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的关系愈来愈和谐,像相识多年的好友,亲而不腻。
早上用完早餐,到林间散步,白天各做各的事,有时娄南轩出门寻找素材,雷家安便去拜访住在中部,以往合作过的艺术家,晚上一起用餐,有时饭后,留在客厅聊天。
娄南轩对雷家安生动地描述以前碰过一些性格怪异的艺术家听得津津有味,而雷家安对娄南轩在世界各地旅行时,对当地的人文风情观察细腻向往不已。
她果真没再提起参展的事,因为,她渐渐了解,他对于所有商业行为所带来的麻烦琐事,厌恶到了极点,只是——
她也愈来愈无法满足两人之间仅是“和谐”的状态。
他总是维持着绅士风度,两人的关系在像友情又像爱情中摆荡,并没有明显的进展。
如果,她不展开积极行动,会不会就一直停在这样的暧昧期呢?
她喜欢他,自然渴望有更亲密的关系,她相信他也对她有好感,可是,怎么不见他有一丝“冲动”?
她决定,不再等待,想办法为两人的感情加温。
每天早上,娄南轩会为两人煮咖啡,共进早餐。
雷家安,开始黏着他。
他走到柜边取出放在真空罐里的咖啡豆,她跟着。
他将咖啡豆磨成粉,她像个好学的学生,观察他调整粉末的粗细度。
他将咖啡粉填充进器具的粉糟,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双艺术家的修长手指。
无论他一回头,一转身,一栘步,就会撞上她充满好奇的明亮双眸。
这令他想起小时候家里养的小西施犬,老是贴紧他的脚缘,他跨一步,小狗就顺着脚间的缝隙绕一圈,他不得不放慢脚步,以防踩到它。
“怎么了?”
“想看你是怎么煮出一杯这么好喝的咖啡。”她当然不是对如何煮出一杯咖啡好奇,她在家也自己煮,用的是syphon,技术也不差。
“很简单啊!只要咖啡豆新鲜,水量、时间掌控得好,不是什么难事。”他不疑有它,将每个分解动作详细说明一遍。
她很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看,至于,他到底说了什么,则完全不是重点。
“你要不要试试?”他将冲洗奸的器具推到她面前。
“我喜欢喝你煮的。”她摇头,还是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中传递一些爱的讯号。
“没关系,你煮的,我喝。”
“下次吧!”她亲自动手煮的话,怎么有时间在他身上磨蹭呢?
于是,娄南轩又煮第二杯。
“咦……你身上有股香味,好像是熏衣草。”她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边,寻找香气来源。
她只是想找个理由亲近他,浑然不知自己傲人的前胸整个贴在他的手臂上,随着她身体的上下移动,一波又一波地柔搓他坚实的手臂肌肉,他得耗费相当大的心神才能不让咖啡焦掉。
“有时候睡觉时,脑子里都是作品,用点香精可以帮助入眠。”他解释。
事实上,最近夜晚,脑中出现的画面,愈来愈多的,是雷家安的身影。
虽然,身边不乏女人示好,旅途中艳遇不断,他却没有主动追求女人的经验。他的精神重心一直摆在创作上,而女人的心思太细腻多变,事实上他很少费神去猜测,唯独雷家安。
他喜欢她,当然也包含强烈的,但是,他不想让她误以为他是个满脑精虫只想跟她滚上床的男人。
“你一定工作时太投入了,肌肉紧绷。”她的一双玉手攀上他的肩膀,轻轻地柔捏。“你看,真的,好硬喔!”
那十根图谋不轨的手指,从他的肩膀移向他的背,又移到了他的腰,引得他焦躁不安。
“咖啡……”他挺了挺肩,移开煮咖啡的火源,想低头通知她可以停止“服务”了,没料到,视线才稍稍一偏移,就看见从她颈部延伸而下一片雪白的肌肤,以及视线可及处,那两道圆润的弧度勾勒出的神秘陰影。
“咖啡煮好了,吃早餐吧!”他的声音有着隐含压抑所引发的低沉,原本清澈的眼眸透出些与以往不同的混浊。
“南轩……”她突然仰头唤他。
“嗯?”他勉强将视线移开那一片雪白。
“你……以前有交过女朋友吗?”
他纳闷这句问话的用意,他看起来很没女人缘吗?
“没有吗?”她很紧张,该不会这么努力表演,结果发现根本没有观众。
“当然有。”
“呼……还好。”她终于放下长久以来搁在心中的大问号。“对了,那个女朋友是女人吧?”她又补充一句。他的经纪人阿贝沙就是同志,她不能不问清楚。
“这有什么问题吗?”他扯了扯嘴角,敢情她怀疑他的性向?
雷家安轻笑了下,转身面向他,一手搭上他的肩,眯起眼看他。“那你觉得我美吗?”
这时他才恍然察觉,这女人的企图。一早就紧跟在他身边打转,打算勾引他吗?
