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家里独立之后,向日葵偶尔会回家,这回回家是当“女儿贼”来的。院子里那些无心撒下的葵花种子,居然开了数十朵向日葵,本来她想把它们剪回去当花材的,可想了想,她不在家,留个“分身”安慰家中二老也好,只意思意思的剪了七、八朵。
看着手中的向日葵,她心情开朗的笑了。唔……她今天心情很好喔,不只今天,昨天也好,前天也不错,总之,最近都还不错啦!
也对啦,和心头大患安亮晔终于慢慢的比较不像敌人了,心上大石落了地,她是该有好心情的。
说到安亮晔,他还真不是普通的忙钦!手明明还尚未痊愈,他就得当空中飞人的飞来飞去,一下子日本、一下子欧洲,虽然她身为安亮晔办公室的花艺设计师兼暂时性司机,照理说可以看他看到烦,可事实上完全没有。他在手受伤后没几天就到国外出差了,就算他在国内,她也不是天天能见得到他,见到他,也不见得有机会交谈,最离谱的是那一次,他晚上近十点才下班,她开车送他回去时,他居然就在车上睡着了,而且一睡就是两个多小时。
她忍不住心虚的脸红,因为他公司到家路程根本不需要那么久,就……就……她看他睡得那么熟,明明已经到目的地了,偏偏就是不忍叫醒他,只好一直开着车带他东绕绕、西绕绕……
在这段时间里,她不时的从后照镜偷看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看着,她越觉得安亮晔真的长得不赖,而且她好想把车子停下来,爬到后座,把脸凑近他,然后……哔……以下消音。
咳……她有病,眼睛有病、行为有病,八成连心理都有病。
停!不要再想了,总之除了这些小小的例外,最近都还不错啦!她实在不愿去深思那些诡异想法后头的秘密,就怕挖掘出自己其实是个变态结果。还是想想愉快的事吧!啊,对了,明天安亮晔就要回来了呢!可惜李秘书早安排妥当,有人会去接他。她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深呼吸时嗅到了向日葵可爱的淡雅香气。
唔……好吧!这几朵向日葵就当明天的花材好了。
回屋子里,老妈已榨好了她最爱喝的鲜果汁。
“你啊,难得回来一趟,我原以为会带个男朋友什么的让我瞧瞧。”何月琴的话中意有所指。
“哪来的男朋友?”她放下了花,接过了果汁。
“你啊,老说要相知、相恋,然后再步入礼堂,可为什么对于交男朋友一事这么不积极?”
“我没有不积极啊。”
“也没见过你积极啊。”
“哎哟,这种事不是急得来就有用的。”
“还是……你开始觉得安亮晔其实不错,放弃舍近求远了?”先不论指月复为婚一事,安亮晔不可否认是个好对象,不单指家世,连人品都是,她和丈夫都还满欣赏这个孩子的。而且,她最近可是从一个可靠来源知道不少女儿和安亮晔的事。
女儿这次回来,她打算从旁推敲。
向日葵一听反应很大,“哪……哪有啊!你……你不要乱说啦!”
喔―
女儿的脸红喽,还眼神闪烁,这样子她这“乱说的话”,只怕也乱枪打鸟的中了不少吧。
看来她去人家那里插花,插出一些“化学变化”了,这桩婚事也许没有想象中的没希望。
其实早在安亮晔悔婚时,两家人一致的意见是―顺其自然吧,两个当事者都想悔婚的女圭女圭亲,就自然而然的结束吧!
没想到接下来的发展会这样出人意表。
“没有是最好啦,听说安亮晔的女人缘极佳,你啊,要是真喜欢上他,也是挺麻烦的。”何月琴故意危言耸听,真的对人家有意思就要有忧患意识陨。“我打听到有个女人叫韩楚琳的,和他的关系很暧昧。”
“他……有女朋友?”向日葵十分惊讶。
“应该也不是,不过即使是女友,这也不会是多令人讶异的事吧?”听说那女孩出身名门,家中经营饭店,是业余的芭蕾舞者,长得美丽又优雅。一思及此,她忍不住看了眼自家丫头……
太可爱了!可爱到跟美丽、优雅都沾不上边。他们家的小葵是名副其实的向日葵,很可爱、很有元气气,不过顶多称得上清秀而已。
她这做母亲的又不禁忧心起来,身边老环绕着顶级美人的安亮晔,真的有可能喜欢女儿吗?
向日葵知道凭安亮晔的地位和外在,喜欢他的女人不会少,她之前调查他时,重点放在他偏好的女人类型,对于他的情史,反而都忽略了。
原来他有个很暧昧的女性朋友啊?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突然变得有点沉重、有点失落,还有一种沮丧和生气的感觉。
她以为,安亮晔之前敢要她履行婚约,是因为没有女友呢!原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好啊,这男人,还说什么他找到了可以听他说话的对象了,他早就有了解语花好不好!
