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让他吻了她?
更可耻的是,在沉醉于他的侵略之下,她还主动的回吻他,几乎难分难舍……
这是一种堕落吗?
纵然她的心不愿承认,但她的骨头在融化,身体也不断发热着,就连稍早的抗拒心,也早在一阵阵热情与需索中一寸寸的瓦解殆尽。
其实一开始,他的吻很蛮横,甚至是略带薄怒的,好似他有一腔的怨气要发泄!
而她也不遑多让,就让两人之间的亲吻像是孩子们赌气似的,先是充满挑衅、争夺,最后渐渐变得温柔……直到后来,他们几乎是一心一意沉醉在彼此诱人的吻触之下。
她可以嗅到他身上散发的干净气味与淡淡的酒味,当他轻咬着她的下唇,迫使她接受他的占有时,她也任凭他的舌攻入她口中肆意翻搅、勾缠。
是一团火,从他身上漫烧至她全身,她的手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攀上他的颈项,不但主动回应他的吻,身子更是难耐地厮磨着他,渴望从他身上汲取更多的温情!
亲爱的上帝、妈祖、真主阿拉,她的理智已经迷失了,原谅她此刻的意志不坚,当他们的舌头交缠在一起,越吻越炽时,她的灵魂也早就飘得老远了,只剩下贪婪的欢愉还想得到更多、更多……
很久很久以后,时间与知觉终于又回来了,她听到一声浅抑而淡淡的叹息,自他唇间缓缓逸出,然后他很慢、很不情愿的挪开她与自己,只让他的眸光仍与她的缝蜷不分,犹如他们方才所分享的亲昵一般。
“我输了。”他困难的开口,“若再继续下去,我恐怕会消受不了。”
“是吗?”她挑衅的回嘴,“这么没挡头,难道这些年来,你跟女人接吻的机会变少了?”
闻言,他微蹙着眉,目光仿佛在责怪她不学着克制自己的舌头。
“还记得你的第一个吻是我教你的吗?”他故意提醒她。
她当然记得,那是她的初吻,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印记,可是这个男人却亲手破坏了这一切!
想起他过去的罪状,她很快的收起脸上洋溢的柔情,再度板起脸来,无法控制脾气的戟他命令道:“既然消受不起,你还不赶紧松开我?”
“我没有办法。”他站在她面前,俊脸上充满促狭的表情,无奈的道:“你还抓着我。”
她飞快的瞟他一眼,发现她双臂还紧攀在他的脖子上,而他现下一对闪烁的目光里,则尽是一簇簇令人羞恼的戏弄眼神。
他在逗她,把他们今晚分享的这甜美一刻,全当成笑话来看待,看看他那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死德行,让她觉褥自己活像个大傻瓜!
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叶凯茵双颊微晕地推开他站直,并抬手梳理自己微乱的波浪长发。
“你什么时候留的长发?”他突然一问,并伸手替她拂开鬓间的头发,“看起来很漂亮。”
一吻过后,他们是Loengebar里最后一对分开的情侣,在彼此的眼中,他们都看见了一抹残存的情意。
尽管……她的心仍不愿承认。
“我不需要你的赞美。”轻轻拍开他的手,她迅速向后退了一步,好似他是什么可怕的妖魔鬼怪。
当他发现她眸中还残存着一丝对他的厌恶与不屑时,突然有股强烈的失落感,深深刺痛着他心房。
“对不起。”他勉强堆起一丝笑容,“我好像又有点忘情了。”
见到他眸中还有一丝抑郁的黯然眼神,她喉咙紧缩了一下,朱唇略掀,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直到最后,她却仍是选择怞回在他身上的视线,一语不发的转身,往来时的吧台方向走去……
在这一场亲吻比赛中,干柴烈火的两人,无疑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获得高级温泉旅馆双人住宿券。
但同为赢家之一的展名威,却对店内提供的奖品兴趣缺缺,原因是他发现那温泉旅馆住宿券,正是由他父母亲所开设的旅店,于是他想也不想,将自己那一张让给了另一位赢家,而另一张则由叶凯茵自己留着。
由于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分手多年的两人,在经过这一场失控的发泄后,彼此都有默契的停止了争吵,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般,开始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洒。
“这几年……你过得好吗?”终于,他开口向她询问了在两人重逢之后,他最想知道的事……他希望她一切都好。
她缄默无言地点头。
事实上,除了刚结束一段短暂的异国婚姻,她还是老样子,总是独来独往的,早已经习惯这样孤单的生活。
“结婚了吗?”他磁性的声音在空中飘荡,顿了一顿,声音隐没入空气中好一会儿,接着他勉强说下去,“或许……现在你已经是人妻了?”
