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古小曼频频出包。
“小曼,这好像不是我的药。”读过几年书的满娇姨拿着药袋,瞧了再瞧,发现上头写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是……是吗?”古小曼连忙伸手取回药袋,仔细一瞧。
糟糕,明明自己写的就是王美丽,却发给了满娇姨。
“对不起,满娇姨,你的药袋在这里。”她内疚又心虚,赶紧把正确的药袋慎重的交给满娇姨。
她非常自责,这么重要的工作居然弄错了。
还好满娇姨认得自己的名字,要是不识字的婆婆妈妈拿去,吃错药怎么办?
秋惠在一旁瞧着懊恼又生气的古小曼,悄悄扬起嘴角,然后踱到她身边,若无其事的问:“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昨晚是不是太累了?”
古小曼吓了一跳,露出慌张的神情,急忙撇清,“哪……哪有?我昨晚哪有很累?我又没和齐磊干嘛!”
“我又没说你和齐磊干嘛,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认床,没睡好觉?”秋惠忍住笑,无辜的睁大眼睛。
“对……对啦!”古小曼绞扭着十根指头,飞快点头,脸上娇红清晰可见。
哎哟!真是好玩又有趣。
秋惠过惯了平淡、平凡,却也无趣的日子,自从诊所来了齐磊和古小曼这对欢喜冤家,生活中又有了新的乐趣
瞧着他们,她觉得自己像是重新恋爱一回。
“小曼,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有回家?”在门外聊天聊了好一阵子的春花婶,进来添茶时有了重大发现。“你身上穿的……好像是昨天穿的那套衣服。”
“我……我……”古小曼又是一惊,脑袋乱哄哄的,糟了,全世界的人都要知道昨天晚上她和齐磊一起过夜了
“春花婶,你记错了啦!昨天小曼穿的是别件衣服,不是这一件。”秋惠义气相挺,帮她解围。
“是吗?”春花婶还是有些怀疑,她记得昨天小曼穿的明明就是这件啊!
因为看见小曼和齐医生在“眉来眼去”,她的眼光在小曼身上停留了很久。
“是啦!是别件啦!”满娇姨也觉得秋惠说得没错,她们这把年纪了,记性不好、老眼昏花是常有的事,就怕有些人不服老,硬要争到底。
“是吗?”春花婶也有些不确定了。
“嘿……嘿啦!你记错了。”春花婶,对不起,古小曼悄悄的向她赔罪。
不是你年纪大,记性差,是我做了亏心事,所以说谎了。
深怕再凸捶或真相被揭露,古小曼战战兢兢的度过接下来的每一秒钟,哀怨的想着,这一天怎么不赶快过完啊?
隔天是假日,原本很高兴放假的古小曼却罕见的沉着一张脸,嘟起小嘴。
昨天她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候,完全不敢多瞧齐磊一眼,急匆匆的回家。
现在好后晦,昨天她为什么没多留一会儿,没多瞧他一下,没和他多说一句话?
无奈的叹口气,她百般无聊,快要闷死了。
齐磊是怎样?难道他就不会开口留她,或自己找上门?
还是他已经吃到甜头了,觉得她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了,所以不屑来找她?
她愈想愈气愤,然后作了个决定,明天就去辞职。
对,她不做了!
她是笨蛋,才会傻乎乎的着了他的道,和他发生亲密关系,现在他吃干抹净,说不定正在嘲笑她,她才不要再去自取其辱。
可恶!可恨!死齐磊!臭齐磊!
