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麒真的让咪咪和大力放了一个月的“有薪假”,简直佛心来的,咪咪很高兴地回菲律宾了,大力则带着女友出国旅游。
“至于你,”大少爷像皇帝一样坐在沙发上等人服侍,“我要惩罚你!”
唉,替他挡子弹还要挨他罚,真是有够悲凄。
还好荷露看得很开了,只是感叹少爷的脾气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任何长进。老爷说了,要做到真正漂白,就要努力适应当个普通老百姓,不能有事没事搬出过去的威风压人,“虎爷”这张保命符得让它成为过去式,偏偏少爷的脾气始终是这副德行,要是真有一天得罪不该得罪的,荷露真的不愿意看到少爷受到任何伤害和挫折。
她相信自己和白家所有佣人是一样的,对少爷忠心耿耿,只是没察觉她的忠心还包含太多的溺爱。
“我知道错了,少爷别生气。”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有悔意,反正只是说说罢了。要知道应付少爷最重要的就是要先学会哄他!只要把少爷哄得服服贴贴了,接下来就换少爷乖乖听话。
白安麒瞪着她,良久良久,久到荷露怀疑少爷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直到她察觉白安麒白皙的俊脸泛起可疑的红。
她脸上滑下三条黑线,而且有股不太好的预感……
“你去把我工作台上那只盒子拿过来。”
荷露依言绕到沙发后白安麒的工作台边,捧起那只银色锻面锦盒。根据待在少爷身边这几年的经验来看,盒子里装的应该是衣服。
荷露回到沙发前,白安麒下巴朝面前的茶几努了努,“打开,然后……”他顿了顿,双眼异常闪烁,“在我面前换上它。”
她就知道他一定打着坏主意。
但荷露仍是照做了,她不会反抗白安麒的任何“惩罚”。也许连她自己也有一点期待,又或者是一种有恃无恐,知道他再怎么来历的惩罚,都不会对她造成真正的伤害,更甚者,其实他所谓的惩罚,不月兑是那些邪恶的坏主意,让她脸红心跳,也让她悄悄地,感到兴奋。
她把盒子放在茶几上,打开来,一拿出里面的衣服,脸上就滑下三条小丸子式的黑线。
女仆装!少爷的嗜好果然既糟糕又不良!
“快点。”白安麒不耐烦地催促。
荷露只好开始月兑衣服,她没忽略白安麒随着她的动作而渐渐明显的反应,而她不由得因为自己对少爷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而颤抖。
“内衣裤也要,里面有成套的。”白安麒的嗓音已经有些沙哑。
想来不会是太正经的款式,荷露感觉到全身泛起一股热气,脸颊发烫。
褪下的内裤掉落在脚踝上,荷露瞥了一眼白安麒,有点担心他会晕过去。
少爷的嗜好很不良没错啦,但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荷露觉得少爷比较像对云霄飞车充满了向往,可是没人陪的话根本不敢自己坐的小鬼头啊!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从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后,他就老想些不正经的“游戏”要她陪他玩,可是一旦太过刺激,他大少爷不是流鼻血,就是……呃,还是替少爷保留点面子好了,总之要全套玩完,有得磨呢。
她瞄了一眼白安麒两腿间雄伟的小山,再次充满疑惑。其实身为时装设计师的少爷对女人的可以说是立体感,至少陪着他在伸展台后台时,很多人都这么以为,白大少简直当自己跟一堆人体模型相处,完全不把那些模特儿的性感当一回事。