“我……”她张开嘴,但发不出声音,思考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看出她的为难,他摆摆手,示意她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但也害怕她说出口的答案,会教他再度失望。
“对不起,好像是我多话了。”他摇摇头,一半气恼自己的心急,一半是无法克制自己多年来仍然对她不灭的情愫,“你可以不必理会我这个问题。”
就这样,四周空气又沉寂了半晌,直到他感到有些倦了,才缓缓起身,开口告辞。
他礼貌的道:“很晚了,明天一早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你要离开了?”她讶然看向他,瞳光略微闪亮。
“嗯!”
“那……”你不顺道送送我吗?
未说出口的这一句话,卡在她喉间滚了又滚,怎么样就是无法爽快地向他问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预备买单离开,令她感到一阵失落与莫名的惆怅……
难道他不再对她感到兴趣了吗?
难道他一点也不好奇她现在的居所吗?
难道过去他们之间的爱情,如今……都已烟消云散了吗?
当满满问号在叶凯茵的脑袋瓜子底下心有不甘的滚来滚去时,展名威也正打算到柜台前,绅士地为今晚两人的酒钱付帐,却在掏皮夹的那一瞬间,被某个酒醉的客人狠狠碰撞了一下。
结果一个松手,他手中的皮夹便掉落在两人之间的地板上,在摊开的皮夹内,叶凯茵赫然看见一张自己在大学时期的青涩照片,心中顿时一跳。
“那张照片……”她轻颤颤的问:“是我吗?”
见状,展名威的俊脸尴尬地微红,啪的一声,迅速弯身捡起皮夹。
“嘿!我都还没看清楚耶!”她抗议。
“没什么好看的。”他把皮夹塞回西装口袋内。
“可是那照片上的人,很像我……”
“那是你看错了。”他反驳,但目光却是避开的,他开始闪烁其词,故作轻快的提议,“你想不想再点些饮料?我忽然又觉得有些渴了……”
这般欲盖弥彰、作贼心虚的模样,让叶凯茵一对水眸又眯得更紧了,忍不住暗暗惦量着,他如此否决她,若不是另有蹊跷,就是他心中仍有着一份她未知的隐情。
既然如此,她不如遂其所愿,与他把酒言欢,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套他的话,乘机挖真相。
只可惜,就在一个小时后,真相还没挖到,她已不胜酒力,喝得酩酊大醉,连眼皮都快撑不开了,除了她那一张嘴,仍坚持探索他皮夹中的秘密。
“喂!我问你喔……刚刚在你皮夹内的那张照片——”
“叶凯茵。”他不耐地打断了她,没想到她会固执到这等地步?“你就是对我的皮夹不死心是不是?”
“哎呀!一个大男人别……别这么小器。”她醉醺醺地瞪了他一眼,口齿不清地喃喃又道:“跟你说喔!我在大学时期的照片,统统……在美国一次的搬家中,都给我弄丢了,现在在你皮夹的那一张……可能是我在大学生涯里的……最后一张照片。”
在她说话的同时,她一颗小脑袋也沉沉地撞上他一边肩头,随着她身子的倾斜,加上吧台前光滑的椅面,让她整个人无力地往下滑去,幸好他眼捷手快,在她落地之前拉住她。
“你当心一点!”他把她拉了起来,然后用一只臂膀圈着她,让她紧捱着他腿边坐。
这样亲密的零距离,恰巧让她有机可乘,只见她小手一模,就要往他胸前的西装口袋袭击而去。
“你做什么?”在半空中拦截住她一双不规矩的小手,他不悦的低头瞪向她。
不理会他语气中的严厉,她抬起小脸来,学着他大皱其眉的模样,半威逼、半利诱的道:“你把那张照片送给我,我就不闹你。”
真是笑死人了!“我为什么要?”
