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么?」被滕冰阳粗鲁的动作弄得又惊又怒,向来很注重形象的范怡薰立刻端坐起来,一边整理身上的衣物,一边气得脸色泛红。
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种很邪恶的想法,看着她紧张地整理起身上并不凌乱的衣服,一个应该会比夺走她的事业更让她感到倍受屈辱的方法慢慢地在他脑海中成形。
看起来,她很重视形象;对自己的美丽容貌深具信心的女人似乎都是如此。
那么,如果她失去信心的话,譬如说,她不得不成为他的禁脔这件事会不会对她打击更大呢?表面上必须维持完美无缺的形象,实际上却得委曲求全献身给另一个男人,他这么侮辱她应该比直接夺走她的事业更令她痛苦万分吧?
光只是这样想,一股无可名状的兴奋感便窜遍他全身,使他整个人因此亢奋起来。
视线落在她被白色合身套装包裹得密不透风的纤细身材上,想像着赤果的她是否还能像现在这样充满自信,在完全了解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之后,滕冰阳的嘴角立即扯起一抹残忍又诡谲的笑容。
柔着被扯痛的手,范怡薰气得脑中轰轰作响,没有料到身为一个集团董事长的滕冰阳居然会做出如此无礼的举动,教她一时间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会有这种人?她气急败坏地想着,认为他简直任性狂妄到了极点,更不解她干嘛要在这里受一个心思与年龄不成正比的男人的气?
将垂落于额前的发丝塞于耳后,她亮丽耀眼的脸庞明显出现受够了的表情,不管是这个男人还是南华那些不团结的亲戚们,她都无法再忍受!
重新站起来,美目狠狠地瞪视那个行为不合乎身分的男人一眼,她气冲冲地往外走。
但她才刚跨出几步,滕冰阳那道隐含着戏谑意味的声音就在他背后响起:「就这么走了吗?不想听听我的条件?」
怒视发话的方向,她诧异地发现那个粗暴的男人此刻居然悠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脸上不仅毫无愧疚之意,眼中甚至闪过一道让范怡薰觉得非常刺眼的光芒。
不知道为什么,范怡薰觉得这种光芒格外刺眼,让她忍不住想早点离开这个被他的气息布满的空间。「南华你已经手到擒来,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对她的话听而不闻,滕冰阳非常清楚该怎么做才能打击她。
「喔?包括你外公的事也没啥好谈?」他意有所指地看着范怡薰,使她被吓一跳立刻愕然转过身。
没错,这就是她的弱点!滕冰阳心情愉快地欣赏着她在那一瞬间所流露出来的紧张与不安。
「你这什么意思?」她警戒地看着他那张笑得诡谲的脸。
「让他老人家知道这件事情恐怕不太好吧?他年纪那么一大把,还生着病呢,要是知道自己辛苦创立的公司居然被三个宝贝儿子趁他生病时转手卖人,啧啧啧,我是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啦,不过要是我,大概会气得当场一命呜呼吧!」
经过他「好心」地提醒,范怡薰的脸色瞬间苍白不已。
「你、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一个已经不管事的老人吧?」她知道自己是多此一问,因为从他眼中迸射出的狡诈光芒看来,她完全清楚他打算怎么做。
欣赏着她苍白的脸色,一种场面完全由他主导的胜利感完全满足他,让他真是太愉快了!
他在喝下一口咖啡之后才慢条斯理地说:「这我可说不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都很不择手段。」
视线缓缓地移到她身上,滕冰阳忽然发现这个女人生起气来的样子可爱极了。
脸色忽白忽红、胸口急遽起伏、垂放在合身窄裙两侧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上半身微倾、很想给他一巴掌却又不得不忍着,范怡薰这个模样跟周刊封面上,端庄、温婉又专业、充满自信的她大相迳庭。
促狭地看着平时绝对看不到的情景,滕冰阳发现自己的心情从来没有像此刻如此痛快过。
发现自己的弱点被掌握住,范怡薰又愤怒又惶恐;她痛恨自己除了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他得意地扯起浅笑之外,没有一点办法可想。
「你……」紧握着双拳,范怡薰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
她不明白他是如何办到的,怎么有办法把别人的生命、事业都轻忽得不当一回事;她很好奇他身体里流淌的难道是冰冷血液吗?否则他怎么会如此残忍无情?
