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在身后关上,和真还未曾转身,便被萨武刚从背后熊抱住。
“你干什么?”她拉扯他紧箍着自己的手臂,想要从他怀中逃开。萨武刚却霸道地不让,他粗热地低喘着,唇滑过她白女敕的耳后,争她浑身颤抖了下。
“放开我!”她抖着声音抗议,以为自己用的力气很大,可怎么都挣不开他的怀抱。
“你在颤抖。”低哑的声音从她颈后传来,他正埋在她肩头,轻轻啃咬。
“你……你放、放开!”她紧紧捏着掌头,却是控制不住身体内因他而起的异样。她的身体记得他,记得那些他们曾一同体验过的美好,无论他们的感情再如何有隔阂,他们的身体还是深深地吸引着彼此。
唉!她为自己感到羞耻。
“你走开!”和真低叫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他。
萨武刚被毫无预警地推开,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她。“难道你不想要?”
明明身体已经如此动情,为什么不顺从他呢?
和真咬着唇,心口悲凉。“你怎么会认为,以我们现在所处的境地,我还会任你为所欲为呢?我在你心中就只有这样吗?”
“我不明自!”萨武刚快被跟前的小女人折磨疯了,“我不明自,你究竟想要什么?”
他们做了七年的夫妻,她怎能说走就走?
他说要废后只是气话而已,她却真的转头就走,他负气又拉不下脸面,折磨自己老半天,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想念,一路狂奔来寻她,谁知她的生活中没了他,似乎比以前过得更好。
而最最可恶的是,她不过才离开他几个月,就招惹到一个死心塌地的男人。
妒火加怒火在心中交织,萨武刚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狠狠占有她,把她重新禁锢在自己的怀中。
殊不知,他这样的做法,更加深了和真对他的失望。
她要什么?呵
“这么多年来,你有认真看过我一眼吗,你忽视我的感受,只付出自己愿意付出的,妄想用那点廉价的施舍来换得我的死心塌地。”她笑得悲哀,却字字坚决。“让我告诉你,萨武剐,不、可、能!”
她直呼他的名讳?
这是以前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是谁给了她这样的胆量?
萨武刚心惊,已然明白,对于两人的关系,她已经不在乎了。
慌乱在心底燃起,他强制抓住她的手臂。
“你是我的结发妻,从太子妃到皇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动摇你的地位,我给你最好的,不管是谁对谁错,我偏袒的都是你,甚至为了你,我将宠爱的妃子打入冷宫,我不允许任何人对你不敬,我把你捧得高高的。”他冲着她大吼,“这是别的女人求都求不来的,你究竟要怎样,”
她竟然鄙夷他的付出?
如果不是她,她以为随便一个女人都能得到他这样的对待吗?
他还是不明白啊
心底的荒凉一阵接着一阵涌上心头。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和真淡淡摇头。“我不稀罕!皇后的宝座,我不稀罕;你的偏爱,我不稀罕;还有你,西苍国的皇帝——”她定定看向萨武刚的双眸,清晰而坚定道:“我也不稀憾!我只想做我自己,做回和真,不想再为任何人而活,只为自己而活!”
他看着她平静无波的双眸,试图从中找出撒谎逞强的痕迹。
但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是认真的!
“只要你点头,立刻可以跟我回宫,我保证你还是西苍国的皇后。”他试探地说道。
“不。”她毫不犹豫地一个字就拒绝了他。
“和真,”他咬着牙道:“不要怪我没警告你。”
她笑了,用手轻抚他的脸颊。“你要是想用我的族民威胁我,我肯定会跟你回去,但跟你回去的只是和真的空壳,你要这样吗?”
“你——”萨武刚被逼急了,强将她搂进怀中,某种他从未体验过的焦虑啃噬着他的心,让他开始丧失理智。“不愿意跟我回去,是不是因为外面那个男人?是不是?”