“那借我怀念一下。”这样总行了吧?
在拗不过她的硬缠软磨之下,展名威首度松口了,“那……只能看一下?”
虽然下了个但书,但换句话说,展名威已经变相坦承,在他皮夹内那一张照片里的女孩,确实是她无误。
“好啦好啦!小气巴拉的。”眼看奸计得逞,叶凯茵不禁笑眯了眼眉,带着浓浊的鼻音,向他索讨了起来,“还不把照片拿出来瞧瞧?”
在她声声的催促之下,展名威只好依命行事,“喏!拿去。”
“哇!好怀念以前的……”一手抢过他的皮夹,她忍不住翻开来细看,却发现在他皮夹内的那一张照片,其实是过去两人热恋时,亲昵依偎的甜蜜情侣照后,口气霎时转冷,仅仅丢下两个字,“我喔!”
话虽如此,但她一对眸光却相当不老实,从头到尾都是死盯着照片中,那个站在她身后,用着一双厚实的臂膀,温柔地环拥住她的他身上。
就像是被揭开了一层层记忆的面纱,过去的一切恍若快门一样,一幕幕又在她的脑海中鲜明了起来……
她还记得,手中的这一张照片,是他们远在大学时期,与几个登山社团的同学趁着暑假朝间,一同去玉山登顶时的照片。
那一天,为了迎接晨间的第一道曙光,他们决定彻夜攻顶,这让平日鲜少运动的她几乎在半山腰就宣告阵亡了。
好在一路有他的陪付与鼓励,终于赶在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绽放之前,一同携手登上了峰顶,接受这一道象征幸福与希望之光的祝福与洗礼。
后来在同学们的鼓吹之下,两人更是甜蜜依偎入镜,在一片璀璨耀眼的曙光衬托下,留下亲密的合影。
照片中的两人,一个笑得腼腆,一个躲得羞涩,但在这之后,他们相互许下了诺言,企盼两人之间的爱情不但要长长久久,还要在每个十年后的这一天,一同幸福地携手登上玉山之巅,以象征他们对彼此的感情,不管经过多少年的考验,都会像这一座台湾最高的山峰一样,永远屹立不摇,坚若盘石。
八月最后一个星期天,她永远记得这一个特别的日子,这是他们彼此许下诺言的纪念日。
但讽刺的是,就在一个月后,他们分手了,而两人之间的甜蜜约定,也就这样静静地被她收进了心底。
曾经,他们是一对多么令人欣羡的恋人啊!唉……
想到这儿,她不说二话地挑起躺在他皮夹中的照片,怞了出来,并且顺势收进自己的小提包内。
一旁见状,展名威立即出声制止,“你干嘛?”
“咦?你不是说要把这张照片送给我吗?”她企图装傻,大打迷糊仗。
他却不吃她那一套!
“叶凯茵,你哪一只耳朵听见我说要把照片送给你了?”当他那么好唬弄吗?“还来。”
瞪着迎面而来的大掌,她也不当一回事,故意撂下一句威胁,“好吧!如果你非要这么坚持,那只好一人一半啰?”
哼!她才不要看见自己的照片,还躺在这个负心汉的皮夹里咧!
见她状似要撕了照片,他心一紧,连忙喊住了她,“等一等。”
她扬扬眉,挟照片以令前男友,“怎么样?”
“这是最后一张了……”展名威咬咬牙,吞下在喉间的咒骂,妥协的道:“你要,就给你吧!别撕了它。”
那是他所有还保留她的照片中,硕果仅存的最后一张了,在他眼底的价值,它弥足珍贵。
“所以说,一开始就爽快答应,不是很好吗?”就为一张照片,这样跟她争来抢去的,像话吗?
看着她一脸得逞的快意,屣名威忍不住一问:“为什么你这么想要这张照片?”