“小葵?”向母唤着表情越来越难看的女儿。
还说什么要“相处愉快”,简直放屁!
“小葵!”
他居然是这么可恶的人!枉费她到他那里插的花越来越用心了说,她甚至还觉得他其实是个不错的人,浪费眼力偷看他!
“向日葵!”
她顿时从心中“OS”的呐喊中回神,“嗯……啊?!对……对啊!安亮晔有一拖拉库的女朋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正……正常的啊,很正常。”
“是不奇怪,我觉得你比较奇怪。”
“我?”她心虚的闪避老妈的视线。“我又哪里怪了?”
“人家有女友,你干哈一脸受到打击的模样?”
“哪有!”老妈的目光今天特别贼!像是怕被看穿了什么似的,向日葵端起果汁走到落地窗前喝,躲避“贼眼”话又说回来,自己的反应真的好奇怪,安亮晔有没有女朋友,她干么生气?她没立场啊!更不用说,她还觉得被骗,真是有够神经的。
她和安亮晔……连朋友都称不上吧?
何月琴只是想试探女儿的反应,不打算多说什么,以免造成反效果。她转移了话题,提起荒废了多年的隔壁别墅最近在重新整修的事,“十多年了呢,你大姊姊家的别墅总算要重回老主人的怀抱了。”
“咦?”她回头看着老妈。
“他们一家要搬回来了,以后这里可能会是舞蹈教室喔!”
七夕情人节快到了,又逢最近春天花坊接到不少公司行号的大订单,向日葵零晨两点多就开车到花市批花,接着又有一堆外送,她忙进忙出的情况有一句话可以贴切形容―
我不在花店,就在前往送花的途中。从早上忙到中午,匆忙扒了几口饭,她又忙着把花艺设计师完成的盆花往客户指定的地点送,下午又是另一波的兵荒马乱。忙到下午五点多,外送订单终于送完,她才想起鹏瀚的花她还没去插。
安亮晔回国两天了,每天忙着开会,因此到目前为止,她去他办公室插花还没见到他呢!
也好,免得见了,她会给他脸色看。
都怪老妈啦!没事跟她讲那些有的没的,害她对安亮晔的感觉越来越复杂,她也理不清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心情?严格说来,她和他连朋友都称不上,在意起他有没有女朋友,真的很莫名其妙。
她整个人就像坠入五里雾中,什么也捉不住、弄不清的感觉真的很讨厌。
算了!不想了,浪费脑力!她接着思索着今天要插花的花材,在花桶里挑了一些早上进货的绿瓣紫心报岁兰。
“小葵,你拿报岁兰要去哪儿?”花艺设计师夏晨萝好奇的问。这一阵子,小葵总会很神秘的带一些花说要去插花,刚开始根本是随便从花桶里拿了花就走,她怀疑她知不知道自己手中拿了些什么,可最近她发觉她开始会挑花了,没了随便拿的感觉。“插花。”
“绿瓣紫心的报岁兰是很雅致的花,你帮他插花的那个人会喜欢的。”
向日葵嘴一抿,又把花放了回去。“对吻,报岁兰很贵的,一枝要价要一百五,我带几枝波斯菊就好了。”她是被“强迫”去插花的,有花交代得过去就好。
之前是因为对他印象改观,两人关系好转,所以她会用一点心挑花,至于现在,赏他几朵小菊花就很好了。
手上抓了一把的波斯菊,想了又想,又放了大半回去。反正安亮晔要她每天去插盆花也只是故意刁难她,她插了什么花,他搞不好根本没在意过。
“咦?小葵,你就带这样?四五朵的波斯菊,连插小花瓶都嫌少。”
“没差啦!插拿不到钱的花,这样就很够意思了。”她是花店的大股东,要懂得开源节流,像这种要不到钱的活儿就不用太慷慨。
这时来了个长得帅气的高中男生,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打断两人对话,“请问,五百块可以包玫瑰花束吗?”
