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一天又过去,除了第一天在夏泽野的住处见过夏妈妈后,花苹儿就没再见过她,不过,为免遇见尴尬,她改在下班后再过去浇花。
下班后,花苹儿照着惯例,到夏泽野的住处帮他浇花,由于是星期五,紧接着周休二日的关系,她不赶时间。
花苹儿慢条斯理地从一楼前院草皮到三楼阳台,将全部的花花草草都巡视过一遍,临离开前,还为自己煮了杯咖啡,坐在一楼的客厅,慢慢欣赏起落地长窗外夜幕渐渐低垂的景观,直到夜色完全笼罩。
她想着,回到住处后,肯定又是她独自一人在家。
最近,不知为什么,鱼容和祈恩竟常常在晚上跑得不见人影。
叹了口气,她边喝着咖啡,边想起夏泽野的话。
他给她七天的时间考虑,七天后,他由上海回来,要亲耳听她的答覆。
想到这儿,花苹儿全身不由自主地窜过一阵悸颤,抬起手来,她仰首一口喝尽手中的咖啡。
端起杯子,转身走向厨房。每天来浇花,对于屋子里的一切,她已模得熟透。
来到厨房,她洗好杯子,将杯子重新放上杯架,转身走出厨房,在客厅沙发上捞起她的皮包,转身关灯,拿起一旁矮柜上的钥匙串,一步步往门外走。
关上门,她在门上落了锁,在走下草皮前,往车库望了眼,两部车子少了它们主人的关照,连外表都落了层薄灰。
甩甩头,她不再多想,跨步走下台阶,很快来到大门前,伸出一手去拉开门,却被门外的人给吓了一大跳。
"夏泽野?"
"嗨。"夏泽野朝着她挥挥手。"我回来了。"伸过一手来抓起她的手,两人又重新回到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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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一进到客厅,花苹儿不解地问。
这种经验,过往不曾有过。通常,他说出差几天,就会几天后回来,而这次他不是说一个星期吗?
忍不住地,花苹儿低头数数手指头,横算竖算,前前后后不过五天。
"如果我说很想你,所以就早点回来了,你信吗?"
夏泽野走向前,将手上行李往沙发旁随意一放,转身回到她身旁。
"不信。"花苹儿朝着他摇摇头。
夏泽野来到她的面前,凝睇着她,高高挑起一眉来。
"我就这么不可信?"
"也不是这么说啦!"他的凝视让她有点不自在。
"那怎么说?"
他朝她伸过来一手,轻轻地落在她的颚下。
只是轻微地接触,花苹儿就感觉全身窜过一记电流,她反射性地想往后退开,却被他的另一手给阻止了。
"我"
"嘘!"夏泽野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爬上了她的女敕唇,嬉戏似地轻触着她的唇瓣,如蝶儿戏花般的轻柔。"说实在的,想不想我?"
他的眸中仿佛燃着两盏熊熊火光,欲烧了她。
第一次,他在一个女人身上,体悟了什么是思念。
他想她,好想好想,而这个女人居然就是之前让他又恼又无力的花苹儿。
"我"
想呀,她当然想,但是花苹儿才没傻到全自招,她轻咳了声,换个话题。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挪挪脚步,她发觉自己不仅全身微颤,双脚还有些发软,全拜他的目光所赐。
"我并不知道。"夏泽野耸肩坦承,脚步又往她挪近了几公分,"你看看你的手机。"
他前进,花苹儿后退,两人犹如在客厅里跳起了双人舞,直到她被逼到了墙边,再无退路。
"你干嘛一直贴着我?不是要我看手机吗?"终于,她忍不住地抬起一手,撑在他的胸口,欲推开他。
夏泽野不动,任由她纤细的小手落在他的胸口,那柔软的肤触,是他所喜爱的。
花苹儿终于大大地松了口气,因为他不再逼近。
由皮包里掏出手机来,她低头看着手机萤幕上的未接来电提示和语音信箱的留言显示。
"这"
哇,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这个男人是想灌爆她的手机,是不是?
