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婚纱会馆
看着乐祎送给香景幽的对联,施薇仙还真是愈看愈有趣。
上联是「这个男人不是人」看似骂人的话,下联却是「天上星宿下凡尘」,横批则是「神吶」。
哈!好玩!
她是站在香景幽这边的,所以她觉得有趣的事,Wind可就笑不大出来了。瞧瞧他,拆上联时他还笑得很开心,接下来就笑不出来了。就不知道身为国际知名彩妆大师的Wind,为什么老看神算不顺眼?
Wind横了那些匾额一眼。「无聊!」
「不会啊!」施薇仙笑咪咪的。「有创意。」
「哪儿有创意了?」Wind的脸还真臭。
「就是有嘛!」她也觉得这对联横批写香景幽写得很贴切,想到他……也不知老香又在玩啥把戏,早些时候还神秘兮兮的要她背了堆东东,直说「某个人」会出现。
既然知道他会出现,有话自己说不就得了,为什么要她传话?
这时,门上的花铃发出好听的声音。
「欢迎光临!」施薇仙甜甜的开口。「咦,没人?这个季节风真的很大欸!」她今天已经第四次对「风」说欢迎光临了。
不一会儿香景幽就收拾了东西打算离开。最近他可忙了,外务多到接不完。
他走了之后,施薇仙搬出人家拿来请她作评论的大饼吃了起来,隔没多久,和美女老板因为打赌输了,而被押去付钱的霍馨回来了。她一回来就忙着找香景幽。
「老香最近到底在忙什么?老是不在家。」霍馨坐下来,有些哀怨的问。看见施薇仙在吃大饼,她顺手折了一小块吃。
前些日子她每天忙到凌晨一点多还在布置婚礼会场,「无聊」两字成了不可及的奢侈品,而今她却闲到和施薇仙分吃着厂商拿来请美食家试吃的大饼?!
没法子,因为她这婚礼会场总监最近遇到一位「澳客」,她根本不尊重她的专业,光是一个婚礼会场灯饰就改了七次,一次比一次没品味也就算了,喜气的婚礼会场灯光还弄成绿的。
Oh!MyGod!她当是钟馗嫁妹,还是冥婚吶?大红的会场却用绿色灯?!昏了!昏了!
实在不忍看自己绞尽脑汁的巧思让对方批评得一无是处,也不想看到合该是温馨华丽的婚礼会场给布置得诡异没品,她决定拒接这次工作。
反正她也忙了些时候了,放自己几天假,让脑袋休息一下也好。只是,真正没事做后她又闲得直想扯头发。
人果然还是得与工作共存亡的……斜眼看着一直以来都闲得让人嫉妒、让人很看不顺眼的施薇仙。
为什么就是有人可以这么闲得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罪呢?
施薇仙捻起一撮盘底的饼屑吮指回味。「妳要找老香吗?那可得先预约,他最近常跑外务。」啊!好吃!她品尝过那么多家的传统喜饼,就这一家最棒,材料是上上选不说,师傅的手艺、一些小细节都不马虎。
下一次再吃这家的东西时要多要一、两盒。
那一大块核桃枣泥……没……没了?!霍馨的眼睛差些凸出来。
老天!那是盘子般大的大饼,而不是一口月饼耶!方才她进公司时,她正把最后一口绿豆凸吞下月复,然后又拿出一块核桃枣泥。
满肚子的甜食……嗯,好想吐!更想吐的是施薇仙那双大眼还亮晶晶,很有企图的看着盒子里的那一大块松子莲蓉。
忍住想吐的冲动,她努力的专心在话题上。「预约?」顿了顿,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声音高了八度。「开什么玩笑,在同一家婚纱会馆上班,要见他我还得预约?」
「同一家公司的员工见董事长还是得预约,而且即使预约也不见得见得到。」
这少根筋的大胃王会不会太崇拜香景幽了?董事长?!有哪个董事长是靠着一副龟壳吃饭的?「他不是董事长,我也不是他的员工,我即使见咱们的老板都用不着预约。」
「那妳想找老香就只能碰运气喽。」吞下几块饼还真有些渴,如果现在有一瓶牛女乃喝那该有多好。「对了,妳为什么要找老香?」霍馨和Wind是潘多拉里头最不信算命这一套的,她怎么会忽然想找他?
