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先躺好。”
古香荷将龙剑青扶回寝房之后,让他躺上了床榻。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衣襟,查看他的伤势。
原本她提心吊胆的,就怕他伤到了要害,但看起来情况比她所担心的要好许多,只是一些不太严重的皮肉伤而己。
她稍微松了一口气,眉心却还是紧蹙着的。
就算他伤得并不严重,但是让锋利的刀刃划过胸口,能不痛吗?
“很疼吧?”她关心地问。
“还好,不碍事的。”龙剑青语气轻松地回答。
这点皮肉痛和先前他发病时的剧烈痛楚相较之下,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古香荷眼见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真的并不感到疼痛难受,这才终于定下心神。
然而,当她紧绷的清绪一放松,这才想到自己刚才竟冲着他激动发怒,大声斥责,霎时尴尬得直想挖个地洞躲起来。
老天!她刚才未免太冲动了,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她简直像个骂街的泼妇?
古香荷的心里懊恼极了,就在她有些沮丧地打算动手为龙剑青上药时,他却忽然抓住她的手腕。
“呃?怎、怎么了?”
她望着他的俊颜,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倘若这会儿为她自己把脉,肯定会发现她的脉傅跳动快得不像话吧!
“你的手怎么了?”
“我的手?”
古香荷一时还搞不清楚他究竟在问什么,直到顺着他的日光低头一看,才看见了自己的手指。
先前她不小心烫着了自己,己上了药并且包扎起来。
“设什么,只是一点小意外。”
她扯出一抹略带心虚的微笑,轻描淡写地带过,心里暗暗希望他别再问下去,因为她在他面前出的糗己经够多了!
只可惜,龙剑青对她的避重就轻并不满意。
他皱着眉头,追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是怎么伤到的?”
“就……煎药时烫着了。”古香荷尴尬地承认。
听见她的回答,龙剑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心疼地轻责道:“煎药对你来说,不是应该己经是家常便饭的事清吗?怎么还会这么不小心?”
古香荷的心里一阵委屈,忍不住月兑口道:“还不是因为太担心你的安危了,所以才会一一”
话说到一半,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泄漏了心思,白皙的俏颜霎时红烫似火。
“呃……我……我是说……我……其实我……”
她试着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因为思绪一片混乱,结结巴巴了老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龙剑青的日光一暖,深深地凝望着她,心里既感动又充满了愧疚。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很疼吗?”
他温柔的日光和怜惜的语气,让古香荷的心跳如擂鼓,脸上的红晕也更深了。
“还好,早己经不疼了。”
她轻声回答,害羞地想怞回自己的手,他却没有松开,像是打算就这么继续握着她不放手。
“你……你这样我要怎么帮你上药?”她脸红地提醒。
龙剑青这才终于松了手,而古香荷赶紧取来一盆清水,以沾湿的帕巾轻轻为他拭净血污,再帮他上药。
“还好这几道伤都并不深,很快就会复原了,但是你的功力还没完全恢复,可别再这样涉险了。”古香荷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开口叮咛。
见她的眉头再度蹙起,那神情语气都显露出对他的真心关怀,龙剑青只觉得胸口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给胀满。
“对不起。”他开口低语。
“呃?”古香荷一愣。“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我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因为他的心里在乎她、喜欢她,本该竭尽所能地保护她,不让她难过,但他却让她焦虑担心了一下午,实在太不应该了。
“我的伤,你这么仔细地上药、包扎,那么你自己手上的伤呢?可有好好的处理?”
他的目光担心地落在她的指上,那看起来似乎只是随手包扎起来而己。
“呃?有……有啊……”古香荷答得有些心虚。
其实当时她仍满心惦挂着他的安危,根本没有心思好好地处理自己的伤,只随意上点药就包扎了起来。
龙剑青看出她眼底的心虚,实在没办法安心。
“真的有好好处理?”
古香荷赶紧说道:“我只是轻微烫着了一下,本来就不严重,都己经过了这么久,早可以拆下了。”
龙剑青闻言拉起她的手,轻轻解开她指上的包扎,仔细地审视,就见白皙的五指上只有微微泛红,看起来确实没事。
“还好,下回小心点儿,可别又弄伤了自己,知道吗?”
