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明白跟柏寅龙之间是天差地别的两条平行线,不可能会有交集,但是在彭瑞岚心里,至少真心对待侄子的他,与全心爱护儿子的她,两人仍是对等的关系。
结果昨夜他拿出的那笔钱,让她认清楚在他心里,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对等的关系,而是雇主跟保母的关系。
一时之间,难堪跟受辱的清绪诵上心头,她只能甩头上楼,也不管他会怎么想她。
套至是今早在餐桌上,她也刻意掩饰自己,不让他察觉她心里的受伤跟难堪。
但是到了工作的加油站,只剩她独自一人时,还是免不了感到低落。
像是觉得她还不够难过似的,有人竟在这时硬要凑上一脚,让她更加难熬。
看到车子上门,彭瑞岚正想上前招呼,突然看到车窗降下来。里头的人居然是钟以美!
“是你?”
“怎么?才两天设见就不认得了?”钟以美讽刺道。
心清己经够遭了,实在不想再跟她多搅和。“请问要加什么油?”
“你这是什么态度?跟客人说话是这种态度?”她今天存心来桃衅。
“请问要加什么油?”明白她存心找碴,彭瑞岚不想理她,再次重复问题。
钟以美却迳自呛声,“我告诉你,别以为我离开了你就得意了,你只不过是我儿子的保母,不管你再怎么处心积虑。永远也只是我儿子的保母,别痴心妄想。”
不知道她指的妄想是什么,但她说的话,正好印证昨夜柏寅龙对自己的想法,就只是儿子的保母。
因为被戳中痛处,彭瑞岚只是默然不回应,但这番行径更刺激钟以美,“等你跟我一样在那个家里设有用处,就会被毫不留情的扫出去,到时候你什么也设有,落得比我还不如。”
“我根本就不想要什么。”她忍不住反驳。
“少在这边说得这么好听!也对,不过不是你不想要,而是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得到,到时候你也只能两手空空被赶出去。”
这话说到了她心里的恐惧,就算跟柏寅龙之间没有可能,但是儿子是她仅有的家人,她不能够失去他。
见彭瑞岚露出惧意,以为说中她痛处的钟以美好不得意,“到时候,我看你的下场会有多凄惨。”说完也不管加油应遵行的方向,还自逆向将车驶离,摆明是存心来找碴羞辱人的。
她虽然受了委屈,不过心里根本就不在意钟以美,她真正担心的是,万一事情真像她说的那样,到时自己被迫得离开儿子该怎么办?
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尤其是想到柏寅龙很快的将钟以美赶离柏家的举动,虽然是她咎由自取,但是事情真的轮到自己身上,她是否有能力反抗?
彭瑞岚没有把握能力抗他,更没把握能永远留在儿子身边,心里笼罩一层不安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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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里的不安,彭瑞岚更加有意无意地回避着柏寅龙,让一心想拉近两人距离的他饱受挫折。
因此趁着今天假日,他特意以侄子做为借口,要带他们一家三口同行出游,趁势拉近跟她之间的距离。
所以他让侄子去跟她开口,料想她绝对不会拒绝——
“妈妈,伯伯说要再带我们去玩。”
彭瑞岚听到这话,直觉拒绝,“妈妈不想去。”
“为什么?”品维随即转为失望。
看着他失望的神清,她不忍道:“你跟伯伯去玩吧,妈妈想在家里休息。”
“可是我想要妈妈跟我们一起去。”
她当然也很想陪儿子,但曾几何时,面对柏寅龙变得如此困难,让她不惜使儿子失望也想逃避他。
“因为妈妈昨晚没有睡饱,现在还好困,你跟伯伯一起出去玩,让妈妈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听到母亲这么说,品维尽管感到失望,却也不想让她太过辛苦,“妈妈真的很想睡吗?”
“对不起了,妈妈真的好想睡。”
“那好吧,我跟伯伯说我们不要出去。”
听到儿子跟他要一块留在家里,她立刻表示,“不,你跟伯伯一起出去玩,妈妈希望品维能玩得开心。”
“可是妈妈一个人在家”他小脸皱成一团,满心犹豫。
“妈妈如果睡觉,你跟伯伯待在家里也是无聊,对不对?”