「我最近很楣,楣到走在路上也会被相中当一夜对象,工作频频遇到一些没品的客人,连上一回和倾容打的赌都赔了近三个月的薪资,我想知道我啥时候否极泰来出头天!」她这种拥有节俭美德的人因为打赌输了一趟西欧豪华旅行,方才被强押去「放血」,一想到这件事还是觉得心痛得不得了。
呜……三个月的薪水,切肤之痛啊,不知道这痛要痛多久!
好像还真有些倒霉耶!不过施薇仙对她「走在路上也会被相中当一夜对象」这件事比较好奇。
身后有刺耳的笑声扬起,接着是中性悦耳的声音,「霍馨,妳确定人家要找的是一夜对象,而不是援交妹吗?」
霍馨猛然一回首,身着当季最流行的颓废秋装的Wind正朝着她笑。Wind除了衣着永远走在流行最前线外,脸上的妆更是出色。「『捐血』回来啦,咦?妳干啥看到我跟看到好兄弟一样。」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从外头进来到现在十几分钟了,一直没看到Wind。今天美女老板华倾容拐了她的钱后就先行离开,没有和她一块回来,加上时候也不早了,她还以为今天就只有她和施薇仙在家呢!
「我一直都在啊!」Wind扬了扬中性漂亮的眉。「难得咱们家美女老板不在,她最近设计了一套新娘礼服我很中意,在后头试了一下。」
「新娘礼服?」施薇仙看着Wind。「Wind,以前我老是在猜你到底是男是女,可最近比较怀疑你是女的喔。」
Wind夸张的把嘴缩成了O字型。「是吗?」是女的啊?
「没有男人会对新娘礼服有兴趣,对吧?」见Wind还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她转向霍馨寻求认同,「霍馨,妳说对吧?」
没想到霍馨根本不支持她,「妳也没见过哪个女人成天西装革履的啊!」这个阿呆,她的思考永远是直线的。
施薇仙想了一下,娇憨的搔了搔头,「好像也对喔!」
「Wind到底是男是女我一点兴趣也没有。」霍馨恶狠狠的看了Wind一眼。「倒是Wind,刚刚为什么你说我确定人家要找的是一夜对象,而不是援交妹?」太侮辱人了!她是天生的女圭女圭脸,即使是「二八」年华了,仍有本钱假扮高中生、学生妹……
好吧,她承认,这是她毕生之痛,追求她的男人永远少了成熟稳重的那一类型,一堆女敕草排队等着她这头「老牛」采,可她根本吞不下呀!
「女圭女圭脸没什么不好啊!我要是长成妳这样子,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化上流行的女圭女圭妆上街去秀了。」他这人是追求流行没错,不过也十分能掌握流行究竟适不适合自己,比如说,若长得多肉还要硬塞进紧身衣裤,那不活像「蛇吞蛋」?瞧瞧满街的象腿妹穿着绷得老紧的超短热裤压马路,矮个儿的穿著曳地长裙沿路「扫街」,看得他眉头都要打上十个结。
霍馨那双大又有神的大眼睛瞪起人来是很凶的。「你不觉得那种女圭女圭妆活似死人供桌前纸糊的善男信女吗?」
太可恨,老往人家痛处下针,他当她是草人扎不疼的啊!
「那是不适合的人才会这样好吗?要是妳的话,会像是观音座前的金童玉女。」
这样的话听在别人耳中一定十分受用,可霍馨显然不怎么吃这一套,她还是一脸不高兴。
「哇!金童玉女耶!我还没看过呢!」少一根筋的阿呆又在作梦了,一脸期待的看着霍馨。「霍馨,妳就让我见识一下金童玉女吧!」
「我捅妳一刀,妳马上可以见到她。」她没好气的说。实在不明白,一个二十几岁的大人怎么会这么……说好听一点是天真,贴切一点叫愚蠢,气死人的阿呆!
Wind失笑,「别这样呗,偶尔借张脸给我化妆也没什么损失。」就不明白,外头的人捧着大把钞票上门请他化妆,同一屋檐下的伙伴倒是一个比一个躲得远,他的粉刷长得有这么像扫把吗?「喂,对了!方才我好像听到妳想要找香景幽耶!我没听错吧?」霍馨不也是他这-国的,相信人定胜天,不鸟什么有命算到没命的那一套的吗?