古小曼顺手拿起床上的枕头,把它假想成定负心的男主角,又捶又打,借机发泄所有的怨念。
“古小曼!”金花婶在门外大吼,接着用力推开门。
“做什么?阿母。”古小曼吓了一大跳,连忙把枕头摆好,深怕被她阿母瞧出了什么异状。
昨晚她回到家,阿母居然什么都没问,还难得的发挥母爱,帮她放洗澡水,准备丰盛的消夜让她享用,害她以为她阿母被异形附身了。
现在的阿母才是正常的,因为她正板着熟悉的母夜又面孔,还两手擦腰,怒瞪着自己。
“我在楼下叫你老半天,你是耳聋,没听到吗?”金花婶气炸了,她用充满母爱的温柔声音呼唤女儿,女儿死都不回应,逼得她板起脸孔,像个母老虎,女儿才有回应。
“我就是没听到嘛!”古小曼委屈的嘟噜。她已经够闷了,阿母还要骂人。
金花婶正想再狂言恶语,不过一想到楼下的贵客,赶紧换上慈母面孔,好像贵客会躲在门外窥伺,瞧见她凶狠的真面日。
“我是来跟你说,楼下有人找你。”金花婶觉得自己的笑容很和蔼,散发出慈母的光辉。
啧!又来了!古小曼真的很不习惯她阿母这样,全身不寒而傈,狐疑的问:“谁来找我?”
“是齐医生。”金花婶温柔的说。
“是……是他?”古小曼几乎是立刻就要冲下楼,却想到了什么,急忙掩饰自己的迫切,故意放慢脚步,边下楼边发牢蚤,“奇怪,他来找我干什么?是诊所有什么事吗?就算有事,他也该找秋惠姐啊!”
“最好是啦!”不知道是谁一大早就摆一张臭脸?“不然我叫他去秋惠家找秋惠。”
“妈……”古小曼真的被她阿母唬住,连忙挥手,“不用了,我去跟他说就好了。”
金花婶强忍住笑意,若无其事的说:“随便你啦!那我要去睡午觉了。”
“好啦!你快去休息。”古小曼暗暗松了口气。
“出去时记得把大门带上。”金花婶又抛来一句。
“我又没有要出门。”古小曼欲盖弥彰,不停的转动心思。
他来找她做什么?
难不成他真的想约她出门?
瞧见伫立在门廊的那道俊拔身影,她的心脏不规律的跳动着。
卜通!卜通!
愈接近他,她的心跳声愈大,连做几个深呼吸。
听到脚步声,齐磊转身。
两人四目相接的刹那,古小曼仿佛重新看清楚他。
老天爷!他一直都这么俊逸潇洒吗?他的笑容一直都是如此自信爽朗、如此好看吗?
她飞快垂下娇红的脸蛋,努力调整自己的心跳和吐纳。
“来我家找我做什么?”还好她的声音没有发抖。
“没什么,我只是路过而己。”齐磊憋着笑,温柔的凝视她不自觉的娇态。
“你……”可恶!王八蛋!要不要顺便借厕所?
她抬起头想骂他,却对上他充满笑意的深退眼眸。
“你想,我有可能只是路过吗?他扬起眉头,眸底的笑意更加放肆。
“我……我怎么知道?”明白他真的是为她而来,古小曼的心里欢愉的唱着歌,却依然嘴硬。
“那我就老实说吧!”齐磊喜欢低头瞧她,她就像一株小小的女敕芽,而他高大到足以为她遮风挡雨。“我很少回外公家,就算回来也很少久待,对这附近不是很熟,所以我来找你当向导,陪我到街上晃晃。”
“你想去哪里?”嘻嘻,他是在约她喔?
“你说呢?你平常假曰都喜欢做什么?”他反问。
“干嘛问我?又不是我要到街上晃晃。”她啥着笑,轻盈得想飞起来。
“要约会,总得选女方喜欢的地点吧!”齐磊俯身,瞧着她娇俏的模样。
“哎哟!”忽然看见他放大的脸庞,古小曼一惊,又恼又羞的捂着脸。
“干嘛突然吓人?”
