自己的领口,就怕被她便宜占尽。
「你凶我!」她指控,眼神变得野蛮起来。「你不要我帮忙,我就偏要!别跑!」
「啊!你别动手动脚的啦!」
「快啦,我热得要命,你不快点怎么轮到我?」
「……天杀的!你别胡闹了,不然发生什么事我可不管喔。」衬衫失守,他改而揪紧自己的裤头。
好讨厌的感觉喔~~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月兑衣服,可是……好刺激、好难抗拒,他该怎么办才好?
「安啦,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连累你的啦!」全然被酒精控制的脑袋,所有神经都搭错线了,她笑得像头饥渴的母狼。
「你……别过来……别……啊~~你别乱模啦!」该死!他无辜的裤子啊!
「这什么东西?怎么鼓鼓的?」好奇的在他身上模来抹去,她毫无自觉的扇风点火。「还很烫呢!」
「你你你……再模下去会出事啦!」害羞的咬着才被月兑下不久的衬衫,他快控制不住冲上喉管的声吟了。
「咦?会动耶!好好玩喔!」惊异的瞪着他身上某个膨胀的部位,她兴奋的弯起大眼,不听话的动手戳戳看。
「啊呀~~」他躲、他喘,直到他再也难以忍受,迅速将她扛上肩,直接冲往自己的房间。「不管了!你这该死的女人!」
房门砰地一声被甩上,那该死的女人却仍是一脸茫然,还没弄清楚自己哪里「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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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沉沉的睁开眼,齿间泛着似酒的苦味,入目所及是陌生的天花板,还有一盏从没见过的美术灯。
夏宜婷两眼发直的瞪着美术灯,过了半晌才将脸转向身畔,陡地惊愕的瞠大双眼——若不是她赶忙伸手捣住自己的嘴,震天的惊叫就冲口而出了。
黎学长怎会躺在她旁边?
这里又是哪里?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
一堆的问号还没找到解答,她霍地惊觉适才双臂划过被子时的触感……她微颤着手,不敢妄加揣测的微微拉开覆盖在身上的被子,然后火速放下,两只眼差点没瞪凸了出来!
欧卖尬!被子底下的她竟然什么都没穿?!
这是什么情况?
她怎么可能全身赤果的跟学长躺在一起?
惊异间,片段式的记忆逐一掠过她的脑海——
是了,昨晚她参加了戚学长办的联谊会,她依稀记得自己还热心的建议叶惟蓁去买个巫毒女圭女圭来祈求她和戚学长的恋情有所进展,然后黎学长迟到了,与会者纷纷起哄。
也不晓得谁带了酒,好像一堆人开始灌黎学长喝酒……喝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大伙儿全沾了酒精,然后……然后……然后她的记忆便跳到躺在床上的此刻,中间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通通都没印象,
惨惨惨!她用这么暧昧的姿态和学长躺在一起,到底她跟学长之间……
老天!她压根儿没勇气去拉开学长身上的被子,看看他是不是如同自己一样一丝不挂——感觉脸上灼热一片,她想下床又怕惊动身边的学长,犹豫半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嗯……」黎志浩突然翻了个身,倏地睁开双眸,正巧对上她那双惊恐到不行的水眸。「早。」
早?他跟她说早?!
这……她该不该礼貌性的回礼一下?
「怎了?还没醒吗?一脸呆样。」黎志浩显然一点都不意外她的存在,自在得宛如她原本就该躺在那里似的,还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啊呀呀呀……」她被捏疼了,一边哀叫一边拍掉他的手。「很痛耶!」
「很好,满有精神的嘛!」隔着被子拍了下她的婰,他毫不遮掩的起身下床。
「啊呀呀呀~~」没想到他这一动作,立刻吓得她放声尖叫。
黎志浩回头睨她一眼。「干么?我又没捏你鼻子,叫魂哪?」
「你你你……你的……」救郎喔!黎学长竟然光着屁屁站在她面前?!她是不是该当场晕死比较好?
「?」视线落在自己的婰线上,他扬起一抹性感的浅笑。「还不赖吧?或许我可以去参加男模选秀赛。」他竟得意的沾沾自喜起来。
她快昏倒了!不敢相信学长竟是这样的反应?!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能在自己眼前光着身体,却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几乎快被吓死的夏宜婷,完全不敢细想其问可能已然发生过的煽情情节。
不会吧?不会的,学长不会对她这种肉圆妹有「性致」才对,应该……不,绝对不会!
