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拥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数不尽的恶魔关爱及渴求。
玛格把夜冷所有的衣服搬进雷魅的房间,雷魅同时要求玛格不用再服侍她,他决定亲自照顾她。
虽然他的腿伤使他无法行动自如,但他仍能逗她开心。
他喜欢看她洗澡时,沉醉在浴槽尽情玩耍的模样。玛格给她用最好的玫瑰花浴,热腾腾的水加上玫瑰花的幽香,仿佛是中国古时候的贵妃出原…
他喜欢她身上甜蜜的味道,他吸吮她的肌肤,为她洒上花香侞液,用他神奇的手指模索她。
他更爱帮她梳头,他喜欢模她乌溜溜恍似瀑布般的秀发。
她觉得她忘却了自己是个瞎子。
他让她活在他的光明世界里。
玛格倾听卧室传出的笑声,总是摇头笑道:“主宰高原山国的私生子,被女巫征服了!”
而夜冷也会像丫鬟似地服侍他,她为他擦澡,看不见的她听着他的声音指示。
“这是我的背……”她为他擦背。“这是我的胸膛……这是我的手……”
他常会藉机“欺侮”她。“这是我的月复部、我的婰部……”
当她触碰他时,热腾腾的傲然挺立,会让她落荒而逃,他喜欢这样折磨她。
看她的小脸红咚咚的,他就开怀不已。
另外,他欺负她的手段就是让她换上“透明”的衣服,而他肆无忌惮的目光几乎要焚烧她。除非是走出这个大门,否则他不让她套上外套;她不知道,其实,他随时都血脉贲张、热血沸腾。
天知道!他永远看不够她。
就算有腿伤,雷魅仍然强制要求她和他睡同一张床。他拥着她入眠,没有受伤的腿总是夹着她的柳腰,似乎怕她会逃跑。
她则用她在高原山国人人称赞的巫术法力,替她的恶魔治玻
她用歌声让他减轻疼痛,奇异的是,她的歌声好像真的具有“麻醉”的魔力,让他的疼痛减少。她也会帮他做腿部按摩,希望他大腿的肌肉和神经能够快速的复原。
只是,单纯的“按摩”到最后往往会变质。
他总是会大呼小叫,然后,她使力会越来越大,且沾沾自喜道:“你叫得越痛苦,就表示神经系统没有坏,越敏感你的腿就复原得越快。”
“复原?”他讥屑道。“是指哪方面的复原?”她实在喜欢脸红,总惹得他哈哈大笑。“你听得懂?你听得懂?”他自豪不已。“天啊!我会带坏你啊!”“你的清纯,让我觉得我好像在亵渎你。”
她全身羞红了,她多想拉回手,钻个洞逃跑,不过他却定住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你看过它的模样吗?”他倾过身子,在她耳际旁挑情道。
她当然没有见过。
“那你就用感觉吧!”他要求着。“我希望你碰触它,如果没有你,它不会为你绽放。”
在她的黑色世界里,用她的感觉去感觉它带给她的神奇。
然后,她眉开眼笑了。
“你觉得它‘长’得如何?”他握着她的手,教她如何让它得到欢愉,她的手上下摇晃着,他遏止不了的发出凝重且痛苦难耐的申吟。
“长得——”瞎子只能用瞎子的想像力和幻想力。“坚硬但又柔软。”
“它很奇妙,是不?”他回答。
她认真地点头。
听着他满足的赞叹,她问道:“按摩过后腿比较舒服了吗?”
他以实际的行动证明她带给他的巨大影响力。“天!我好想你……”他将她抱在他的月复部上,她像小女孩坐在马背上般,双腿张开。“不,你……”她来不及把话说完,他故意将大腿抬高,她整个身子往前倾,她饱满的双峰就贴着他满是胸毛的灼热强壮胸膛。“你……”他的胸毛刺激着她的蓓蕾,她敏感地猛打哆嗦。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她全身的肌肤都活了起来。
只因为他。
她感觉到他不断膨胀的热情,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将她推向疯狂边缘。
雷魅用他的腿毛摩擦她的幽谷,她娇喘咻咻、忘了言语,只感到战栗和紧绷。
“我要你,我要你……”是他权威的声音,不!几乎快窒息的声音。
雷魅醉在她的柔情幽香中。“你让我无法自制,我无法等了……我现在就要占有你——”
她发出爱的呢喃。“你的腿——”她贴着他,黑暗中她眼光迷离,朱唇轻启。
“腿伤有腿伤的做法。”他环住她的细腰。
他终于在阳光下,好好地看她、爱她。
炽热的阳光由窗棂射入,为陰冷的空气带来温暖,在地上反射着他们交缠的身躯。
影子。
地上除了她的,也有他的影子。
雷魅激动地注视着,他的心在翻腾。
直到最后一刻来临,他还是缠着她,留在她体内,不肯离开。
???