"喂,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机给转到了静音模式。"
夏泽野仍旧紧盯着她。
"你的答覆是什么?"他突然没头没尾地问。
"啊?"一时反应不过来的花苹儿,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对于我出差前,问你的事。"他说着,一手接收了她的皮包,往后一抛,可怜的皮包被遗弃在沙发下。
"我"花苹儿咬了咬嘴唇。
天啊,他能不能别用这种眼神看她!害她的腿都软了。
"对了,你怎么有钥匙?"又来了,她的临危策略,就是不断变换话题。
夏泽野一点也不上当。
"我要你的答覆!"他等的只是她一句话。
他的手,松开了她,不再对她有任何钳制,但宽大的双掌却改撑在她身体的两旁,将她禁锢在墙面与他之间。
"我"花苹儿紧张得闭起了双眼,深深吸气。
可恶,空气是全给足足高过她一个头以上的他,给吸走了吗?害得她严重缺氧,脑子昏沉沉,心脏枰枰跳,大有下一秒可能就会休克的现象。
"你、你说过给我一个星期时间考虑的。"
她虽然闭着双眼,但是可以感觉到他气息的贴近。
"我后悔了!"他说,语气听来有点无赖。
"这种事,怎么可以"花苹儿刷地睁开双眼来,想骂他,但接下来的声音全因他的贴近而卡在喉间。
"我想你柔软的唇。"他倚近,一手挪到她的脑后,掌住她的小脑袋,深深地吻上她。
该死的,她的滋味就如他记忆中的美好,美好得令他浑身颤抖,想要一再地品尝,想永远将她占为己有。
夏泽野不断地加深这个吻,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为这个吻惊叹,大声地叫嚷着不够、不够,他想要全部的她!
花苹儿一点退缩的余地也没有,情不自禁地开启双唇,迎接他甜蜜舌尖的热切探索。
她迷失了,沉沦在他筑构起的感官激情中,慢慢融化
他的吻终于离开她,落在她的颈脉间,轻轻重重地吮吻,一双宽大的手掌忙碌地四处探索,点燃一簇簇火苗。
花苹儿激烈地喘息,才感觉衬衫和胸衣被他给解开,那火烙般的吻就落了下来,吻过她的锁骨、她的胸前,不断地下移
她尖叫着、她颤栗着、她迷乱地闭起了双眸,感受着他的给予,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身体的某个部分正在怞离、正在融化,在他极具技巧的掠夺中,只属于他
"泽野"她颤抖着,不自觉地唤着他的名。
"苹儿。"他终于离开她,双手紧紧地圈抱着她的腰肢,再度重寻她柔软唇瓣,"我现在又后悔了,就算你不答应,我也执意要你。"
他俯在她的耳边,宣告他即将征服她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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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进屋里,花苹儿恍恍惚惚地醒了过来,当意识到压在腰肢上的力道,和身旁沉稳的吸呼声时,她吓得完全清醒过来。
看着身旁沉睡中俊气逼人的脸孔,她深吸了好几口气。
真的发生那件事了?!
她真的跟他做了?!
喔,天啊!她到底怎么了?
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不否认自己越来越受他所吸引,甚至是有点爱他,但,这一切会不会发生得太快了点?
慢慢地,花苹儿在被单下挪动着自己的双脚,一手轻轻地、以不扰醒他为原则,挪开了他霸在她腰肢上的一手,转身赶紧溜下床。
下了床,意识到自己的光果,羞红几乎烧爆了她的脸。
回头瞄了眼仍在沉睡中的夏泽野,花苹儿忍不住地噘起了嘴。
这家伙要不是天生精力旺盛,就是禁欲太久,才会要得她体力不支,昏睡过去。
"真是该死的大浑蛋!"她啐声,顾不得地上的衬衫是夏泽野的,弯腰捞起就往身上套。
还好,他够高、够壮,他的衬衫套在她的身上,盖过大腿,掩住了所有重点部位。
花苹儿决定快快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找回来,换上后,赶快落跑。
她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夏泽野的卧房,循着散落一地的衣物,慢慢地下楼,边走边捡,来到位于一楼的客厅——
"啊!"看见一楼客厅站着的人,手上正拎着的东西时,花苹儿尖叫,一张脸儿更是红得可媲美西照夕阳。
"夏妈妈"
呜她觉得好丢脸。
"苹儿。"
跟她相较,王美津倒显得自在许多,看了眼手指拎着的菲薄布料,大步地朝着花苹儿走来。
"这是你的?"
看着她手中的小裤裤,再看看一旁掉落在墙边的,花苹儿除了涨红着一张脸之外,还恨不得自己能在一秒钟内晕死过去。
"我"
她还能说什么?目前的情况,跟被人当场抓奸在床,没什么两样。
"夏、夏妈妈"
"告诉那小子,以后别这么猴急,至少该进房里去才"王美津的脸上绽着笑,如果花苹儿不是过于着急,其实不难发觉,她一点也没生气。
"我"花苹儿将脸压得低低的,双手紧张地交握。"我会离开,你不用担心我会霸着他不放。"
"你干嘛离开?我就是希望你霸着我儿子不放!"王美津上前,拉起花苹儿的手,上上下下,仔细地审视她。
"噫?"