她怔愣一下,随即感到被羞辱了。“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即使知道这样说会激怒他,但心中的怨气,仍激着她这样做了。
“你是我的!”果然,萨武刚被激怒了,他高高抬起她的下巴。“和真,你认了吧,这辈子,不管你在哪里,你都是我的人。”
“凭什么?”他的霸道逼迫,让她在他怀中无助颤抖。
“凭这个!”他的话尾消失在两人胶着的唇中。
“晤……”和他对峙用光了力气,她再也没有力量反抗他。
他不由分说地抱起地,将她扔到床上。
“不——”她刚想逃下床,就被他高大沉重的身体压住。“你不要这样。”她不自觉娇弱地哀求。
“我想你,我想要你。”他现在只想要她,想深深占有她,想确定她是他的。
“我不要,我不要。”她快急哭了,一直推他,可他为什么这么重,怎样都推不开?
萨武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亲近她的念头,心里对她又气又怜,更嫉妒那个名叫“西瓦”的男人。
“你为什么要选样?明明是你休了我,现在又这样。”和真气恼地哭着,左右闪躲他的亲吻。
“我也不知道,对不起,宝贝,对不起。”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宝贝,她一愣,怔怔看着他。
他深吻她的唇,大手探进她裙中,她感觉得到他的大手又急又抖地退去她的丝裤,然后是她的贴身亵裤,身下的凉意让她紧紧夹住双腿。
“给我。”他的眼睛涨红,粗嘎低喘,他恬吮她柔女敕的颈部。
“啊!”她的反应很激烈,颈部猛然挺起。
“不要,我…我……”她呼吸一紧,女敕白的脸颊上染红,小手拼命想要拨开他勾情的大手,却被他的另一只手牢牢钳住。
她咬着唇,羞愤看他,连善自的颈项都染上股红,矫艳欲滴得像一朵盛开的牡丹,更惹红了他的眼。
“我讨厌你,你、你走开!”她气喘吁吁,却是也没半丝力气反抗他。
“对不起,对不起。”他太想要她,太想了,有多久没感受到她温暖的馨香,有多久没与她气息交缠?
怀中的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在七年后的今天,让他变成了一个只为她牵肠挂肚的男人?
“啊!”她像小猫般轻声尖叫,只因他毫无预警且强而有力地侵入她的身体。“好痛!”她的小脸皱成一团,其实那种感觉并不是痛,而是一种太过强大的力量,猛然冲进了身体,让她窒息让她害怕,那力量太强大了,她怕自己会丢脸而痛苦出声。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萨武刚只能频频说着抱歉,却依然故我地沉溺在她温暖迷人的身体。
沉溺。
那是一种疯狂到极限的迷恋。
他终于又得到了她,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让他如禽罂粟,只愿融化在她的身体里,不愿离去,
他脸上布满激情的潮红,但燃烧着火焰的双眼却定定在她脸上观察,她的表情、她的沉醉都让他礴定了一件事。
和真依然是喜爱着他的,一个女人如果不爱一个男人,根本不可能让他强得到她的身子。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离开他?
而他呢?
他以往对女人那一套定论,在和真身上丝毫不见作用,究竟是真的不起作用,还是他根奉就不想拿来用在她身上?
和真对于他来讲,究竟算什么呢?
“呜呜呜……。你给我出击!出去!”伴随着和真倔强的哭叫声,萨武刚被赶出了房门。
他衣杉不整,狼狈地被推出门来。
“和真,和真!”萨武刚奔回去,想要进门,门却砰的一声,就在他眼前被重重合上,他的鼻子差点撞上门板。
“呜呜呜……。”门里是她细细的低泣声。
“和真,我命令你把门打开!”这小女人的胆子似乎是越来越大了。
刚才可能是他要得太多太激烈了,她昏了过去,他吓得差点要叫人,她却在他怀中悠悠醒来,也吧说什么,只默不作声地流泪。
他看得心好痛,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手足无措,正要柔声安抚她,她却莫名发起脾气来,明明小脸蛋上还挂着泪痕,推打他的动作却很凶猛。
照他以前的脾气,哪可能让她如此放肆,可一看她眼泪鼻涕一起流的小可怜模样,他就莫名其妙心软了。
她可是和真!
向来冷静成熟、雍容淡然的和真!
