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皇轩很忙,比她想象中还要忙,每天早出晚归,连假日都一样,夏绿艳不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虽然她已经搬到他住的地方,但他们依然各过各的日子,两人唯一的交集是在房里的那张大床上。
她不想承认,但也无法否认,他抱住她的感觉,就如同她想象中一样温柔、安全而美妙,当然,他有些时候也是狂野而激情的,久而久之,她明白了他的狂野与激情通常来自于压抑在体内的愤怒。
今夜,他表现得比平日还要霸气,翻云覆雨之间,像是要将她的身体拓入他的,她十指深深陷入他的背部肌肉,紧紧的攀住他,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找得到一丝依靠,不会教他激烈的冲刺震飞心魂……
在急促的喘息、呼喊娇吟与两具完美体态的交融间,激荡出极致的块感,更在那快速的绿动节奏里,她尝到了他专注而唯一的对待。
却也在爆发的那一刻,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哭喊出声。她瘫软了身体,偎靠在他宽大的胸膛间。
空气中散漫着交欢后的淡淡气味,一下子从激狂转为平静的室内,只听闻些许欢爱后的余韵--那低不可闻的轻喘与低泣。
巩皇轩温柔的抱着她,没有说话。
夏绿艳在平复了心情后,便一如往常的推开他,径自滑下床,抓起被单包裹住身体,走进浴室。
这一回,巩皇轩也跟着她走进浴室,在她转身要关上浴室门时,率先用手抵住了门。
「你要干什么?」她的神色有些惊慌,紧抓住胸前的被单,像是怕被他侵犯。
「妳不觉得这么做很多此一举吗?」他动手扯下她紧抓在手中的被单,往后丢开,然后把浴室的门关上,在她还来不及发出惊呼声时,头一低,封住了她的唇……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今夜的他对她特别的热情?彷佛怎么要都要不够似的……
她没有抗拒,只是乖乖的让他吻着,半睁的双眸在他吻着她的瞬间,似乎看到了埋藏在他心底的苦。
他不快乐。
这样的认知让她的心蓦地一痛,情不自禁的踮起脚尖,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
就这样,不知是谁在吻谁,总之,这波春风再次催动了云雨,巩皇轩在还算宽敞的浴室里又激狂的要了她一次……
最后,她疲累不堪的躺在浴缸里,几乎睡去,是他抱起她回到那张大床上。
接下来的事她完全记不得了,因为她累得头一沾枕便睡去,甚至不知道他何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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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酒吧的生意渐渐地又恢复了平日的热络,夏绿艳忙进忙出的,唇边的笑意未曾稍减,而她本就美艳的娇颜,更是一日比一日迷人,像是沾了朝露的花儿那般清新可人。
「舒大哥,你瞧瞧,咱们老板是不是谈恋爱了?自从笑海哥出事后回到店里,老板就一天比一天美丽,该不会……老板和笑海哥……那个了吧?」话才说完,顾盼儿的脑袋瓜猛地被一条抹布扫过,她哎哟一声蹲了下去,双手扶住头,抬眼看向那条破布的主人,「嗄?老板啊……呵,呵呵,妳走路怎么变快了?不是才刚送一杯酒出去吗?怎地就兜回吧台前来了?」
「是啊,我多生了一条腿,所以比别人走得快啊。」夏绿艳假笑一声,坐上高脚椅,穿着短裙的美腿跷起,春光无限好,看得一旁的客人眼睛都直了,而路过吧台要去洗手间的客人,也被这双美腿给吸引住视线,不小心绊了一下。
短短几秒钟,就让不少客人跌跌撞撞的,身为酒保的舒冬晏看不下去,索性月兑上的围裙,披到老板修长美丽的大腿上。
「干什么?」夏绿艳皱了眉,「我不冷啊!」
顾盼儿噗哧一笑,帮舒冬晏说话,「老板,那是舒大哥让妳遮腿的。」
啥?「我的腿见不得人吗?」
这回,顾盼儿笑得更大声了,整个人趴在酒柜上。
「盼儿,妳会不会太夸张了点?」舒冬晏好心的拍拍她笑得抖动不止的背,怕她笑岔了气,然后才转头对夏绿艳道:「老板,我们店里的生意已经恢复往日的荣景,妳可以不必再牺牲色相穿裙子了。」
牺牲色相?她穿裙子跟牺牲色相有什么关系?
