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吻得正火热时,乔希婕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推开高启睿,边挪向床沿边说:“对了!我要去抱抱女儿,我想听她叫我妈咪!”
高启睿眼明手快的拉回她,柔声安抚:“急什么?她已经睡了,明天再抱就行啦!再说她本来就叫你妈咪,不是吗?”
“喔,那我们现在……呃!”坐在他撇开的腿间,被某样东西顶住婰沟,作过那么多次春梦的她,不用问也能猜到那是什么,当场羞红了脸,也不敢转头看他,心儿怦怦跳,浑身紧绷。
“乔乔,”他在她的耳边吹气,沙哑的诱惑,“我要对你进行“爱的教育”,重新让你体验身心合一的美好。”
一阵酥麻笼罩耳际,令她呼吸一窒,不自觉的娇吟出声。
高启睿缩起双腿圈住她,不断的说着甜言蜜语,“乔乔,我的宝贝。”
她转身跪坐,仰起脸吻住他靠近的唇,情不自禁伸舌探入他的口中,并不时轻咬他的唇。
他低吼一声,不想再压抑奔腾的欲念,将她放倒在床上,自细致的颈项一路吻向锁骨,在她的帮助下解开上衣。
乔希婕不自觉地轻喘,不由得想起两人的初夜,他笨拙但温柔地想与她结合,因弄痛她而心疼,忍得满头大汗,还有第一次带她体验高潮的震撼。
那些记忆都回来了,所有的感觉也都回到她的脑海。
因为相爱,所以他们有了爱的结晶,也因此,他一直守候着她,又顾忌相认将会带给她伤害,所以才会一直忍着不说。
过去相爱的画面一幕幕重现,好不容易寻回失而复得的记忆,乔希婕不再迷惑,主动解开他的扣子。
褪去所有衣物,两人光溜溜的像初生婴孩,久违的果裎相见,他们都极欲占有彼此。
结合的瞬间,乔希婕紧张又亢奋。
忍了三年的一口气宣泄真教她吃不消,但又不忍心提醒他节制,只好默默承受,渐渐的,酥麻模糊了她的意识。
“乔乔。”他忽然停下,柔声轻唤。
“嗯?”她娇喘着,微睁星眸,迷醉的看着他。
“我们结婚吧,越快越好,好吗?”高启睿深情的凝视着她,语气直接又坚定。
她迟疑了三秒,恍惚的思绪渐渐清晰。
“嫁给我,我会疼你一辈子,不让你受委屈。”
“好。”她弯起唇甜笑,毫不犹豫的答应。
“乔乔,我终于等到了!”他低头吻住她。
“睿!”他们这次是真的能够厮守在一起了吗?
有种不祥的预感如乌云般悄悄笼罩乔希婕心头,挥之不去。
“爸,我明天要去南部参加同学的婚礼,后天才回来。”乔希婕走到沙发旁,小声的对父亲道。
“只是参加婚礼,为什么要去两天?”
“因为我是伴娘,新娘的家在南部,所以后天她归宁,我也得跟去啊。”
她面不改色的说谎。
其实是宝贝女儿要当高启睿合伙人的花童,但不这么说,她很难找到能离家两天的正当理由。
盯着她看了好久,乔海生终于点头,“好吧,自己注意安全,女孩子家不要随便喝酒,免得被男人占便宜。”随口叮咛完,他便把注意力转回电视上。
“好。”乔希婕迅速转身,回房后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自从那一夜过后,父亲似乎特别注意她的行踪,只要她到家的时间比过去稍晚,便会打电话催个不停,因此她变得非常注意时间。根本没办法专心享受和高启睿的鱼水之欢。
但奇怪的是,即使已恢复部分记忆,她却无意告诉父亲她已答应高启睿求婚的事,为什么会这样,她也说不上来,只觉得着么做不会有任何帮助。
所以,她才会对父亲说谎,极力争取与高启睿相处的时光。
锁上房门,她从衣橱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服装收进行李袋,不经意瞥见镜中的自己,眼泛春色,嘴角噙笑,那举手投足间流露的妩媚,任谁看了都知道她是恋爱中的女人。
那……父亲也看出来了吗?
