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n三十六层企业大楼的广告版面上,今天出现了新的广告。
偌大的广告版上,背景是一片橙紫色,以及将暗未暗的晚霞,主角则是一个倚着银色法拉利的高佻男子。合宜的西装将男子修长的身材表露无遗,他怞着烟,半垂着眼帘若有所思……
版面上的空白处用英文写着“黯沉的眸,如同潜沉未兴的情海”,广告词下有一瓶造型雅致、瓶身为琥珀色的香水,上头写着“”。
打从广告出现之后,走过的路人无不抬头看那广告,尤其是年轻的女性上班族及女学生,对那广告中的男子更是奉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偶像一般。
在企业大楼前的喷水池广场上,不时会有垂涎那广告中男子的年轻女子驻足讨论。
“那男的好帅,那双陰郁的眸子像是会勾人心魂似的。”其中一驻足在广场的女子说。
“那是谁?没看过,可是他真的好帅。”一女子又说,“打从早上来上班时发现这广告,我每次外出经过这儿,总是忍不住会抬头看一眼。”
旁边的另一女子推了她一下,笑着说:“哈!这是有未婚夫的女子说的话?小心你未婚夫吃醋。”
“还说我哩!是谁说明天要带单眼相机把这广告拍去加洗的?”
在那些女子讨论的同时,一部加长型的凯迪拉克悄悄的停在广场前,司机下车为主人开门,车门打开的同时,一名身材修长高佻的男子由车上步下,出现一张和广告中男子一模一样俊雅绝轮的脸,不同的是,这男子脸上的墨镜遮去了广告中那名男子吸引人的眼眸。
男子抬眼看了一下刺人的阳光,无意中看见广告看版上的广告,他先是一怔,然后不信的摘下墨镜看个清楚。
“该死的!”他诅咒了一句,步伐大步快速的往企业大楼里头冲,与那三名正讨论着广告中人物的女子擦肩而过。
其中有一名眼尖的注意到他,差点没尖叫,“呃,就是他、就是他!”她脸上因兴奋而发红。
另外两名女子一脸莫名,“他?他是谁啊?”
“就是广告中的男子啊!”虽然匆匆一瞥,她仍看得很清楚,“哦!老天,他好帅,比广告中的他更帅。”
“真的吗?”其他两位女子有些失望。
正当那些女子还在谈论时,那名广告版中的男子已怒气冲冲的直冲Min企业大楼的顶楼——财团总裁戢颖的办公室,不敲门,他即旋转门把闯了进去。
里头的戢颖正为自己冲了一杯咖啡,一见来者,他先是一怔,随即笑着,“冷砚,今天怎么有空来?”他们虽是同门师兄弟,平时也都各忙各的,鲜少有机会相聚,只是相聚该是很开心的事,为啥冷砚一脸“表错情”的样子?冷砚平常是冷了些、酷了些,可也不该是此刻这种欲杀人泄愤的恐怖样啊!
“我若没空来,迟早被你这Min的总裁卖了。”
“喂,我可只是Min的门面啊,Min的总裁阁下也是其中之一,谁敢卖了你?”他是吃了火药吗?今天讲话那么冲,唔,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使“冰块”变成“火药”?戢颖纳闷的想。
“我问你,广告版上的广告是怎么一回事?”冷砚这一辈子最恨别人拿他的相片去作文章,若非必要,他的相片绝不轻易曝光,而今,他倒成为广告代言人,高高的给放大搁在版上供人“瞻仰”,是哪个不要命的,犯了他的忌讳?
“广告?什么广告?”想了一下,戢颖说:“我这个月和宇翾去补度蜜月,今天才第一天上班。”他一脸莫名其妙,顿了一下又说:“我不在的时候,把一切事宜全交给季轩啊,他等一下会来,你再问他吧。出了什么事吗?”怎么?季轩惹到冷砚了吗?看冷砚此刻的样子,季轩那小子这回凶多吉少。
冷砚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脸上的神情更吓人了。
到底怎么啦?戢颖有些好奇的想,不经意的,他扫到一些放置在办公桌上的广告文宣,首先瞄到的是香水,哦,是啦,他要度蜜月前有一组男性香水要问世,那时正讨论广告事宜。
接着他注意到广告的海报,天哪!那广告是很吸引人没错,可是,模特儿是……是冷砚。
冷砚这辈子最恨的就是照相,所以他绝对不可能乖乖的上镜头,换句话说,这海报可能……不!百分之一百是趁他不注意时偷拍的。
若偷拍不让他知道,用作私人观赏用,而且事后不让他看见也就罢了,居然还把它拿来放大制成海报,这根本是犯了他的大禁忌,他不抓狂才奇怪哩!