“可以。请问要帮你搭花吗?”夏晨萝招呼道:“啊,小葵,进口香槟玫瑰没了,帮我拿一些出来。”
“好。”回头去拿,又做了一些杂务,待向日葵上车已是半小时后的事,来到鹏瀚都六点半了,路上适逢下班时间,有点塞,车子走走停停的,害她猛打瞌睡,在跨出车门前她还在想,如果现在给她一张床,她一定可以马上睡着,真的累坏了,这几天严重睡眠不足。
算了,快点把事情做完,再回家要怎么睡就怎么睡吧。
进了鹏瀚,下班员工不少,电梯门打开,她有些恍神的走进去,一进电梯就自动缩到角落。
随着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她又被往角落挤,挤到后来她几乎是不得不黏在某位男士身上了,刚开始她还意思一下的保持距离,到了后来……随便了。
人在头脑浑噩、眼皮只差没用竹签撑开时,已经没有什么害不害羞的问题,有得靠就靠,起码这位先生身上的味道还不坏,没什么恐怖的“男人味”。只是……这股若有似无的古龙水味道在哪儿闻过……管他!不是什么毒气就好。她把头压得低低的,不想和对方正面迎视,以后见面才不尴尬。无意间瞥到他“蚤包”的领带夹,她多看了一眼,努力想提振精神,可眼皮就是给她很不争气。
就一分钟,一分钟就好,她偷眯一下,马上就醒来。
刚开始的几层楼层她隐约有听到电梯门打开“叮咚”的声音,到后来声音越来越模糊,甚至听不见了。
“呼噜噜噜噜……嘶―呼噜噜噜噜……”
“总裁……”另一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极力的忍住笑,眼前的景象真是难得一见,他活到这把年纪第一次看到有人站着能睡,还睡到鼾声四起,更诡异的是,这个少根筋的女子就这样大剌刺的倚在大老板怀里,也没见安亮晔有任何不悦,而且似乎没叫醒对方的打算。
顶楼到了,可向日葵根本没被惊动,他只好慢慢凑近她耳边,低低的说了句,“向日葵。”
没反应!再叫了两次还是没醒,他想了想,故意喊她,“上空装。”
向日葵像是受到了惊吓般马上睁开眼。
“赫!”楚经理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安亮晔。呃,是他听错了吧!上空装?哈哈哈……一向沉稳大器又严肃的总裁怎么可能说这个词呢?
“到了。”安亮晔率先走出电梯。
向日葵的神情明显的还在混沌中,“……好。”她乖乖的出了电梯门,乖乖跟在他后头,一面走还边打了个哈欠,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方才她好像听到了“上空装”三个字,是听错了吧?
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她是和安亮晔搭同一部电梯?他什么时候进电梯的?
算了,方才那么多人,她又困得要命,就算电梯里来了金城武,她也不见得会发现。
进了总裁室后,那张舒适的沙发像在向她招手一样,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像没骨头一样的窝进沙发里。
安亮晔也不以为意,他径自月兑掉外套,扯松领结,突然间,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嘴角扬了扬―
原来在向日葵面前,他也可以挺随意的。这种月兑外套、扯领结往往是四下无人或回到家中的自在展现。是因为她让他觉得没有压力、无拘束吧,以往的他只要在人前,总是习惯伪装自己,一刻也无法放松。她对他而言,也越来越特别到成自然了。
_向日葵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因为太舒服,睡意又阵阵袭来,她正想跟他说让她小睡一下,忽地,无意间她看到安亮晔的领带夹,眼睛忍不住睁大,表情也变得奇怪,像是受到什么打击。“你你你……”
他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怎么了?”
“那个领带夹是你的!”
“所以?”
“那……那方才在电梯里……”她不由得一阵脸红,心跳如擂鼓。
她就那样大大方方的倚在他怀里,还自我安慰说对方不认识她,甚至没奇怪的男人味,天!
难怪她觉得那古龙水味像在哪里闻过,她前些日子常常闻嘛。
厚!真的是丢脸丢到家。
“你睡得挺安稳的。”安亮晔走到她对面坐了下来。向日葵的脸红得像牛西红柿,她坑坑疤疤的辩解道:“我才没有睡着,哪有人可以站……站着睡着的。”就是有人可以站着睡着,她本人先前的行为就是绝佳范例!但她不会承认的。
“好吧!你没有睡着,只是站着打呼。”
打、打呼?她不但在电梯里如入无人之境的睡着,还肆无忌惮的打呼?!这下她的脸不但是红而已,简直快冒烟了!她尴尬不已,可一想到他给的台阶,“你没有睡着,只是站着打呼”又忍不住好笑。
“你……你乱讲!”讨厌,她这人就是太爱笑,明明就尴尬得要死,偏偏她还能“自嘲”。
安亮晔拿出手机骗她说:“我有录音,你要听吗?”
见他作势要拨放,向日葵脸色一变,马上动手阻止,试图抢下他的手机,他闪躲,她追着抢,一个重心不稳,她整个人扑到他身上,她浑然不觉这姿态有些太过暧昧。
“哈哈哈……我抢到了。”摆出胜利的姿态,还“啾”了下手机一口,居高临下的瞥向安亮晔,她这时才发觉不太对劲。他比她高很多,正常时候居高临下的人往往是他,不是她,可现在……她这才少根筋的发现自己正跨坐在他身上,下一刻连忙像跳蚤一样疾速跳下。
天!她今天的月兑序演出怎么这么多?!她和安亮晔关系有好到可以这样嬉闹吗?