乔希婕不自觉地咬唇沉吟,内心担忧不已。
希望不会呀。
万里无云的晴空下,一场热闹的婚礼正要展开。
乔希婕起了个大早,先骑车到高启睿那儿去,两人再带着女儿一起出发前往男方家。
“妈咪,糖糖给你!”高思捷被儿童安全座椅固定在后座,只得拼命伸长手,急着把手中的软糖与母亲分享。
“谢谢宝贝。”乔希婕转身拿取,开心的放入口中咀嚼。
“妈咪,给爸爸!”高思捷又拿出一颗糖,迫不及待的递向前。
“好。”乔希婕接过软糖,立刻往高启睿的嘴边送。
他张口含住,顺势轻咬。
指尖传来的酥麻感,令她情不自禁声吟,对上他的眼,不觉心跳加速,仿佛被他含在口中挑逗的是她的……
怞回手,乔希婕降下车窗,让风吹凉发烫的脸,被他吸吮过的指尖同样发烫,且微微颤抖。
发现标示着目的地的看板,乔希婕随口问:“睿,到男方家还有多远?”
开启方向灯,他跟着右前方的车阵驶向交流道,“下交流道后再过几条街就到了。”
“喔,那我们今晚要住哪里?”打开化妆包,她对着镜子扑了些唇蜜,转头问他。
“我在饭店订了房间,下午去chickin,婚宴结束后直接上楼就能休息了。”
“是喔,那你明天要带我们去哪里玩?”她兴奋地问。
“这是秘、密!”高启睿一脸神秘的说。
乔希婕头一撇,嘟嘴偷骂他,“讨厌,小气鬼!”从前几天问到现在,他就是不肯告诉她,口风简直比防水拉链还紧,真气人!
“今天,我终于要把传说中的老板娘介绍给员工认识了。”拉拉小手,他轻笑着说。
“什么传说中?”
她的不解风情令他气结,得意地自夸,“厚!你都不知道你老公行情有多好吗,三天两头就有人跑来对我说想嫁给我耶,但我的专情早已是“上港有名声,下港真出名”,就算慕名而来的女人有倾国倾城的眉毛,我对你也不曾有过二心!”他边说边用手比出前凸后翘的女性身材,接着手一挥,抹去刚刚画的曲线,迅速抛给她一个飞吻。
真是,有哪个正常的男人肯效法柳下惠的精神,拒绝美女的主动追求?除非他不是男人!
不过,经她亲身实验,他的“机能”十分正常,表现跟过去一样勇猛无比,不过,她才不想让他太骄傲呢!
乔希婕挑眉斜睨着他,突然捂唇捧月复作呕吐状。
高思捷看了觉得有趣,有样学样的跟着夸张的呕吐起来。
“啊!你们那是什么反应,太瞧不起我了吧?”高启睿摘下太阳眼镜,用力装出凶恶的眼神扫向母女俩。
乔希婕立刻鞠躬作揖,狗腿的奉承,“是是是,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要怎么做您才肯原谅小的呢?”
“哼哼!”高启睿随即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凑近。
他想对她说悄悄话吗?
“什么?”她倾身趋近聆听。
高启睿勾唇浅笑,沙哑的低语,“今晚早点把女儿哄睡,我要跟我的老婆共度春宵,要她欲火焚身,浑然忘我,腾云驾雾,欲罢不能……”
哇!要死了!女儿就坐在后面,这个人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的对孩子的妈做出性暗示?
“咳!高先生,谁是你老婆?”轻咳一声,乔希婕边说边心虚地从后照镜观察女儿有无异状。
“妈咪,爸爸说什么?”高思捷好奇的问。
乔希婕烧红了脸,结结巴巴地否认,“没、没有啊!”
见女儿困惑的歪着头看她,令她尴尬得只想钻进座椅下方——前提是她得像猴子那般苗条才有可能做到。
“哈哈哈……”见她难以启齿的羞红了脸,高启睿忍不住大笑,转头对女儿说:“是妈咪假正经,爱吃又不敢承认!”
“哼!”乔希婕气得用力拧他的大腿,却因为他绷紧的肌肉而害自己手指发疼,头一撇,温柔地问女儿,“宝贝,难得出来玩,今晚妈咪陪你玩到天亮好不好?”
高思捷一听,兴奋得手舞足蹈,“好!”
乔希婕得意的仰起脸看高启睿,原以为会看到他挫败的表情,却见他兴高采烈附和,“好极了,今晚大家都别睡,一起来狂欢!”
乔希婕直觉一定有诈,狐疑的眯起眼盯着他。
戴回太阳眼镜,高启睿边瞄她边笑问:“干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你现在在想什么?”用眼角瞥他一眼,她提防地说。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他轻笑着问,之后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自答,“对,你知道的。”
他那已有所指的自问自答令她的脸红到耳根,不敢再跟他拌嘴。
与新郎的车队一同前往女方家迎娶新娘的途中,看见贴着“喜”字的挡风玻璃,听着前方传来的鸣炮声,乔希婕真切的感受到结婚喜气,忍不住幻想当自己结婚时热闹非凡的场面。
“乔乔,该下车了!”