还有,她这阵子有一直穿裙子吗?她怎么没发现?夏绿艳愣愣的看着他们,手托着香腮,一脸的迷惑。
笑归笑,顾盼儿还是没忘记在一旁附和,「是啊,老板,妳再这样勾引客人,店里会爆满的,我们会被累死,这样妳就会少了两个好员工了。」
「勾引?」这字眼可严重了……夏绿艳瞇起眼。
「是啊,妳没看见近来咱们店里清一色都是男客人啊?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些人是冲着谁来的。」顾盼儿说得正高兴,没发现夏绿艳的脸色陡地变得难看,还想接着说下去,下的椅子却被踢了两下。
那是好心的舒冬晏提醒她老板脸色不对,小心应对。幸而顾盼儿有时呆归呆,生性还算机灵,长长的啊一声之后,便识相的住了口。
因为这段小小的插曲,夏绿艳今天一直待到店打烊了,才一路踩着晨曦回家。
她的家已经重新装修好了,却一直都没回去住过,这要怪谁?怪巩皇轩吗?因为她知道他每天再忙都会回家,所以她在店里的时间不会超过十一点,十二点以前一定会回到他住的私人别墅等他,只因为他在她面前提过一次--他不喜欢她这么晚回去,他会担心。
那么,这阵子她下意识地每天穿裙子又是为什么呢?哈,她可以自欺欺人地说跟他无关吗?要不是有一回他流连在她身上的时间多了那么一点点,而那天她恰巧穿了一条短裙,她也不会不自觉地开始每天穿短裙,就连上街买衣服,也只注意短裙的款式……
够了,真是够了,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乎这个男人的想法与眼神来着?才短短一个月,她就好像跟了他一年似的。
昨晚没回去,她是故意的,因为她不喜欢这种越来越失去自我的感觉,更不喜欢这个男人竟如此轻易的改变了她的生活,不用多说什么话,便让她莫名其妙的想去讨好他、让他喜欢……
是这样吧?她想让他喜欢自己?
她苦笑着,疲累的轻靠正路边的街灯下。
两年前,她为了替天下所有失意人找到幸福,所以异想天开的开了这家幸福酒吧,可是她找到幸福了吗?她连自己的幸福都找不到,又遑论他人的幸福?
好吧,她承认,开这间幸福酒吧只是为了要掩饰自己的失落与孤单,因为她需要很多人来证明她值得爱,所以她每天穿得漂漂亮亮的,像只花蝴蝶在店里飞来飞去,只为吸引众人的目光;因为她的内心其实很孤单寂寞,所以她要一群人来陪伴她,就算只是些来来去去的客人,也比她自己一个人好。
她的心,缺了个口,是当年顾惜风离开所留下的缺口,虽然她说服自己早就不在意了,但夜深人静,当她孤独一个人的时候,那缺口又会悄悄的浮出来,直到一个多月前--
她好像忘了这回事似的,专注的只等待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当然不是音讯全无的顾惜风,而是--
「一个女人家穿成这个样子走在无人的巷弄里,妳想要做什么?」冷冷的气息随着清晨的冷风飘了过来。
听这声音,夏绿艳讶异的抬起眸,就见那尊贵优雅的巩家大少爷正一瞬不瞬的望住她。
「你怎么会来这里?」她愣了一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妳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正要回家。」没有气力响应他刚刚话里的挑衅与暗示,她撑了一整夜的疲惫灵魂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那就上车。」他率先往停车的方向走,车门开了,却不见她跟上来,他挑眉瞅着她。
「你好像误会了,我说要回我家,不是你住的地方。」
他懂了,他住的地方不是她的家,她是这个意思吧?
他该高兴的,因为她从来没有妄想要攀上枝头当凤凰,但,事实却刚好相反,等了她一夜的闷气撞击上他的胸膛,连同这把火,将在他体内烧灼许久的怒气烧得更旺。
几个跨步上前,他一把揪住她纤细的手腕,带些霸气与蛮力的将她拖上车,砰一声地把车门给甩上,他发动车子踩下油门,咻地将车子开上了大马路。
纽约已经入秋了,车子绕到僻静的路上,可以见到枫红片片,映衬着初晓的太阳,彷佛将她带往另一个美丽国度,没有扰人的车声,没有混乱的人事物,一切回归原始的平静。
如果她身边坐着的男人不是绷着一张脸的话,她可能会放松的睡去,很可惜,她身边坐着的就是一个严肃的男人。
其实,她也不是真怕他,而是和他在一起,她就会脸红耳热又心跳加速,这是最直接的生理反应,她完全无法控制。
窗外的好风好景她看见了,可是却没心情欣赏,她的眼睛不自觉地留连于他抓在方向盘上略微泛白的手,还有他那紧绷的侧脸线条。
她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也无损于他的美,反而充满着力量与权威。
有些时候,她甚至是得意的,因为身为一个女人,只要被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抱过一次,这一生也该无憾了,而她,却不只被他那双有力的手抱过一次。
可笑呵,这样也值得沾沾自喜吗?偏偏,她夏绿艳就是靠着这些微的快乐与骄傲活下来的,否则,人生真的太无趣也太可悲。
「下车!」
砰一声,车门开了又关上,她被巩皇轩粗鲁的拖下车,还没搞清楚东南西北,就被他吻得七荤八素……
「我要结婚了。」一吻结束,他突然冒出这句话。
这话是地雷吗?可为什么爆开的时候,她却不觉得痛呢?夏绿艳有些恍惚。
「喔。」她唇边留有他的余温,身上也还沾着他刚刚抱住她时残存在衣服上的古龙水味,好香。
「妳没话说吗?」他看着她的无动于衷,眸光一闪。
「喔……恭喜你。」
恭喜?巩皇轩轻轻撇唇,勾起一抹冷笑。
「这是不是代表着……我可以解月兑了?」她笑着,迎视他那双彷佛深不见底的黑潭。
心,隐隐轻颤着,因为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失落,让她突然察觉到一丝什么,想深入探究,他却已转身迈开步子,她只能看着他高大优雅的背影,兀自怔忡不已。
不一会儿,他回过头来丢下一句--
「妳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我吗?」
是吗?她很想离开他吗?