雷魅爱在阳光下与她结合。
因为,雷魅看得到自己的影子。
他对夜冷说:“如果你看得见,你就知道在月圆的时候,我是没有影子的。”
夜冷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无奈与庆幸,但他却不知道,她多期待能看得到他。
今天风和日丽,雷魅骑着“战神”,小银狐在前带路,他带她到森林里打猎。
打猎只是借口,真正为的是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在阳光下看她。
他的脚伤在她的“关爱”下已经复原,这也是他们出外庆祝的理由,她坐在他的前侧,他让她感受到花香、田野味、风、草、湿气及阳光。
他们在森林里奔驰,经过旷野和河堤。雷魅最后在干净的树林地停下来,夜冷听到水源声,雷魅说道:“‘战神’需要喝水,我们在这里歇息吧。”
她莫名其妙红着脸,垂下头来,微微地点点头。
她感到他下了马,“战神”已经垂首喝起水来,雷魅抱着她下马,向她描述。“这是一块绿绒绒的草地,四周环绕着森林,相当隐密,你所面对的是数不尽的野花。”
夜冷仔细地闻着花香,但她更喜欢他身上的麝香味。
他忙了起来,把披在他们身上的格子巾,当作大布巾铺在草地上,他服侍她在格子巾上坐下。然后自篮子里取出一大堆食物,是玛格早上为他们准备的。
他喂她吃点心,她躺在他的大腿上,这一刻他们逍遥而自在。
忧愁、诅咒、死与生、屠杀和复仇——
都离他们好远。
奇怪!她觉得再也没有比躺在他怀里、吸吮雷魅的麝香味还重要的事了。
他伸手隔着她丝质的衣服握住她的双峰。“我敢对天发誓,我会与你对我守贞一样对你忠诚。”他邪气柔捏她的蓓蕾,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正经,他真心道。“我的真诚能够得到你爱的回应吗?”
“爱?”她怔住了,迟迟没有反应。
而他犀利的眼睛极为敏锐,渐渐地黯淡。
他怎能奢望她“爱”他?
她本是yin荡的情妇命,她不会专情的!她不会只爱他一人。
他的心情跌到谷底。
诅咒——他这一生找不到真爱他的女人……
他疯狂地吻她,他的手由她的肩带滑下,捧住挺立的胸部,他含住她,像含住樱桃般。
如果她看得到他的样子,她就会知道他万般的急切及冲动。只是她却不懂他的心,还像小女孩般对他撒娇。“我……知道你要我,但是,等一下……”说着,她竟跪坐起来,她黝黑的眼神直视前方充满承诺。“你很快就会得到我的。”
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他努力控制自己浑身的需要。“你……在打什么‘主意’?”
眼睛看不见的她,毫无错误地知道他在哪。
她的眼睛从未离开过他。
她起身,站在耀眼的阳光下,开始月兑去身上的衣服。
她想取悦他。
她想表现得“世故”,可惜她做不来。
她的生涩和清纯、害羞和不知所措的模样,更是使得雷魅欲火难耐。
她的贴身胸衣和薄薄的衬裙,料子又轻又软,在阳光下是透明的,她的身上撒满金和绿的圈点——那是来自阳光和树荫的魔术,使得她有不真实的感觉。她伸出双手迎接他,知道她美丽若隐若现的娇胴,能使他疯狂。
他急切地拉着她躺下来,她能感觉阳光撒在她身上,片片的花瓣落在她背上,他身上有最浓厚麝香味……
她的世界全是麝香味。
她深深沉沉睡在他的怀里。
最后,像传说中的童话故事,夕阳西下,雷魅将他的女人带回城堡。
所不同的是,当夜冷一觉醒来,却发觉——
雷魅变了。
???