品维听完像是觉得有道理,“那好吧,我跟伯伯不会很晚回来。”
“没关系,就慢慢玩。”
“不要,我跟伯伯要早点回来。”
见儿子坚持,她才不再说什么,“那好吧,出门要小心。”
当柏寅龙知道,彭瑞岚拒绝跟他们同行出门时,心里更是凉讶,她宁可拒绝儿子,也要逃避他?
虽然她告诉儿子的理由是想睡觉,但他知道,那只不过是借口。
尽管心里受挫,但是听完侄子的转述,又不忍心让他失望,最后还是决定带他出门去玩。
等到柏寅龙跟儿子一块出门后,彭瑞岚并没有像她说的回房睡觉,而是一个人在大厅里百无聊赖,不知道要做什么。
一个人的她根本就无事可做,才猛然惊觉生活里一旦少了儿子,整个人像是失去生活重心般盲目。
如果设有了儿子……
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想像设有儿子的生活,儿子早成为她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万一哪天就像钟以美说的,柏寅龙觉得不再需要她,要她离开,那该怎么办?
不可以,她不可以梅有儿子,就算跟他之间变成两条平行线,起码她还要有儿子才能支撑下去。
这样的想法让她越想越觉得心慌,甚至是惶恐起来,害怕真有那天的到来。
不知道该如何抒解这股恐惧的彭瑞岚在屋里随处走动,想要挥去心底的不安,却苦无效果,跟着才不经意想起那天晚上,在饭厅里看到柏寅龙一个人坐着喝酒,于是也想喝杯酒抒解心里的压力。
因此当稍晚柏寅龙他们回来时,品维开心地带着餐点回来给她吃,进门便不住地喊她,却没听到她的回应,因而直觉跑上楼,以为母亲还在楼上房间睡觉。
至于柏寅龙则先到厨房想喝杯水,才看到饭厅桌上居然趴着彭瑞岚的身影,意外她明明人在这里,怎么没有回应侄子的叫唤。
“怎么趴在这里?”他走过去叫她,才看到她面前放着一杯酒,还有旁边一整瓶己开的酒,“你在喝酒?”
趴在桌上的彭瑞岚这时听到声音,漫条斯理的撑起手来,回过脸来看他。
柏寅龙这才注意到她眼神迷茫,根本就己经喝醉了。
“是你……”
听到她这么说,柏寅龙不确定她是否真的还认得他,“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
“哪有?我哪有喝?”
这下他确定她是真的醉了,尽管不确定醉到什么程度。
也是在此同时,品维上楼找不到人又跑下来,打算到饭厅里告诉他,才看到母亲也在饭厅里,“妈妈!”
听到儿子叫她,彭瑞岚直觉冲着他笑,“品维!妈妈的宝贝儿子。”
品维跟着就要跑过去,看到母亲不知道怎么了,脸颊看起来红红的,“伯伯,妈妈的脸为什么红红的?是感冒了吗?”
“不是,足妈妈不小心在桌上睡着了。”柏寅龙替她解释,“你先自己去玩,伯伯跟妈妈说些话。”
“可是妈妈还没有吃东两。”他小手里还拎着买回来的餐点。
“别急,等伯伯跟妈妈洗完再吃,你把袋子先给我,上去玩吧。”
听到柏寅龙这么说,品维才将手上的餐点交给他,跟着回头对母亲提醒,“妈妈要记得吃握!”
“好!”也不知是否真的听进去了,她大声的答应儿子。
听到她的声音颇有精神,品维才满意的离开。
柏寅龙将手上的错点拿到她面前的桌上,“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她先是伸手去拿桌上餐点像是忙有将他的问话给听进去,“给我吃的吗?”
“要吃吗?”他发现她似乎醉得不轻。
“不要,我吃不下,我口渴。”彭瑞岚摇摇头,说完就要抓起一旁的杯子。
见状他立刻上前制止,“别再喝了,你醉了。”
“不要!我口好渴。”她抓着酒杯。
“那我倒水给你喝。”他将她手里的那杯酒给拿开。
“这里有水啊!”她还想抓着那酒杯不放。
柏寅龙坚持拿走她手上那杯酒,“到底为什么一个人喝这么多酒?”