但是他却会在偷看她内裤时脸红,荷露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白安麒盯着荷露的小腿肚,往上看太刺激了,他怕自己会先……那个,那样太丢脸了!而且,荷露的小腿肚,简直是极品啊!他光看就流口水,心跳快到不行,尤其是小裤裤垂挂在脚踝边,纯白小裤裤和黑色三寸高跟鞋,那么强烈的对比……
荷露看着他的模样,有点忍俊不住,但她可不想真的笑出来,她特地绕到茶几旁,让亲爱的大少爷看清楚他想看的,然后弯把盒子里的内衣裤找出来。
她没找到内裤,只找到一件不良丝袜,只好当着白安麒面前穿上它。要说所有过程中最困扰她的就是马甲了吧,她想应该很少有女人在穿马甲的过程时仍然是性感的。话说回来,如果能帮少爷灭点火也好,她担心等她把衣服穿好,少爷直的会晕给她看。
这件女仆装其实很可爱,很俏皮,只是裙子短了点,胸口低了点,衣服内侧有手工缝线缝出少爷的英文名字缩写,这代表这件衣服从头到尾都是少爷一针一线做的了。
荷露心里想的是,等一会儿绝对要小心,千万不能让少爷把衣服撕了,他自己觉得无所谓,她可是会很心痛的!少爷的作品对她来说是千金不换,哪怕是这么不正经的“作品”也一样。
其实少爷说得对极了,那些情趣商店的廉价衣服怎么能跟少爷出色的作品相比?她领口上柔软的蕾丝一点也不俗气,非常的雅致且低调,如果裙子再长一点,领口再高一点,完全就是专柜成衣才有的质感,一定有很多人会想订作——当然现在这样的设计,要是丢到网路上也会掀起抢购潮就是了。只是少爷坚持他这些“不良”作品绝不会对外公开,因为这是他为他的专属模特儿做的,只能由她穿给他看。
荷露把长发放下来,着装完毕半跪到白安麒脚边。
“少爷。”她将柔荑轻轻覆上白安麒的手背,温柔的神情却媚眼如丝,不只因为她会听话地配合他,更因为她也想满足少爷的期待,希望他开心。
白安麒从荷露穿好蓬蓬裙后,就崩着充血的俊颜,不发一语地瞪着荷露。他梦寐已久的女仆装荷露!果然……超级无敌性感又可爱啊啊啊……
“少爷?”荷露眉头一拧,很快地起身跑开。
不要!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白安麒很想追上去,但是……白安麒捶着沙发,几乎发出困兽的呜咽。
荷露怎么可以丢下他?是不是因为他口是心非,所以她生气了?
不要生气啊!他会改的!他会老实说其实他很心疼她受伤,只是希望她下次不要再这样,这一个月他一个人好孤单好难过好空虚好寂寞而且冷到不行,想想她可能真的会挂掉,他……他都哭了……只是躲在厕所跟棉被里怕被别人发现会很糗,憋得他差点窒息要打一一九……
精虫充脑到神智不清的大少爷又心碎了。
荷露折回来时,捧着托盘,上面放了冰袋和冷水盆以及干净的毛巾。
“少爷!”沙发上的景象让她脸色一白。
某个笨蛋趴在沙发上装死,魄沙发一片血红,简直像命案现场。
荷露扶起白安麒,让他枕着她的大腿,拿起湿毛巾擦拭他脸上的鼻血。看来这几天得替少爷炖点补血料理了。
“少爷,你还好吗?”要是晕过去,她真的得叫救护车了。
“荷露——”笨蛋少爷迷迷蒙蒙间睁开眼,“你不要走……”
“我没有要走,我去拿毛巾,少爷你流了好多血,好好躺着别乱动。”
是吗?松了一口气的白安麒总算明白自己会觉得头晕只是因为流鼻血,又开始习惯性地装可能,一脸委靡不振地脸贴着荷露的小月复,用苟延残喘般的气音道:“我……我看到白光……死神要来把我带走了……荷露……我……我的心好痛,痛到快死了……”他抓住她的一双手贴着胸口,不忘柔来柔去地吃豆腐,“我还没看过护士服荷露、空姐服荷露、女警服荷露……还有围裙荷露,真希望在死之间能让我完成心愿。”他一定是太心痛,才会流鼻血啊!