他在她心目中究竟是什么定位呢?
许久没有看着狐狸金面具,此时,狐狸金面具似乎对他散发出诡谲的笑容——
她当他是普通的男人?还是因为被囚禁,不得以必须屈就的主人?还是……她仍认为他是无恶不作的恶魔?
他们之间——究竟是靠什么维系?
如果她不在意他,那他活着的日子也终将不长了。
三十岁……转眼就要到了。
谁能告诉雷魅,他该怎么办?
难道,他只能继续对她“残酷”,他才不会受伤。
逃离她,对她只有毫无情感的rou体需求,或许才是可行之路!
???
午后,曼陀罗洋溢着花香,老玛格陪伴着夜冷。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逃离雷魅的魔掌,他不愧是主宰黑色世界的王,女人都一一伏拜在他的脚下……”
夜冷深深记住玛格的一字一句,她不能佯装毫不在意玛格的“话中话”。
老玛格接着说:“你既美丽又聪慧,现在应该知道,主人对女人是多么的仁慈。”
她想起每夜与他甜蜜缠绵的种种,难道都只是雷魅对女人的“仁慈”?
为什么现在的雷魅到了白天就变得对她不闻不问,与之前的亲密不可分有天壤之别。
现在的雷魅对她若即若离,使她感到孤单。
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做错什么惹怒了雷魅?
玛格安慰她道:“我陪着你不好吗?主人掌管一个国际企业财团是很忙的,他是在乎你的,否则何必为你留在‘鬼城’?”
“是这样吗?”夜冷不禁幽幽叹了口气。
玛格笑道:“主人是爱你的。”
夜冷的心怦怦地跳,回忆起那一天在河岸边,他向她示爱,但那时候他们的激情结合,使她忘却一切。
而且,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上恶魔。
“别踌躇不前,”玛格特意提醒道。“去证明吧!你现在在‘鬼城’,不在高原山国,你不是人人敬爱的女巫,你现在只是主人的情妇,主人是你的王,但他也是你的男人。”
雷魅是她的男人——
夜冷不禁骄傲地笑了。
只因她在床上制伏了“男人中的男人”。
???
她没有听玛格的“指示”和“劝告”,大白天模索走进了他的书房。
她期待他的“热烈回应”。
他早上才离开她身边,离开他们的床。
多美啊!她梦幻地想像着,他总是强硬、迅速和令人屏息,而那一刻,他出乎意外的温柔、缓慢和悠闲。
她雾??地感到他离开她,将她拉近他,让她依偎在他的肩上,她乌黑的秀发像网般罩在他的身上,他甚至拉住她的秀发,细细地把玩,她聆听他渐渐平稳的呼吸,不知不觉安心地睡着。
当早晨阳光射入时,鼻子一阵搔痒让她清醒,她的双手一扑,他却早已不知去向,她跳下床,不敢相信昨夜的真实感是虚假的。
在经过缱绻缠绵的昨夜后,他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她?
她舍不得的,她想起玛格的话;是的,她应该亲自去证实。
她不想欺骗自己,日子过了这么久,她懂得自己的心。她不敢奢求雷魅爱上她,但希望能成为他唯一的情妇,最忠贞的情妇。
她只披了件晨缕,提起勇气走进他办公的书房。
这是她不熟悉的环境,她不小心踉跄地往前倾,摔进他宽广的胸膛里,只听他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你为什么不叫玛格陪你呢?你一个人模索陌生的环境是很危险的。”
这总算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说得最多的关怀话了,虽然是咒骂且充满不耐烦的口气。
“我……我……”她敏锐地听出来一般人对盲人嫌厌的口气,她的心跌到谷底,竟接不下话。
“你为什么来这里?玛格呢?”他放开她问。
她感觉到浓厚的麝香味,她需要这样的味道,因为这能让她安心。但是他的冷漠,也冲击着她。他难道又变回无心无肺的恶魔?
“你在生气吗?”她可怜兮兮地问。“是因为我看不见?”她以一名瞎子的敏感问道。
他以沉默代替了回答。
“你……”她咬住下唇,忍住蚀骨泣血的痛,问了一句很白痴的话。“你……把我当什么呢?”