「盥洗室我先用喔,等等就好。」他大摇大摆的晃进盥洗室,留下呆滞的夏宜婷还躺在原处,脑子紊乱得理不出任何头绪。
这里看得出来是个男人的房间,浅蓝色的墙面、干净的摆设,没有多余的小东西,显得整个房间极为精简,这该不会是黎学长的房间吧?
该死的!她实在不该碰酒的,天知道她的酒量有多差,喝没两杯就挂了,而她甚至不晓得自己的酒品如何……因为往往沾了酒的下场,就是睁开眼便看到隔天的太阳。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对了!趁学长去盥洗,她赶快穿好衣服落跑,管他昨晚发生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她一概不认!
她迅速跳下床找到自个儿的衣服,刻意忽略因被单掀开而显露出来,床罩上那抹刺眼的红,七手八脚的套好内衣裤,便见黎志浩大大方方的踏出盥洗室——
「啊~~」霎时,尖叫声响彻云霄,惊得黎志浩赶忙冲上前去,一把捣住她的嘴。
「干么啊你?叫魂哪?」
要死了!虽然他家的隔音还不算太差,但以她如此高分贝的嗓音,还是极有可能让人误以为他家里发生了凶杀案,他不得不阻止她继续「唱高调」下去。
「你你你……我我我……」拉下他的手,她胀红脸且结巴得语不成句。
观世音菩萨、南无阿弥陀佛、耶稣基督还有阿拉,她真的不是故意看到学长的「溜鸟图」,千万不要让她长针眼,千万不要!
「什么你啊我的?讲清楚!」凝着她胀红的脸,活月兑月兑像颗成熟的苹果,他感觉牙艰发痒,真想给她咬一口。
「你、你就不能穿条裤子吗?」满脑子充塞着性感的果男画面,尤其是某个重点部位硬是清楚的印在她的脑海里,她虚软无力的低喃。
「裤子?」狐疑的低头睐了自己一眼,他霍地笑了开来。「有什么关系,我们俩哪个地方没看过?」
轰~~
—颗炸弹猛地在她脑子里炸开,炸得她头昏脑胀,呆滞的化成石像。
「你还好吧?怎么脸红成这副德行?」轻拍她的脸,他显得有些担忧。
「你是说……我们……那个了?」虽然隐隐有这预感,她仍问得极为艰辛。
「那个?!」他蹙眉,想了好一会儿才弄懂她的意思,不禁又笑了。「就,还这个那个?!我们当然做了啊!」成年人竟说不出那两个字,她真是单纯得可爱!
什么叫晴天霹雳?夏宜婷发誓自己此刻全然能体会这四个宇的意思。
「怎么会……」她失神的喃喃自语。
「哪不会?你抱着我又亲又咬,还不管我怎么防备都被你剥个精光,那种状态之下,你认为我还能怎么做?」黎志浩开始弄懂她吊诡的反应,一双漂亮的浓眉差点没蹙成一条直线。
天杀的!这丫头竟全忘光了?!
该死的酒精!
虽然他的行为是有点乘人之危,但他不是圣人也不是柳下惠,他只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会进展成那样也是理所当然,但他现在却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没能更理智一点,狠心将她一个人丢下,反而意乱情迷的占了她的便宜。
她的清白毁在自己手上,虽说男欢女爱在现代轻松得宛如三餐,但再怎么说她总是吃亏的一方。
「我、我的酒品那么差喔?」她大受打击!第一次知道自己喝了酒会抱着人又亲又咬,惨的是,那显然不是个会让人感到愉快的发现。
睐了她一眼,他感到一阵无力。
「现在才讨论你的酒品已经来不及了,如果你要我负责,我会负责到底。」他浅叹一口,认了。
所幸他们并不算陌生,还算小有感情,虽然之前的情谊缘自于学长学妹的关系,但感情这种东西可以培养,或许相处久了,那种单纯的感情会变成男女之情也说不定,所以他并不急于跟她撇清关系。
况且他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不会做了又不承认,该他负的责,他绝对会一肩担下。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夏宜婷吓一大跳,心里难受极了。「我没有要你负责,也不会要你负责……」
虽说她没了那片代表纯真的薄膜,但好在她并没有传统的处女情结,相反的,她还该感谢学长愿意抱一个向来没男人缘的女人,在她看来,他还吃了大亏呢!