望着她满足的笑颜,展名威心中也莫名燃起一丝曙光,只是这一道光还没来得及在他眸底间酝酿,就被她随之而来的一盆冷水硬生生给泼熄了。
“我刚刚不是说了?我只想怀念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
他咀嚼她的话,心情不觉沉到了谷底,怨怒的问:“不过是一场令你弃之如敝屣的感情,有什么好值得怀念的?”
弃之如敝屣?“你一直都是这样看待我们之间的过去吗?”
他那样充满不屑与满不在乎的语气,使得一股新的愤怒又在她眸中凝聚,她狠狠瞪着他,巴不得目光能够穿透他的身体,好让她看清楚,这个男人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当然,前提是——如果他还有那种东西的话。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注解?”为了不让她看出他眸间的落寞,他再度披上了冷淡与傲慢的外衣。
她定定凝视着他,内心翻搅着种种沮丧与悲衷的情绪,“你真的以为,被深爱的人背叛的痛苦,一点也打击不了我吗?”
她困难的说着,仿佛很不愿意说出这一段话似的,“我知道你从来就不曾爱过我,你甚至认为自己从没谈过一场真正的恋爱,但你有必要一而再地在我伤口上撒盐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忽然间,他似乎不太能明白她的话,一脸愕然地问:“你认为当初是我背叛了你?”
“事实如此。”
“这是一项相当严重的指控。”他想也不想,郑重的反驳。
“事到如今,你还想否认?”她没想到他竟会是这样一个敢做而不敢当的男人!“你就这么认为我好欺负吗?”
瞪着她眸内逐渐浮现的怒气,他脑中一片惊愕,百思不得其解的问:“我到底该死的对你做了什么了?”
哼!演得还真像!一副不明就里、满脸疑惑的模样,当是别人抹黑了他似的!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的叶凯茵,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回呛,这男人还真是个天生演戏的料!
“你还要继续装迷糊下去吗?”她心中漾起一股对他的蔑视,一字一句的提醒,“当初是谁把承诺当放屁,对我承诺了一辈子,到头来却当着我的面,拉着别的女人上了床?”
如此心狠绝情,不负责任,事后却又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着实令人不解。
展名威不得不承认,今晚这些不实的指控对他而言,都像是一颗颗超级震撼弹。
为了理出一丝头绪,他忍着气再度追问。
“你的意思是,当初是我悔约负诺在先,还在你面前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他小心翼翼,怞丝剥茧的问。
“何止!”她没好气的补充,“最令我佩服的是,那天你非但不遮不掩,还相当有气魄啊!连个理由也没扯,就把我给轰出门外了!”
听到这里,展名威总算听出一丝端倪,虽然尚不能确定真正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但有一件事他绝对能肯定——他莫名成了代罪羔羊。
“你确定那天看见的人……是我?”他露出一抹遗憾的表情,“完全都没有误判吗?”
“当然。”她挺起背脊,满脸都是厌恶的神情,“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那一天是我眼花了,认错人了吧?”
“不,我只想问,在我们交往的那一段期间,我是否曾经告诉过你,其实我还有几位弟弟?”他泛出一抹苦笑的又问。
“你是说过,又怎样?”对啦!他是曾经跟她提过,家中尚有另外三位弟弟,但是兄弟人数的多寡,与他的“外遇事件”又有何干?
这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的事吧!
只见展名威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虽然语气仍十分轻柔舒缓,但接下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一席话,却足以令叶凯茵呆愣当场……
四胞胎?
啧!如果她还会相信这种不经大脑的鬼话,她就吞掉她自己!
经过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的一夜后,她的头痛死了,仿佛有人举着一把铁锤敲打她的脑门似的,使她两只耳朵嗡嗡直响……
唔!不对!不是她耳朵在响,是水声,从她房里浴室传来的水声,但房里除了她之外,没别人了啊!
最令人心惊是……她还躺在床上,那浴室的人是谁?
