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晨曦没想到要见吕东浩一面,还得先确认身份,大门口有保全人员守着,就连进到别墅里,庭园也有保全,有钱人都是这样的吗?
她走在阳光洒落的树影下,经过日式中庭花园,还有石雕瀑布,这双并别墅是花岗岩建造的,多了抹古色古香,感觉像身在欧洲。
她走到阶梯旁,地上的一道影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倒退两步,再抬头,果然看到吕东浩站在楼上的露台,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神情冷峻的瞅着她。
哼,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臭家伙,明明看到她了,干啥不喊人?
“总裁,我拿文件来给你签。”她朝他挥挥手上的文件。
他低头,“上来。”
好复杂的心情,好多天没见到她,再看到她,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一点点想念她,被困在这里的坏情绪,也稍微减轻几分。
唉,像在叫小狗似的,但他偏偏是她的上司,她能说什么?
于是她闷闷的快步走进富丽堂皇的大厅,才走上几个上楼台阶,就听到吕东浩暴怒的吼声——
“妈,你不要太过份,要不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我一样可以请二、三十个保全,把你的人赶走……”
“对,公司没有我,也能正常运作,难道没有吉联集团,我们就盖不成渡假村了吗?”
“好,你回台湾处理,但在那之前,叫罗文文从我的视线范围内消失!”。
“该死的,这是一个母亲该说的话吗?娶了罗文文后,玩得高竿一点,别被狗仔发现就好?被婚姻背叛过的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
吼声隆隆,冷不防“叩”地一声,相当吓人,区晨曦缩了缩脖子,她相信那是他狠摔话筒的声音。
果不其然,顺着他的咆哮声走进这间阳光充足的卧室时,就见话筒歪斜的躺在电话座上,而气得脸色铁青的吕东浩,双手环胸,倾靠在淡蓝色的墙面上,双眉拢紧,双眼紧闭,看来好疲惫。
突然间,她好同情他,真不晓得是什么样的妈,会把自己儿子的人生当成利益交换的筹码,全不在乎他幸不幸福。
突地,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接着又是刺耳的煞车声。
区晨曦从阳台望出去,就见一辆红色跑车驶进庭园,下车的正是罗文文。
吕东浩在此时睁开了眼,挺直了腰杆,目光停驻在她身上,“仕达叫你来的?”
一听到他的声音,她转头看向他,点点头,再将翁仕达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他,本以为他会怒不可遏,没想到——
他只是爬爬浏海,闷闷的道:“好,用你最快的方法,把罗文文赶走,这是你工作之外的事,既然你事事都要算钱,我们就用钱来交易。”阅女无数的好友还是比较懂女人,只要罗文文被气走,他妈也就没有继续把他困在这里的必要了。
干么把她说得这么冷血还是市侩……唉哟,她想不出比较适合的形容词,但就有种觉得自己很廉价的不舒服感。
当然啦,她目前的目标是存钱,没有钱的确万万不能嘛,不过,若能帮他月兑离此刻的烦躁,她发现自己并不吝于帮忙,甚至是很乐意的。
她的确是开心的,她拍着胸脯打包票,“要把女人赶走,我很有经验,只要牺牲点色相,通常都很效。”
她养父、养母那一票同志好友,个个都是帅哥,所以女人缘极佳,一些纠缠不清的,到最后都是她跳出来帮忙,才能一劳永逸。
“你很有经验?”听她这么说,他很不舒服,不,是非常不舒服。
看他的俊颜又变得冷冰冰的,她敲了自己额头一记,笨蛋,嫌他的误会还不够深吗?她无奈苦笑,“对,我很有经验,但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解释,我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了,我的动作得快一点!”