夏绿艳没有回答,而他显然也不想要她的回答,转眼间又上了车。
她杵在原地,仰首望天,白云朵朵,阳光灿灿,他带她来到这片蓊郁山林,耳边听到的是虫鸣鸟叫,眼里看见的是好山好水,这么美的一个地方,她该开心的放声大叫,偏偏不知什么东西梗在她喉间,让她一时之间竟发不出声音来。
不可以大叫,那用看的总成吧?可越是睁眼,眼前的景物却越是模糊,是晨间的雾气吧?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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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结婚了,可是什么都不会改变。」
所以,她还是他巩皇轩的情人?他要她当一辈子的地下情妇?
好吧,当情妇就当情妇,多一个男人养她也没什么不好,对不?只要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当个少女乃女乃就好,人生还是很快乐的。
不过,所谓地下情妇当然就该属于「地下」,见不得光,可是如果不小心见了光呢?哈,果真是见光死!
夏绿艳手里拿着拖把,长发随便用条手帕束在后头,就这样毫无预警的撞见了正进门来的一对天造地设的佳偶。
大白天的在家里看见她,巩皇轩微微一愣,不过很快的便恢复平静。「妳来了。」
巩皇轩身边的大美人凝着眉,疑惑的转向他,「这位是--」
「定期来家里打扫的清洁工。」
喝!这谎说得四平八稳,保证连测谎器都测不出来。
「喔,妳好。」美人温柔的对夏绿艳一笑,丝毫没有因为「清洁工」三个字而对她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
这样一位大家闺秀配给巩皇轩当真是绝配呵!
「抱歉,打扰了两位,我会尽快拖完地板,好让先生和夫人休息的,请再等我几分钟。」
美人闻言红了脸,「呃,我不是什么夫人……」
「喔,对不起,我说错了,是未来的夫人,真是抱歉,不过我想应该没什么差别吧?」夏绿艳回给对方一个笑,低下头继续拖地。
两个人的对话全听进巩皇轩耳里,可是他没解释也没反驳。
「妳随便坐,想喝点什么?」巩皇轩扯松了领带,优雅的步向吧台前,卷起了袖子。
「开水就好。」唐香伶轻声说着,有些不安的坐下来。
巩皇轩点头,倒了一杯开水给她,在她的身边坐下。「唐小姐,我就直接问了,妳突然前来,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地方?」
「我……其实是……」她欲言又止,眼神不安的瞟向在一旁拖地的夏绿艳。
巩皇轩见状,转向拖地拖得正起劲、压根儿没打算要离开的夏绿艳,面无表情的下了逐客令--
「夏小姐,请妳改天再过来吧,我们有事要谈。」
夏绿艳一僵,紧咬着牙根不让自己骂出声来。
「好的,我知道了。」她抬头,给了他一个绝美的笑颜。「两位慢慢谈,我不打扰两位了。」说着,提着水桶和拖把就走出大门。
打开门的同时,她脸上一闪而逝的落寞,让巩皇轩的心一震。
他下意识地起身,走上前一步想唤住她,大门却在他眼前砰地关上,一并关住了他瞬间为她敞开的心。
心,闷闷的说不出话来,他花费了好大的气力,才压制住自己想马上追出去的冲动。
有外人在,他绝不能失控,纵使那个傻女人可能会躲在外头偷哭,纵使那个傻女人可能会因此气得半死。
「巩先生……」唐香伶有些不安的唤他。这样的静默让她慌乱失措,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才好。
「我去厨房替妳倒水。」蓦地转身,高大的身影闪进了厨房,气息不定,心神不宁的他,根本没注意到唐香伶错愕的一张脸,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做出了什么怪异的举动。
此刻,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就算只有一分钟也好。
而客厅里,唐香伶愣愣的看着桌子上早已搁着的水杯,对他突兀的举动有些不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厨房里传来砰然巨响--
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她赶紧起身奔进了厨房,就见巩皇轩手上拿着一个破了一角的高脚水晶杯,心一紧,想上前察看,巩皇轩的眸光却冷冷扫来,让她的脚步不由得顿住,不敢再上前一步。
「怎么了?」他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是在气她吗?
