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我要!”
乔希婕紧闭双眼,微启的女敕唇不断张合,急促娇喊着在她身上点燃爱火的男子,无助地扭动身子,极度渴望对方疼爱。
“宝贝,再忍忍。”男子笑道。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扭动轻喘,“好难过。”
“真的受不了了?”他坏心地噙着笑逗她。
她拱起婰部,不禁嘤嘤低泣。
他心疼地安抚,倏然长驱直入,毫不保留。
她半眯着美眸,隔着喜悦的泪水凝望心爱的男人,情不自禁地与他共赴欢乐的天堂。
欢爱过后,男子怜爱地亲吻她汗湿的小脸,柔声询问,“乔乔,舒服吗?”
“睿,我好爱你!”抬起仍然轻颤的手,她仔细抹去情人额上的汗滴,以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他。他是如此卖力地取悦她,真是辛苦了
咦!她居然分析起那些莫名其妙的春梦来?
搞什么啊?她早就离爱作梦的年纪很远了,不该把一个荒诞的梦放在心上——呃,其实像这样的梦她不只作过一次,而且每一次都是跟他在一起,内容也几乎是连贯的,这才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为什么老是梦到他?难道……她在潜意识里爱上人家了?
可是,她扪心问过自己很多次,真的没有对他一见钟情,或是暗自倾心啊!
“呼,好闷!也许是住在加盖的铁皮屋,才会作这种乱七八糟的梦吧。”
乔希婕抹着汗抬起头,不经意瞥见墙上的钟。
“啊!七点五十分了,闹钟为什么没响?完蛋了啦!”
她惨叫着跳下床,冲进浴室洗脸刷牙,快速地更衣。
由于来不及整理头发,,乔希婕只好带着电卷棒赶到店里去,以最快的速度卷出日式的微鬈长发,搭配大学同学友情赞助的贸易公司制服,扮成甜美的OL。
翻翻月历,她工作至今也三个月了,现在已经很会包槟榔,不管是白灰的量,还是荖叶和槟榔大小的比例都能拿捏得恰到好处,手脚又俐落,有些顾客当场吃起槟榔后,马上对她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除了认真磨练手艺,她还卯起来狂打毕业同学录上的电话,只为求得各行各业的制服,迷死“制服控”的顾客,教他们死心塌地,只来花仙子买槟榔。
不过,想到扮成OL坐在玻璃屋里包槟榔是有那么一点不协调,她便加快动作包完,努力拼业绩。
“感谢您的惠顾,花仙子专业槟榔期待您再度光临!”乔希婕鞠躬送客,笑容满面的转向下一辆车,“您好!我是小茉莉,请告诉我您需要什么……高先生!”她惊讶得忘了把招呼语说完。
他怎么又来了?都过了三个月,他家还没装潢好吗?
“你好,请给我跟上次一样的东西。”高启睿微笑说着。
“你家……还没装潢好吗?”该不会是想弄得向皇宫那样金碧辉煌吧?
“差不多了,只剩一些小地方没处理好。”他熄火下车,一如以往的准备帮她搬重物。
“喔,请稍等。”虽说卖槟榔以外的商品赚得不多,不过因为他的光顾,卖掉不少饮料和洋烟,让燕姐对她的销售业绩很满意。
但是……他说家里装潢得差不多了,是意味着这有可能是他最后一次来买槟榔啰?
那要问个清楚吗?她有个困扰她的问题想问他。
不过,她要是问了,他会不会以为她别有意图?
嗯,要问就要问得小心,她可不想被人家怀疑企图用身体还债。
由于乔希婕突然转过身,高启睿跟着停下脚步,噙笑看着她。
“你……那个,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面?”见他带着笑意,她难为情地支吾起来,为了不让他误会,硬着头皮问清楚,“呃,我指的是,协商债务那天之前,我们是不是就认识,或是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
高启睿一惊,脸上的笑意褪得半点也不剩。
“你想问什么?”他若无其事的问,仿佛伫立于平静湖水中的渔夫,小心翼翼地维持相同的姿势,就怕惊动敏感的珍贵鱼儿,让它从身边溜走。
“我……”真的该问吗?要是说出她经常梦见跟她合演“激情动作片”,他会不会在背后笑她发花痴,拿他当性幻想的对象?