季轩若厌世,多得是“自杀DIY”,也犯不着选择那么“惨烈”的死法嘛!
办公室里的低气压持续着,正当戢颖受不了的想到外头去透透气时,还搞不清状况的季轩走了进来。
“早啊。”他笑嘻嘻的打着招呼,一看到办公室里竟出现冷砚,他的笑脸顿时僵住,干笑着,“呵、呵……小冷月,你也在啊?”冷砚在冥王门中排行最小,是“冥王四月”中的冷月,因此身为二师兄的他,自然那样叫冷砚了。
冷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问你,广告版上那照片是不是你的杰作?”他的话似乎是从齿缝中一个字一个字地迸出来。
“对啊。”季轩一脸不在乎的道。
天啊!他不要命了吗?戢颖为他捏把冷汗,冷砚平常的那张冰脸就已经够吓人的了,一发起狂来,那可不是好玩的事,“季轩……你……”
“我?我什么?”季轩仍是从容的笑着,然后对脸色已经气得铁青的冷砚说:“上一回你和我打赌戢颖会不会恋爱,结果很明白的,是你和龙腾输了,戢颖不但谈了恋爱,还娶了个美娇娘。”
“那时我下了赌注一亿元。”冷砚冷冷的道,他宁可输掉所有的财产,也不要拿自己的相片供人“瞻仰”。
“对,可是在你要签支票的那一天,我不是突然改变主意说我不要了吗?那时你还一怔,问我要什么?我说要‘等值’的东西交换,然后你还很阿莎力的回了句‘随便’,你忘了吗?”
的确,因为那天他事务所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因此,他没和季轩针对“等值”的东西多讨论,冷砚回想。
见冷砚沉默下来,季轩一笑,“喏,我所谓‘等值’的东西就只是你的‘相片’一张。”呼,广告上的那张相片可是取得不易,是他冒着生命的危险,陪Min的专属摄影师跟踪冷砚一天才拍到的好作品哩。“喂,一张相片抵一亿元很够意思了吧?哪个当红影星有你这种身价?”
“有身价个屁!当时我真是说了蠢话。”冷砚有股悔不当初的感觉,现在生气有什么用?广告都已经推出了,现在就算将它拆下来又如何?
“喂,其实你犯不着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季轩拿起桌上的广告海报,“你看,这广告海报拍得多好,啧啧,真不愧是一流摄影师的作品,还有啊,这香水诉求的广告语——黯沉的眸,如同潜沉未兴的情海,看,多有感觉的话,我还没恶质到拍摄你蹲马桶的动作,给你一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哩。”
“你当我便秘还是痔疮?”冷砚没好气的说,“我警告你,下次别再玩这等没营养的游戏,否则我真的会不客气。”这次就算了,毕竟是自己说了“蠢话”造成的结果。就算现在打季轩几拳出气也于事无补。“还有,关于这香水广告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没有啊,就上了一些杂志和报纸的平面广告,还有几家电台的电视广告而已。”
而已?冷砚听了差点没昏倒。一个痛恨相片曝光的人,一夕之间竟成为家喻户晓的广告人,这种恨意岂是打季轩几拳就能消?有这样的师兄,他真是几辈子没烧好香!
***
季恋雪眯着眼看这一栋高二十六层的偌大建筑物,以黑色大理石代替一般瓷砖的高雅建筑物上,有着一排金色立体的文字——威德法律事务所。
看来,这里的工作环境应该是不错,这样一想,季恋雪的心中感到好过一些,要不,以她一个顶着资管博士头衔的专业人才,要屈就于一个秘书的职位,那真是大才小用。
可为了接近电脑为她找到的乘龙快婿,她仍是来应征这令她一想到就有点委屈的职位。
唉!她委屈是一回事,人家用不用她还是另一回事,也许她这顶著名校高学历的博士,人家还不要她哩。
走进威德大楼,季恋雪向服务台小姐问明了面试地点。
“请上六楼,那儿有箭头标示。”服务台小姐客气的说。
“谢谢。”她看了下表,糟了!面试开始了。
她匆匆忙忙的冲进电梯,在电梯门要关上时,外头又有人按了电梯,然后走进来一高佻帅气的男子。
“先生上几楼?”季恋雪问,唔,这年头这么帅的男子已不多见,她好像在哪儿见过这张脸?