乔希婕回过神,转向抱着女儿的高启睿,一时忘了安全带还没解开,猛然移动身子,立刻被勒得弹回座椅上,尴尬得咧嘴傻笑。
待她下车,高启睿便将女儿交给她,“我要去帮忙搬礼品,你来帮女儿别一下胸花。”说完便快步离去。
“思婕,别动喔。”乔希婕轻声命令,小心翼翼的将胸花别在女儿胸前。
然后,她牵着身为花童的女儿跟着男方迎娶的人马走进女方家,接过甜汤圆,喂孩子时不忘叮咛宝贝细嚼慢咽。
吉时一到,身穿白纱礼服的新娘由新郎和媒婆搀扶着走出家门,覆面的头纱里,隐约看得见新娘离情依依的泪痕,媒婆高高举起八卦米筛,扶新娘坐上礼车。
将女方的陪嫁礼品搬上车后,一行人陆续回到车上,在鸣炮声中出发返回男方家。
午餐过后,当乔希婕和新娘、伴娘们聊得正起劲时,高启睿敲门进入房里,客气的说:“乔乔,我们走吧,先去饭店chickin,回来再让你们聊个过瘾。”
新娘王逸帆伸出戴满金饰的沉重双手,紧紧勾住乔希婕的手臂,挑衅的冲着他说:“高启睿,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别半夜来敲房门跟我讨你老婆喔!”
高启睿抱起女儿,邪笑着回敬,“只要你老公能忍受新婚之夜抱不到老婆,那不管你想聊到多“早”,我都没有意见啊!?”
王逸帆俏脸一红,尖叫指着他,却临时想不出骂人的字眼,急得结结巴巴。“高启睿!你你你……”
“我怎样?”明明就是她先挑衅,他才反击的。
“乔乔,你老公欺负我啦!”王逸帆立刻装哭,不依的猛摇乔希婕的手臂,要她主持公道。
“睿,今天新娘最大,别惹她生气嘛。”乔希婕走向他,软言相劝。
“好男不跟女斗。”高启睿咧嘴假笑,拉着心上人掉头就走。
上了车,乔希婕凝视着他,有些不安的开口唤他。
“睿……”
高启睿空出右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体贴的问:“累了吗?”
“你是不是……”她抬眼又立即敛睫,欲言又止。
“是不是什么?”见前方绿灯亮了,他踩下油门,随口问道。
犹豫了好半晌,乔希婕终于鼓起勇气问:“你是不是喜欢过逸帆?”
闻言,他猛然踩刹车,惊讶得活像亲眼见到她生吞蟒蛇。
“叭叭叭!”
后方车辆的驾驶猛按喇叭,他只好赶紧将车停往路旁。
他郑重的问:“为什么你会以为我喜欢过她?”
“因为你们看起来好像在……”见他神情变得严肃,乔希婕紧张的恬了下嘴唇,小心的斟酌用词,“打情骂俏。”
“我干么跟她打情骂俏!”高启睿瞪大双眼,气急败坏的大吼:“那小子压根儿没有半点女人味,我哪可能喜欢她?”
真不知好友的眼睛是不是被蛤肉糊到,居然会煞到那个一点也不像女人的恰北北。
嗯,或许是孽缘……不,一定是这样没错!
乔希婕心想,他叫逸帆“小子”,着是不是代表他没有把人家当成异性看待?
“这该不会是她告诉你的吧?”高启睿怀疑的眯起眼。
“当然不是!”她赶紧摇头,以免伤及无辜。
“不是就好,以后没事别跟她走得太近。”他没好气的说。
咦,怪怪的喔。“你有把柄在她手上?”
“我是怕你被她带坏!”高启睿说得咬牙切齿。
“怎么会呢?”她觉得逸帆并不坏啊。
“别被那小子骗了!当初她不但设计陷害我,还拼命怂恿孙哥用过去的恩情逼我放弃持有的股份,想把我踢出公司咧!”他越说越气,紧握的大手把方向盘的皮套扭得吱吱作响。
这么狠?不会吧?“你是不是得罪过人家?”
高启睿冷哼一声,不屑的解释,“她被我们的竞争对手威胁,逼她色诱孙哥,好把我这个得力助手踢掉。”
“可怜的逸帆……”乔希婕忍不住同情她的遭遇。
什么?有没有搞错,她居然同情那个害人精?“可怜?无缘无故被设计,差点跟合作伙伴撕破脸的我才可怜吧?”
高启睿气得双眼几乎喷火,当初若非他不甘蒙受冤屈,自行搜证,恐怕早就让对手得逞,失去一切了。
“好啦,你别生气嘛。”见他发怒,乔希婕赶紧撒娇求饶。
“看在孙哥的分上,我最多只能在人前喊她一声“嫂子”,其他的想都别想!”说完,他怒气冲冲地发动引擎,继续上路。
话题结束,空气闷滞,她想也不想就抓他的语病改变气氛,“睿,没女人味的呢不爱,那女人味多到满出来,你不就爱死了?”