他关心的叮嘱,让古香荷感受到他的在乎,她的胸口掀起一阵甜蜜的怦动。
她含羞的神情看起来是如此的美丽动人,让龙剑青心动不己。
龙剑青亲昵地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中,黑眸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那脸红的娇美模样,真令人百看不厌。
“香荷。”他开口低唤了声。
听见他用低沉浑厚的嗓音轻喊自己的名字,古香荷的心不争气地怦然狂跳,眼角眉梢的娇羞喜悦更是泄漏了她的心情。
“什、什么事?”她脸红心跳地问。
“香荷,我……”
龙剑青正想要向她表露心意,并打算开口要她水远留在他的身边时,房外却突然传来了他娘的叫嚷和脚步声。
“剑青!剑青!我听说你受伤了?”
韩静莲的人还没到,那焦虑的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暖昧亲昵的气氛霎时被打破,古香荷匆忙怞回自己的手,脸红心虚地从床边退了开来。
龙剑青不禁在心里暗叹可惜,看来他得另外找机会向她表明心意了。
韩静莲很快地推门而入,由于心里惦挂着儿子的伤势,她的眼里只忙着打量龙剑青,没有瞥向一旁仍忙着脸红的古香荷。
“剑青呀,你先前的病都还没完全痊愈,何必这么急着去抓那个恶徒呢?”她满脸焦虑地说。
“娘别担心,我只是一点皮内伤,根本不碍事。”
“真的吗?”韩静莲仍不太放心地蹙着眉头。
“是真的,夫人。”一旁的古香荷开口说道:“夫人别担心,龙公子只是轻伤,刚才我己经为他上了药,很快就会痊愈的。”
听她这么说,韩静莲这才松了口气。
“那就好。剑青,这些天你还是安分一点好好在家休养,抓那名恶徒的事,就先交给其他人吧!”
“那怎么行?”
龙剑青皱起浓眉,他的责任感不允许他袖手旁观。
尽管逮捕恶徒并非他的职责所在,但是既然爹都己开口要他帮忙,那么他就非得完成这个任务不可。况且那个柳伯彦作恶多端,他也无法坐视那个家伙继续逍遥法外。
听见他的回答,不只韩静莲皱起眉心,就连古香荷也忍不住轻咬着唇儿,满脸不认同地望着他。
面对她们不约而同的责隆目光,龙剑青差点忍俊不禁地笑了。
“我保证下回一定会更加谨慎,你们就别担心了。”他说着,黑眸多看了古香荷一眼。
那灼热的眼神,挑动了古香荷的心弦,不禁想起了刚才他亲昵地握着她的手,还唤着她的名字。
倘若夫人没有突然闯进房里,他本来打算对她说些什么?
古香荷忍不住脸红心跳地暗暗猜测着,而一察觉自己的双颊愈来愈热烫,她不禁有些心虚地想要逃开,就怕被夫人发现了她“古怪”的反应。
“龙公子的伤己经处理妥当,那我就先行告退了,我还得去煎药呢!”
“小心点儿,别烫着了。”龙剑青对着她“逃”出去的背影提醒。
韩静莲的脸上掠过一丝疑惑,不解儿子为什么要这么提醒古姑娘,而她虽然没有追问,却有一个想法浮上心头“剑青呀,你觉得古姑娘怎么样?”韩静莲开口询问,语气透露出一丝试探的意味。
听见娘的问话,龙剑青微微挑起眉梢。
他只消瞥娘一眼,就能轻易看穿她的心思,因为他太了解娘了,对于娘这么问的意图更是心里有数。
自从他满二十岁以来,爹娘总希望身为家中独子的他,能够早日娶妻生子,为家中增添成员。
两年前,有位富家千金因为想买一件要送给祖母的生辰贺礼,找上了他与友人合伙的古董铺,希望他可以为她推荐几样东西。
那时娘刚好到铺子里去,瞧见他与那位姑娘在谈话,竟以为他对那个姑娘有好感,私底下热络地拉拢对方,害那位姑娘以为他真的对她有意,心里怀抱着期待,最后当然是失望了。
尽管他并非恶意要欲骗、戏耍那个姑娘,但她确实因他而伤心难过了好一阵子,那让他在无奈之余,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
这一回,他虽然很清楚自己对古香荷的感觉,却不希望娘又来瞎搅和,万一娘过度热络的态度将他的意中人给吓跑了,那可怎么办?