「我是想找他啊!最近我开始有点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了。」也许是挫折多了,她的人定胜天论开始向命运天注定低头。「而且我们当了同事几年,也亲眼目睹他的铁口直断,不是吗?」有些事不得不信啊!
「嗤!那不过是巧合。」
那如果是巧合,猪也能飞天了!「不管是不是巧合,我都想问他,我的衰运什么时候结束。」
「那妳为什么不先试试我的开运妆?化了之后能时来运转喔!」
「不要。」一想到要在脸上涂上一堆粉、颜料的,她就头皮发麻。
「为什么?」Wind有些受伤。「我的化妆技巧那么糟吗?」
善良的阿呆开了口,「不会啦!老香说今天有人会顺便来找你商量化妆的事。」
一听到老香两个字,Wind大大的不高兴,什么叫「顺便」?难不成那个顺便来找他的人,主要是来找香景幽不成?
「他说什么妳都当放屁,臭过了就算了,拜托!剩不到十分钟要关门了,工读小妹都在收拾,客人会这时候来?」那个神算今天要破功了。
「我相信老香说的话。」施薇仙喝了口水。
Wind嗤之以鼻。「妳还真是他的头号信徒。」
「才不是。」
「那妳为什么这么相信他的话?」
「因为他说的事每一件都会成真,到现在没有例外过。」施薇仙对香景幽的话可是深具信心的,而且他今天交代的事她实在是很好奇喔!「他早上要我背了一段话,说在今天关店门前会有人来找他测字。他说,对方会测的不外是一个『诚』字,问姻缘,诚字乃『言』、『万』、『戈』之合,他要我传话:心若诚,则万事水到渠成;心若不诚,则一言万语皆谎,诚侧是横刀,一头利一头钝,刀刃向内,怎么说都是自己倒霉。」
「这是什么意思?」Wind是个ABC,能说国语,闽南语也吓吓叫,可大字却不识得几个。
霍馨横了Wind一眼。「你该去把中文好好学一学!」她也是受美1d教育的,不过中文程度还不差。她看着施薇仙,「小仙,这些话是带给谁的?」好奇啊!
「老香没说,他说若我好奇的话就代为传话,便知道是谁了。」
「那段代传的话实在勾起我的好奇心了,连我也想知道老香要妳带话给谁。」
「就是嘛!就是嘛!」
「好好奇啊!」
这两个没大脑的女人!Wind胸口的郁卒已化为怒火,忍无可忍的大声说:「那家伙只是随便说说,妳们有必要把他的话当圣旨听吗?」真是气死人了!Wind指了指墙上造型典雅的花钟,「距关门的时间不到五分钟了,咱们打个赌,如果十点前真来了小仙带话的对象,下次我到意大利时,各帮妳们带回一个GUCCI的提包。」
GUCCI?喔!那一个可不是几千元能打发的!比起老是用一百九一个、鳄鱼尾巴摆错方向、POLO标志换成拿着旗竿的男人的地摊货,还浑然不知被骗、以为自己捡到便宜的施薇仙,霍馨可是眼睛直发亮。「那如果……我们输了呢?」打赌嘛,有赢就有输,对方输的条件开得愈优渥,那也表示相对的当她们输的时候也得付出相当的代价。
「我们不会输的。」施薇仙表情像是古代竞技场中的殉道者--视死如归,直到剩下最后一分钟还是相信香景幽。
「话不能这么说,凡事问清楚、说明白才有个底。」
Wind嘴角扬着笑,在心中开始倒数计时,六十秒、五十九、五十八……「如果……」
倏地,门上的花铃传来了悦耳的声音,有人推门而入,胸口因为方才快速奔跑而起伏得厉害。「对不起,请问香景幽先生在吗?」
霍馨的心在狂欢,为了要到手的GUCCI提包。
Wind却是恨得牙痒痒的,该死的!就差这么不到十秒的时间!
香景幽是真的神算还是天生带塞?!
施薇仙的心情没有像他们的狂喜狂悲,倒是有些讶异来者竟然是滕栉,她笑咪咪的迎向前去。「欢迎光临!」
「我知道你们十点要关门,可是……」
「你要找的人不在。」Wind冷冷的开口,第一次那么「恨」上门的客人,新仇加旧恨,上一次滕栉那个「前」小女友乐祎也是找了他许久的麻烦。
他和他们这对「前」情人档是怎样?犯冲还是不对盘?