雷魅端视她逐渐发白的凄惨容颜,他全身开始发颤,但是他必须无情。
他小心翼翼地武装自己。
她感到一阵风动,知道他旋过身子背对着她,好一阵子,他迟迟没有开口说话,等他说话时,句句恶毒话戳进她的心脏。
“你以为你把rou体献给我,就表示‘认同’我这个无法无天的恶魔?”
他咬牙切齿道:“当时会‘交换’你,只因为你‘永远’是不贞洁、水性杨花的情妇,你摆月兑不了黑家女人yin荡的宿命,所以我毫无负担,随时可以遗弃你——”他接下来的话如毒蛇般恶毒。“何况,你是盲女,你配得我一生的宠爱吗?”
夜冷感觉像有炸弹直轰她的脑袋,将她炸得面目全非。
尽量伤害她。
就是对这世界对他不公平的报复手段。
他只要rou体的,而不要那份无法控制的柔情。
她——太危险。
他不动声色,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着她承受着那种由宠妾变成廉价娼妓的致命打击。
“现在,你——厌倦我了吗?”许久以后,她一丝不苟地问。
“除了rou体以外。”他淡淡然,不当作一回事。
???
为什么她看不见呢?
知道前方是一片空旷的草地,她开始拼命向前跑,没有意识到泪水正不断滑落她的面颊,她知道自己必须逃离那种心如刀割的痛。
直到,她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跤摔在草地上,她听见了马儿的嘶叫。
“战神”正英勇威武嘶嘶地叫。
这些日子,他们已成为好朋友。“战神”是雷魅的宠物,他带着她乘风骑着它,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奔驰。
就在他还没厌倦她之前……
古时在高原山国献祭给神灵的女人,她们的命运如何?
黑家的女人注定做不贞节的情妇,但她只想当雷魅专一的情妇!可她却终将被抛弃。
她多期待看到这世界,多希望看到他,多希望马儿带她到天涯海角忘却他……
她突然感受到一道凌空光亮闪过,天!她——看到光了。
她看到了、她看到了;她要骑马,她要坐在“战神”上眺望这世界。
她模索走向马厩,勾装战神”颈项,把脸埋进它的鬃毛里,“战神”对她亲切而和蔼,一点也不像寡情冷漠的雷魅。
她哭泣对它道:“带我走!求你!求你……”她根本不知道“战神”没有缰绳,她只感觉“战神”像雕像般矗立着欢迎她。
她要“战神”带走她的痛苦。
她毫不迟疑爬上“战神”的背,自由地奔驰——
“战神”的速度让她无法呼吸,也无法感觉,真好——她要毫无感觉。
两边的景物像旋风般快速的自她身边消失,她不知道“战神”要带她去哪里,不可预知的未来正在召唤她。
“战神”越跑越快,她没有缰绳,无法让马儿停下来,她的双腿越夹越紧,双手也紧勾住马儿的颈子。
就像她无法征服雷魅。
她突然感觉到马儿受到极大的惊吓。
这里是哪里?
她莫名听见许多哀嚎痛哭的声音,他们在呼唤她,在告诉她:他们的灵魂四处游荡,无法安息。
这是从何而来的声音?
千钧一发间,“战神”猛地抬起前腿,在空中挥舞,她的手臂月兑离它的颈项,她感觉到自己正在下滑、坠落……
她发出尖叫。幼时血淋淋的屠杀和狐狸面具钻进她的脑海——
她摔到坚硬的地面上,她的头骨正中巨大的石头,肺部的空气完全被怞出,背下的痛苦撕裂她的全身,一团黑雾开始包围她。
???
他一定只剩下一具躯壳。
因为他的心早已被掏空。
“你成功的毁灭了她。”
老玛格不晓得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你对自身的毫无安全感、强烈的复仇,使你看不清你在做什么——”她轻嗤。“是你爱她,是你要她,是你不能没有她,但是你却伤害她、折磨她——你只在乎自己的‘诅咒’,那她呢?”
是的,她也身负“诅咒”……
这些话如当头棒喝,雷魅僵硬如石。
他有气无力道:“你知道夜冷去哪了吗?”
“我只知道她一直向前跑,朝马厩的方向——”
“喔!我的天——”他感到血液直冲他的脑门。“夜冷!夜冷……”
他像旋风般冲出书房,拼命地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