如今她卸下面具,不再强撑,把自己所有的软弱都露露在他面前,叫他如何强硬得起来?
所以现下,他这个堂堂西苍国的帝王,就被一个翻脸不认人的小女人给赶出了门。
“和真!”他大力擂着门板,越想越觉得太失自己的帝王尊严了,声音不由得严厉了几分。
“呜呜呜…你、你走!呜呜……我恨你,恨你!”她哭到上气不接下气,像是受尽委屈的小猫,声音娇细柔弱,撞得他心口阵阵乱痛。
眼前这道门,他一脚就能将它踹开,可他就是想不出会让她更生气的事。
他被这小女人吃死了!
这项认知像是一道惊雷,就这么突然地一下子闯进了他的脑海。
萨武刚怔愣地对着紧闭的门板发呆。
“怎么?没辙了吧?“都娜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
她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一点也不掩饰脸上落井下石的笑意。
“你活该!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她挑眉,笑得更甜蜜。“告诉你,晚了!”
他根本懒得理会她。“走开。”
其实都螂也没有那么想留下来,只是作为和真的好友,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她那个傻瓜夫君。
“你很迷惑为什么和真要离开你吧?“
萨武刚很是意外,他眯着双眸看她,神情危险。
她摊手,“你可别用你那张霸王脸威胁我,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说完,转身就要走,她向他挥挥手。
“算了,既然你根本不在乎和真,也一点都不想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我也不是那么多事的人。”都娜伸了个懒腰,“哎,天色晚了,我还得赶回刹西…~”
“慢着!”萨武刚叫住人。
都娜立刻停住了脚步,不待他问出口,她就问他,“在搞清楚和真心里的想法前,你弄明白自己的想法了没?”
自己的想法?
一看萨武刚那空白的表情,她就知道,这男人或许是个成功的帝王,但绝对是个感情上的白痴。
“你大老远追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有没有好好问过自己?”都娜知道他已经开始思考了。“你们是少年夫妻,是不是就是因为年少时不懂爱,搞错了和真在你心底的位置,而现在,你已经习惯了和真的一切,反而看不清白己的真心了呢?”
萨武刚咬紧牙关,显得不耐。“不用拐弯抹角,直说。”
她无奈摇头,真是被这个笨男人打败!她缓慢说道:“爱!我说的是爱,伟大的皇上,你爱上我们和真了!”
他一惊,退后几步。
“怎么?很不可置信?话都说到这里,我算仁至义尽了,别怪我没警告你,现在和真不是你的妻子了,外面盯着她的男人多得是。”
都娜甩甩手,缓缓走出去,不消片刻,便失去身影。
爱,好陌生的字眼。
他爱她?乍闻这消息,让他有一股狂笑的冲动,但很快,这股冲动就被不可辩驳的事实压下。
萨武刚仔细回想过往,越想越是心惊。
他喜欢女人,但无论有多宠爱,只要是该去和真那里时,他决不因为女人的撒娇纠缠而改变:他无法想象别人怀他子嗣的模样,只有和真,他只想要她的孩子;如果是别的女人为了不怀他的孩子而喝下“藏红花”,他说不定会怒极杀了对方但因为是和真,他只能选择暂时放下。
_他不爱别人的伺候,只爱她的,宫里最顶尖御厨的手艺有时都会被他嫌,只有和真,她做什么他都吃,不会抱怨一个字,难道和真做的东西就真的都么好吃吗?
不是,是因为和真。
全部的一切,都是因为和真!
“哈哈哈!”萨武刚仰头狂笑,笑得快流出泪水。
他真的很笨,让自己的固执蒙蔽了双眼,直到失去才意识到曾经拥有的珍贵。
他活该被和真赶出她的世界。
“你走吧。”和真拉开了门,站在门前,冷冷地看着他。
萨武刚神情复杂地回视她,内心情潮汹涌,却不知道说什幺。
他走上前几步,声音低哑,“和真……”他想道歉,却不知从哪说起,是七年来的忽视?还是刚才对她的强迫?
她像小兔于般敏感,对于他的靠近,她的眼神里流露出害怕受伤的怯懦。
她反射性地后退一步,“你不要过来!”