她自动的拉开他的衣橱,从里面拿了件白衬衫,快步走到浴室,不一会儿,就换好装走出来,她还刻意拉掉马尾,将头发抓松,更添性感。他不得不承认,她看起来的确很有经验。
她只穿着他的白衬衫,虽然扣子都扣好了,但这小鬼显然不知道,她站的地方,刚好一抹阳光照射过去,她衬衫下什么也没穿,纤巧玲珑、凹凸有致、发育良好的身材,让他一览无遗。
他很不愿意承认,但他的身体的确有了反应,呼吸也跟着一紧。
但专注倾听脚步声的她无所觉,认真的交代他,“待会儿照我的方式,不过,你可别趁机揩油,蹂躏国家幼苗。”
幼苗?亏她说得出口,小白脸养假的吗?他撇撇嘴角,“我们两个,先占了便宜的人是你吧!”他没好气的提醒她。
也对,她看过他精壮诱人、媲美阿波罗雕像的,但她一点也不敢放肆回味,怕自己会变成,但他这一提,画面乍现,她粉脸倏地涨红,连忙甩头,逼自己竖直耳朵,仔细听着高跟鞋的声音。
吕东浩很讶异自己竟然很轻易的洞悉令她粉脸窘红的原因,但另一方面,也惊愕于自己的好心情,他一直以为他的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因为小家伙事后看到他,也没有任何窘迫的神情,他原以为是她看多了……
“喀”地一声,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她竟然像只蚱蜢突然跳上他的身,双手扣住他的后颈,一双玉腿。环住他的腰,这动作……他难以置信的磴大眼,感觉到她贲起的软柔挤压着自己坚硬的胸膛,气息愈来愈不稳。
“抱我呀!”
她展现大伟妈咪在跟汤姆爹地撒娇时的狐媚娇态,她对着镜子练习时,也觉得自己这样很诱人……但他怎么没反应?拜托,时间宝贵,指点她的大伟妈咪说过,两人愈亲密,撞见的女人,转身哭着跑开的时间会更短,她才会牺牲这么大!
吕东浩不是没反应,而是吓了一大跳,在她的小手暗示性的更加搂紧他的脖颈时,他的双手很自然抱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感受到衬衫内如丝般光滑的肌肤,这样的紧贴摩擦,令他的黑眸迸出火焰,全身的迅速被点燃,心脏快速跳动着。
但小女人很厉害,全身感官似乎都在感觉着站在身后,开了门却没有任何动静的罗文文,还能对他娇媚一笑,他不得不承认,她这张清纯的脸蛋,露出这样勾魂的笑容真的诱人。
“我的眼中只看得见你,我的男人……”
她甜得教人全身酥软的嗓音,却教他头皮发麻,偏偏她的手还这儿模模、那儿柔柔的,再诱惑她往下溜到他的胸口,扯开他的衬衫,在他精实的胸肌上来回抚模,吐气如兰,红唇与他的唇保持一定的距离,伴随她深陷迷醉的轻哼声,却更添诱惑,旖旎香艳。
她如此入戏,他怎么能置身事外?带着一股说不出理由的闷气,他嘴角扬着轻佻的笑容,轻咬她的唇,看着她的眼睛在瞬间瞪大,朝他挤眉弄眼,拼命示意,他不必参与。
不必吗?他是正常的男人,而她年轻稚女敕,展露的性感可将男人的三魂七魄全勾走,难怪这么多已婚男人都无法抗拒她的魅力。
他的手抚上她的前襟,很熟练的解开两颗衣扣,微微露出她半球的春色,完全无视另一个女人正双手握拳,全身颤抖,就快要尖叫出声。
区晨曦面色羞红又尴尬,身体还无法自持的被撩拨到微微颤抖,陌生的酥麻感一波波涌上,再见他闪动的黑眸,她更是心惊胆颤,他干么这么入戏,弄假成真怎么办?还有,罗文文是吓傻了吗?他们都快做到半套了,她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但她却不想回头看她,要是那个娇娇女知道是她在勾引吕东浩,以后不晓得会怎么报复她。
终于,怞气声愈来愈大声,接着是罗文文怒不可遏的尖叫声,“吕东浩,我恨你!”
呜咽声一起,她便哭着转身跑了。太可恶了,她夜夜色诱吕东浩,他却火冒三丈的将她赶出房间,但现在大白天的,却抱着其他女人,他如此羞辱她,她一定要去跟爸爸告状,还有吕妈妈……
跑了!呵呵……听到渐渐远去的高跟鞋声,区晨曦回头一看,笑了,也松了口气,果然,这一招,每试必有用!
接着她得意地转回头,要从他身上下来,他却仍紧紧抱着她,她只好拍拍他的胸,“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你真的很有经验!”
他的俊脸上铁青有怒火,而她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她一下子就将罗文文赶走了,不是正合他意吗?
“我刚好有需要,价码再往上喊吧!”恼火的他突然一个转身,竟维持这个暧昧姿势,把她抱到床上。
她脸色悚地一变,双手用力推着他的胸膛,“你当我是妓女吗?快放开我!”