花苹儿呆住,眨也不敢眨一下眼。
"那小子还在睡?"
王美津朝她眨了下眼睫,以六十岁左右的年龄,她算得上是活泼老妇一名。
"嗯。"花苹儿反射性地点头。
"那小子也真是的!昨天他回来,从机场直接到我那儿去,跟我要这房子的备份钥匙,我就猜肯定会有事发生,果然不出我所料。"还好,她今天起得早,一早就赶过来。
"夏妈妈,我对不起你和夏爸爸,我"
花苹儿觉得好丢脸。
"你哪里对不起我们了?"王美津直接截去了花苹儿的话。
"我、我、我当然对不起你们了,我答应你们要好好看住泽野,不让他乱搞男女关系,但最后我却"她自己却成了他的女人!
"不。"王美津拍拍她的手。
"不?"是不喜欢她吧?花苹儿好沮丧。
"苹儿,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和夏爸爸都很喜欢你,如果泽野的女朋友是你,我们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反对呢?"
"真的?!"
花苹儿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看着她一扫陰霾的模样,王美津呵呵一笑,拉着她走到一旁沙发,两人一同坐下。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相信你也听过我和夏爸爸跟泽野之间的约定吧?"
花苹儿点点头。
就因这个约定,所以夏泽野之前一直看她不顺眼。
"其实我们早就在帮泽野物色未来老婆的人选,可是那个臭小子不仅花心得很,还一点结婚的打算都没有。"
"嗯。"花苹儿又点点头,可以理解,毕竟她跟在夏泽野身边工作,也不是一两天。
"那次我们遇到你之后,就开始观察你,最后发觉我们越来越喜欢你,所以就想如果泽野的对象是你,那就是最完美的一件事了,所以我们就要求你帮我们,其实是希望你们朝夕相处,能培养出感情来。"
"这"花苹儿不可置信地看着王美津。"那万一若没"
万一她没爱上夏泽野,夏泽野也不爱她?抑或是,她爱上夏泽野,但夏泽野并不爱她?
"我们也想过,但对于自己儿子的魅力,我们倒是还有一点信心,所以,只要你能喜欢上泽野,我们就"
"你们就有法子让我娶她,是吗?"肃冷的声音飘过来,不仅截去了王美津的话,更是当场吓呆了两个女人。
花苹儿循着声音,望向楼梯。
夏泽野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身上套着一件睡袍,一手插在睡袍的口袋里,面色深凝地杵在楼梯口。
"妈,我想,你还漏说了一件事,对吧?"
他迈大步走了过来,来到她们之间,两道眉纠得死紧。
"就是万一,我真把花苹儿给辞退了,我就必须照着你们的意思结婚,而那个结婚的对象,还是花苹儿,对吧?"
"这"被猜出了计谋,王美津吃惊地瞪大眼看着自家儿子。
"真真的吗?"花苹儿受到的震愕不小,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们母子俩。
"这个我"面对她,王美津不敢承认。
就算出发点是出于善意,但难免给人算计的感觉。
"现在你知道真相了吧?还想继续留在这里吗?"拧着眉心,夏泽野表情严肃。
他不是不喜欢花苹儿,而是不甘心输在父母亲的巧计安排下。
"你你的意思是说?"
"还需要我说得更清楚吗?"他的眼尾怞动,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知道不该迁怒于她,但他就是难掩怒火。
"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是玩玩我而已,是不是?"花苹儿双手握拳,颤抖地大吼。
"你说呢?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夏泽野?"
纵然看她脸色倏地刷白,他心生不舍,但他仍命自己不能表现出来。
"你"花苹儿的一手指着他,无力的后退了好几步。"好,我走,是我自己笨,我终于知道你这个男人有多混蛋了!"
一骂完,花苹儿忍住哭泣,转身捡起属于她的衣物,还有王美津手上那件,她冲回楼上,几分钟后穿好衣服,又冲下楼,头不回地离去。
将眼前这幕看在眼里,王美津气得大步走向夏泽野。
"你这个浑小子!"
啪地一声,她一巴掌打在儿子的俊脸上。
"我怎会生出你这个臭小子?你给我想清楚,是跟我和你爸赌气比较重要?还是把你喜欢的女人给气走比较重要?你最好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选择,否则家里你也不用回来了,我跟你爸,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气得又瞪了他最后一眼,王美津转身,也跟着大步离去。
"苹儿,你等等我呀,我有开车来,我送你回去。那种浑蛋儿子,我不要也罢。我们家缺一个女儿,不如你给我和夏爸爸当干女儿,怎么样?"
听着母亲的声音慢慢消失,再看着一室的混乱,夏泽野忍不住握拳,砰地一声,用力打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