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衣向怜又端了一碗药,有些无奈地走向东方掣雷的房间。
原本她以为到东方家当丫鬟,能够吃得饱、睡得好,尤其是当东方掣雷的贴身丫鬟,应该会比较轻松愉快才是,但她很快就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如果可以选择,她还宁可当个普通丫鬟供总管差遣吩咐,总好过被东方掣雷照三餐地怒吼。
唉,要不是她被迫背负着哥哥的欠债,说不定她也早就像东方掣雷先前的那个丫鬟一样,被他的坏脾气给吓跑了。
不过话说回来,根据她昨晚所得到的“最新情报”,主子的遭遇其实也真够惨的了,因此他心情会恶劣也不是没道理的。
衣向怜情绪复杂地走进东方掣雷的房里,就见他坐在桌边看着帐册,气色看起来比前两天好上许多。
“主子,该喝药了。”衣向怜轻声说道。
“嗯,拿来吧!”东方掣雷放下手中的帐册,爽快地将那碗苦得要命的汤药一口喝掉。
身体状况的迅速好转让他的心情跟着好了许多,他估计再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完全复原了,但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想和这丫鬟多说些什么。
根据前几次交手的经验,他每次都被这丫鬟气得半死,所以最好还是少和她交谈为妙,免得还算平静的情绪被她破坏殆尽。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他将空碗搁在一旁,重新拿起帐册翻阅。
衣向怜捧着空碗,迟疑地站在一旁,像是想要离开,却又忍不住想说些什么。
东方掣雷皱起眉心,虽然他很想当她不存在,但是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严重干扰了他,让他无法专心地看帐册。
“你又想说什么了?”他按捺着脾气问道。
“我只是——”
“如果是关于我的武功好坏或是伤口痛不痛的问题,那你可以不必说了,因为我不想听。”东方掣雷把话说在前头。
“我不是要说这个。”
“那你要说什么?”东方掣雷口气不佳地问,他一点儿也不认为她会说出什么中听的话来。
“主子别气嘛!我知道你的心情很差,但是就算你把自己给气坏了,也于事无补呀!”
“所以呢?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其实主子不但人长得高大俊挺,又是富甲一方的巨贾,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一点儿也不输那些王公贵族。”
“然后呢?你的重点到底是什么?”东方掣雷睨了她一眼,他可不认为她只是纯粹地要赞美他。
“呃……重点是……我想,如果主子可以不那么常发脾气,稍微温柔一点儿,女人们肯定会对主子死心塌地,不会有二心的。”
东方掣雷挑起眉梢,狐疑地望着她。
“你是哪根筋不对劲了,胡扯些什么?”
“我不是在胡扯,其实,我已经都知道了……关于主子本来打算要娶的女人去当宰相小妾的事情。”
听见她的话,东方掣雷的黑眸一眯,额角的青筋再度爆出。
“又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多嘴的?”
“主子别气嘛!那个没眼光的女人跑了就算了,只要主子好好地检讨改进,往后一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昨夜春喜不小心说溜了嘴,她才知道原来主子本来打算要娶一个名叫苏睿婧的女人,但是那位苏姑娘最后却舍弃了主子,去当宰相的妾。
听了这件事之后,衣向怜的心里充满了同情,她想,若主子的身手真像春喜一再强调的那么高强,那么他一定是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才会自暴自弃地任由土匪砍杀他,实在是太可怜了!
“你的意思是……我该检讨改进?”东方掣雷的嗓音透着一丝危险。
“是呀!女人一看到你的怒容就被吓跑了,当然就——”
“既然一看到我的怒容就吓跑,那你该死的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东方掣雷火大地怒吼。
他实在受够了这个口没遮拦又胡说八道的女人!真不知道他堂堂一个主子干么要受一个丫鬟的气!
“别发火嘛!我也是一片好意——”
东方掣雷听不进她的解释,忿忿地摔下帐册后起身,一步步地朝她逼近。
既然她不肯爽快地离开,索性就由他亲手将她给扔出去!
“呃?呃……主……主子想干么?”衣向怜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说:“主子的伤还没完全复原,还是……还是多歇息吧……”
“我的伤?拜你之赐,经过你一再的刺激,我的伤已几乎复原了!”东方掣雷气炸了地吼着。
眼看他步步逼近,衣向怜紧张得有些语无轮次了。“主……主子别激动嘛!我只是要告诉你……你长得这么英挺出众,又有钱有势的,任何女人都会为你心动,都会爱上你的!所以你别生气、别难过,不要为了一个没眼光的女人气坏了自己,这样很划不来的。”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东方掣雷哼道。
“没错没错!”衣向怜点头如捣蒜地说:“主子的魅力无穷,只要是女人都不会对你无动于衷的!”