猛然被这恐怖思维吓醒的吵的叶凯茵,一脸宿醉的从一床凌乱的被窝里爬了起来,这时候从浴室传来的水声也停了,令她松了一口气,认为自己实在太过大惊小怪了,心付着,爸妈与一对弟妹都还远在美国的那一端,屋里除了她,还会有准呢?
“醒了?”
“嗯……”
“还想l吗?”
“唔嗯……嗯……呃?”怪了,她怎么好像出现幻听啊?
“你早餐都不吃的吗?快正午啰……”
不对啦!是房里有人正在跟她对话!
再度掀被而起的叶凯茵,循着房内声音的来源方向望去,却见着一幕相当活色生香……不对,是令人垂涎……呃!也不对!总之,是一幕足以教她惊心动魄、错愕莫名的画面!
眼前的男人显然刚结束一场洗浴,一头微乱的发丝还是湿的,古铜色的肌肤也沾染着水气,在晨光下闪闪发亮,泛着金色的迷人光辉。
由于他还是赤果着上身,一道长而高雅的性感弧线,从他的颈项、锁骨、胸膛,一直蔓延到他结实而紧缩的月复部小肌,隐没在一条雪白的丰毛浴巾之下……
她失神地盯着他修长的大腿好一会儿,不禁倒怞了一口气,忍住尖叫的冲动,颤然一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最重要的是……
“你干嘛还穿成这样啦!”
岂知,他随之而来的一席告白,威力强大到让她差一点听得掉下巴!
“千万别告诉我,昨夜孟浪如狼的叶社长在酒后乱性硬是强迫了个男人跟她上床之后,隔天醒来就打算拍拍不认帐了?”这根本是兽行!
接着,他继续对她穷追猛打,将昨晚发生的一切经过,巨细雕遗的复述一遍,当说到她在床上如何力大无穷,硬逼他就范的哪一部分,她眉头都皱得可以当场夹死一只苍蝇了。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像个浪荡女似的,恬不知耻的拉个男人上床?
“你少在那里胡扯了,我才不信你说的话。”
“哼!早知道你会这么说了。”好加在,他老早有防备,将她昨晚的一切兽行,全数录音存证。
取来搁在床柜上的手机,他面不改色的按下播音键,然后放在她手上……
凯茵,你醉了,早点休息吧!
呜……为什么你偏偏是四胞胎?究竟是哪个笨蛋伪装你的?把他给我揪出来,我要杀了他!
这是一场陰错阳差的误会,但错误已经造成,我也很遗憾……
就在这时,手机里的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慌乱——
你、你月兑衣服做什么?
我好热……
笨蛋,赶紧穿上,你会着凉的!
在家里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不想跟我做吗?
你不是还恨着我吗?
我哪有!
你甚至还算计我,故意令我难堪。
好吧!我承认一开始,我确实是一心想报复你,但现在……
喂!你说话就说话,月兑我的衣服做什么?还有,你什么时候才打算把衣服给穿回去?
今晚我没打算穿着衣服睡,你也是。
你说什么?
接着,声音中断了半晌,只听见手机里传来一阵衣裙掉落的窸窣声,接着又是她温软暧昧的语调——
难道这十年来,你都不曾想念过我吗?
凯茵,你已经醉胡涂了,你根本搞不清楚现在你在做什么。
对,我以前真的很胡涂,如果我不是那么胡涂,现在的我们早就已经结婚,生儿育女了。
只闻展名威轻轻一声叹息。
或许,未来我们还有机会……
接着,又是一阵刺耳的碰撞声,突兀地在手机内响起——
凯茵,你冷静一点……现在……我们还不是时候……呃啊……快住手!
我……我快受不了了……
只听见展名威的声音时而低嗄喘息,时而抑制难忍,令人闻之脸红心跳,十足性感。
最后,手机内出现一句最关键性的重点语言——
如果你已经受不了了,那就别忍了,今晚就让我们做足十年份吧!
听完最后那一句被高喊而出的“十年份”,手机也在她掌心狠狠抖震了一下;然后掉在地上。
此刻的叶凯茵,一脸呆若木鸡,怎么也难以置信,昨晚果真是她主动勾引了他,还放浪形骸的与他……
做足了十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