“二十六,谢谢。”此时电梯中就只有两人,男子看了一下季恋雪按的楼层,“六楼?”他不着痕迹的问,在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牛仔裤、T恤?!
“是啊,六楼不是在应征秘书吗?”
“嗯。”
季恋雪还想多问些什么时,电梯门已经打开,她只得走出电梯,站在电梯外,她茫然地站在原地看着楼层的号灯一号一号的往上跳。
方才那男子是谁?他那不带任何情感的冷漠眼眸打量她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像猪肉摊上让人挑瘦捡肥的猪肉,不知为什么,她竟有种自尊心受创的感觉。
低头看了眼自己一身轻便的服装,呃……她是不是穿得太随便了?
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她不是一向标榜自我,只要自己看得顺眼就够了吗?为了方才那男子不经意的一眼,她反应太过了吧?
顺着箭头指示,季恋雪来到三百多坪大的面试会场,放眼所及,皆是打扮得宜、穿着入时的女子。
老天!这儿到底有多少人?三百、四百,还是五百?要从那么多人中挑出两位?哈……真可怕,她拿出手帕拭着渗出额头的冷汗。
“三号,季恋雪小姐。”
在季恋雪尚未从惊愕中恢复正常时,她已被请到里头,面对面试主管了。
两个面试主管打量了她一眼,交头接耳了一下,研究她寄来的履历表。
事实上,那张履历表她是乱填的,像学历她只填到大学毕业,若她填“哈佛博士”,她怕不被录用。
“季小姐知道今天是来面试的吗?”其中的女主管开口了,她一脸对季恋雪的穿着十分不以为然的样子。
“知道。”废话!不知道她来这儿干啥?季恋雪在心里嘀咕。
“你来面试时就不注重仪容?像这种面试场合,你该穿正式一些。”女主管不客气地直接说,“你太不像话了。”
“我不知道威德事务所今天举办的是‘服装发表秀’。”她季恋雪的作风一向强势,可不是省油的灯,这可恶的老女人居然当面说她不像话,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你说什么?”
“我认为,一个秘书重要的是工作效率,而不是成天只会打扮得花枝招展,一个人的内涵比外在重要得太多了。”
“你……你……”女主管气得说不出话。
“哈佛大学资管系毕业?”一个低沉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挤进来。
两个正在争执的女人同时回过头——
那不是方才在电梯里头的男子吗?季恋雪一眼即认出,他是谁?为什么可以随便翻阅她寄来的履历表?
“冷先生,您来得正好,这人真是太没礼貌了,她……”
不待女主管抱怨完,冷砚即开口,“哈佛的毕业生,你其实有更好的就业机会,为何会选择当一名秘书?”对于她的动机,他相当好奇。
“因为这份工作有挑战性。”
“挑战性?”冷砚失笑,“一个小秘书的工作会有挑战性?”
“不,是当冷砚的秘书很具挑战性。”她不隐瞒自己是冲着冷砚来的。
她一说完话,现场又蚤动起来,季恋雪有些莫名的看着在场的人,她的话那么具争议性吗?否则大伙儿为什么讨论得那么激烈?而且每个人看她的表情还有些怪。
“当冷砚的秘书具挑战性?”冷砚淡淡一笑,微微的一挑眉,“很好,期望你挑战成功。”他话中有话的说。
***
那个男人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季恋雪一脸疑惑的走出大楼,外头的阳光真烈啊!她抬起一只手遮了遮阳光。
“好帅哟!”一名与她擦肩而过的女子说。
好帅?不会是指她吧?季恋雪回过头去看那名女子,发觉她正仰着头看远方的看版,随着她的目光,季恋雪也好奇的抬头往上看。
呃!那男人……那广告版上的男人不就是方才在面试会场上看到的那男的吗?怪不得她觉得他面善,原来这支广告也曾在电视上出现过嘛,他原来是个模特儿,她又仔细的看了看,他真的好帅呀!
