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炎炎沙漠,到了夜晚仍有些许凉意。
乔季茹躲在一间荒废的石屋里,她抱着身子取暖,正想等着早晨的来临。
蓦然间,她脑筋一转。
如果是夜晚出城,应该可以避掉麻烦,而且这城如果是杰瑞的,想必他一定会在城门安排侍卫。
趁现在夜深时出城,他应该还没发现她逃出来了,就算发现了,肯定也没那么快吩咐人封锁城门。
乔季茹站起身,没有犹豫地往城门方向移动。
果真,她看见关紧的城门四周一点人影也没有。
她欣喜地想推开城门,但城门实在太重了,推也推不开,甚至连动一下都没有。
她喘嘘嘘地扶着门喘气。
太重了,这么重的城门她怎么推得动!
但她仍不放弃地想推开城门。
忽然,她发觉四周的空气变得不一样了,她缓下动作,警觉地听着,低下头,见有火光在地上闪动,她全身不禁颤抖,直到令她害怕的嗓音响起——
「你以为你可以逃离得了我吗?我的玫恋。」
杰瑞站在众人之中,双腿撑开与肩同宽,双手抱胸,一脸怒气。「怎么,不敢回头看看?」
乔季茹无力地旋过身,看着他如君王般站在众人之前,正以冰冷的怒眼无情地瞪着她。
她下意识地抵着身后的城门。
他往前移动,一步步朝她逼近。
「当你选择逃开我时,就该想到被我找到的后果。」
他的身影已遮住顶上的月光,一道黑影覆住她,而她只能低头不敢看他。
杰瑞忍着气,握住她下颚,以极大的力气捏痛她。「我该赏你鞭刑的,但现在我有更好的方法让你学会顺从。」
他二话不说地将她往肩上一扛,随即带领众人回到属于他的堡垒。他将她扛进自己的寝房,生气地将她甩在床榻上。
当着她的面,他解上所有衣物。
知道他要做什么,她害怕地频往后退。「不……」
「不?你有资格说不吗?」
他愤怒!愤怒她竟想离开他,甚至还付诸行动!
一把捉过她足踝,她脆弱地被拖至他身下,没有说话,他的唇在她肌肤上肆虐。
刷的一声,衣服被他撕破,看着传统服饰底下的裤装,他的怒火更加旺盛。
「当我想疼你、宠你时,你选择怎么回报?逃?」他露出残酷的笑。「我现在就让你知道逃开我的后果是什么,我要让你永远都无法逃开我,一辈子!」
他撕破她的衣服;当蔽体的衣物远离她的身躯时,冷空气和他残酷的吻取代了一切。
没有、没有前戏、没有等待她的适应,他夺走她的一切,残忍地发泄,快速地进出她的体内,不管她的哭喊……
激情过后,他冰冷地起身穿戴,唤来门外的侍从。
没多久,伊菱被架了进来,满脸是泪地跪在地上。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你逃开的后果。」
杰瑞故意忽略乔季茹失焦的眼睛和蜷缩的身子,她的黑发四散在床榻上,看来倍加惹人怜惜。
一声鞭子落下声响起,伊菱哀号。
第二声落下,乔季茹的身子也跟着震了下。
第三声、第四声、第五声……
「不!」
她哭着拉住他的衣服。「不要!」
杰瑞刻意忽略她那令人心疼的哭容,冷血地道:「你有资格说不吗?别忘了你只是女奴,我床上的奴隶。」
他的话一字一句打在她身上,原就不多的血色此刻真正退下,她脸色苍白地哀求:「不关伊菱的事……」
「那是谁的错?我鞭打她,为的是教训你!鞭打你,你身上只会带着令人作呕的鞭痕,我不喜欢我的伴身上到处都是鞭痕。」他冷笑。「况且,鞭打伊菱,才能让你顺从、对我乖顺。」
「不要……我听话……不要……」
「真是贱!」他转头吼道:「住手!」
鞭声停止,伊菱也昏倒在地。
「带她去老嬷嬷那。」
「是。」
房内残酷的画面和声音顿时消失,乔季茹无力地坐在床上垂着头。
忍着对她的怜惜和爱,他刻意让自己无情。
他抬起她的下巴。「不要忘了自己的身分,我美丽的女奴。」
莹莹的泪珠滑下,她抿紧唇不发一语。
「怎么?连声音都丢了?说话!」
她的视线被一层雾气罩住,无法看清他疼惜的表情。
「你何不一刀杀了我。」
为何要被救?让她死在蛇毒里不是更好,为何要让她受这种待遇!
该死的是为何要让她发觉自己喜欢上他!
阿拉!该死的阿拉!
听见她的话,他的心为何会震住?