高启睿有些紧张地注视着她。她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关系,你有话就直说,我不会生气的。”他按捺着激动的情绪,柔声鼓励道。
他陡然变得不太一样的态度令她犹豫起来,怕真的被当成花痴,于是改口道:“那个,我只是一直觉得你有点眼熟,所以才想问问你……”
原来是这样,那么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那天以前,我应该没见过你。”高启睿摇头否认。
“喔,不好意思,大概是我记错了。我马上把东西拿给你。”乔希婕尴尬地自我解嘲,快步走进玻璃屋里。
糗死人了!呜呜……好丢脸,真不该问的!
她并不知道,在她转身走开之后,盯着她窈窕背影的高启睿眸子一黯,俊颜瞬间掠过复杂的神情……
这天是暑假的返校日,近中午时,扎着长辫子的清秀女孩下了车,气呼呼地跺着脚走进家门,心里还在为男同学偷掀她裙子的事生闷气。
经过客厅时,装潢施工产生的粉尘掉进眼里,她边走边柔着眼睛,不小心撞到靠着墙的木梯,梯子就这么倒下。
一旁正蹲在地上收拾工具的少年见状,下意识的扑过去推开她,自己却闪避不及,被木梯砸中背部,手臂也遭散落的杂物割伤,鲜血直流,令人怵目惊心。
“小妹妹,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痛?”他不顾自己的伤势,连忙扶起她,焦急地检查她是否受伤了。
乔希婕被那片刺眼的殷红惊呆了,盯住他冒着血的伤口嚎啕大哭。
装潢师傅吃饭去了,留下少年独自收拾工具,事出突然,他生怕师傅会怪罪于他,慌乱得手足无措,“你别哭啊……”
乔母听见女儿的哭声,赶紧下车进屋,见少年手臂受伤,立刻奔过去,焦急地查看女儿有无受伤,担心地问:“Jasmine,你没事吧?”
乔希婕摇摇头,有些害怕的指着少年仍在流血的伤口,抬头告诉母亲,“妈咪,哥哥为了救我,受伤了……”
发现脚边的木质地板滴了一小摊血,少年下意识拉起汗衫下摆裹住伤处,咬牙忍痛。
“别那样做!伤口会感染的,你忍耐一下,我去打电话请王医生过来。”
乔母先以丝质手帕系住他的伤口上方,试着帮他止血,紧接着快步走向电话,拨通后简单描述少年受伤的状况,之后便走回来,牵着女儿上楼。
“医生很快就到了,你先上来吧。”她转过头向少年示意。
这对高贵的漂亮母女令他意识到自己有多污秽,身上穿的泛黄汗衫隐约散发出一股酸汗味,他怕弄脏人家的地方,于是逞强地月兑口拒绝,“不用了,这点小伤不会怎样的……”
乔母看出他困窘的原因,柔唇一弯,亲切地说:“如果真是小伤,应该不差这几分钟吧?更何况你是为了救我女儿才会受伤,没让医生检查就让你回去,我会良心不安的。”并不因他衣着不洁而面露嫌恶之色。
“可是……”少年抿唇不语,稚气未月兑的脸上仍有几分倔强。
见他仍坚持,乔希婕挣月兑母亲的手,跑下楼梯,握住他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扬起小脸以可爱的童音说:“哥哥上来嘛,我拿爹地买给我的新女圭女圭给你看!”