「干么?我条件这么差,要负责你都不让我负?」听她这么表态,他应该松了口气才对,但吊诡的是,他感觉更闷了,眉心几乎耸成一座小山。
「不是这样啦……吼!你别曲解人家的意思!」
这个人怎么这样啦?她还在消化自己跟他上了床的「噩耗」,他不但没体谅,还曲解她不让他负责的好意,真是过分过分过分!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对你负责喽?」他挑眉,心情梢梢好转。
「欵……」
学长这话问得怪,好似他才是那个咬着手帕哭泣,泪汪汪的要对方负责的那个,感觉挺别扭的。
夏宜婷不由得赧红了脸。「你这个人真奇怪耶,哪有人那么想负责的啦!」
「这才是敢做敢当的表现。」他坚持这才是男子汉该有的作为。
「我没说你敢做不敢当,不过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不让你负责可不可以?」她挣扎的咬咬唇,忍不住跟他打起商量来了,
她自然知道「负责」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那表示他愿意跟自己进一步交往,但无关乎任何感情的牵扯,纯粹为了昨晚的酒后乱性而将两人硬绑在一起,形同没有期限的刑期。
就学长所言,是她「乱」得比较厉害,主动剥光他的衣服,对他「霸王硬上弓」,这样的她根本没有任何立场要求他负责,反而是卑劣的禁锢他一生的幸福,她实在没办法命令自己要求他这么做。
「不可以!」或许是因她不断推拒,反而让黎志浩更为坚持,他想都没想就否决了。
「学长……」夏宜婷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像她这种丑小鸭,能得到学长的青睐,理应半夜作梦都会笑,但她太清楚学长并不是因为喜欢她才做这决定,而是他负责任的个性使然,这实在让她无法开心起来。
「你给我说清楚,让我负责这么令你难堪吗?」这可是黎志浩长这么大,破天荒受到最大的侮辱,说什么他都要弄个明白,
「不是啦,我并没有那样想……」她是怕委屈了他啊!
「没有就好了啊,还啰嗦那么多敞什么?」他压下不悦的情绪,指尖指向盥洗室,「去刷牙洗脸啦!我给你准备了新的毛巾跟牙刷。」
呐呐的低垂着头,她像只战败的母鸡缓缓走入盥洗室。
唉~~她怎么老是惹学长生气?她真不是个好学妹。
盥洗完毕走回房间,发现黎志浩已然穿上轻松的休闲装,这让他的「威胁性」减轻不少,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过来。」他抬高下颚命令道。
「学长,你别生气……」委屈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她像个饱受凌虐的小媳妇。
凝着她的发旋,他是又好气、又好笑。「亲我一下,我就不生气。」
「嗄?!」她胀红了脸,一双眼瞠得老大。
黎志浩才不管她是不是吓傻了,浅笑的低下头吮住她的红唇;她的唇跟她的人一样,好软、好女敕,带着点如蜜糖般的甜腻滋味,教他一尝就上瘾!
对她负责不是太困难的任务,他真心这么认为。
夏宜婷紧张得忘了呼吸,—颗心脏像坏掉的数拍器般,快速的在胸腔里跃动个不停;偏偏她的知觉明显的感受到学长的舌在她嘴里不断「蠕动」,只能呆滞的任由他对自己胡作非为,直到脑袋缺氧差点晕了过去——
「笨喔你!哪有人接吻会忘了呼吸的?」黎志浩很快发现她的虚软,忙不迭将她推倒在床,大掌用力拍抚她的胸口,只差没直接帮她做CPR。
「我……」我没经验啊!她急喘,感动自己还能开口说话,没有因此一命呜呼。
「好点了没?」不断为她按摩,他不放心的询问。
「好多了。」她闭了闭眼,才感到舒服一点,却又发现他的手正压在自己的胸口,一瞬间心跳又狂擂起来。
「好多了怎么心跳这么快?」他可没她这么乐观,表情明显带着担忧。
「你的手……」就这样压在人家胸口耶,要人家怎能不害羞?
「手?」他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霍地发现自己的手正压着她的柔软双峰,不由得泛起坏坏的邪笑。「我们做都做过了,还这么害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
「我又没有印象。」人家喝醉了嘛!只知道一醒来就失身,果然喝酒会误事啊!
「没印象?」他挑起眉,男性的自尊深受打击。「相信我,我不介意为你添上新的印象!」而且绝对令她印象深刻,再也不敢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