“很美,美到让人难以抗拒。”他看着她的眼,噙着笑,静待她接下来的问题。
她的眼眸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夹带着一种计谋中的狡黠。“所以说,你一直很用力地在抗拒喽?”她修长的指尖从他的肩上滑至他的胸前,声音甜甜软软的。
他抓住她的手,握着不放。“你不知道这样的话题很容易擦枪走火?”
如果,这个时候他还能用理智控制,那就不能怪她怀疑他的性向了。
“不懂。”她装天真。“你在暗示什么吗?”
“暗示你,你的美人计似乎奏效了。”
她漾出笑容,娇媚地睨他一眼。“那我接着是不是该问你,你晚上睡觉锁不锁房门?”
“如果你想偷袭,那我会连门都不关。”他不是纯情男子,自然懂得这句话的意思。
“我还以为你对我没兴趣。”她一手抚着肩上的长发,足尖故意在他的小腿边轻蹭。
“也许,我该表现得明显一点。”他任由她挑情,欲火已经在他眼中燃起。
她满意地笑了。“礼貌上,我会先敲门的。”
他的另一手扶上她的背,将她拉近,贴着自己的胸膛。“小时候老师有没有教过你,不可以随便玩火?”
“当然有,所以……我出门一会儿,你先自己灭灭火。”她狡猾地从他手上溜走。早上进行到这里就够了,精彩的节目应该留到晚上才开始。
娄南轩浑身燥热地站在原地看她离去,苦笑摇头,这女人,有勇气点火,火被点着了,她居然就这样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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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下山后,娄南轩在工作室里一直闻到一种令人十分怀念的香气,肚子受到香气的吸引,不觉咕噜咕噜地空转起来。
他走出门去,看见雷家安绑着马尾,将衣袖卷起,熟练地翻烤着烤肉架上的食物。
“好怀念啊……”他走近嗅嗅以炭火烘烤的肉片所散发出来的味道,那是以瓦斯炉烹调不出的香味。
“呵,你时间倒是抓得很准,嘴馋了吧?”
他老实地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烧红的炭火上的食物,十足像个贪吃的孩子。突然又像想到什么,匆匆走进屋。
十几分钟后,雷家安将烤好的肉片及新鲜蔬菜,盛在纯白色的大瓷盘中,色香味俱全。
她将磁盘端上户外的木桌上,娄南轩也出现了。
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她闻闻酒香,再浅浅地啜一口,片刻,口腔中便溢满了红酒的果香与花香。
“哇……享受!”她不禁赞叹一声。
这个男人,实在太懂得享受生活了。无论是衣着、音乐、咖啡、食物,都可以感受到他随兴的生活中,某种坚持与口叩味。
以往,她的生活中并不乏男伴,只是,所有她描绘的未来生活蓝图里,却一直没有另一半出现的画面。
她只享受爱情的甜蜜,却对婚姻及男女共同生活产生排拒,那种从浓稠地化不开的情感演变到同坐一桌却相视无语的悲惨画面,不知怎的,令她一想起就毛骨悚然。
拥有绝对独立的空间,是她性格中鲜明且难以妥协的一部分,此时,她闭上眼,却出现了娄南轩的身影。
相同的未来生活蓝图,有山有水,闲散的乡居生活,却多了另一个人的背影……她倏然睁开眼,看向坐在对面的他。短短两星期的时间,他居然可以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娄南轩不知她内心的变化,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举杯向她。“敬我们美丽的厨师。”
脆薄的水晶玻璃杯,轻触后发出清亮悠长的声音。
她突然冒出一个强烈的念头,这个男人,平白地让他从生命中擦身而过的,是笨蛋。而“笨蛋”两个字,从小到大,从来都不适用于她雷家安。
“干杯,敬美丽的月。”她嫣然一笑,有如设好陷阱,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猎人那般从容优雅。
餐后,两人并坐在回廊上,轻啜薄酒。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她问。
“你生日?”
“不对,给你一个提示,你看天上。”
他仰头一望,满天星斗,一轮圆月高挂。
“难道……今天是……中秋节……”
“答对喽!等我一下……”她钻进帐篷内,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堆东西。
“这月饼、柚子,还有这个,仙女棒和铁树开花,这是烤肉完一定要放的余兴节目。”
看她开心地手舞足蹈,自然而然地他也感染她高昂的情绪。
他将烟火摆好,一一点燃,一排金黄灿烂的烟火从地面喷洒而出,犹如满天的星星降至人间,耀眼地令人无法不激动。
然后点燃长长的仙女棒,一人一根。
她在空中快速划出图案,原本随手画着,渐渐地,像出现了英文字,他无法准确分辨,却隐隐猜到了可能是什么,他转头看向她。
两人手中的仙女棒仍喷发着如雪花结晶般的光点,却因停止挥动,而渐渐微弱。
她也抬头望着他,眼中水光波动,微翘的红唇像要催眠他般,无声地缓缓嚅动——吻我……
他胸口涌上热潮,按捺许久的终于在这动人的月光下引爆,一俯身毫不考虑地覆上那蛊惑人心的邀请。
他的唇紧紧贴着她的,一把将她抱至自己的腿上,他探出舌尖,品尝她口中芬芳的酒香,挑情地相互追逐,勾引,交缠。
两支落地的仙女棒交错,进发出微细但璀璨的光亮。
她勾着他的颈,一手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体会指月复下结实的肌肤,也感受他的大手在背后柔捏的力道。电击般的强烈,在体内冲撞,愈来愈无法抑制。
当他的大手滑至她敏感的腰间,往上移动时,她忍不住逸出尖细的喘息,颤了一下……
她将两腿夹紧,感觉月复部冲撞着一股就要一发不可收拾的。
他离开她的唇,前额抵着她的,因按制而更加急遽起伏胸膛,随着呼吸,一下、一下地触碰她高耸的曲线,引来阵阵酥麻。
他那燃烧着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她,她的眼湿润润的,像蒙上一层水气,柔弱诱人。
“也许……我该,邀请你到我家坐坐……”如兰的温香气息自她唇办轻吐.