杰瑞僵着脸,想在她脸上找出她此刻的想法,但却徒劳无功。
她的脸上除了泪水和那失神的表情令他心痛外,还有她的无助、脆弱,让他恨不得揽过她,将她抱在怀里疼惜。
但让她知道自己过多的情感,只是让自己的心变得更脆弱,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将他的心狠狠踩在地上。
骄傲如他,尊贵高高在上的他,不能让她知道他对她的爱,打从那高挂弦月的夜晚开始……
他不发一语地甩门离开。
乔季茹朝紧闭的门板呆望。
女奴……哼,这种古代名词竟然是她现在的身分?从一个单纯到沙国考古的学者身分,沦落到变为他的女奴,还是身分最不堪的床上女奴。
老教授知道了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她笑着,泪水沿着眼角滑落都不自知。
「原来你就是杰瑞的新欢。」
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男主角的旧情人一定会带着心月复,大剌剌地走到新欢面前挑衅,指着女主角的鼻子谩骂,一副女主角的身分是低贱的模样?
乔季茹看着眼前这幕,甚至想嘲笑自己,竟然将自己搞得像小说里的主人翁般无助,只能任由别的女人来告诉自己,她有多低下。
「怎么?晚上叫床叫太多,连声音都叫哑了?」曦儿鄙夷地斜睨着乔季茹。
跟在曦儿身旁的侍女也和她同样嘴脸,双手叉腰地站在乔季茹身前。
「起来!你还不够格和曦儿小姐平起平坐。」
乔季茹看着侍女不语,直到侍女忍不下一口怨气,又得到曦儿眼神的示意,伸手狠狠赏了乔季茹一巴掌。
所有的反抗从此刻开始——
乔季茹奋力推开侍女,侍女踉跄地后跌数步,最后摔在地上。「你好大的胆子!」侍女模模发疼的怒喊。
曦儿生气地上前又甩了一巴掌,自然,乔季茹已决心反抗,愤怒占满她发红的双眼,她反手回了一掌。
「你!」
曦儿没想到乔季茹会回手,她一向高高在上,没有哪个女人敢对她不敬,乔季茹这举动倒是让她吓傻了。
「你这贱女人!你、你等着,我要去告诉杰瑞,让他好好教训你!」
可真是巧合,杰瑞大老远就看见庭子里的一切,冷着脸走来。
曦儿见状马上掉泪,奔到杰瑞面前哭倒在他怀里。
「杰瑞……你的女奴她打我……」
杰瑞铁青着脸安慰曦儿,一边盯着乔季茹那无神的容颜。
「她打我……呜……」曦儿躲在杰瑞宽广的胸膛上哭泣。
「你打了曦儿?」他问。
乔季茹没有逃避的直视他的双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冬铃只是要她让座,她就推了冬铃,害得她跌在地上,我上前想扶起冬铃,你的女奴却赏我一巴掌……我不管,杰瑞,你要替人家主持公道。」
「是这样吗?」杰瑞看着乔季茹,她无动于衷的表情惹火了他。
她非得凡事都这么无动于衷吗?
「向曦儿和冬铃道歉!」
道歉?乔季茹在心里大笑。竟然要她向这两个女人道歉?
「作梦!」
他一个箭步上前攫住她下颚,彷佛要捏碎她的下巴般用力。
杰瑞原想再说些什么,但却被她脸上冷然的气势愕住而松了手。
她……为何他会在她脸上见到绝望?
他做错了吗?对待她的方式错了吗?
曦儿见杰瑞松了手,她发出软绵绵的嗓音哭喊:
「杰瑞,你要替我主持公道……你要好好教训你的女奴,让她知道尊卑之分啊!」
「道歉。」他冷然地看着乔季茹。
「作梦——」话未说完,她的颈子便被他握住。
「你还是不懂得顺从吗?还是要我再赏伊菱几鞭,你才学得会顺从该怎么做?」
他不喜欢她做一切事情皆是看在伊菱份上,不喜欢她处处和他的权威作对,让他非得要使出处罚伊菱的手段,她才会乖乖听话!
她抿着唇。
「说话!」
她清楚见到曦儿躲在他怀中,对她露出胜利的笑容,而他则以一副保护雏鸟的霸势命令着她。
对呀,她只是女奴,而曦儿却是他的爱,她凭什么要和他们作对?她在这里一点地位也没有,她只是他的奴隶。
「对不起。」她以英文淡淡地道,说完便闪过身想离开。
他下意识地伸手拦住她,但她却双眼直视前方,始终不看他一眼。
见她这样,他的心好痛,却得强忍住疼惜的心,故意对她冷淡。
他松开了手,任由她从他身旁走过,只能以热切的视线追寻着她,直到她消失在视线之外。
抱着孤单的身子,她躲在角落,咬牙忍住哭声。
该死!她竟然爱他如此深。
爱上了冷血无情且丝毫都不在乎她的男人!
她想回家。
每当他以主人的方式提醒她是女奴的身分,以伊菱来威胁她顺从时,她都恨不得死了算了。
反正她早该死在蛇毒里的,是多事的阿拉让他救了她。
都是衪!她才会沦落在他手中,任他为所欲为。
不仅清白没了,就连心和尊严也没了!
烋妃之墓,受诅咒之墓。
说不定她就是受了诅咒,才会变成现今这样。
「呜……」她咬住手不让哭声逸出。
无力地靠着墙,她只觉得全身都是冷的,连心也是……
杰瑞,冷血无情的男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一个将她所有一切都夺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