「不过他有叫我带话给你哟!」施薇仙赶紧开口。
「他知道我今天要来?」滕栉有些讶异。她今天一直挣扎着要不要过来,之后公司又有些事,一直处理到方才。在上车要回家,路经这附近又想起前些日子朋友告诉她的话,才临时决定过来的。
「你是不是……想过来测字?」心情还真紧张啊!像是她早窥知了天意,现在要来印证似的。
「妳……妳知道?」讶异更加深一层。她的确是有这个念头。
霍馨和施薇仙互看了一眼,施薇仙在心中暗忖,真有你的!老香,我愈来愈怀疑你真是神得不像人。「不是我知道,是咱们家的香神算知道。」她递出纸和笔。「你写个字吧。」
香景幽不是不在,还要测什么?滕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笔接了过来。既然他都知道她会来了,想必也交代了些什么吧?
她想也没多想的就在白纸上写了个「诚」字。「问姻缘。」
众人即使早知道滕栉可能会写什么,可香景幽说的和亲眼目睹的感觉还真……真是天壤之别啊!
噢!我的天,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霍馨不自觉的伸手模了模脸,也许她白皙的脸上也泛起了一颗颗的鸡母皮了。
少一根筋的施薇仙则盯着那个诚字好一会儿,樱桃小口张到极限,又过了一会儿才重拾说话能力,但一开口又没头没脑的让人想打她。「我觉得,知道人会死,和亲眼看到死人的感觉……就是多了份临场感喔?!」诚字欸!他要测的字真的是诚字欸!
霍馨偷偷的在她身后拧了一把。
「噢!会痛欸!」施薇仙委屈的看了霍馨一眼。
她压低声音,「妳不说话别人不会当妳是哑巴!」
滕栉抬起头来正好看到Wind讶异又不甘心的别开脸,另外两位潘多拉的女天才则是一脸来不及掩饰的讶异样。「你们……怎么了?」她这个诚字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哈哈……当然没问题!」霍馨首先恢复正常。「老香似乎早知道你今天会来测字,也知道你会要测什么字,因此他要薇仙带话给你。薇仙。」施薇仙是阿呆,反应迟缓又天生少根筋,可她的记忆力超强,即使无法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绝非难事,也因此找她传话准没错。
施薇仙把香景幽要她带到的话重复了一遍。
诚字乃「言」、「万」、「戈」之合……心若不诚,话则一言万语皆谎,诚侧是横刀……
听到了施薇仙带到的话,滕栉不自觉的眉宇深锁。
「除此之外,他没有多说什么吗?」她心中的结还是无法解啊。
施薇仙想了一下,「他没说,不过……」
「不过什么?」问的人不是当事者滕栉,却是霍馨。她这局外人倒是比当事人更为紧张。
一旁沉默许久的Wind嘲讽的开口,「妳跟人家急什么?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要你管!」霍馨的心思还是在施薇仙那句「不过」之后要接的话上。「小仙,妳快说啊!不过什么?」她以为她带到的话是针对滕栉和乐祎的感情哩!毕竟滕栉和乐祎再登对,任谁也无法否认韩映禧的条件是万中选一。
要是她呀,一定是选韩映禧的啦!不说物质外在条件,起码韩映禄是十足十的男人,而滕栉呢?呃……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光是看就很没有安全感。
好几双眼盯着她看的感觉,压力还不是普通的大。「老香在讲完要我带到的话后又喃喃自语的说,简单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把它变复杂。」
「简单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把它变复杂。」滕栉低喃。
霍馨看着滕栉,「你对乐祎还没死心吗?」放手就是指那「简单能解决的事」,至于变复杂嘛……那铁定是对人死缠烂打喽!
更何况,现在乐祎和韩映禧都结婚了耶!
他们结婚那一天,当她看到滕栉以伴郎的身分出席,她还暗自对他的好风度喝采呢!没想到……他还没死心啊?
「咦?」滕栉怔了一下才苦笑。「不死心还能怎样?」她倒忘了,之前她和乐祎在潘多拉出双入对的,这里的人只怕都以为她问的姻缘是指她和乐祎。
这种情况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当烟雾弹的后遗症就是,无论她现在到哪里,都有人以同情的眼光看着她,提醒她「新郎不是我」的悲哀。
Wind冷不防讪讪然的说:「你放心吧!照香景幽的意思是,只要滕栉诚心,还是有希望的。」只是……咁呒可能?抢别人的老婆呢!