“很少看到那么帅的人,是不?”方才那名女子向她靠过来,以为她也是广告中男人的仰慕者。“你知道吗?他不是一般的广告明星哦。”
“他是刚窜红的新秀?”她一直无法理解,一个广告人怎可以出现在威德的面试会场上,而且乱翻阅她的资料,甚至开口问她问题?
“不是。”那名女子一笑,“小姐也是威德的职员吗?”
“将来也许是,目前不是。”季恋雪觉得眼前这名女子挺亲切的,不讨厌,“我今天才到这儿参加面试。”她淡淡的一笑,嘴角有一个浅浅的梨涡,煞是可爱。
“怪不得你不知道。”那女子点了点头,接着说:“广告中的男子是我们事务所的负责人冷砚。”
“冷……冷砚?!”季恋雪一怔,有些明白方才当她说“当冷砚的秘书是一大挑战”时,为何会引起蚤动了。
原来,那个乱翻她履历的男子即是冷砚!老天,他真的是冷砚?怪不得,怪不得他末了会祝她“挑战成功”。
***
三天后,季恋雪被威德通知上班。
“真不可思议,我竟会被录取了。”挂上电话之后,她仍如同置身梦中一般,没办法,那天应征人数给她的刺激太大,而且她又得罪了其中一位主管,照理来说,她被录取的机会微乎其微。
季恋雪打了通电话向桑怀哲通知这好消息,却被她刮了一顿。
“神经病,好好的名公司电脑工程师不当,偏偏去应征什么秘书。”桑怀哲没好气的说,“你啊,真是想男人想疯了。”
“没法子,想结婚嘛,结婚对象可不能马虎,冷砚是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对象。”她的猎夫计划十分坚决。
“真拿你没办法,就凭你季恋雪三个字,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偏偏……唉!我先告诉你,冷砚这人可是花名在外的。”
“你知道他?”
“你是我的好友,对于你有兴趣的男人,我么怎能可不注意一下?我正好有一个朋友是冷砚在美求学时的同学,从朋友那儿,我知道了不少关于他的事。”顿了一下,桑怀哲又说:“对了,听说玉女红星方彩芝秘密交往的男子即是他。”
方彩芝?那大美人,季恋雪问道:“你是要告诉我,他已经有女朋友,要我放弃他吗?”
“是有那样的意味。”接着桑怀哲又说:“其实你也不尽然要完全放弃他,你可以想法子有他的孩子,反正男人的功用不就是传宗接代?”
“怀哲。”太可怕了,季恋雪就是无法接受她这点。
“好、好,不说了。”桑怀哲退让的说,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那你现在打算怎样?”
“反正我不会放弃他。”季恋雪的想法仍然很坚定,管他是公子,或是灰灰公子,她一定要设法把自己嫁给他。
“有时你还真顽固,学电脑的都跟电脑一样死脑筋。”
“学医的还不是常常语不惊人死不休。”季恋雪反唇相稽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肚子发出抗议声,季恋雪注意到时间已经不早了,才结束电话。
呼!真是了不起,讲电话可以讲两个小时,真是太佩服自己了。
季恋雪坐在原地怔怔的发着呆,冷砚真的是个花心大萝卜吗?那张脸的确是挺玩得起的,这样的人适合当自己老公吗?
唉!不想那么多了,真是愈想愈头大,不管怎么说,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该去庆祝一番。
***
为自己找了家不错的餐馆吃了顿饭,在徒步回家的途中,季恋雪又看到那男性香水的广告出现在电视墙上,在广告结束前的最后一幕上,又出现了那两句令人玩味的话——黯沉的眸,如同潜沉未兴的情海。
潜沉未兴的情海?打从方才和桑怀哲通了那通电话之后,她对冷砚的印象改观了,一个公子的情海会是“潜沉未兴”?她才不相信哩,是泛滥过度的情海吧!季恋雪向电视扮了个鬼脸,回身打算离开时撞到了一堵肉墙。
在她还来不及抬起头看时,一个带着调侃嘲弄意味的男性嗓音响起,“你对我的挑战从现在开始吗?”
这声音好熟,她一抬头,“是你!”冷砚!怎么那么巧?方才她刚向电视扮完鬼脸,该不会那一幕也给他瞧在眼里了吧?“你……你……你来这儿干啥?”