“谁教你一直看着地板,地板有我好看吗”?他就是喜欢逗弄她。
“就有啦!你以为自己长得很帅哦,哼!”她口是心非,不想让他太骄傲。
“至少婆婆妈妈都觉得我很帅,争着要帮我介绍女朋友。”齐磊毫不谦虚的自吹自擂。
“很好啊!恭喜你。”古小曼沉下脸,心头的甜蜜听间变成了酸涩。
“不过我心里已经住了一个人。”他将她的转变全都瞧进了眸底。
她的心绪犹如峰回路转,在绝境中重见生机。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他低下头,轻咬她的耳朵,“那个人就是你。”
真的不是作梦!她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昨晚的一切,不是她以为的一夜,他真的喜欢她。
“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她抬起眼眸,羞红着脸,问出心里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其实更早之前,你到医院急诊的时候,我就对你有好感了。”齐磊坦承。
“是……是吗?”这么早喔!她不敢置信的扬起嘴角,心里甜丝丝的。
“那时候你很机车,害我不断的出糗。”
“你一定在想,我对任何人都风趣有礼貌,为何独独爱逗弄你?那是因为在我的眼中,你实在太可爱了,害我忍不住想欲负你。”他俯,凑近她的颈子,轻轻的磨蹭着。
“喂,很痒。”她轻声笑道,闪避着他,身子却不自觉的擦过他的敏感地带。
原来他很早就喜欢她,嘻嘻……她有些骄傲。
“小曼,我们快走吧!不然我真怕自己会在这里要了你。”齐磊低哼一声,难忍急诵的欲浪,恨不得现在就在诊所里,他只要将她带上楼,便能重温昨晚的热情。
“你想害死我啊!”古小曼惊喘,也被挑起。“我妈有可能就躲在楼梯口偷看。”
她的理智渐失,体内翻涌着欲潮,同时能感受他的饥渴与炽热的气息,于是赶紧推他往外走。
古小曼实在是太了解她阿母了,金花婶以为自己事迹败露,差点跑出来自首。
“我们先去看场电影吧!”
小两口卿卿我我,来到门边。
“你确定?”刚才还一副猴急的模样。
“虽然我很想立刻扑倒你,但还是要让你享受约会的过程。”他想好好的待她,因为她值得一个男人最真诚的对待。
“齐磊,你好好噢!”古小曼的心里更甜了,含嗔带笑的睨着他,挽着他强壮的臂膀。
终于她也可以勾住男朋友的手了,像所有恋爱中的女人一样,哈哈……
金花婶在大门被关上后,眼角悄悄湿了,她的小曼终于有人疼了,她总算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
他们在镇上唯一的一家电影院看了一部喜剧片,在观众的欢笑声中,他们相视而笑,视线进而锁住彼此,望入对方晶亮的眼中,眼神益发灼热,周围的一切淡出,这世上仅余他们俩的存在。
十指紧扣,再也无法分离,两人怦怦的心跳声,如同交响乐,高亢的奏鸣着。
这出电影在演什么,他们不知晓,直到灯光大亮,观众起身离去,两人才有所感觉。
齐磊的眼神变暗,沉默的牵起她的手。
古小曼很有默契的跟着他,两人之间没有言语,两颗心却是紧紧相系。
回到诊所,他们上了楼,进入他的房间,分不清是谁先开始的,热情一触即发
“我也是,齐磊。”她也快崩溃了、来不及细细品味每一次的感动,便教他一波又一波的再度桃起,将她卷入的顶点,全身怞搐。
“小曼。”齐磊一阵紧绷、颤抖,随即在欢愉的畅快中爆炸了。
他的双手紧紧攫住她,不让她四分五裂,等她神魂归位,他终于放松自己,瘫软在她的身上。
她从昏厥的边缘醒来,怀抱住累极的男人,双眼迷蒙,微微一笑。
唉!她怎么一次比一次丢人,哭喊的声音似乎更震天价响,还好整栋楼没有其他人,否则教她如何走出房间?
齐磊强壮的身躯压住她娇小的身子,半响,才惊跳起来。
“要命!我快把你压坏了。”
“不会,”她摇头。“我喜欢这样抱着你。”这样感觉他们好密合,像是一体的。
“不行,你这么瘦小,会被我压扁。”他还是不认同,反过来抱住她,让她舒服的偎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