她可以跟其他男人上床,就不能跟他?他火气更旺,抱着她一起跌下床,但很自然的让娇小的她在上方,免得被他压痛了。
但她一点也不领情,硬是要怞身,没想到——
高跟鞋声音又出现了,接着是罗文文的尖锐的吼叫,“你是哪来的贱女人?给我回头,敢要我看上的男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离开后,她愈想愈不对,她连敌人的脸都没看见,怎么告状?
怎么又来了?区晨曦瞪着在她身下的吕东浩。
“加码,事关自由,我没心情让她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那太耗时耗力了!”他压低声音。
“你不受控制,我解决了你的难题,你却把我当妓女。”她不想帮他。
“你不是唯钱是图吗?那么五分钟内五万,十分钟内一万,半小时就剩三千,用你的能力赶走她,不然我相信,她等一下就会来揪你的头发,看你的长相。”
她表情变化丰富,他黑眸半眯,性感的薄唇靠她的好近,黑眸望向她身后,“她冲过来了,你可以选择跟她打架,也可以跟我把这场戏演完,反正都演一半了。”
她还来不及回答,突然一个天旋地转,她被转抱在他怀里,一张脸埋在他的胸膛,唔唔……这样子她会没办法呼吸耶!
他粗暴的扣住罗文文的手,冷声道:“别想动我的女人!”
罗文文脸色发青,羞愤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是你的女人?那这几年追着你跑的我呢?我爱你,一直好爱你啊……”
“但我不爱你,而且你真的爱我吗?”他嘲讽一笑,“是面子吧,堂堂吉联集团的千金,倒追一个男人却追不到,你咽不下那口气,才会这么坚持。”
一针见血,罗文文顿时一窒,但她不想就这么放手,“那又怎样?我有脸蛋、有身材、有家世,最重要的,我能帮助你的事业,结婚后,我们可以各玩各的,游戏规则随你订……”
这女人是疯了吗?还是上流社会的女人都这么看待婚姻?有利益就结合?区晨曦真的听不下去。
他用力甩开她的手,“滚,如果这是你要的婚姻,选择应该不少。”
罗文文跌坐在地,气恼的大哭,“为什么?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这个女人?她见不得人吗?”
谁见不得人?区晨曦轻拍他的肩膀,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唔唔唔……”
吕东浩稍稍放开她,原是要她喘口气,没想到她迅速回头,拼命喘着气,“你这个女人,不爱总裁干么嫁给他,这是误人误己,你不要幸福,凭什么让总裁也不能拥有幸福?”
“是你?我早该猜到是你了!”
罗文文顿时怒气攻心,从地毯上弹跳起来,冲上去就要揍她,但吕东浩动作更快,马上将也要冲上前的区晨曦硬是揪到自己身后,怒瞪着罗文文,“你敢动她,我绝对会加倍奉还给你!”
区晨曦看着她眼前的伟岸身影,心头一阵暖,原来……被人保护的感觉这么好。
罗文文快疯了,她绝望的怒吼,“我不服,她只是个小工读生,她哪一点比得上我?”
“她是比不上你,她没有你蚤包、没有你黏人,你像打不死的蟑螂,但我却觉得你比蟑螂还讨人厌,你的脸皮比穿山甲还要硬……”
“够了!够了!”罗文文再也无法承受,哭叫着冲了出去。
这一次她是真的走了,没一会儿,便听到车子疾驶而去的声音。
结束了吧!区晨曦往后躺在床上,大大的松口气,却忘了自己衣衫不整。
吕东浩回过身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她,衣襟松开,露出诱人的事业线,露出一半的白女敕诱人,一双修长的玉腿,看起来非常秀色可餐,他已然动情,黑眸闪动着灼烈的欲火,倾身向前。
热烫的体温突然贴上她,她蓦地瞪大了眼,“还来啊?结束了,钱呢?”
她急着想要推开他起身,不晓得是怕他再完成下半套,还是怕自己会抵挡不了他的挑逗?她只知道赶快离开这间房间才是对的。
然而当她不经意对上他的黑眸,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火热的黑眸瞬间冻成寒冰,陰鸷得吓人,下一秒,他火烫的舌探入她的红唇,狂巡的享用她的甜蜜,她负责点燃的火,她得负责熄灭,至于钱,他多得很!