她完全没有办法想像在那张英俊迷人的外表下,隐藏的竟是一颗险恶无比的心。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听听我开出来的条件啊?」漾着得逞的笑,他兴味盎然地注视她因发怒而益发闪亮的眸子。
知道自己除了接受他所开出的条件之外没有别的路可走,深吸一口气,她强迫自己在瞬间冷静下来。
「你说吧,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眉毛微微一扬,滕冰阳为她投射向他,像在谴责他的目光感到很冤枉。
「瞧你的样子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似的,虽然我不敢自称为好人,但我还不至于拿人命来开玩笑;当然,前提是你得乖乖配合。」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咬着牙重复刚才的问题,范怡薰没有兴趣听他多作解释。
「别急别急,你先坐下嘛,喝口咖啡吧,咖啡都凉了;我这个秘书除了能干之外,煮咖啡的手艺也是一流喔!」他对她眨着眼,露出一抹无害的笑容。
一点儿也不想喝咖啡,她现在比较想做的事是把咖啡端起来泼在他笑得让人火大的脸上,不过,理智提醒她,虽然任人予取予求的滋味并不好受,但为了从小把她抚养长大的外公,她必须冷静下来与他周旋。
坐下来喝一口咖啡之后,她重新抬起头看向他的目光已然冷静许多。
欣赏着这个女人动静皆美的神态,滕冰阳发现自己竟已对这个有趣的游戏上瘾。
「说吧,你希望我怎么做?」
「很简单,做我的女人。」他轻松地说。
范怡薰下意识地皱起眉,对这句话的反应有点呆滞。
他说了什么吗?
「什么?」
有趣地注视着她困惑的模样,他发现这样的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
耸耸肩,他轻佻地一笑。
「这应该没有那么难懂吧?范董事长,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需要动脑筋就可以理解我说的话。」
难以置信地睁大眼,察觉到思绪似乎停顿几秒钟之后,她终于忍不住提高音量道:「你……开什么玩笑!」
欣赏她骤然变化的表情,滕冰阳有一种逗弄笼中物的块感。
「你太瞧得起我了,范董事长,就算再怎么任性,我也不会拿上百亿的资金来开玩笑。」
虽然笑着,但滕冰阳的模样却又异常认真,认真到让范怡薰打从心底感到冷意。
这怎么可能?他居然……
好不容易才压抑下来的怒气瞬间又窜升到最高点,范怡薰发现她不能再待在这儿,她担心她会一时忍不住冲上前给这个卑鄙无耻的人一巴掌。
「很抱歉,我完全没有办法接受。」她咬着牙说。
一点儿也不意外地看着她准备起身,滕冰阳眼中的狡诈光芒更深沉了;叹一口气,他假装惋惜地说:「唉,枉费他老人家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原来对你而言,你外公的重要性也不过如此,还比不过你的自尊呢!」
刚离开沙发的范怡薰整个人顿时僵住,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一下;在震憾与愕然之际,她与她外公相处的点点滴滴瞬间像电影片段一样闪过她的脑海,几秒钟之后,她像是被怞光力气般颓败地坐回沙发上。
可恶!
她为什么会落到任滕冰阳予取予求的地步?
「我等着你的回答,范董事长。」享受地看着她束手无策的模样所带来的满足感,滕冰阳坏心地催促着她。
水眸投射出愤怒的寒光,范怡薰愤恨地抬头瞪他一眼。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她嘲讽地反问。
尽管她毫无退路为他所带来的乐趣是空前的,但他仍然不满意她略带傲气的回答,滕冰阳认为她的姿态还需要再放低一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耶,范董事长。」
超越自己的性格所能负荷的程度,范怡薰的身体控制不住地轻抖,她真不知道她是凭藉什么才能忍着不上前赏他两个耳光;看着滕冰阳装出困惑的样子,她很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居然能在心中满是恶毒的诡计同时,又让脸上堆满迷人又看似无辜的笑容。
面对这颠倒众生的迷人浅笑,范怡薰除了觉得毛骨悚然和刺眼外,再也感受不到别的。
「怎么样,范董事长的意思是?」恶意加深,滕冰阳进一步探问。
「我、我答应。」范怡薰勉强逸出口的声音几乎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什么?」眯起眼,滕冰阳装作听不清楚她说什么。「抱歉,我的听力不太好,没听见你说什么。」
除了任他予取予求之外,范怡薰发现她要忍受的还包括他的刻意刁难。
对目前的处境感到无力,她忍不住痛恨起自己。
迎向他,她努力说服自己即使向他低头也要低得很有骨气。「我答应你。」
她不卑不亢的语气引起滕冰阳侧目,尽管对她的语气仍然不是那么满意,但尝到胜利的果实已经使他忍不住要仰首大笑。
他完全不晓得复仇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好!