萨武刚的心蓦地一痛,立刻停住脚步。
这是她应得的!他的眼神黯了下来。
“请你就这样走开吧。回去你应该在的地方我会在这里,为了你和你的国家析祷。”她流下眼泪道。
她何尝不想陪伴在他身边,可是他不爱她,他每多在她身边特一天,她的痛苦就会多加一分。
“我不会再嫁给任何人…”终生都是你的妻。
萨武刚被她眸底的深情和伤感震撼了。原来,她一直都是用这种含蓄的方式告诉他,她爱他,但是她因为太爱了而不得不推开他。
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告诉你,晚了!
他脑海中闪现都娜刚才对他说过的话。
现在再对和真说他也爱她吗?在这样伤害过她之后,她还会相信吗?
“和真,你不要哭,把情绪稳定下来,我们好好谈一谈可以吗?萨武刚生平第一次用请求的口气对她说道。
“怎么谈?”泪水再次从和真的眼角滚落。“我再惹你生气,然后被你压到床上吗?”说完,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双手捂住脸蛋,大哭出声。“呜呜……萨武刚,你走你走!不要让我更恨你!呜呜呜……”
他的心底,此时只剩下苦涩。
他不想走,也不能走,他知道,如果此时他走了,就真的再也挽目不了和真的心了。
心一横,萨武刚咬牙走上前,想将她拥进怀中。
和真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激烈,她拼命捶打他的胸口,哭得伤心不已。“我恨你,恨你,好恨你!”
她心里又气又怨,他为什么不知道,口中说着
‘恨”的她,心底又是如何无奈的深爱啊!
哭到无力,她眼前突然一黑,昏倒在他的怀里。
“和真!和真!”萨武刚神情一窒,紧张地轻拍她的脸颊,“你怎么了?醒一醒,和真!”
“我不准你碰和真族长!你放开她!”赶来与和真拜别的西瓦,乍然看见眼前这一幕,冲动之下援出咬刀,二话不说地向他冲过来。
“让开!”萨武刚抱起和真,对他冷厉大吼。
谁知西瓦却护主心切,认定了他就是害族长此时昏迷不醒的元凶,不但没有让开,反而将内亮的刀刃对准了他。
萨武刚心中焦急如火,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和真身上,根本没心思理会西瓦,恰在此时,和真转醒过来,她的视线虽然还有些模糊,但闪过眼前的冰冷刃光让她直觉喊出声来,“刚,小心!“
嗤!利刃刺进肉中,拉出长长的伤口。
“西瓦,不要!”她的警告晚了,萨武刚抱着她的右手臂很快便鲜血淋漓。
哐当!西瓦手中的刀掉到地上,顿时呆住。对方明明有能力躲过的,为什么不躲?
萨武刚却面色不改,目光森然地直射向他,“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西瓦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不由自主地退开。
“你受伤了!”和真哭道,觉得好心痛。“你放我下来,让我看你的手臂。“
偏偏他还抱着她,受伤的手臂又承担了她的大部分重量,她哭着用小手去碰触他的伤处。
啊!好多的血。她哭得更凶了。
“没关系的。”他轻声安慰她。“你刚才又昏倒了,我抱你去大夫那里,让他好好给你看一下。”
“你是故意的吗?”她哭着怪他。“到时候你的血都流光了!我不要去大夫那里,你放我下来!”
萨武刚没放,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流泪的小脸,语气苦涩,“我总是让你哭,对吗?对不起。”
“既然不想我哭,就放我下来!”她担心他的伤,他却非要在她面前逞英雄,血都快流光了,还要逞什么英雄啊!
