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一个缺口,水就会源源不断涌过来。周扬如果是水,那么一定是灾难级的洪水,自从离尉给了一次机会后,周扬体贴温柔守礼的面目立即荡然无存,假如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在离尉身边不肆意求欢是因为担心离尉的心理而努力压抑的话,现在就是放弃压抑后对自己肆无忌惮的加倍补偿。
一连七天,存在离尉脑海中的只有不断摇晃的天花板,和周扬嚣张邪恶的笑容。
“我饿坏了。”发泄后的周扬得意地笑着,啃噬离尉的肩膀。
这个借口一点也不高明,所以离尉觉得一点也不能接受。只是被**过度的身体现在连动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更不用说大声流畅地驳斥周扬。
“我要把两年的份全部补回来。”周扬又说。
离尉有气无力地瞪他。周扬瞅瞅他的脸色,象孩子似的笑开了:“你不知道吧,那天第一次上床后,你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眼中的惊讶令我感觉奇好。遇上你,我的劲就特别大。”还留在身体深处的异物恶意地顶了顶。
“呜……”离尉微弱地**出来,把所有力气用在瞪眼上。
狗嘴里长不出象牙的东西。
热唇覆盖上来,周扬又把他吻住了。离尉知道他对待俘虏粗暴,现在总算明白他对待情人也文明不到哪去。
在床上的时候周扬总是霸道的,他的吻是狠狠的,他的**是狠狠的,强势得宛如世界霸主,对手一丁点的疆土也休想保留。
满足地痛吻了离尉,周扬才松开让他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凝视着他说:“就是这个样子,被我迷得晕乎乎的可爱样子。”
离尉间接地求饶:“周扬,我饿了……”
“我也饿了,饿得狠了。”大坏蛋另有他指,不安好心地回答。
“什么味道,好香,好象是烤肉……我真的饿了……”
转移注意力的策略失败,周扬连连点头:“我也是真的饿了,要吃离尉的肉。”
他边说边咬离尉的锁骨,重重的咬,咬得离尉青一块紫一块可偏偏不见血,咬得离尉呜呜**抗议个不停。
“对,我是在惩罚你,如果可以杀了你多好?”周扬喃喃道:“如果可以把你吃到肚子里多好?”
“疼……”
周扬松了口,温柔地看着他:“象极了,这个眯着眼睛的模样真的象极了,和从前一模一样。”他怔怔看着离尉皱出一团的俊脸,象忽然从梦境中醒来似的,哦了一声,带着歉意说:“咬疼你了……没办法,谁叫离的锁骨这么香喷喷。你往常总一边**一边大声叫我再咬重一点,我今日不过是让你如愿以偿。”
“还要咬重一点?”离尉气若游丝地**。
周扬笑起来:“我怎么舍得。”伏下亲他的发丝。
“周大哥,已经七天了,你把我哥疼爱够没有?今天是哥的生日,一年一次的大日子,你也该让我哥上你一次啦!”
一把脆生生的大嗓门忽然越过阳光照耀下的窗台飘到两人耳里,中气十足,回声不断,包管整个总部连聋子都能听见。
周扬愕然,继而扬眉,赤果着身体大方走到窗台处向下一望,只见楼下绿油油的草坪上站了十几个人,都是离尉的老兄弟,人人仰头看着周扬房间的窗户。薇薇一马当先,手持大喇叭,正对着周扬挤眼。
草地后方摆着不少白色的太阳桌和椅子,上面还摆着鲜果点心,另有烤炉,上面的肉排正冒着油滋滋做响,发出诱人的香味。
周扬居高临下,似笑非笑:“薇薇,你刚刚最后一句说什么?重复给周大哥听听。”
薇薇做个鬼脸,装作惊惶道:“最后一句不是我自己要说的,是他们逼我说的,都是他们的错。”指头向后面人群一指。
后面的老狼等哗啦一声退开三四步,人人摆手摇头地声明。
“胡说,明明是你自己叫的。”
“小娘们越大越不象话,居然栽赃老哥哥。”
“我们最尊重周老大,怎么可能叫周老大被离哥上嘛?”
“我一早就说过,离哥不可能在上面啦。”
“小白脸你少胡说八道,人家关上门的事你怎么知道?”
猫头鹰帮着老狼,贼兮兮怪笑:“小白脸你也真是的,离哥失踪两年回来什么都变样了,床上的位置有变化也不奇怪。现在说不定每天都是离哥在体力劳动呢。”抬头看见周扬唇边的冷笑,连忙拱手讪笑:“纯属猜测,猜测,呵呵,周老大别见怪。”
周扬看了这群活宝一眼,转身回到床边,把离尉扶起来。
“干嘛?”离尉这几天吃亏太多,还以为他又想到什么新姿势,苍白着脸吓了一跳。
“你的裤子呢?”周扬从地上捡起来,又扔回地上:“不行,你穿白的好看,找条白的吧。”到衣柜处翻了一条全新的白色西裤和一条新内裤,就要帮离尉穿起来。
离尉连忙摇头:“不行。”
“对,我的宝贝还积在里面吧。”周扬明白过来,把离尉扛在肩膀上,入了浴室。
毛手毛脚一番,才又将脸红耳赤的离尉抱回床上。
离尉的羞涩仿佛是无法改变的天性,到现在还不好意思地别过脸。
“我自己擦。”
“我来。这几天不都这样吗?”
“今天我没那么难受,可以自己……”
“你再闹我不用毛巾啦。”周扬邪气地说:“我用舌头帮你恬干。”
离尉立即闭嘴。
穿好裤子,周扬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说:“清爽宜人,你脚还是软的,我抱你下去。等会不要和他们玩得太疯,酒也别喝太多。”他对那群活宝胡闹的本事很不放心,定了许多要离尉遵守的规则,边把离尉打横抱在怀中。
离尉愕了半天,闷闷说:“周扬,你忘记我的衬衣了。”
“不用穿。”
“什么?”
“你果着上身让他们瞧瞧,看谁敢再说什么上下位置变换。”周扬忿忿不平。
离尉一声惨叫:“不行,你放我下来,你这个狂。”浑身都是周扬弄出来的痕迹,咬的、啃的、吸的、吮的,这样下去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离尉蹬着脚挣扎起来。
周扬瞪他一眼,态度不容抗拒:“我们回床再战三百回合,还是现在下楼?”
他的言出必行,离尉是深刻领教过的,说了三百回合,恐怕就不会在二百九十九个回合之前停止,那岂不是要把命送在床上?
一口气憋在胸口,离尉可怜兮兮看着周扬。
周扬见他这样,反而不忍,低声问:“你还是不愿在人前和我太亲密?”
离尉心中微痛,倒说不出什么来了,暗忖我们本就一对,天经地义在一起,别人凭什么笑话,自己兄弟妹妹要是笑话两句,也不过是玩玩调节气氛。又为什么逆他的意伤他的心?要是从前那个大胆妄为的离尉,说不定连裤子都不穿就下去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不由放松了身体,乖乖躺在周扬怀里,不再挣扎。
周扬在他额头印下一吻:“对不起,我对别人都好,就是对着你,总忍不住使性子。别生气,我帮你找一件新的衬衣穿上。”
“不用。”离尉感觉他要放下自己,猛然睁开眼睛搂住他的脖子,仰视着他,微笑着说:“这样挺好的,我们下去吧。”
“周大哥,你又在欺负我哥吗?我哥是不是已经被你把腰折断了?”薇薇又开始拿着大喇叭在楼下嚷嚷,还有许多粗大嗓门在一旁伴着调侃。
两人相视,都笑了起来。
“这群小兔崽子皮痒了,下去教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