调整坐姿、半倚着扶手,他以一种征服者的姿态睨视着她。
「那你就过来证明你的诚意。」滕冰阳朝范怡薰伸出手
答应了等于把自尊送到他脚下任由他践踏的事后,尽管外表坚强如昔,范怡薰的心却已经完全麻木没有感觉。
「什么?」对他刚刚说的话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困惑地问。
「过来吻我,让我知道你是心甘情愿的,我可不喜欢勉强别人。」
吻?感觉到自己的血管在瞬间急速收缩,她从来也没有做过这种事。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当她注意到时,她已经按照滕冰阳的指示,单膝点地,半跪在他面前。
带着一丝征服的块感,滕冰阳由上而下凑近她,而她颈项间隐然透出的香水味告诉他,这个女人在这一刻已经完全成了他的囊中物。
以这么近的距离看着他,清楚地感觉到他狂妄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脸颊,范怡薰发现他现在要对她做的事才真正令她感到害怕。
玩味地欣赏她的不安,滕冰阳却没有耐性一直等在那里,于是不耐地催促:「快啊,对我表示你的诚意。」
「我……」看着他的唇近在眼前,她发现她准备要做的事竟是如此困难。
「怎么,该不会你连接吻都不会吧?」察觉她因为他戏谑的一句话而目光闪躲、脸颊微红,滕冰阳讶异自己无意中的发现。「咦,你真的连接吻都没有过啊?这可真教我讶异了,我以为像你这么漂亮的……唔……」
诧异地垂下目光,看着这完全是豁出去的一吻,感觉到两片带着胭脂香气的唇重重地撞上自己的,然后又迅速离开,她这动作除了让他觉得痛麻之外,再也体会不到别的。
自己的初吻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被迫献出,这几年在商场上因为出色的表现而令人刮目相看的范怡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身不由己的一天。
「这么快就结束了,我都还没有准备好呢!」意犹未尽地恬恬完全没有被滋润到的唇瓣,滕冰阳的眼中有一道恶作剧得逞的光芒。
想哭的冲动凌迟着她的理智,范怡薰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忍受多久。
看着她觉得羞窘与不甘心的表情,滕冰阳的心中溢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突然伸出手碰触几乎看不到毛细孔的细致脸颊,然后觉得有趣地看着她像被烫着似的缩起肩膀往后退。
带着邪恶意味的低沉嗓音从他勾起得意浅笑的嘴唇逸出:「怎么,不甘心吗?」
范怡薰紧紧地闭着唇,恨不得杀了他的神情表露无遗。
一点儿也不在意她的反应,滕冰阳看着她泛红的脸轻声道:「现在换我吻你了。」
明显的怞气声与更加僵硬的身体在在说明她的慌张,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滕冰阳再也忍不住开心地笑起来。
「呵呵——放心吧,我不会像你那么粗鲁的。」好不容易止住笑,他让呼吸稍微平顺之后才以诱人的嗓音靠近她说:「对女人,我可是很温柔的。」
在范怡薰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情形的情况下,他的唇忽然袭上她的,张开嘴将她的唇含住。
如电流通过般的触感让她下意识想后退,然而滕冰阳的手早已眼明手快地等在那里,扶着她的后脑勺、阻挡她的退路,并且恶意地加深这个吻。
远比想像中还要甜美的滋味,滕冰阳疑惑这种感觉究竟是源自于报仇的块感,还是她未经人事的青涩带来的?在来不及多想的情况下,他已本能地撬开不懂得防卫的贝齿,侵入她温暖湿润的地带。
跟他的人一样,他我行我素的舌尖无礼地纠缠着她的,对于这种从来没感受过的感觉,范怡薰只觉得反胃与恶心;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伸上来想推开他的肩膀,然而他却好像总能早一步洞悉她的意图般将她的手抓住。
一个反作力,她发现自己整个人悬空,背部已然靠在柔软的沙发上。
滕冰阳入侵她的动作并未因此停止,藉着居于上位的优势,他更恣意长驱直入,或吸或恬,身体因为感觉到她一阵阵的战栗和僵硬而兴奋不已。
原来这就是敌人的气味!他暗地里想着,并决定要完全将她占有、摧毁;一种莫名的渴望促使他动作更加野蛮,他毫不留情地吞噬她的唇舌,享受彻底击溃她的胜利滋味。
好难过!在他狂暴的侵袭下,她找不到空隙呼吸。
跟以往接触过的女性不同,外表干练成熟的她,微抖、闪躲的舌尖在在显示她对接吻这种事完全陌生;在戏弄与好奇心的双重驱使下,滕冰阳不断以各种方式挑弄她的唇舌,并且含笑地看着她惊慌失措却又束手无策的模样。
没错,就是这种表情,他要的就是她惶恐不安,却又束手无策的模样;他庆幸自己想到这个折磨她的好方法,并且完全不思索事情总会有结束的一天。