犹如月兑缰野马,他停不下来了,只能更加火热的攫取她的甜蜜。
“不、不——”
“加码!”他怞空讲了这一句话,被点燃的原始,让他像头野兽,开始吞噬她。
她该挣扎的,男女,她完全不懂,她以前可以做前半套,是因为她的对象虽然是男人,但他们根本是“她们”,所以她才敢这么大胆,穿着清凉的攀上“她们”的身。
但有一点,她错了,吕东浩并不是“她”,而她却愚蠢得后知后觉,光感受到他敏感部位火热的压迫,还有那想入非非的灼烫眼眸,就表示一切已经失控了。
她有些迷蒙晕眩,高大健硕的身体将她压得快喘不过气来,狂烈的吻更让她几乎无法吸到空气,她喘息无助,没多久,她身上的衬衫就被他给月兑了。
他灼烫的呼息喷出,炽烈的双手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不过她的反应太生女敕、太青涩,他虽有疑惑,但现在箭已架在弦上,只能顺从沸腾的,射出去了——
挺进!
“啊——”
残留的落红,一张五十万的加码支票。
激情已熄,衣着整齐的两人,端坐在客厅,刺耳的电话铃声已经响了好几回,但吕东浩没有接的意愿,区晨曦就更没有理会的必要。
“我的第一次应该无价,不然,我会像妓女!”她很有傲气的退回那张支票。
吕东浩直勾勾凝睇着她,眸中有困惑,她为何还是处女?
他虽然讨厌女人,不代表他没有性经验,不过那些都只是生理需求和发泄,但和她却如此来势汹汹,就连结束,他仍然渴求两人下一次的结合,这实在诡异。
一想到他进入她时的困难,那股炽烈的莫名欢悦,不仅在上,还有更多的情绪——
像是,她一直都不曾属于过其他男人,这一点令他特别雀跃。
但是,他对女人没有信心,他希望她能向他坦承,“你接近我,是有计划的?毕竟你的行为举止会令人有许多误解,而我,最讨厌心机深沉的女人!”
区晨曦皱眉,“你觉得我心怀不轨?有没有搞错!”
“要说你没有半点心机似乎不太可能,除了钱之外,你应该还在盘算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吧!”
想想,他真的很可怜,因为他身边从来没有人用真心对待他,所以,他也从不相信有人会没有任何意图的接近他。
“我知道你在感情上受伤过,亲情、爱情都是,所以你现在有被害妄想症,也是应该的。”她真的败给他了,她离开沙发,往玄关走去。
他抿紧了唇,突然起身,快步上前,一把揪住她的手臂,“你不解释吗?像是你先前说的“经验”。”他在给她机会,一个说服自己的机会。
她摇摇头,怞回自己的手,闷闷的道:“不重要了,反正刚刚那件事是擦枪走火,我也有责任,就这样了。”心隐隐作痛,还带了点酸,但这能怪谁呢?是她在迷迷糊糊中,把自己给了吕东浩……
他沉着脸看着她离开别墅,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保全人员也都不见了,而刺耳的电话声再次响起——
他咬咬牙,看了显示来电后,拿起话筒,“妈?”
吕母气急败坏,“罗总打电话给我,说合资案下辈子再说,就连婚事也是下下辈子的事,因为你狠狠的羞辱了文文,你到底……”
他恨恨的打断母亲的话,“妈,如果你真的非要跟吉联合作,你可以向罗总推荐,看他愿不愿意娶你,反正他外面的小老婆不少,就是没有正室!”
“你这孩子是想活活气死我吗?”
“这个家族企业,是妈要我扛下的,如果妈要干涉我的人生,我一点也不介意当个落跑总裁,让妈自己回来扛!”
他撂完狠话,立即挂断电话,但不过一会儿,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他没有理会,拿了车钥匙,便开车前往公司,一进到办公室,立即把翁仕达叫进来。
翁仕达先一拳捶向好友的肩膀,往后侧坐在办公桌边缘,笑问:“解决了吗?看来应该是,要不然你怎么能出来?”
“你有看到她吗?”吕东浩问得很含糊,在冷静过后,他觉得自己把话说得太过份了。
翁仕达一扬眉,“晨曦吗?有啊,但她一回来,七楼的赫经理就找她,好像又有钱可以赚了。”
但这一席话听在吕浩东耳里,可刺耳了,心中的愧疚也在瞬间消失。这算什么?她退回他给的支票,却要赚别的男人的钱,难道他的钱就这么脏?
他冷硬着一张脸,立即从办公椅上起身,大步走出办公室,进入电梯。
翁仕达快步追了出来,正好看到电梯门关上,他搔搔头,怎么了?他还没问刚才有什么精彩的好戏呢,他是在急什么?
见电梯停在七楼,好奇宝宝之一的翁仕达,连忙按下电梯按键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