“你……确定你爸爸不在家?”他幽默地问。
“今晚,刚好不在。”她也俏皮地回答。
他将她抱起,掀开帐篷外帐,里头还有一层自内部顶端的支架垂挂而下的美丽纱帐。
上次英雄救美时,在匆忙之中没有仔细参观她的小窝,这时才感觉她的巧思——地面铺上厚厚的软垫及一件羽绒被,枕头旁一颗红色心形抱枕,角落一盏透着粉红色光晕的小灯,将里面的空间点缀得浪漫柔美。
一顶帐篷,也可以营造出如此梦幻的感觉,娄南轩不得不感到佩服。
外面是宽阔无边的穹苍,里头是安静狭小的空间,隐隐约约,赤果相见,每一次的肌肤触碰,都有种特别的异调。
他让她的背靠在自己胸前,轻轻解下她发上的束缚,黑发如瀑,湍流而下。
将长发拨向一边颈侧,轻柔的吻,如繁星点点,落在她耳后、颈背、女敕白的香肩,修长的指尖,如流水般缓缓滑动,自她的脸颊滑至胸前,往下游移……
她闭上眼,轻吐着气,享受他指尖所到之处带来的温柔触感,如轻抚一件珍贵的完美作品,那样轻柔。
宽阔的胸膛包围着她纤细的身躯,灵巧的手指几度行经敏感的山丘又绕往平滑的背,她俯,任他细密的吻由颈背一路向下延伸。
温柔的前奏犹如美妙的钢琴协奏曲,她发现,他的手指带电,所触碰到的每一处肌肤变得异常敏感,愈来愈高涨的将她神经绷到顶点。
她紧紧抓住红心小抱枕,觉得一放开手,她就要忍不住尖叫。
当他修长的指尖从她平坦的小月复缓缓移到敏感地带时,她不自禁地倒怞一口气,拉直了背。
但是,他没打算轻饶她今晚的诱引,舌尖绕着她小巧性感的耳垂,指尖撩拨着令她心神荡漾的边陲地带,若即若离,她颤抖不已,咬着下唇,还是无法抑止地喊了出声。
“嗯哼……别……”她急喘,话不成句。
“什么……”他呵着热气,低哑的声音像催情村药,徘徊在神秘地带的指尖终于滑进核心,激荡出阵阵涟漪.
“啊……”她身体猛然一缩,尖细的呼声显示她极力克制。
“放心,我们没有邻居……”他覆在她背上,在她耳边轻喃。
她全身早已虚软无力,他却仍好整以暇,迟迟不愿满足她。
“我……怎么觉得……”她喘着气,口干舌燥。“你……在折磨我……”
“是吗?”他将她转过身来,吻上她。
唇办的接触中,她察觉了他邪恶的笑意,她双手压上他的胸膛,轻推开他。
他眼中发出疑问。
她仰起脸,亲吻他的喉结,慢慢跪坐起来,眼中透着狡猾。
不甘示弱,她扑倒他,一翻身,跨坐在他腰上,俯视他。丰盈的胸脯贴上他紧实的胸肌,慢慢地将俏婰往下移,直到抵住他昂扬的热源。
“看谁撑得久……”她邪邪地笑,打算扳回一城。
微启唇办,含住他胸前的敏感点,探出柔韧的舌尖,轻点那早已兴奋地缩起的顶端。
他闷哼一声,握住她的纤腰,微微抬起。
“这不行喔……”她轻笑着,抓住他的手,整个身体又随着亲吻缓缓往下游移。
矗立的燥热画过她紧实的小月复,画过她绵软颤动的胸脯,他难耐地绷起婰线,喉间发出咕哝。终于明白什么叫自食恶果,他尝到非人的折磨。
在她百般勾引挑逗又不许他乱动的指令下,他忍部住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弹坐起身,将她抱进怀里,翻滚半圈。
“你这个魔女……嗯……”她的手还在作乱。“我投降……”他双眼冒着被折磨得发狂的热气,然后,不经指引,挺身,从地狱进入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