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好累,累得眼皮都快睁下开,喉咙也好干、好渴,连开口说话都觉得难过。
“咳咳……水……”
她想喝水,却无力地爬不起来,脑袋一片混沌,似醒非醒。
没过多久,她感觉到自己的唇不知被什么温热的东西覆盖住,紧接着甘甜的水慢慢滑入她的嘴里,她依着本能张开嘴喝水,就这样一连被喂了三回,喉中的干渴才终于被滋润,整个人感到舒服许多。
解渴了,她的意识也跟着慢慢恢复,终于睁开双眼,就见翟政威正侧卧在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的轻抚她的脸,那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还要喝水吗?要是觉得还不够,我再喂你。”
“呃?”她困惑的瞧着他,一时之间脑袋还是有些混乱,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
环顾四周,这不是她的帐篷,应该是他的,而帐篷内除了他们俩之外没有其他人,四周点起的烛火表示现在时间已是入夜,外头一片静悄悄的。
所以她为何会睡在他的帐篷里?她在这之前到底是在做什么?啊,她想起来了?
“臣妾回来之后就昏倒了吗?”脑海中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在马上得到翟政威称赞的那一幕,之后就全无印象了。
“御医说你是耗尽了力气才会晕倒,只要好好休息补回精气,就无大碍了。”
她一路从午后睡到现在已经入夜了,他在一旁等得心急,想说要是她明日一早还不醒来,他非得唤御医再过来看看不可。
幸好她终于醒了,而且看起来气色也已经恢复,他也不必再继续担心了。
“噢……”一想起发生什么事,滕夕梦双手捂住脸蛋,忍不住声吟起来,感到丢脸死了。
她居然在众人的面前晕过去,她怎会那么不争气,最后还是出了糗?
“何必遮住自己的脸?”翟政威拉下她的手,忍不住失笑。“你做得很好,已经超出所有人的预料了,其他女眷回来之后,状况也没好到哪儿去,像你一样倒头就睡死的人也不少。”
她们都没料到跑这一圈竟比狩猎还辛苦,因为女眷狩猎纯粹就是玩玩充当娱乐,累了就在一旁稍作休息也不打紧,但竞速比赛可不一样,为了争那第一名,个个耗心费力的咬牙撑到底。
“真的?”经他这样一安慰,她才感到没那么丢脸,也好过了一些。
“当然是真的,我何时说过好听话哄你了?”
的确,他不是那种会说好听话哄人的人,说好听一点是实话实说,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也显得残酷寡情。
翟政威的指尖继续流连在她柔女敕的娇颜上头,嘴角始终勾着笑意,越看越觉得她的美惑人心魂。“你打算要什么奖赏,嗯?”
在他的眼里,她的美从一无是处,变得亮眼诱人,终于从原本的不期不待,转而深深受到她的吸引。
他原本不喜欢她娇弱的样子,像是随意一碰就会伤到,扫兴又麻烦,但这样的感受却在不知不觉改变了,他反过来想好好的呵护她、怜惜她,想将她捧在手掌心小心翼翼地照顾着。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选到一个如此特别的和亲公主,或许缘分就是这样的巧妙,将原本相隔千里的他们俩给系在一块儿,让他们慢慢明白,他们注定是要互相喜爱的。
“臣妾不需要任何奖赏。”她才不在乎能不能得到奖赏,她自始至终在乎的也就只有一件事。“臣妾只想得到王上的认同,成为王上真正的妻子。”
她是真心诚意要在翟国落地生根,和他共结连理,互相扶持走过人生漫漫长路,并且也得到翟国百姓的认同。
就算两人之所以会成为夫妻,是两国互求和平的外交手段,并不存在任何情感,她还是希望有朝一日他们能够从无情到有情,互将彼此放在心上。
瞧她认真的神情,他不由得失笑,开口安抚她。“若不是已经认同你,我又怎会让你睡在我的帐篷内,还在床边守了你一整夜?”