那滑腻如布丁的小手与他菜瓜布般的粗糙手掌有如天壤之别,他生怕刮伤了她,僵硬地任她握着,一动也不敢动。
乔母见状忍俊不禁,轻笑着告诉他,“请不要客气,上来擦擦身体,我拿Jasmine她爸爸的旧汗衫给你换,这样你也会比较舒服。”
听她这么说,少年也不好意思再坚持,低垂着头跟着上楼。
走进宽敞的粉紫色房间,一张被垂坠的蕾丝帘幔包围的古典四柱床随即映入眼帘,搭配雅致的高级家具,像是小公主的寝宫般,他想,床头摆放的那个应该就是刚才小女孩说的新女圭女圭了。
少年曾听师傅说过这家人很有钱,无论吃的、用的都是高档货,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有机会亲眼见识到。
“哥哥,那就是我的新女圭女圭,她也叫Jasmine,长得跟我很像对不对?”
小女孩放开他的手,抱起洋女圭女圭,拉起它的手伸向他,“哥哥,跟她握握手,你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
“喔。”小女孩的天真让少年有些不知所措,腼腆地笑了笑,伸手轻握了下洋女圭女圭的手。
乔母捧着一件干净的白色汗衫和新的毛巾来给他,让他在女儿房里的浴室清理自己。
约莫数分钟后,门铃响了,乔母下楼前去应门,随即带王医生上楼。
等在房门外的乔希婕看到大人上楼来,便小跑步冲到浴室门外,“哥哥,我妈咪带王医生上来了,你好了吗?”
“我就快……嘶——”
为了回话,少年穿衣时不小心碰触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发现干净的汗衫沾到鲜血,他赶紧月兑下,拼命用水搓洗,血渍是洗掉了,但衣服却湿透,他只好尽量扭干,穿上它走出浴室。
“呃,你怎么……”见他穿着湿汗衫,乔母有些惊讶,但想到他的不方便,很快反应过来,“不小心弄湿了是吗?没关系,我再去拿一件来。”
少年一听连忙制止,“不用了!真的不用,反正现在是夏天,穿在身上很快就干了。”像他这样卑微的人,能够得到陌生人的关心,已是受宠若惊,不敢再给人家添麻烦。
“可是……”乔母心想,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出来打工赚钱,一定是家境不好,个性真是早熟得令人心疼。
“是谁受伤啊?喔,这伤不碍事,打打针、缝一缝就没事了。”慈眉善目的老医生走进来,看了看少年的伤处后便判定伤势不算严重,搁下手提包,从容不迫的准备所需的用品。
“医生爷爷,你快帮哥哥治疗啦!”看着王医生慢条斯理的动作,乔希婕急得忍不住催促。
“Jasmine,不可以这么没礼貌!”乔母轻斥。
“呵呵,没关系,她还小嘛。”王医生搬了一张靠背椅让少年坐在身旁,之后夹起棉球开始为他清洁伤处。
乔希婕自动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少年的右手边,小手握着他的手,给他精神上的鼓励。
少年见怕血的她低头回避着血腥画面,那长长的睫毛扬个不停,令他联想到会眨眼的陶瓷女圭女圭。
上麻药时,乔希婕不小心看到医生用针头扎向伤口四周,害怕得闭起眼睛,并握紧他的手。
他转头看她,笑着安慰,“别怕,哥哥一点都不痛。”
不痛?打针很恐怖耶!
她觉得哥哥好勇敢,每次学校要打预防针,她一定会先跑去躲起来,最后还是被老师和同学找到,押着她去打针,打完后她还哭了好久呢!
要不是哥哥救了她,现在坐在这里被打麻药、缝伤口的人就会是她了,而且哥哥好体贴,这么关心她的安危,更因此而受伤,不像那些臭男生,一天到晚只想掀她的裙子,争相打赌她是不是又穿了粉紫色的小裤裤!
处理好伤口,王医生便要少年月兑下裤子注射破伤风和消炎针。
“这……”就在这里月兑吗?可是他并不想在女生面前露出啊。
“爹地回来了!”