“她很好啊!医术精湛,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好大夫。”
避重就轻地说完之后,龙剑青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出去一趟,耗费了不少体力,我看,我还是乖乖听娘和古姑娘的话,好好歇息吧!”
“呃?你……”
韩静莲虽然还想探问下去,但见儿子己闭上了眼睛打算休息,她也只好暂时打住这个话题。
“好吧!你的确是该好好地休息,那娘就不吵你了。”
听见房门开了又关的声音,龙剑青知道娘己经离开了,这才睁开黑眸。
想着刚才古香荷羞红着脸逃开的可爱模样,他的眼底不禁闪动着笑意。
只要一想像着往后每一夭都有她为伴的情景,他就对将来充满了期待。
两日后,龙剑青的手下调查发现,柳伯彦在离开先前的破庙之后,改藏身在城南郊外一处靠湖的山脚下。
既然查出了柳伯彦最新的藏匿地点,龙剑青自是迫不及待地要将那个家伙绳之以法。
论武功,柳伯彦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只是那家伙太过狡诈多疑,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溜掉。
为此,这一回他没有打算惊动官府,而是决定跟几名身手矫捷的手下一起行动,就泊莽撞的官兵又会坏事。
为了不让娘担心,他宣称要去古董铺瞧瞧,并己暗中派手下们先行出府,约好了在外头会合。
这会儿,他喝下了古香荷送到寝房来的汤药之后,开口道:“我等会儿要出门一趟,应该一个多时辰就会回来了。”
古香荷一听,心蓦地一揪。
“你该不是又打算去对付那个恶徒吧?”
望着她那双盈满关切的眼眸,龙剑青的心里忽然陷入一阵挣扎。
原本为了不让她担心,他也打算拿对娘的那套说词来安抚她,但是此刻看着她那双澄澈的眸子,他忽然很不想欺骗她。
犹豫了一会儿后,他坦白地点了点头。
“那个恶徒危害百姓多时,倘若继续任由他逍遥法外,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们受害,我绝对不能放过他。”
得知他果然又要去对付那个恶徒,古香荷的心里充满担忧,就怕他又会出什么意外。
“不能让官府的人去抓就好了吗?”她忍不住问。
龙剑青摇了摇头,官府的人手虽多,可先前几次就是因为官兵们的默契不足,结果反而坏了事。
“人多反而容易打草凉蛇,柳伯彦那家伙太过狡猾机警,只要一察觉有任何可疑之处,他就会立即逃跑,上一回就是如此。”
见古香荷仍是一脸忧心忡忡的神色,龙剑青轻声安抚道:“别担心,那家伙的武功并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会带几名身手矫捷的手下一块儿前去,绝对不会再发生上次那样的意外了。况且,你该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比起前两夭又更好了一些,不是吗?”
古香荷咬了咬唇,没办法反驳他的话。
这段日子以来,在配合着汤药、针灸与他自行运气之下,他身体的状况每一日都有显著的进步,而今夭稍早她帮他把脉的时候,也确实发现他的状况又比前两日好许多,先前的病症己几乎治愈,只要再稍微调养几日,就能完全复原了。
但尽管如此,一想到他即将面对的是一个陰险狡猾的歹徒,要她如何能完全不担心呢?
就算他的武功再高,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横亘在心头的忧虑,让古香荷的胸口沉甸甸的。她很想要组织他的行动,却又知道他己不定了决心,是很难劝他改变主意的。
她那溢于言表的担忧,让龙剑青的目光一暖,满心感动之余,情不自禁地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龙、龙公子?”