天啊,如果是外人看来,会以为他们是情侣在玩闹吧?
“那个……”连忙把手机归还,她的脸灼灼的,“对不起。”她该道歉吗?应该要吧,他被她压在身下耶!
“手机里没有你打鼾的证据,骗你的。”刚刚两人这样嬉闹,感觉还不坏,以前在他看来是幼稚的行为,原来有一天他也会觉得满有趣的。
只要对象对了,很多事情也会跟着对了。向日葵是那个“对的”人吧?
“原来大总裁也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她偷瞪了他一眼。
“没有人规定大总裁不能做无聊事。”
“你看起来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她嘟哝着。
“是没做过。”他的回答让她不禁沉默了下来,她是不是也像一般人,对他有着“期许”,大总裁该这样、该那样,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他背上的包袱会不会大到让他喘不过气?如果她是他,大概早就忍无可忍了吧啊
其实,指月复为婚的事也不能怪他,毕竟他也只是想完成他爷爷的心愿而已,也许他对婚姻、对爱情,没有像她一样的憧憬。
然而对婚姻没有共识的两个人若勉强成了夫妻,就像玩两人三脚不同调一样,那是不可行的。
可成不了夫妻,不见得当不成朋友,或许她和安亮晔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结果,竟让她有点惆怅……
安亮晔唤回她的思绪,“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目光望向他的手。“你的手好啦?”想想,他们也半个月没见了。
“好了。”
“那就好。”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会过来?”他今天几乎都在外面,本来要直接下班的,是绕回来拿份文件。
“我今天还没来插花。”原来她有没有来,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下她的心情更闷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落,向日葵往橱柜那里走去,准备挑一个合适的花器。
“今天要插什么花?”
“波斯菊……啊!”完了!方才在花店忙着忙着又想睡,她根本忘了把花带上车。“我……忘了带花了。”
就在这时候,她的肚子“月兑序”演出了,咕噜噜噜地唱起空城计来。
“我肚子饿了,一起吃个饭吧!”
“不……”咕噜噜噜……她原本想拒绝,可是她的肚子很不给面子的吐槽她,不知道叫不叫口是“肚”非!“我匆匆忙忙从花店过来,身上穿的是花店的工作服,不太方便。”她的牛仔裤破得很有时尚感,上半身的白色
恤前印着“春天来了”的字样,安亮晔会去的餐厅都比较正式,真的不适合。
“那我们就去方便的地方。”
“向日葵吗?”她联想到那家和她同名的店。
安亮晔有趣的看着她,“你每天到这里来插花,还是没注意到那家店吗?”
“啊?”有吗?在这里看得到吗?
他走到落地窗前,见她没跟上,他向她使了个眼色,“过来。”
“干么?”只好也移动步伐走过去。
“向日葵就在那里。”他指着三点钟方向一楝颇有特色的建筑物。
向日葵看过去,“真的钦!它也叫向日葵,向日葵精品汽车旅馆……”她越说声音越小,汽车旅馆四个字像蚊子飞过。
“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吧!我记得你这么说过。”他凉凉的消遣她。
她的脸烫得快冒烟,终于了解他那时为什么笑得这么奇怪了,怪不得那时他说那里要“饥渴”时才能去。
虽然很尴尬,但回想那段当初在自己不知情情况下的问答,她忍不住好笑的笑出来,越笑越不可收拾!“噗……哈哈哈……”
“向日葵今天方便去吗?”这家伙在玩文字游戏喔,他指的是她,还是那家汽车旅馆?向日葵又是一阵脸红,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打了之后才又意识到,这动作好像太亲密了。
她停下动作抬起头偷觎着他,他也正看着她,两人彼此凝视,氛围变得暧昧,在这一刻她清楚的感觉到―她真的好想他!
才两个多星期不见,她却觉得好久好久不见了,久到……她会想念这个很难界定关系的男人,她想、很想和他多相处一会……
“那今天就我请你吧!因为我知道很多『方便』的地方,大总裁知道的通常是一些『不太方便』的地方。”
“也好,就算我欠你一顿吧!我们去哪里?”
“Toilet。”
“……”
看他黑掉的表情,向日葵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是要『方便』
的地方?”她刻意的搞笑,好冲淡刚刚那让她会胡思乱想的气氛。
安亮晔笑了出来,“……这是所谓的冷笑话吗?”
“看来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她笑道,又马上觉得这话怪怪的,她红着脸补充道:“朋友啦,是当朋友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