“……”就算是少爷,常常也有让她很想一拳猫过去教他贴在墙壁上的时候啊!“少爷还是先等鼻黏膜恢复再说吧!”荷露擦拭他鼻血的动作多了几分粗鲁,忍住真的赏他锅贴的冲动。
“我怕我等不到那时候……”
荷露仔细地将白安麒脸上的血擦干净,然后以冰袋贴着白安麒的额头。她轻轻拨开他额上的发,也拨弄着白安麒意乱情迷的心弦。
荷露好香……他眯着眼,感受她的小手在他脸上和发间温柔的触抚,简直飘飘欲仙,当她的手来到他颊畔时,他多想立刻毫无矜持与节躁地贴上去,但又不想表现得这么没骨气,所以总是挣扎着,或一脸不耐。
荷露忍住笑,现在的少爷简直像窝在主人怀里乞讨的猫咪,而且还要表现出——不是我需要你,而是你很想碰我的拽样。
白安麒解开自己衬衫上的钮扣,让她贴着他胸口的手也能够贴紧他为她发烫的肌肤。
少爷很喜欢她的触抚,荷露很早以前就发现这一点。不一定要有情色加暗示或敏感带的接触,只要她的手能贴着他模模拍拍,这招不只会让少爷很,有时用来灭火也很有用——当然是怒火,另一种火,荷露到现在还找不到除了乖乖任少爷吃干抹净之外的第二种灭法。说起来当她发现这个秘密时还觉得很好笑,因为那时少爷也是像现在这样,生着她的气,但是又不由自主地沉迷于她的轻抚,不想理她,但又担心她真的转头离开。
荷露抿紧唇,贴着白安麒脸颊的手指开始在他耳朵上来回滑动,在他身上的另一手则沿着胸肌的纹理往上,描绘着锁骨的形状。
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很享受,但很难。白安麒的眼眯起,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感觉到掌心下的心跳加快,他也不由自主地一脸期待。
但她却偏偏滑开了,往下探访他为空的月复肌。
荷露确定自己听到白安麒闷闷地、失败地声吟,她坏心眼地忍住笑,开始慢条斯理地解他的钮扣。
他和她之间的欢爱游戏,主导权不见得总是在他手上,有时待宰的羔羊反而是他。
荷露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爬上少爷的床,他的俊美会激起女人泛滥的母性,他的性感却又会让女人渴望被征服——或主动征服。
可惜她们只能失望了……
他的白衬衫完全敞开,结实精瘦的肌理坦露而出。
荷露咽了口口水,下月复因为期待而泛起蚤动。这男人衣衫不整、横陈的模样实在可口至极!更何况此刻的他简直是她怀里的猫咪,随她想怎样就怎样,因为她身上有他最想要的饵,他也饥渴不已地想吃了她
在这之间,她的求饶只是火上加油。
撒野的女奴,直到她浑身虚软时才尽数释放在她体内。
白安麒把被子穿好时,荷露仍有些茫然。
她的脸蛋仍因方歇而酡红,双眼温润而且仍没有焦距,仿佛他多么恶劣地欺凌她一样,虽然事实也相去不远。
白安麒横抱起地上的小女奴,他没有特别动手替她整理凌乱的衣衫,因为没必要。
他大步走回房间,那里有另一套衣服,还有一些道具,本来是明天才要用上……但是这丫头自找的!
“你好大的胆子,嗯?今天都别想给我下床了。”
荷露的脸埋在他颈间,吞下声吟。
他可以欺负她一百次都是理所当然,但她才欺负他一次,他就要连本带利讨回去,真的是超爱记恨的少爷!
可是她一点也不后悔啊,少爷那模样好可口哦!“那以后都不再那么跟少爷开玩笑了……”哼!
“……”以扣没有了?那怎么行?“我……我又不是这意思……反正我要惩罚你……如果你乖的话,偶尔让你这样玩也行啦!”偶尔被魔女荷露这样又那样,也……很不错啦,白安麒想到这,明明自己不是什么纯情的料,脸颊还是因为兴奋而默默泛红。
荷露把笑意藏得很好。
这一次由他亲自替她换衣服。
“换女警制服。”他演歹徒,然后……嘿嘿嘿……
荷露实在很不想吐槽她亲爱的少爷,但是她真的觉得少爷满脑子不正经的废料!她开始怀疑少爷之所以走上时装设计这条路,根本是为了玩这些下流游戏!