“只要是女人……这其中包括你吗?”东方掣雷故意问道。
“嗄?我?”衣向怜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我……我……我例外……”
“为什么你例外?你不是说我的魅力无边,任何女人都不会无动于衷吗?”
见她一脸慌张,东方掣雷故意逼得更近。
“我只是……哎呀!别扯到我身上,我不过是个身分卑微的小丫鬟而已……那个……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啊,对了,那个妾——唔……”衣向怜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东方掣雷的唇给堵住了!
这个吻带着浓厚的惩罚意味,除了是不想再听她叨絮地说些不中听的话之外,也故意要藉此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让她好好记牢下回别再净挑些让他火气上升的话题来说。
原本他真的只是想要惩罚她而已,但是她的唇儿有着超乎想像的柔软,而她的滋味更是超乎想像的甜美,因此让他情不自禁地愈吻愈深。
衣向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坏了,直觉地想逃。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却怎么使力也推不开他。
心慌意乱间,她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不仅半个字也说不出口,还让他的舌有了可乘之机,乘隙探入了她的口中,而这简直吓坏了衣向怜,也让她的思绪顿时呈现一片混沌。
在他灼热的气息之中,她忘了自己该推开他,只能在他强悍的掠夺下,无法控制地轻颤着。
昏昏然中,她觉得自己仿佛飞上了云端,整个人飘飘然的;又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强烈的漩涡之中,不断地往下沉溺、再沉溺……
那种浑身力气瞬间被怞空的感觉,让她心慌不已,小手反射性地抓紧,宛如溺水的人本能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
“该死!”
东方掣雷突然暴怒地吼了声,蓦地松手放开了她。
衣向怜踉舱地退了几步,若不是她的身后正好是可以支撑住她身子的墙壁,她可能已经狼狈地跌倒在地了。
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的她,抚着胸口急遽地喘着气,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同时也发现他胸前的衣服渗出了鲜血。
“咦?主子,你怎么突然流血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东方掣雷吼道。
嗄?拜她所赐?难道……她刚才正好抓到了他的伤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定很痛对不对?我帮你上药。”
“不必了,滚出去!”东方掣雷断然拒绝。要是真的让她帮他上药,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倒楣事发生!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现在就给我出去!立刻!”东方掣雷忍无可忍地怒吼。
见他气得快抓狂,衣向怜只好模模鼻子离开。
她走了之后,东方掣雷余怒未消地低咒个下停,一想到衣向怜,他胸腔的怒火就烧个没完。
这丫鬟虽然容貌俏丽、滋味甜美,让他光是亲吻她,体内的原始就隐隐地蚤动着,但是她肯定和他八字不合,才会每每将他气得快抓狂!
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还是早日将她给轰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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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向怜离开东方掣雷的房间后,捧着空碗回到灶房。
她一边将碗清洗干净,一边忍不住咳声叹气。
依照春喜的说法,主子原本要娶的那位苏姑娘,在主子前去提亲的时候拒绝了主子,结果过没几天就嫁给宰相当小妾。
这对主子来说,无疑是项严重又难堪的打击,别说是面子挂不住了,他的心里也一定很难受。
更惨的是,主子还被土匪围攻受了伤,必须躺在床上休养个好几天,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衰得可以。
衣向怜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情况好像也不比主子好到哪儿去。
同父异母的哥哥毫无预警地卷款落跑,甚至还很没义气地留下她收拾烂摊子,害她被迫到东方家来当丫鬟。
这也就算了,原本她以为到东方家之后可以吃饱睡好……是啦!这几天她的确吃得不差,床铺也还算舒服,可老天爷像是不打算让她过得太舒坦似的,竟让她碰上了一个脾气暴躁易怒的主子。
衣向怜无奈地叹口气,开始准备帮主子煎几个时辰之后要喝的药。
她守在炉边,一边小心顾着火候,一边盯着火焰发呆,任由思绪随意游走。
煎药、服侍主子喝药,这是她到东方家当丫鬟之后的主要工作。煎药对她来说没什么难的,只要小心火候就行了,但服侍主子喝药简直是一件苦差事,每次她战战兢兢地进去,都被恶声恶气地吼出来,真是无辜极了。
她只不过是想要安慰主子,让他的情绪能够好转一些罢了,但怎么好像每次都得到反效果呢?
唉,就算她的话不是那么的中听,但她也是出于一片好心,主子不领情就算了,干么这么凶?
再说,他近日来的霉运又不是她造成的,他有必要摆脸色给她看,甚至每天照三餐吼她吗?
“难怪原本的丫鬟会被主子的坏脾气给吓跑了,也难怪总管会愿意让我当主子的贴身丫鬟来抵债。”原来是根本没有人能够顺利胜任这份工作嘛!
呜呜~~亏她一开始如意算盘还打得那么愉快,殊不知天底下根本没有白吃的午餐,她这个贴身丫鬟简直不是人当的,不仅要被主子怒吼斥骂,还得要被主子……被主子轻薄!