“我抱你进屋。”小人儿哭得柔肠寸断,她简直就是他的罩门,实在不忍违逆她,他只能把她抱进房。
“西瓦,求你快去找江大夫来,跟他说皇上受伤了,让他快来!”和真从萨武刚的臂弯中向他求救。
他这才回神。“噢,我、我这就去。”
西瓦飞速离去,但他还是忍不住转头看了看,他看见和真脸上对萨武刚深切的担忧,看见萨武刚忍着痛也要抱和真进房的固执。
萨武刚的血染红了半曲袖子,他却丝毫无所觉,所有的专注力都放在和真的身上。
收回视线,他心底已经有了清醒的认知。
他们是彼此相爱的,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
“今晚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和真把被子铺好后,转身对坐在椅子上正闭目养神的萨武刚说道。
他的手臂已经包扎好了,除了面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不久前,繁森也带着手下赶到了皇陵,一听到是刹西族的无名小子伤了至高无上的皇上,护卫们二话不说就把西瓦抓了起来。
还不等和真求情,萨武刚便命令手下放了他。
“谢谢你没有怪罪西瓦。“
萨武刚是真龙天子转世,在百姓的眼中,他已是神的化身,伤了他就等于是渎神,在西苍国的律法中,这是五马分尸的重罪。
他辟开双眸,道出心底的真实想法,“我想杀他。”
和真立刻蹙起柳眉。
“但我知道,如果我杀了他,你永远都不会理我了。为了你,我才不杀他。”他是萨武刚,决不会对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手软,更何况西瓦还伤了他。
但为了眼前这个让他没有半点办法的小女人,他只能抛弃自己的原则。
她理不理他,对他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和真垂下头,想问却又问不出口。
两人同时沉默了片刻。
还是和真先开口打破尴尬。“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一下,别压到手臂,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叫我好了。”
她轻移脚步,想要离开,却被萨武刚拉住小手。
停住,她不解地看他。
“可以留下来陪我吗?”他请求地问。
和真的脸红了,轻轻摇了摇头,很怕他又罔顾她的意愿压她上床,对她这样又那样。
萨武刚深沉地看她,保证道:“就睡在我身边,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她还是摇头。“你的伤需要静养,我先走了。”
看她去意如此坚决,他虽然满心不愿,终究还是没有勉强她,于是他放开手,让她离开。
和真前脚才走,繁森就缩手哈腰地跑了进来。“皇上,娘娘让奴才进来伺候您就寝。”
“就什么寝?看不见朕正伤着吗?”因为和真的冷淡,他正满心烦躁呢,偏有人不长服睛,凑在这个时候来献殷勤,他哪可能有什么好气?
繁森模了模鼻子。“皇上,此次出宫不宜久留,您打算何时回宫?”
萨武刚直接冷眼瞪过来,他脑袋一缩,再也不敢多问一个字。
“是是是,奴才这就退下。”可想想还是有点不放心,他硬着头皮再问一句,“皇上,您真的不让奴才伺候啊?”
砰!隔壁蓦然传来一声轰响。
和真一惊,立刻下床,快步走到门边,打开房门,正好瞧见繁森从隔壁房间里走出来。
“繁将军,皇上出了什么事?”她紧张地问。
他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地道:“回娘娘的话,皇上没什么事,是末将惹皇上嫌了。”
和真这才松了口气。”我已经不是皇后,你别再叫我娘娘了,叫我和真吧!”
繁森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束将不敢。”
照皇上对皇后娘娘的那个态度,鬼才相信皇上是真的废了皇后娘娘呢!
“娘娘,您离宫的这些日子,皇上动不动就发怒,好几次喝得酩酊大醉,在梦中大叫娘娘的名字呢!皇上脾气不好,咱们就跟着受罪,末将求娘娘,还是快点跟皇上回宫吧。”
对于繁森的话,和真是想相信又不敢相信,不知该怎么回应,只能沉默不语。
“娘娘,皇上执意出宫来寻您,您也该明白他的心意了吧?皇上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何曾如此对过其他人?”他也知道说多了反倒不好,因此他给她行了个礼,便默默退了下去。
和真叹了口气,关上房门,回到房中。
她坐在床前,默默想着心事。
“嘶!”隔壁传来男人忍痛低嘶的声音,然后是床铺晃动的声响。
砰!大概是床几被撞翻了。
“可恶!你们都跟朕作对!”男人的怒吼声充满了怨气和无奈,让和真再也忍不住低笑出声。
她只得起身了,如果他再不去伺候这位脾气比天还大的皇帝陛下,他大概会把房间都给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