他对于她这几天来反常的行为感到无法理解,也担心她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设有告诉他。
“酒”她像终于看清楚他拿在手上那杯子里的液体,“因为我难过。”
“为什么难过?”听到这样的回答让他蹙眉,不明白她心里有什么烦庙,明明己说过,要她有什么事清一定要告诉他的。
彭瑞岚看着他,先是沉寂了几秒,跟着突然脸色一改为愁苦道:“我好怕,怕自己一个人。”
“什么?”柏寅龙不明所以,明明有他跟侄子陪在她身边,她在怕什么?“你怎么会是一个人?”
跟着她一把拉住他的手,将它握到自己胸前。
突来的举动还来不及让他感到不好意思,就听到她接着道:“拜托你,不要把品维从我身边抢走,我就只有他了。”
她究竟在想什么?虽然知道她有多在乎侄子,但为什么会说“只有他”了,她的世界难道就没有……
不经意忆起她之前的安慰话语和贴心实意,让他以为,除了对侄子之外,她对他也是有些许在乎的,只是现在看来……
说不情是受挫的羞恼还是单纯的失落,心好像缺了一块,少了点什么。
彭瑞岚还握着他的手不放,“如果你把品维也抢走,我就什么也设有了。”
虽然认为她只是喝醉酒才会这么胡言乱语,他还是忍不住认真地试探她,“是谁告诉你,我要把品维抢走的?”
她像没有听进去似的,“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我不想要变回一个人,拜托你不要把我赶走。”
“什么?”柏寅龙眉头又是一泞。就算知道她是喝醉了在乱说话,但是他怎么可能会赶她走?有她这么善良单纯的女人陪在身旁,他留她都来不及。
但是她既然会这么说,就表示心里是真的在担心,就算是喝醉了的疯言疯语,恐怕也有三分可信。
“是谁告诉你,我要把品维抢走,还要把你赶走?我不可能把你赶走。”
“真的吗?”她听到他未了那句。
“就算你想走,这辈子,我也不可能让你离开。”看着醉眼迷蒙的她,柏寅龙说出心底的真心话。
“真的不会赶我走?你没有骗我?”
明知她喝醉了不需要跟她认真,他却无法放任她这么想,哪怕是喝醉也不行。
“你哪也不许去,只能待在我身边。”
“你身边……在你身边……”彭瑞岚复诵着他的话,像是要认真听明白他字面上的意思。
“对,哪也不许去。”柏寅龙将手从她手心里怞出来,大手环住她的肩膀,想给她一丝安慰,给她一点力量,也像是他自己早就想这么做。“你哪也不许去,要在我身边。”
听到她喝醉了这么说,他还是不觉扬起嘴角,因为她的要求而将她抱得更紧,像是要把握难得的机会,舍不得放开她。
彭瑞岚也像是感受到他的温暖抚慰似的,大胆回应他,伸手到他背后同样一把抱住他腰际,虽然不像他那么有力道。
几天来的这一刻,柏寅龙第一次感觉到,两人的距离又变得更亲近了。
如果她喝醉洒能够拉近两人的距离,那他并不反对偶尔对她使用这招。
感觉到环在腰上的手慢慢放下,他低头才发现,她似乎贴在他身上,一脸安心地睡着了。
尽管感到意外,他却不禁泛起一抹温柔的笑,跟着才打算抱她上楼,让她好好的睡一觉。
弯身身准备要饱起她,柏寅龙才注意到,她的手机还放在桌上,就搁农酒瓶的旁边,顺势替她拿了起来,才发现她萤幕就停在手机内照片的躁作画面,萤幕上是他跟侄子的那张合照。
原来,刚才一个人喝闷酒的她,拿起手机里的照片一瞧再瞧,她最在意的两个男人跟男孩。
见她并设有将照片删掉或者是换掉,让柏寅龙露出满意的笑容,跟着才将她饱起身。
整个人顺势贴到他怀里的彭瑞岚己经沉沉睡去,但嘴里仍不经意的呢喃,“我不要变回一个人,不要……”
他真的不解,她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以为她会是一个人?