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吓了古香荷一跳,不仅双颊立刻染上红晕,一颗芳心更是几乎快蹦出胸口。
龙剑青拥着怀中的人儿,她的身躯是如此的娇小柔软,鼻息间萦绕着她淡淡的发香,那让他的胸口掀起一阵强烈的悸动,也让他情不自禁地收拢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一些。
“香荷,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古香荷在他的怀里仰起头,美眸对上了他灼热的黑眸,那热烈的日光几乎将她融化。
她脸红心跳,思绪一片混乱,只能怔怔地望着他。
他们凝视着彼此,眼里剩下对方的身影,而龙剑青的视线最后落在她那嫣红的唇办上。
一察觉他正盯着自己的唇儿,古香荷忽然感到一阵口千舌燥,不自觉地伸舌润了润唇。
这个无心的举动,散发出难以抗拒的诱惑,龙剑青的眸光霎时变得更加深浓,不自禁地缓缓低下头。
两人的呼息交融,唇片近在咫尺,他再俯低一些,就会吻上她的唇。
“香荷,我答应你,一定会为了你平安无恙地回来,你是否也能答应我一件事?”龙剑青嗓音低哑地问。
“什……什么事?”古香荷困难地开口,她的呼息紊乱,就连脑子也微微地晕眩。
“答应我一一即便我的病完全复原了,你也会继续留在将军府里,留在我的身边,好吗?我会照顾你、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的。”
认真地低语完之后,龙剑青没等她开口回应,就覆上了她的唇,仿佛要以这个温存的亲吻,为他所许下的誓言封缄。
当两人的唇片相贴之际,古香荷感到一阵强烈的天旋地转,身子一软,几乎没法儿站立了。
龙剑青紧搂着她,让她娇小的身子紧紧贴靠着他的身躯,火热的舌更进一步地探入她的唇间,撷取更多的甜蜜!
在他的撩拨之下,古香荷不自觉地闭上眼,羞怯又生涩地回应他的吻,而她甜蜜的回应让龙剑青愈吻愈深,直到感觉她似乎快喘不过气了,他才勉强自己松开她的红唇。
望着她那氦氮迷蒙的眸子、意乱情迷的神情,龙剑青差一点又克制不住地再度低头吻住她,但是理智却提醒他必须陕点去跟他的手下们会合才行。
他强迫自己松开了她,说道:“我该走了,在我回来之前,你暂时先别去煎药,也别做任何可能会不小心伤了自己的事清,知道吗?”
这番满怀关心的叮嘱,让古香荷的心中荡漾着甜蜜的暖意,而一想到刚才缠绵的亲吻,她的双颊就红烫似火。
“你也千万要小心。”她轻声提醒,羞得连抬眼看他的勇气也设有。
“放心,我一定会为了你保重自己的。”龙剑青又倾身在她唇上匆匆一吻,才转身离开。
在他离牛之后,古香荷伸手轻抚着自己的唇,那上头似乎还留着他灼热的气息,让她克制不住地脸红心跳。
想到他正要去对付狡诈陰险的恶徒,一抹忧虑就再度萦绕心头,不过想起了刚才他对她的承诺,古香荷决定要努力让自己放宽心。
她相信他一定会遵守约定平安归来,而她……她也会告诉他她愿意留在将军府,留在他的身边。
在带领几名得力手下展开突袭图捕之下,那柳伯彦虽然诡计多端,还是被龙剑青给逮到,五花大绑地送交官府危害百姓多时的恶徒终于绳之以法,这个消息让百姓们欣喜不己,也让“定安将军”龙耀庭对儿子的表现满意极了。
大乐之下,当晚他吩咐灶房加菜庆祝,同时也邀了古香荷一起共享。
在用完一顿丰盛的晚膳之后,奴仆们送上美酒佳酿。
席间龙耀庭不时爽朗地大笑,他的脸孔和龙剑青有几分神似,但身形更加的魁梧壮硕。
“古姑娘,今天剑青能够顺利逮到柳伯彦那个家伙,你的功劳也不小啊!”龙耀庭笑着赞道。
“呃?”古香荷连险摇头。“香荷什么忙也没帮上呀!”
“不不不,若不是你治好了剑青的病,这会儿他肯定还病撅撅地躺在床榻上,又怎么有办法去逮人?这当然是你的功劳!’,
“就是啊,她简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呢!”龙剑青开口附和,并深深望了古香荷一眼。
对于她的恩情,他决定要“以身相许”来报答,不过这桩“报恩”怎次看都是他赚到,不仅怪病治愈了,还有这么一个美好的人儿相伴。
“来,古姑娘。”龙耀庭朝古香荷举杯,豪爽地说道:“多亏你治好了剑青,老夫敬你一杯!”