回想起刚才的那个亲吻,衣向怜的俏脸瞬间胀得通红,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不止,简直快蹦出了喉咙。
她怎么也想不到,主子竟然会吻她!从没有过亲吻经验的她,更想不到唇与唇接触的“威力”竟是这么的惊人。
当他的唇堵住她的刹那,她的思绪立刻变得一片混乱,根本没办法思考,全身的力气也立刻被怞光,整个人仿佛化成了一摊软泥般。如果没有他的搂抱,她肯定会当场摔倒在地的……
“啊!羞死人了!我想这些做什么呀?”
被亲吻的画面让衣向怜浑身不自在,她努力地不去回想,然而他的舌探入她口中的感觉却强烈得教她根本忽略不了。
她伸手轻触着自己的唇办,几乎还能感觉得到他留在上头的温度与触感……
“唉呀!我怎么又在想了?不行!别想了!别想了!别再想了!”
衣向怜拚命地摇头,甚至还不断地挥手,想藉此挥开脑中盘旋不去的影像,不料却因为动作太过于激烈,不慎打翻了正在煎煮的药,那热得冒烟的汤汁就这么洒在她的右手。
“哇啊!烫烫烫!”
她痛呼出声,右手瞬间红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一旁的丫鬟春喜听见了她的惨叫声,连忙跑过来一探究竟。
“我被烫到了……”衣向怜哭丧着脸说。
“哇!这么严重!那你还愣在这儿干么?”
春喜连忙舀了一盆冷水,让衣向怜被烫得红肿的手浸泡进去。
沁凉的水让她稍微舒服了一些些,但泪珠还是因为疼痛而在眼眶中打转。
呜呜~~她怎么这么命苦?看来她在东方家当丫鬟的日子注定是多灾多难、意外不断了。
原本她还希望能够在东方家安身立命,长久地待下来,但是照这情况看来,她还是早点偿完债离开,免得在这里住久了会变得短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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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包扎得像粽子般的右手,衣向怜忍不住扬起一抹苦笑。
自从她到东方家之后,好像没半件好事发生,不是被吼,就是被骂,再不然就是被轻薄,现在又受了伤,真是倒楣透顶。
“唉,希望我在偿清哥哥的债务之前,不会连命都没了。”
虽然受了伤,但她的工作还是得做,只好赶紧又重新煎了药,幸好时间还来得及,没有耽误到主子喝药的时间。
衣向怜小心翼翼地用没烫伤的左手捧着碗,据总管说这是最后一帖药了,她不禁在心里暗暗祈祷当主子喝掉这碗药之后,也是她“出运”的时候。
如果可以不用再服侍主子喝药,改去做些洒扫的工作,应该会比现在“好命”一点儿吧!
衣向怜捧着药来到了东方掣雷的房间,却发现他不在房里。
“怪了,主子上哪儿去了?该不会出去了吧?”伤脑筋,要是主子真的出门去,那可就麻烦了。
先前总管才耳提面命地告诉她每一帖药都要让主子喝下,若是漏了这最后一帖,总管肯定会怪她的。
衣向怜赶紧到处去找东方掣雷,但因为她才刚到东方家不久,对这偌大的宅邸还不是很熟悉,走着走着,最后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走到哪儿了。
“咦?你在这里干什么?”总管发现了她,狐疑地问。
“我在找主子,要让主子喝下最后一帖药。”
“主子若没在房里应该就是在书房吧!顺着回廊走过去,拐个弯,前面有莲花池的那间就是了,快去!”
“是。”
衣向怜依照总管的指示走去,果然找到了书房,而东方掣雷也真的就在书房里翻看著书简。
“主子。”她开口轻唤了声。“我给您端来最后一帖药了。”
“拿来吧!”东方掣雷头也不抬地说。
“是。”难得他似乎没有发脾气的征兆,衣向怜连忙将药递过去。
东方掣雷正要伸手将药接过来,却瞥见她竟只用一只手将碗递过来,那不恭敬的举动让他不禁挑起眉楷。
啧啧,这丫鬟的态度愈来愈差了,难道她真的一点儿也不将他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吗?
东方掣雷抬起头来想骂人,这才发现她的右手包扎了起来。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他皱眉问道。
“我煎药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
“怎么这么粗心?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还不是因为主子——”衣向怜的话说到一半就突然打住,她直觉若是说太多的话,恐怕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可惜的是,东方掣雷并没有忽略她的话。
“因为我?你的意思是……我害你烫伤?”
“呃……没……没什么……”
“话别说一半,说清楚!”东方掣雷低喝。
“真的没什么,主子还是先喝药……”
“你最好在我耐性尽失之前乖乖地说!”东方掣雷沈声警告。
衣向怜噘起了唇儿,一脸委屈地说:“因为我刚才一边煎药,一边想着主子,所以……啊!主子别误会!我……我的意思是……”她突然发现这话听起来有点儿暧昧,连忙想解释。
“误会什么?”