早在这之前,他就已经为她动心,就算她今日无法通过考验,他也不会因此否定她的努力,也已经收不回因她而隐隐悸动的心了。
他不会再冷落她、无视她的存在,他会让她明白,他已经将她放在心上,已经被她的坚强折服,早已承认她是他的妻子。
“至于成为我真正的妻子……”他低下头,和她靠得好近好近,近到只要再往下低个一寸,就会碰上她柔女敕的红唇,语气暧昧的反问:“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她才刚苏醒,他不想太勉强她,但要是两人有名有实的关系早些落实,能让她安心,他很乐意现在就顺她的心意,和她好好的缠绵一番。
滕夕梦害羞的和他四目相对,瞧见了他眸中逐渐酝酿的气息,知道自己要是现在点了头,两人间的关系就即将变得不一样。
这是她辛苦多时才等到的结果,所以就算再害羞,她也不会拒绝。
她鼓起勇气,羞涩的微微点头,他不再有任何迟疑,低头封住她嫣红的唇,将她娇小的身子给拥入怀中,极为强势,却又极端温柔的引领她进入亲密纠缠的男欢女爱当中,要她永难忘怀这一夜。
她的甜美,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品尝,此生此世,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秋狩过后,滕夕梦在宫中的地位明显有所转变,她是名副其实的王后了,每晚翟政威都留在凤鸣宫过夜,表示她已得到王上的重视,不再是当初那受冷落的异国公主。
原本冷冷清清的凤鸣宫突然变得热闹起来,三不五时就有官夫人们来请安、关心、话家常,前后态度差别之大,还真是让她有些不习惯。
她渐渐变得忙碌,每日还是会怞出固定时间练习骑马,让自己的骑术更加精进,然后继续学习翟国和滕国不同的风俗习惯,唯一的改变是得拨出越来越多的时间接见来问候的官夫人们。
“娘娘,头一回在咱们翟国过冬,不知您还适应吗?”
时已入冬,虽然尚未飘雪,但气候已经冷得冻人,凤鸣宫的偏殿内,三位官夫人一同前来向滕夕梦问安,顺道关心她的身子,就怕从温暖的南方嫁过来的她无法适应翟国严寒的冬目。
“的确比本宫从前在滕国居住时冷了不少,不过还承受得住。”滕夕梦淡淡一笑。“感谢众位夫人的关心。”
其实宫里已经开始烧起暖炉了,是翟政威特地吩咐宫人提早准备的,他和这些夫人们一样,都担心娇弱的她无法适应翟国的冬日酷寒。
甚至她现在身上披的纯白雪狐毛披风,也是翟政威特地命人在冬日之前赶制出来的,才刚入冬,他就要她赶紧披上,免得受寒。
她不由得失笑,他们似乎把她当成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处处都小心翼翼的,好像很怕她无法度过在翟国的第一个冬季。
“对了娘娘,臣妾这儿有几帖御寒的药方,或许娘娘可以参考看看……”
“喔,臣妾府内的厨子会做不少暖身补品,改明儿个臣妾可以带来给娘娘尝尝……”
官夫人们努力的出主意,只希望能在王后面前留下好印象,肯定有好无坏。
这世道就是如此的现实,滕夕梦从小在宫中长大,也见过不少得宠和失宠时境遇截然不同的后宫妃子们,因此倒是能以寻常心看待这些宫夫人们明显巴结奉承的改变。
官夫人们约略在凤鸣宫内待了两刻钟,便一同离去,而滕夕梦也回到自己的寝房内,继续研读刚才看到一半的书籍,瞧得是津津有味。
一入夜,又是另一阵忙碌的开始,滕夕梦从用完晚膳后就开始等待翟政威前来,也只有在这个时刻,她才能和政务繁忙的他见到面、说上话,一解朝思暮想之情。
“央儿,快帮我看看。”滕夕梦在铜镜前面仔细端详自己的妆容。“头发或衣裳有哪里乱了的,赶紧帮我整理好。”
“是。”央儿一边帮滕夕梦整理衣裳,一边取笑她。“人家说小别胜新婚,奴婢本来还以为至少也得分离个三、五日才算,没想到公主才一个白天没见到咱们王上就想得紧。”
滕夕梦难掩娇羞的瞪了她一眼,红着脸说:“再多嘴,小心我要罚你了。”
“是是是,奴婢不说了。”央儿调皮的吐吐舌尖,她可是从小陪伴公主长大的,虽是主仆身份,却有着深厚的朋友情谊,她才敢如此大胆的调侃公主。
“公主。”此时紫娟进到房里。“王上已经到了。”
滕夕梦欣喜的漾起笑走出房,来到外头的小花厅内,翟政威也正好走进来,她即刻曲膝行礼。“臣妾恭迎王上。”
“奴婢参见王上。”其他宫女们同声行礼。
翟政威亲自伸手扶起滕夕梦,模到她纤细的手,感觉到她指尖微泛的凉意,忍不住轻蹙起眉。
她的手脚总是偏冷,御医说她体质偏虚寒,才会一到冬日便手脚冰冷,可以用食补的方式慢慢调整改变,因此她的膳食已换成御医专门配置的食补菜单,希望能对她有所助益。
他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温暖的大掌内,想驱散她手上的凉意。“御医帮你配的膳食,吃得还习惯吗?”