注视着她痛苦挣扎、闭眼逃避现实的表情,从中撷取自己所需要的满足感,滕冰阳在她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时适时松开她。
够了,今天就暂时到此为止好了,反正来日方长!抹掉嘴角边两唇相缠的痕迹,他心满意足地想着。
看着双颊泛红,仍在努力调整呼吸节奏的她,他像个主子般对她下令:「你走吧,礼拜六晚上到我家来。」
什么?她皱起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嘲弄着她的反应,他伸手在她脸上轻佻地一弹。「你不会以为当我的女人只是负责跟我亲亲嘴而已吧?」
顿悟他的意图,虽然感到羞愤,范怡薰却明白她并没有拒绝他的权利;坐起身,她沉默地整理她凌乱的头发,拒绝再看他一眼。
不满她的刻意忽视,滕冰阳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进他含笑的眼底。
「别这么冷冰冰的,这是你心甘情愿做的交易,知道吗?」
在心里狠狠地诅咒他,范怡薰没有忘记要向他确认她答应这件事的代价。「我外公那边……」
「放心好了,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生意人最重视的守信用我还知道。」
是吗?她真的怀疑,却也只能无奈地选择相信。
「那么南华的股票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这个嘛……」正在整理领带的他皱眉想了一下,很快做出决定:「到时候我还是会派出我们腾云的董事,对外发表说腾云决定入股帮南华把国家建设完成,反正你本来就有资金调度方面的问题不是吗?腾云这个时候入股也很合情合理。」
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被掌控住,眼前除了尽量不要伤害这个世界上她唯一在乎的人之外,其余的她已无力多想。
范怡薰的私人轿车在一栋豪华的别墅前停下,尽管一路上她不断在对自己做心理建设,然而看到滕冰阳给的地址所在的建筑物清楚地出现在眼前时,她发现她所有的勇气已在瞬间消失。
还是不行,她没有办法就这样把身体交给一个她恨之入骨的人;烦躁地叹一口气,她正想转动车子的方向盘打算离开这儿时,房子的铁门忽然缓缓向上拉起。
自嘲地苦笑着,她怎么会没有想到像这么豪华的别墅门口一定设有监视器呢!
一名外籍女佣出现在铁门之后,用不太纯正的国语笑道:「请进,小姐,少爷已经在楼上等你了。」
一直以来,都有传言滕冰阳的私人别墅里经常可以捕捉到某些名女人的身影,曾几何时,她居然也成为夜晚进出这栋房子的女性之一了;奚落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的同时,她认命地把车子开进宛如小型花园的私人车库。
女佣安静地引领她上楼,进入滕冰阳宽敞豪华的房间。
穿着浴衣,正在加大尺码的欧式床组上看报纸的滕冰阳抬起头来,对范怡薰一身套装的打扮不禁皱起眉头。
「怎么还是套装,我还以为你会盛装来赴会呢!」像她么美丽的女人打扮起来一定格外吸引人,滕冰阳为他的权利受损感到有点不满。
「抱歉,我不是那些等着奉承你的女人,我今天还得上班。」对他的抱怨感到不悦,范怡薰只想趁勇气尚未完全消逝前赶快把事情办完。
「怎么,你连假日都要上班啊?」把报纸放在一旁的灯桌上,滕冰阳发现她果然一脸倦容。
虽然很希望他只管问些不重要的事然后今晚就这么过了,但她也清楚该来的终究躲不掉,既然如此,她还不如早点面对。「赶快把你要办的事办完吧!」
「喔,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急着要跟我『办事』啊?」
被他轻佻的态度激起怒火,范怡薰双颊微红地瞪着他笑得邪恶的脸。
她那种恼怒异常却又只能握紧双拳,用气得发红的脸看着他的神情,正是滕冰阳乐于见到的;欣赏着几天不见的她,滕冰阳这才发现他有多么怀念她这种神情。
「用不着这么急,做这种事最重要的是讲求气氛,你先去洗个澡吧!」
洗澡?
「用不着这么麻烦吧?」她僵硬地说,恨不得事情快点结束。
「这怎么会麻烦呢?这是你的第一次没错吧?」看着她咬牙不予置评的表情,他知道他说中了;闪着得意的光芒,他继续道:「所以罗,还是慎重点好,你也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潦草地失去吧?」
唔……忍着羞辱布满全身的感觉,范怡薰告诉自己不要理会他的大放厥词;低着头,她走向浴室。
当她走进装潢奢华的浴室,看见圆形的浴缸里不但放满水,水上还飘着玫瑰花瓣时,她非但没有尊荣的感觉,反而产生一种应召的羞耻感。
想像着不知道有多少个女人曾经在这个浴缸里洗涤她们的身体,然后如蒙受恩宠般投入那个卑鄙男人的怀抱,她就克制不住地想往外冲。
然而她终究没有那样做,重重地叹一口气,她说服自己这是场交易,而这次交易的商品是自己;用她的身体换来她所重视的人的生命,这笔生意她还是有赚头的。
扯开唇角,她笑自己根深蒂固的商人本色;只不过这样一想,她的心情确实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