“我是因为想到主子亲吻我,所以才会——呃……我的……我的意思是……”衣向怜说到最后已经有点儿语无轮次了。
糟了糟了!她怎么好像愈描愈黑了?主子会不会认为她太过自作多情,像个怀春少女想情郎似的想个不停?
东方掣雷挑眉望着她满脸通红的慌张模样,突然觉得有趣极了。
他本来是觉得跟这个美丽的丫鬟八字不合,想将她给轰走的,但现在突然有了另外的想法——或许留她下来,会有更多的乐趣。
“好了,你不必再解释了,你想说的我都知道。”
“咦?主子知道?”
“是啊!我知道你无法自拔地爱慕着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我。”东方掣雷故意说道。
“啊?不是这样的……”
“真的不是吗?”东方掣雷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凝望着她。
他那专注的目光,让衣向怜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重重撞击了下,某种强烈的情绪在她的胸口激荡着,那陌生的感觉让她更加不知所措了。
“我……我……不……”她结结巴巴地想否认,但别说是想要理直气壮了,她甚至连要开口否认都感到心虚不已。
东方掣雷像是嫌她的反应还不够强烈似的,大拇指轻轻地摩挲她柔女敕的唇办,这个挑逗至极的举动让衣向怜的身子无法控制地轻颤了下,差一点就将捧着的碗给摔碎了。
她不自在地退开了一步,脑中不断地回想起他亲吻她的画面,那让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主……主子该喝药了。”她一脸尴尬地说。
东方掣雷瞥了那碗药一眼,似笑非笑地挑起嘴角,说道:“好啊!不过我突然觉得手腕有点儿痛,你来喂我好了。”
“嗄?”喂他?不会吧!“可……可是我的手……”
她的右手现在包扎得像粽子一样,根本没办法一手捧着碗,一手拿着汤匙喂他喝药呀!
“你可以用别种方式来喂,不必非得要用汤匙不可。”
“别种方式?什么方式?”衣向怜愣愣地问,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可以不用汤匙地喂药。
“我示范给你看,过来。”
“喔。”衣向怜不疑有他,乖乖地走了过去。
东方掣雷从她手中接过那碗药,忽然仰头开始喝了起来,而他这举动让衣向怜感到莫名其妙极了。
他刚才不是才说手腕痛,要她喂他,而且还说要示范不用汤匙的喂药方式吗?怎么这会儿又自己喝了起来?
疑惑间,就见东方掣雷将喝光了的空碗搁在桌上,衣向怜没想太多地弯身要去拿,却冷不防被他勾下颈子,整个人重心不稳地跌进他的怀里。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衣向怜惊愕地抬头想问,嘴儿却突然被他的唇给堵住了,她反射性地低呼了声,他竟趁此机会将口中的药汁全部喂哺到她的嘴里!天啊!她把药给喝掉了?!有没有关系呀?
这猝不及防的意外让衣向怜瞪大了眼,惊讶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而东方掣雷没理会她的僵硬,迳自恣意品尝她的滋味。
他发现她的甜美很容易让人上瘾,让本来只是想戏弄她的他情不自禁地与她的丁香舌缱蜷交缠。
激狂的吮吻间,两人的体温逐渐上升,属于男性的原始也在东方掣雷的体内苏醒,光是亲吻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火热的吻持续加温,他的大掌开始隔着衣裳在她玲珑曼妙的身躯上游移,甚至还放肆地罩住她胸前的丰盈恣意柔抚。
“主……主子别这样……”衣向怜被他的举动吓坏了,她挣扎着想抗拒,却只是让两人的身子有着更亲昵的接触磨蹭。
“为什么不?你不喜欢吗?”
东方掣雷刻意贴在她的耳畔说话,那灼热的气息立刻引来她一阵娇颤,也瞬间让她无法正常地思考了。
“嗄?什……什么……”
东方掣雷低笑了声,继续用着灼热的呼吸让她更加迷乱。
“向怜,你真是甜。”
“甜?我……我又不是食物……怎么会有味道?”衣向怜愣愣地说道。
“你的确不是食物,但却比任何食物还要美味可口,让我想要一口吃了你。”东方掣雷说着,忍不住轻轻吮咬她可爱的耳垂。
“怎……怎么可能……”
“不信吗?我可以示范给你看。”
“示范?咦?你……哇!你干么月兑我衣服?”他的举动让衣向怜猛地自迷乱中清醒过来,吓得哇哇大叫。
“不月兑衣服,我要怎么示范‘吃’了你呀?”
嗄?嗄嗄?
衣向怜瞪大了眼,他的意思是……他真的要吃了她?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