“还算习惯。”其实她很想说,吃了太多药膳,很腻的,但想到这是为了她的身子好,她也只能努力忍耐。
“那就多吃一些。”他刻意低下头,在她耳边说着夫妻之间的调情话语。“我喜欢丰腴一些的女人,抱起来更舒服。”
她脸一红,难掩羞意的轻声回答。“臣妾……会努力的。”
“咱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你还害羞些什么?”他笑得有些邪恶,就是故意要逗她。
“虽说如此,但……臣妾尚未完全习惯。”在男欢女爱这件事情上,她的脸皮可没他厚,不像他,说这种事还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本王还得更加‘努力’,才能让你尽早习惯?”
“王上,您分明就知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的……”她这下子连耳根都红了,又羞又恼的娇瞪他一眼。
“哈哈哈……”翟政威终于忍不住朗笑出声。“好,不逗你了。”
他的王后还真是纯真,毕竟也才十八岁而已,阅历还不够深。
翟政威将滕夕梦带到一旁的长榻上坐定,一旁的太监送上一壶酒及两只小酒杯后随即连同宫女一并退下。
顿时之间,小花厅内就只剩翟政威及滕夕梦两人,他喜欢和她独处,无拘无束,无所顾忌,而没有其他人在一旁候着,她也明显自在许多。
滕夕梦瞧着矮几上的酒壶,纳闷的问:“王上,这是什么?”
“翟国特产的‘烈焰’,你会喝酒吗?”
她摇头。“只能浅尝即止。”
“那你得学着多喝一些。”翟政威亲自倒了两杯酒。“睡前喝点小酒,可以帮助你身子暖和,也较好入睡。”
滕夕梦捧起酒杯闻了一下,马上皱起眉,光用闻的就知道这酒很烈,说不准一喝下去,她喉咙就烧了起来。
“刚开始喝不太习惯那是正常的,多喝几回,你慢慢就会习惯的。”翟政威将自己手上的酒一饮而尽,就像是在喝水一样。
滕夕梦犹豫了一会儿,学翟政威一口就将杯中的酒全部倒入嘴里,一股又呛又辣的味道瞬间往鼻头冲,让她非常不好受,只能赶紧硬生生将酒吞下肚。
她的喉咙马上就热起来,像是被火烧灼过似的,她呛咳出声,咳得泛起眼泪。
“唔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傻瓜,你喝这么快做什么?”翟政威马上拿下她的酒杯,越过隔在两人之间的矮几,改坐到她身边,轻拍她的背脊。“你可以分几口慢慢喝,又没人逼你得一口喝完。”
“咳咳……咳咳咳……”她还是止不住喉咙的痛痒感,就连鼻子也难受。“好辣,好热……”
酒一落肚,她全身开始发热,一直往上蔓延到喉咙、脸蛋,甚至连脑袋也感到热烘烘的,还有些晕晕的,立时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翟政威见她身子摇摇晃晃的,像是醉了,健臂赶紧圈住她的腰,免得她摔下榻去。“夕梦,你还好吗?”