唐香伶有些害怕的别开眼,目光往旁边一瞄,惊讶的落在堆满食物的桌上--鸡鸭鱼肉应有尽有,绑着蝴蝶结的水绿色香槟、还没插上蜡烛的漂亮烛台、一只跟巩皇轩手上破了一角的高脚水晶杯一模一样的杯子、一束粉红色玫瑰花,还有一个不是很大,却包装得十分精美的蛋糕……
很明显的,今天这个屋子里有人生日,是谁呢?刚刚那个女人?还是他--巩皇轩?
「妳有什么话快说,我还有事。」巩皇轩搁下手中被他打破一角的水晶杯,冷冷的开了口。
唐香伶听得出来,他的语气已不如之前的从容平静,还隐隐带着一丝赶人的意味。
看来,她今天来错了,而且破坏了某些事……
「对不起,因为我的缘故,似乎造成你很大的困扰,可是,有些话我不得不现在说,迟了就来不及了。」
见她一副大难临头的踌躇模样,巩皇轩挑了挑眉,嘲弄的扯唇,「关于我们的婚事吗?」
她有些诧异的抬眸,咬咬唇,再点头,「是的,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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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酒吧的老板难得摆了个大臭脸,这样便罢,她还硬要跟他们这些小员工抢事做。
送酒--「我去!」
洗碗--「我洗!」
「舒大哥,二号桌的客人要一杯长岛冰茶--」
「我来就可以了。」夏绿艳一把推开舒冬晏,接手他调酒的工作。
顾盼儿张大了嘴,和舒冬晏对视一眼,两个人没事被晾在一边的人索性坐下来,正要拿起报纸看,叮当一声,店门又被推开了--
「欢迎光临!」顾盼儿这一声叫得又响又亮,因为太无聊了,喊着欢迎词的同时,人也奔到门口去迎接客人,挂着笑的脸一抬,正要带位,却陡地啊一声,用手摀住了嘴。
是他耶……
那个超级无敌大帅哥!跟斐焰哥有得比,却比斐焰哥更成熟、尊贵、有钱有势的大帅哥!
笑海哥说他的大名叫什么来着?巩……皇轩?是吧?那个让笑海哥进警局的男人……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顾盼儿的脸色变了又变,不知道该欢迎人家,还是要拿水桶来把他给泼出去,毕竟在她心目中,他可曾经是一个温柔体贴又有英国绅士风度的男人,让她实在无法把他和那个故意害笑海哥进牢的幕后主使者联想在一块儿。
不过,她想怎么样不重要,因为对方这一回根本理都没理她,昂首阔步的直接走向吧台。
「妳出来。」没指名道姓,他端着一张冷峻的脸,用的是命令句。
夏绿艳愣了一会儿,扬起眸,嫣然一笑,「这位先生,想要喝什么?本店应有尽有,包君满意。」
「出来。」即便她笑得像朵花,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坚持。
「不知道想喝什么?那我推荐你一种酒好了,又贵又好喝,最适合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大少爷,这种酒的名字是--」
话没说完,高大的男人已弯身挤进吧台,长手一伸便把她给拉出去。
「啊!抢人啊!来人啊!」顾盼儿惊叫,身旁的店门被拉开又关上,叮叮当当的声响回荡在她耳畔,可就是不见半个人上前来救人。
她气呼呼的奔到舒冬晏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她是你老板耶!你就这样让一个陌生人带走她?有没有搞错啊?」
「她不走,我们怎么会有事做?」舒冬晏淡淡一笑,竟伸出手去捏捏她气嘟嘟的小脸。「做事了,小家伙,老板不会有事的。」
哇,好痛!干什么捏她脸啊?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有事?」
「我就是知道,只有妳这个小笨蛋不知道。」
「喂,你骂我?」
「是啊,谁教妳这么笨。」
她笨?他又骂她笨?!可恶!
正想顶回去,却意外看见舒冬晏嘴角的一丝笑容。
奇了,舒大哥转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