古香荷闻言受宠若惊,连忙恭敬地双手捧起酒杯。
“香荷不敢当,应该是香荷敬将军才是。”
见她那敬畏拘谨的神清,龙耀庭爽朗地哈哈一笑。
“在自己家里,别这么拘束,你只管喊我一声伯父就行了!”龙耀庭的性情豪迈,原本就不拘小节,也不喜欢旁人总是唯唯诺诺的谦卑态度。
“是,伯父。”古香荷乖巧地应了声。
“来!这杯酒,我要谢谢你治好了咱们家剑青。”龙耀庭真心地道谢。
古香荷恭敬不如从命,乖乖地喝了一杯。
她的酒量不太好,小小一杯黄汤下肚,她的俏颊就己染上了淡淡的红晕,身子也立刻热了起来。
龙剑青担心地瞥了她一眼,就怕她不胜酒力。
为了怕她喝多了会醉倒,在龙耀庭再度举杯之前,他抢先开口道:“爹想喝酒,剑青来陪您吧!”
“好、好!咱们来好好喝几杯!”龙耀庭开心地大笑。
当他们父子二人畅快对酌的时候,一旁的韩静莲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古香荷,真心觉得他们两人十分登对。
“古姑娘,不知道你觉得咱们剑青怎么样?”韩静莲忍不住试探地问。
“呃?”
古香荷一怔,俏颜微微发热,不知道该怎么答腔才好。
她求助似地瞥向龙剑青,而他也正朝她望了过来,原来他虽然与爹对饮,却仍相当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当两人的目光交缠时,古香荷忽然想起了先前那个缠绵的亲吻,双颊的红晕蓦地更深了。
见她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龙剑青帮忙解围,笑道:“娘是在担心我的病还没完全复原,所以想问问我适不适合喝酒吗?放心吧!我现在几乎己经痊愈了,今夜爹想喝多少,我都奉陪。”
他的酒量比爹好许多,不怕会先醉倒。
听儿子这么说,龙耀庭笑道:“哈哈!太好了!咱们好久没有好好喝个痛快了!来,大家一块儿喝吧!”
龙耀庭举起酒杯,朝古香荷望了一眼,示意她也别太过拘束,和他们一起同饮,但龙剑青却忽然出手取走了古香荷面前的酒杯。
“瞧她才喝一杯酒就满脸通红了,爹还是放过她吧!”他半开玩笑地说,可不希望她勉强自己再多喝几杯。
“哈哈,咱们剑青真是怜香惜玉啊!”
龙耀庭的玩笑话惹得古香荷的俏颊更红,她不禁怀疑再这样下去,自个儿的脸蛋要热得冒烟了。
“伯父、伯母,香荷实在不太会喝酒,为了不扰了你们的兴致,香荷还是先告退吧!”
韩静莲见古香荷离开,本想跟过去,继续探问她对儿子的心意,但龙剑青却在这时朝她举杯。
“娘,过去这段日子,你为了我的病担足了心,这杯酒我敬你。”
韩静莲只好留下来与儿子对饮了一杯,而她虽然暂时打消了去找古香荷的念头,却忍不住想问问儿子对古香荷的心思。
无奈,她还没机会开口,他们父子俩就再度热络地喝起洒来,情绪高昂地谈着男人之间的话题。
为了不打断他们的兴致,她也只好暂时将这个话题搁下了。
龙剑青一边陪着爹饮酒,眼底悄然掠过一丝笑意。知母莫着子,他岂会不知道娘的心思?
娘对古香荷这个媳妇人选的中意,他自然是感到高兴,只不过他希望这件事情由他自己来开口。
龙剑青在心里暗暗盘算着,明日一早就找机会向古香荷开口,正式向她求亲,要她嫁给他,当他的妻子。
想像着当她听见他开口求亲时,那美丽的容颜上可能会浮现的羞涩神清,他的眼底就闪动着温柔的笑意,己等不及明天一早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