“臣妾……很好呀。”她对他漾着大大的笑容,却明显有些傻气,还忍不住打了一个小酒嗝,脸蛋红通通的,还真像涂满了胭脂。
小小的一杯烈酒,就足以让她醉倒了?翟政威不由得摇头失笑,她的酒量还真不是普通浅,又让他大开眼界了。
“王上,这酒……臣妾喝得真……不习惯……”她头晕的顺势倒在他怀里,因为醉意让她的胆子也跟着大起来,开始和他讨价还价。
“每晚都得喝吗?又不是……只有这种方法……能让臣妾的身子……暖起来……”
她眷恋的闭上眼,用柔颊轻轻磨蹭他的胸膛,感到真舒服,真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
滕夕梦这撒娇的动作轻而易举便勾起翟政威体内的之火,他没想到,平时矜持的她喝醉之后竟是如此娇媚可人,害他心痒难耐。
他再度勾起邪恶的笑容,怎能答应她不再喝烈焰?他还打算每晚都亲自盯着她喝,这样才能瞧见她平时少有的娇媚姿态呀。
“你说……不只有一种方法能让你的身子暖起来,所以你指的其他方法又是什么?”
滕夕梦苦恼的皱起眉,她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不好使,什么方法都想不起来,也就回答不了他。
“很难回答吗?”翟政威轻笑出声,慢慢低下头来,和她越来越靠近。“我倒是轻而易举便想到了一个……”
哪一个?她连问的机会都没有,下一刻,她的唇就被他给牢牢封住,恣意品尝着嘴中蜜液,两人吻得难分难解,唇舌纠缠,烈焰的呛辣滋味在他们的纠纠缠缠中化出异常甜美的气息,醺醉了彼此,引领他们更是忘情迷醉。
被他狂肆的吻着,她的脑袋更是空白一片,什么都不想了,任凭自己的本能回应他的索求,一而再、再而三,像是永无止境。
恍惚之间,她已被他抱进房内,放倒在床上,炽热而沉重的男性身躯也紧接着压上她,明白的向她宣告,他对她的强烈渴望。
他一边吻着她纤细的颈项,一边解开她的衣裳,慢慢往下攻城掠地,清楚感受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肌肤和他一样火热,那娇媚的喘息声,就像是渴求着他更进一步的。
直到确定她的身子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他才悍然进入,开始了最原始激情的火热纠缠,贪求着和她缠绵的极度欢愉。
她紧攀着他火热汗湿的背,忘情的娇吟出声,他爱着她的力道太过猛烈,总在她以为自己即将无法负荷时,又被他推往更欢愉的境地,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真的无法再承受他更多的索求,终于在他的怀中崩溃、低泣,他才心满意足的结束这一场狂野火热的欢爱,将同样全身炽热的她紧紧抱在怀里,等待足以迷乱心魂的激情慢慢退去。
寝房内弥漫着欢爱时独有的气息,由浓渐淡,急促的喘息声也慢慢缓和下来,直到变得一片宁静。
他们面对面的侧躺着,已先一步平息下激情的翟政威好整以暇的把玩着她披散在肩上、床上的柔黑发丝,对于她情潮尚未遐去的嫣红肌肤也是爱不释手,还有额心那一点红,也是艳美诱人。
越是和她肌肤相亲,他对她的也越来越浓厚,丝毫没有减少,她就像是毒药,只要尝过一遍,便着了迷、上了瘾,心心念念的,舍不得放手。
又过了好一会儿,滕夕梦才终于从欢爱的情潮中月兑离,酒也跟着醒了,她由着他的手在她的肩颈处温柔徘徊,又甜蜜又舒服,视线则不由自主落在他挂在脖子的项链上头,好奇观看。
那是一块小小的水滴状琥珀,用黑色皮绳在水滴尖端处穿绕而过,其实琥珀她见过不少,也不是什么稀奇之物,但他的琥珀有个非常特别之处,就是琥珀中心包裹了一个白色结晶物,那白色结晶朝四面八方长出刺的形状,就像是天上闪闪发亮的星子。
这已不是她第一次瞧见他戴着这条项链,她很好奇这条项链有何特殊来历?