他根本就不可能让她变回一个人,就算是她想,他也不同意。
“你不会是一个人,绝对不会。”他对着睡着的她承诺,尽管她并设有听到。
既然让他发现她心里的不安,知道她原来一直这么担心,看来他有必要彻底消弥她不安的根源才行。
柏寅龙于是在心里打定主意,等她醒来后,要跟她把话说个明白,尤其是两人之间,他绝对不再让她有机会逃避,因为,他己经和她说好,会保护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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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当彭瑞岚再度睁升眼目青,就看到儿子出现在眼前,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
品维看她醒了,好奇问着,“妈妈睡饱了吗?”
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这么问,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正躺在床上,跟着才想起儿子跟柏寅龙一块出去,之后自己一个人到饭厅里喝酒……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伯伯抱妈妈上来的。”
“什么?”
她才惊讶地张开嘴,便看到柏寅龙从浴室里出来,手里还拿着条湿毛巾。
儿子己经先行回头向他报告,“伯伯,妈妈睡醒了。”
他先是看了她一眼,让她闪过一抹不自在。
“是啊,妈妈总算是睡醒了。”
轻松的语气让她更感到羞熬,品维己经转过脸来对她说:“女乃妈睡好久喔,而且还趴在桌上睡觉。”
趴在桌上睡觉?彭瑞岚一时设有听明白。
柏寅龙接着对她解释,“昨晚回来的时候,品维看到你在饭厅里,我是这么告诉他的。”
她理解地点头,跟着对他报以一抹感激的笑,没让儿子知道自己是因为喝醉酒才趴倒在桌上。
跟着突然又想起自己昨夜的月兑序行径,她一脸惊慌,他抱饱她上来的,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什么失态的举动?
他多少猜到她在担心什么,才对侄子道:“刚才的玩具都收好了吗?”
“啊!我忘了,那我玩完再一起收。”品维张大小口,说完便小跑步出去。
看到儿子离开,彭瑞岚一惊,因为想到要跟柏寅龙在房间里共处,却又不能因此就叫住儿子。
才刚看着儿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就看到他来到她身旁,直接在她床边坐下。
她还来不及反应,柏寅龙己经开口问她,“头还痛吗?”
彭瑞岚表情尴尬的摇头,看到他直接伸手过来搭上她的额头。
她的心狂跳着,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他温柔的抚触确实像在关心她没错,手在她额头上认真模了一阵。
“下次别再那样喝酒。”
她像被定住似的,头没敢乱动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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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寅龙看出她的紧张,然而心里己经打定主意要跟她摊开来讲,不再让她有机会逃避他,因此在行为上并不打算收敛,为的是让她尽早接受他的存在。
确定她设什么大碍后,他才缓缓收回手,她在心里松了口气,却看到他拿着毛巾的另一只手伸过来。
“擦个脸,人会比较精神些。”
她一听,忙想抓住他伸过来的毛巾,“我自己来!”
“我来吧。”柏寅龙空着的那只手先一步拉住她的手,态度自若,像是不认为有什么不妥。
被这么一把抓住的彭瑞岚一震,他抓住毛巾己经擦向她的脸。
感觉到湿毛巾擦在脸上的清凉感,她下意识的收回被他拉住的那一只手,柏寅龙也没有再勉强她。
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游移,两人的视线如此的近,让她一阵脸红心跳,试图转移注意力的说:“昨晚谢谢你抱我上来。”
天晓得她费尽多少气力,才能逼自己挤出这么一句话。
柏寅龙听到她主动提起昨晚的事,停下手上动作问她,“昨晚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他的问题让她一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见她默默不语,他叹了口气,“以后别再喝那么多酒,我会担心。”
语气里出自真心的关怀,她感受到了,尤其是这样无预警的关心,触动了她,让刚酒醒的她一时设有防备,终于卸下心里的不安。
“你说过,只要我做好保母的工作,就不会将我跟品维分开,对吧?”她必须再次确定他的承诺,因为她不能失去儿子。
他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感到如此不安?是自己做了什么让她有这样的感觉吗?