“这街道是人人都可以行走的,你说得好像我不能来似的。”冷砚仍是一张玩世不恭的笑脸,他虽然在笑,但仍令人感到不好亲近。“你今天应该接到录取通知了吧?”点燃一根烟,他突然问。
“是的,老板。”
“你知道我是你的上司?”冷砚吐了口烟,语气中没有多大的讶异。
“我不但知道你是我的上司,还知道你很花。”季恋雪噘着唇看他,“花心是不道德的。”
她的话令冷砚一怔,随后大笑起来。
“我的话那么好笑?”她是很认真的,他为什么笑得那么高兴?好像听到一则笑话一样,“你再这么花心下去,将来谁嫁给你谁倒楣。”季恋雪是一个直肠子的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到现在有时桑怀哲还会说她“少了一根筋”。
“反正我将来娶的人又不是你,你不必杞人忧天。”
“你怎么知道那倒楣鬼不是我?”她昂着头看他,一脸理直气壮的模样,在她瞥见他的愕然时,才呐呐的说:“其实……也不是这样说,缘分、缘分,谁又知道月老的红线把谁系在一块儿了呢?”
冷砚看着她,若有所思,他黯深的眸子在夜里更如同一口幽深不见底的深井一般,既神秘又危险,忽地,他倾身靠向季恋雪,一口热气轻轻吹在她敏感的耳上,原本就略带性感的嗓音在如同呓语的声调中更具魅惑力,“今晚你寂寞吗?”
他还来不及做出更性感的动作,季恋雪就一把推开他,像蚱蜢一般跳开,她面红心跳的指着他,“你……你……你这大色魔。”她几时给人这么轻薄过了?
她的指控令冷砚大笑起来,引起路人的侧目,“想玩爱情游戏,你还太女敕,还是接受当我秘书的挑战就好了,爱情方面,我只想‘情逢敌手’,不想当启蒙老师。”他看着她声调又恢复以往的冷,但嘴角仍有未退尽的笑意,“别对我产生什么爱情绮思,太不切实际了。”
他看得出她对他有意思?这么明显吗?季恋雪红了脸,可又不甘心被欺负,他的话根本是嘲弄她没玩过爱情游戏。
“你太自以为是了。”她受刺激的结果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你以为你能挑起我什么爱情绮思?跟我从前的男朋友比起来,你……你给比到太平洋去了。”
“是吗?”两人在一面斗嘴,一面往前走的情况下,已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幽暗的公园。
“当然……”季恋雪的最后一个“是”还来不及说出口,嘴巴已被冷砚的唇堵住,他的舌尖任意的在她口中探索。
季恋雪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住了,她从没想过冷砚居然是这样的人,待她开始有反应时便使力的推开他,可他似乎不打算就此放了她,修长的手指甚至托住了她的后脑勺,使她不得不面对他,直到她狠狠的在他性感的唇上死命一咬——
“你……你活该……”她喘着气,看他唇上渗出的血迹,她有些怕,怕冷砚会恼羞成怒,给她一拳。
冷砚尝到咸咸的血腥味,他取出手帕在唇上按了按,“恋雪……”他忽地唤着她,“你真的太女敕了。”他一笑,眸中有些邪气的直视她,“你从前的男朋友可能连接吻的‘能力’都没有,否则,你怎会连接吻都不会?”那慌乱的呼吸及僵硬的舌尖,再再都显示她没经验。
“你——”季恋雪真的气爆了,“我……我的男朋友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像你一样。”她怎会认为冷砚是她未来老公的绝佳人选?可见电脑也有错误的时候,桑怀哲说得没错,电脑是“死脑筋”。
看她红着脸,仍不肯承认自己撒谎的倔强模样,冷砚忽然说:“你真可爱,如果你不当我的秘书,也许我可以教你‘恋爱’的滋味,可惜啊可惜……”他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办公室里永远只有工作的空间。
季恋雪瞪视着他,心想,这男人太自以为是了,而且他又被称为公子,以这种人选为对象,她的确要三思、三思。
OK!决定了,她已打算把他“三振”,既然对他没兴趣,她还到威德受气干啥?嗯,就此决定了,她不要去威德上班了。
冷砚啊冷砚,你准备再找一个秘书吧,她季恋雪将这职位“转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