滕栉懒得解释,她看着Wind,忽然想到乐祎之前的勾魂妆,这个化妆师真的很厉害。「Wind,如果有机会,我可以藉助你的长才吗?」她设下的游戏用得到这位彩妆天才的专长。
「呃?」Wind一时没意会过来,「你?藉助我的长才?除了化妆造型之外,我可没啥本事下桃符、钉草人喔!」
「我知道。」滕栉心中有所盘算。她看了一下表,「各位下班的时间也过了许久了,对不起,耽误了各位宝贵的时间。」她欠了欠身走出潘多拉。
一直到她走下台阶,潘多拉的三大天才还回不了神。
「他……是在开玩笑的吧?」霍馨首先开口。
「乐祎琵琶别抱带给他的伤有这么重吗?重到一个男人想变女人?」否则他为什么用得到Wind?就如同Wind自己说的,除了化妆造型外,Wind还真的什么都不行。
潘多拉婚纱会馆的六大天才说穿了,不过就是除了拿手强项外,其它什么都不行的蠢才。
「变女人?」阿呆的直线思考这回还真……ㄅㄧㄤˋ!一般人的想法,该是也许滕栉有了新女友,打算借重Wind的巧妆把女友变天仙,然后带去气乐祎吧,不过,如果真的如阿呆所说的这样……
喔!那会真的很有趣呢!滕栉扮女人……霍馨打从第一次在潘多拉看到滕栉就觉得这人还真是投错了胎,且不说那张过分漂亮的瓜子脸,就纤细修长的骨架看来,洋装绝对比西装适合滕栉。
原本以为Wind已经够宜男宜女、让人雌雄难辨了,没想到滕栉比他更厉害,他厉害的地方在于Wind到现在都还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性别成谜,而滕栉是明明就是男人,却长得比女人还美。
厚!真是夭寿失德。
比起霍馨和施薇仙凑热闹的想法,「算是」当事人的Wind心中更加怏怏不快,非常给他不爽的自言自语,「那个死算命的!这回还真又给他蒙到了。」滕栉还真是「顺便」来找他的。
只是他要借重他的长才?
他确定?
Wind陷入沉思之际,施薇仙又开口了,「Wind,老香还有事要我告诉你。」
「那死算命大限将至了吗?要不,他要妳交代的事怎么那么多啊!」烦!他和香景幽一向不对盘,每条神经、每个细胞都与他相斥,他不认为他们有什么话可说。
「他要你星期五晚上最好待晚一点,起码八点半再走人,有人会找上门请你化妆。」
「八点半?晚上八点半?」星期五他通常会提前下班的。
Wind看了眼施薇仙。「那个算命的吃错什么药了吗?有哪个新娘晚上八点多化妆的?」宴客时间早过了好吗?
晚上八点多化妆的新娘?喔……即使他是无神论者,还是掉了一地的鸡母皮,不会是什么晚上才能出来的东东吧?
「他又没说找上你的是新娘。」
「他没说是谁会来吗?」彼此积怨已久,香景幽不会故意要整他的吧?嗯……应该不会,那家伙不太像是会整人的人,他不会这么无聊。
咦?他什么时候对那算命的印象那么好了?嗤!难道也给他下了降符不成!
「没,不过他有说,会是个咱们都想不到的人喔!」
「是吗?如果老香这么说的话,那一定是个很劲爆的人。」她霍馨什么没有,就是有满满的好奇心。「如果那天我没事的话,倒是可以留下来看一看。」
Wind懒懒的开口,「再劲爆也没有滕栉要借助我的长才劲爆吧?」说完,他拿起早整理好的提包,他要下班喽。
目送Wind推开大门走了出去,迈向他那部到哪里都引人注目的红色林宝坚尼,施薇仙忽然又喃喃自语了起来,「霍馨,妳想,老香说的那个咱们都想不到的人会不会就是滕栉啊?」
霍馨想了想,又是瞇眼,又是抿嘴的,一阵丰富的表情后,横了她一眼,「想太多!」阿呆就是阿呆,老是想这些有的没有的。「走喽、走喽!下班啦!」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