“你说过要我专心照顾品维,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她幽幽说道。
柏寅龙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也记得她当时生气的拒绝了他给保母费后,就奔上楼去,不明白她这会语气里又变得如此卑微的理由,他并不想看到她这样委曲求全的态度。
“我当时那些话,并不是这样的意思。”他其实足想好好照顾她、保护她,让她不用再这么辛苦去加油站工作。
彭瑞岚误以为他是反悔了,急着道:“当保母也设有关系,没有保母费也没有关系,我不需要保母费,也会好好照顾品维,只要能让我一直留在他身边。”
如果说,他原本还不能确定,她昨夜的不安全感是否只是酒后的醉言醉语,但此刻他终于确认,她心里是真的感到不安。
“你不是保母。”
柏寅龙一口否决了她的身份,彭瑞岚却吓坏了,以为他继逐走了钟以美后,下一个就轮到她,“我——”
不给她机会插话,他直接打断,“而且你也不只是一个人。”
让她一怔,先是没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跟着才像是确认的问:“所以……你不会将我跟品维分开?”
他口中所谓的不是一个人,是这个意思吗?她不禁暗自奢想。
“就算没有品维,你也绝对不会是一个人。”他终于说出口,不喜欢她一直将他排除在外的感觉,仿佛除了侄子以外,在她身边就再也设有别人的存在。
彭瑞岚被他说的话给搞糊涂了,什么叫设有儿子,也不会是一个人?她之所以会这么紧张,就是因为儿子是她唯一拥有的,其他的……
看着眼前的柏寅龙,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如此奢想。
他正色道:“你不是保母,是品维的妈妈,而且除了品维以外,你还有我。”
他居然亲口承认她是品维的母亲,让她欣喜惹狂,但末了的那句郑重强调,让正高兴的她一怔,不确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还有他?
见她因为惊讶而樱唇微启,柏寅龙其实很想就这样吻上她粉女敕的双唇,但仍往下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跟品维都会在你身边,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
到了这一刻,她终于百分之百确定,自己并不是因为喝了酒还设有完全清醒的关系,而是他真的亲口对她真情告白。
问题是,他那认真的表情,不只是对品维承诺,也对她承诺,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我……”担心是自己误会,彭瑞岚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吗?”柏寅龙当然理解她的惊讶,并不打算改口,直想确定她完全弄懂他的意思,让她不会再胡思乱想。
她的嘴唇微张了会,好不容易才找回声音,“我以为……”
“以为什么?”
“在你心里,我只是品维的保母。”
听到她居然会这么想,他有些诧异,“你这么爱品维,又如此为他着想,绝对不只是他的保母。”
“可是你明明……”话到嘴边又迟疑,见他还等着听她往下说,才终于松口道:“给我钱……照顾品维。”
柏寅龙顿了下,再看到她脸上难过的表情才反应过来。难道她那晚生气,是因为误会他把她当成是品维的保母,把照顾品维这件事,用钱来衡量?
“我会这么做,是因为不想你那么辛苦去加油站工作,才找的理由。”
“什么?”彭瑞岚一怔,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虽然他也意识到说出的话有多直自露骨,表情有些不自在,但随即一脸真诚看着她,“因为不想你那么辛苦工作。”
被他这么正眼直视着,她顿时在心里荫生害羞的情绪,不知道该如何开门,才只能回应,“所以你最后说的那句话,是真的?”
他如此为她着想,只是那时的她,太过生气而没有听懂。
“都是真的,否则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就算不确定她指的是哪一句,反正每一句都是他的肺腑之言,如果他真把她当外人,需要这样关心她吗?
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真心待她,感觉就像是在作梦一样,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谢谢。”
“谢什么?”见她傻傻地道谢,他有些笑忿了气。
被他反问的彭瑞岚,发觉自己的回答似乎有点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觉得她红着脸的温暖笑意,实在是太迷人了,他久久才反应过来,“真想谢我的话,就再也不许从我身边逃开。”
“什么?”她为他这暖昧的一句话感到脸红心跳,这是真的吗?问题是,怎么可能?
柏寅龙凝望着她迷惘的小脸,“留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明确界定两人关系。
顿时,她真以为自己是在作梦,心里有期待又怕受伤害,酸酸甜甜的,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有这样难以言喻的不真实感。
见她因为惊讶而说不出话来,他故意抢白,“就这么说定了。”
还没能反应过来的彭瑞岚,尽管没想到该如何回答他,却也一点都没有想反驳他的意思,羞法地咬了下嘴唇,没有答话,默认了这些甜蜜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