“对这条项链有兴趣?”翟政威发现她不止一次盯着他的项链看,干脆主动解下项链,转而挂上她的脖子。“那就送给你,好好戴着。”
她欣喜的模着被他的体温温热过的琥珀,问道:“这块琥珀真特别,王上是如何得到的?”
“是两年前我即位时,所收到的众多贺礼之一,听说这块琥珀包裹着许愿星,能实现持有者的一个愿望,我瞧着颇顺眼的,就将它挂在身上。”
“许愿星?那王上许愿了吗?”
“哈哈哈……”这个天真的问题着实逗乐了他。“我要什么有什么,又何必许愿?况且这能够许愿的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我信它不如信自己。”
他从来没将能够许愿的传闻放在心上,是因为看她对这琥珀项链很有兴趣,才说出来逗逗她的,没想到她还真相信这没有根据的传闻。
“既然王上不信,那就给臣妾许愿吧。”滕夕梦开心的收下,简直爱不释手。
“你又怎知它在落到我的手上之前,没有被其他人先许过愿?”
“不要紧,就当作是怀抱一个希望吧。”
翟政威点点头,好奇地问:“所以,你想许什么愿?”
“还没想到,只能许一个愿,当然不能草率决定。”她一脸认真的回答。
她这认真的神情又让他感到好笑,这就是她呀,虽有坚韧的一面,却又不时流露出稚女敕之气,在女孩与女人之间过渡着,尚未月兑离天真,却也开始散发出成熟韵味。
这韵味让他着迷,就算她真的是毒药,他也心甘情愿服下此毒,爱她成瘾……
他的手从她的肩膀慢慢下滑,来到她平坦的肚子上,意有所指的道:“我倒是还有个心愿尚未达成。”
“什么心愿?”
他再度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对她勾起诱惑十足的笑容。“快点帮我生个胖娃儿,好让我尽早后继有人。”
她羞涩的泛起笑颜,也想要赶紧为他生儿育女,而且不止一个,多一些孩子那才热闹。
她大胆的主动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奉送上嫣红的唇瓣,开始了另一场火热纠缠,将自己的身与心都奉献给他。
寒冷的夜,却冻不了床上热情如火的两人,情火不断蔓延,直至夜深……
到了深冬,翟国已被白雪彻底覆盖,放眼望去,皆是一片雪白,再也无其他颜色。
再没多久便要过年了,翟国百姓们这时已纷纷在准备过年,这等大节日当然要好好的庆祝不可。
王宫内同样在准备过年,每个人都面露喜色,但在御书房内的翟政威,此刻的表情却是异常凝重——
“他们私下还是小动作不断?”
“是,虽然王上已警告过他们,但他们的行动只是转趋低调,还是不断在招兵买马,想办法扩大自己的势力。”
翟政威听着赵期报告这阵子三个弟弟私底下的动作,双眉越蹙越紧。
之前他已经削减了他们四分之一的封地,警告他们别轻举妄动,结果他们的确是安分了一小段日子,但没多久就故态复萌,不改野心勃勃的本性。
既然他们学不会何谓安分,也就别怪他下重手,不顾兄弟情面了。
过年时节,按规矩他们得回到国都参与新年朝拜,他可以趁这个机会将他们三个留置在城内,他们能动用的军队都在各自的封地里,只要他们一离开封地,就等于被断了手脚,再有力量也无法施展。
而他们留守在封地的部属们,知道自己的主子被软禁在玄天城内,势必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一来他就有余裕分派人手一一瓦解弟弟们在封地内凝聚的势力,让这些反贼永无翻身之日。
心念一定,他决定速战速决,尽快在这些乱源惹祸前制住他们,免得一不小心真引发内战,造成翟国大乱、一发不可收拾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