他转头看见她娇柔的笑脸,不愿与她独处时还浪费时间生别人的气,伸指轻捏小巧的下巴,挑逗的暗示,“等到晚上,你就会知道我有多爱女人味了。”
乔希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股又刺又麻的感觉瞬间窜遍头皮,令她浑身僵硬,回头看看在儿童安全椅上沉睡的女儿,心想,宝贝,你可要睡饱一点啊,妈咪今晚就靠你解救了!
鸳鸯喜缔结、龙凤永相随、欢喜佛跳墙……
有着喜气菜名的精致菜肴一道接着一道上桌,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欲大开,充分满足了每一张挑剔的嘴。
婚宴进行中,宾客们不断向新人敬酒,身为挡酒团团长的高启睿自然必须随行,负起让新郎倌保持清醒的重责大任,这让乔希婕松了一口气,安心的跟女儿一块儿品尝美味料理,不时回头欣赏台上的表演。
“来来来,大家看这里!”
新郎的大学死党突然拉着新人上台,亮出预先准备的锅与铲,边说边敲,吸引所有人注意。
“身为新郎的死党,当然要关心他婚后的“性福”罗,可是要怎么试才知道呢?嗯,拜托一下,德高望重的长辈和带小孩来吃喜酒的妈妈先别急着离席,放心,我不会要他们在这里月兑光表演啦!不过结婚嘛,不来一点“十八禁”的怎么会好玩呢?”
转向新人,他立刻感受到新娘眼中射出足以媲美死光枪的强力电波,害怕的吞口水壮胆,继续恶整两人。
“看到锅、铲,大家一定以为我想搞什么“状元及第十八响”对不对?拜托,那种粗俗的游戏早就过时了,谁还想玩?”他两手一摊,挑眉说道。
“啊你不是说要玩“十八禁”?”台下有人鼓噪起来。
“拜托!我是专程来报仇的耶,当年这家伙害我从新婚之夜起睡了一个多月的沙发,好不容易等到他的喜帖,你们说,我能放过他吗?“
过去深受其害、如今坐在台下等着报老鼠冤的受害人们异口同声的附和,“当然不能!”
他笑嘻嘻的不知从哪儿拿来一个装有橘黄色液体的塑胶袋,用签字笔画了一张大象脸,往新郎腰间一绑,让它垂挂在重要部位前方,然后拿出一根养乐多专用吸管,大伙儿便立刻了解游戏规则,兴奋的鼓掌叫好。
“这包柳橙汁可是我们羽峰亲手榨的,保证每一滴都是原汁原味,你吸的越干净,就代表你越爱你老公!”他以娘到不行的嗲音告诉眼露凶光的新娘游戏规则。
亲手榨的?他老早就知道他们要这样整人?
王逸帆凶狠地瞪住丈夫,让孙羽峰彻底体会到“个人造业个人担”这句话的悲哀。
唉!只怪自己当时年轻气盛,一心只想整人取乐,但混过的人都知道“出来混的迟早要还”这个道理,既然结婚,报应就跟着出来了,只好请老婆大人多担待些,等到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再任凭她处置了。
见新娘怒瞪新郎,友人幸灾乐祸地问:“来、来,新娘子,需不需要我帮忙插上吸管啊?”
“你老早就知道今晚有“余兴节目”?”王逸帆咬牙切齿地问,看丈夫一脸心虚,她也不好当着亲友、员工的面前发作,只好豁出去,先把面子留给老公,反正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算账!
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接过吸管,用力戳破塑胶袋,蹲在丈夫跟前,用那根短到不行的吸管豪迈的吸了起来,速度之快,连丈夫的死党都来不及敲锅助兴,袋子里的果汁酒被她吸得一滴不剩。
“呃……”好惊人的吸力!
想害她当众出糗?哼!门儿都没有!
“我喝光啰,谢谢招待!你慢慢检查啊!”主动解下丈夫腰间的绳子,她轻晃空袋,将它交给对方,潇洒地拉着丈夫走下台,继续敬酒,留下目瞪口呆的男人捶胸顿足。
“妈咪,人家也想看啦!”
乔希婕脸红心跳地盯着舞台,新人表演完早就下台了,她遮住女儿眼睛的手却一直忘了放下,惴惴不安的转向又为新郎挡下一轮敬酒的高启睿,不禁担忧,万一他们结婚那天,类似的戏码再度上演……
妈呀,那么大一包果汁,要是没办法一口气喝完,那不是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