她记得少爷高中时的专长是程序设计与电脑CC绘图——不用怀疑,他把他的专长拿来设计一款又一款的Hgame——好吧,这么说对少爷太不公平了一点,他也利用这项专长做了不少正经事。
少爷和他奉信基督的母亲在受害妇女的援助上付出不少关注与心力,少爷就曾帮地区的妇女收容中心架设网站与求助网;虎爷昔日手下漂白后有人想开电脑公司,少爷还自愿帮那些他得喊叔叔伯伯的黑道兄弟们无偿做“职前训练”呢想到那里一个个手臂刺龙刺凤,脸上又是刀疤又是横肉的中年壮汉,必恭必敬排排站喊当时也不过还是高中生的少爷“先生”、“老师”,那些当年在学校都不知有没有安静坐在教室听过一堂课的大流氓,全都以军队般的纪律专心上少爷的课,还做笔记,那画面曾经让她很震撼……也很好笑。
只是那两款以她为名的攻略游戏让她印象太深刻了,第一代的女主角是男主角隔壁班的同学,叫范小露,共有十种结局,而十种结局不同之处在初夜的场景不同……如果他不是她的少爷,她真的会赏他一记右勾拳让他黏在墙上。
第二代的女主角叫何露露,是男主角家里的小女佣,这次结局进货成十种姿势与十种场景组合搭配,而且每回合都有养眼的“沙必思”……她发誓她绝对没有想掐死少爷的冲动。
这两款游戏当然只有少爷自己一个人玩过,那些香艳刺激的破关画面还是后来少爷不得已跟她坦白时才给她看的,大力曾经偷偷告诉过她,其实少爷醒来是玩市面上的美少女养成游戏,女主角直接取名叫荷露。
“但是结局的时候,少爷养的荷露跟别的小白脸跑了,偏偏那里放寒假,少爷有一个月见不到你,所以他一整个寒假都很忧郁,荷露跟别人跑掉的那天他连晚餐都不想吃……”
荷露听了都无言了,当然,她还是很想剖开大少爷的脑袋,瞧瞧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谜之内容物?
后来,大少爷嫌写程序太“宅”了,一点都不时尚。确实大少爷从小就爱漂亮,荷露也无法想象他那些宅男天天窝在电脑前的样子。
总之,时装设计让少爷更加学以致用。
而且他还替她换衣服,荷露有点担心少爷会变成彻底的变态啊!但是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变态比得上她的少爷,唉……
“干嘛叹气?”大少爷很专心地替她扣扣子,拉平伪制服上的折角,第一次服侍别人更衣,他绝对比三代的男宠还驾轻就熟,一边帮她穿上黑色长袜还不忘一边吃豆腐。
“少爷,你觉不觉得你的兴趣怪怪的?”
“会吗?下西洋棋是很正当的兴趣啊。”
“……”最好他坐在电脑前只会下西洋棋!
“拳击与剑道也是很健康的兴趣。”他用来维持身材并训练定力。
可惜那些训练离开了擂台与道场之后一点也不管用,他的定力只会耗在工作上!荷露在心里吐槽。
“应该也没人觉得画画是奇怪的兴趣。”
荷露脸颊泛红,她知道少爷画最多的其实是她的人像素描与速写,她常常觉得少爷太多才多艺,把她画得太美好了些,她知道他在画她,但画中人美好得教她自惭形秽。
画家只是呈现他眼里的真实。少爷的绘画老师这么说过。
“那做这些衣服和玩角色扮演哩?”装傻?明明就满脑子废料!
白安麒退了一步,欣赏穿上女警制服的荷露。
他特地做了贴身的剪裁,果然美艳又性感!
“那是生活情趣!”他双手全抱她的纤腰,将她拉向他,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难得如此研发的少爷惹得荷露心儿乱颤,下一秒却被他推倒在床上,双手被手铐铐在床顶的雕花栏上。
“这是抢劫,把你的内裤交出来!”范荷露羞红了脸。
这算哪门子生活情趣?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