当他犹豫着时,乔海生正好开车回来,乔希婕一听到引擎声便立刻奔至窗边。
“Jasmine,医生爷爷要帮哥哥打针,我们先去楼下告诉爸爸。”知道少年尴尬,乔母拉着女儿走向房门。
少年这才安心的转过身月兑下裤子。
王医生用酒精棉球抹了几下,随即拿针扎进肉里。
“嘶——”这居然比打麻药和缝伤口更痛!
少年皱眉忍痛,眼角余光不经意的撇到站在王医生身旁,专注的盯着他婰部的乔希婕,顾不得针还没打完,他像被火烫到般迅速拉起裤头跳开,一脸惊吓的盯着她。
她不是下楼去了吗?
少年还未回神,王医生已经走向他,一把扯下他还没扣上的裤腰,手中的针筒就朝他另一侧的婰部刺下去,把剩下的药一口气注射完,之后用力拍了他一掌。
“啊!”
“男孩子打个针龟龟毛毛,你羞不羞啊!”王医生收起空的针筒笑道。
少年苦着一张脸。拜托!男孩子也是人,也有痛觉神经好吗?
啧!他怎么这么倒楣?打一针被扎两次就算了,还被小女生看到光溜溜的……
他赶紧穿好裤子,无奈地转过身。
乔海生上楼时已听妻子描述过稍早的情形,走进房里后,他握住少年的手,感激地道:“谢谢你救了我的宝贝。”
从未被人以如此热切的眼神注视,少年忙不迭地推辞,“不,这没什么……”
“我会交代吴师傅,明天起放你一个星期的假,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乔海生微笑着说。
休息?不行,学校已经快开学,能打工的日子剩没几天了!
“不,我可以的……”
“这段期间,你的薪水由我来付,医药费也会支付到你痊愈为止,你不用担心。”光是想到女儿因此受伤甚至破相,乔海生就更感激少年了。
“这……”
“你救了我女儿,这是我应该做的。待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家,顺便向你爸妈解释。”
闻言,少年皱眉沉思半晌,有些为难的问:“一定要这样吗?”
乔海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防备?又不是做坏事被逮着,难道有苦衷?
“不然你要怎么向你爸妈解释,好好一个儿子出门,回家时却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没有爸爸,他……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请你别提起他,我怕我妈妈听了会难过……”少年低声解释,眼底浮现对母亲的心疼。
乔海生心头一震,立刻明了这孩子的早熟是从何而来,轻拍他的肩膀,慈祥地说:“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伯伯会好好处理。”
少年松了一口气,感激地抿嘴微笑。
“爹地,我也要去!”乔希婕兴奋地缠着父亲要求。
“Jasmine!你的制服沾到血了,不赶紧换下来会洗不掉的!”
乔母推着女儿进浴室,然后从衣柜里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她。
见医生已收妥出诊用的手提包,乔母连忙对他说:“王医生,辛苦了,我送你。”
乔海生也向王医生道谢,准备送他下楼。
王医生拎起手提包,微笑着说:“两位请留步,我们都那么熟,我自己下楼就行了。”
“好吧,那就不送了,请小心开车。”夫妻俩有礼的向王医生道。
王医生离开后,乔海生扯开领带,说:“今天好热啊,璘晴,请给我冰啤酒……啊,待会儿要开车,不能喝酒,那我要冰咖啡,给宝贝女儿的救命恩人冰凉的饮料吧。”
乔希婕打开浴室的门探出头,紧张的叮咛,“爹地!我也要去,一定要等我喔!”
“会啦,我哪敢丢下我的宝贝?”乔海生忍俊不禁打趣地说。“我们去书房等她好了。你……对了,我都还没问你的名字呢!”
“我叫高启睿。”
“启睿,喝柠檬汁好吗?”乔母噙着笑问。
“不用了……”他反射性的欲拒绝,但是见到乔母坚持的眼神,只好点头接受她的好意,“好,谢谢伯母。”
换上背心和短裤,乔希婕走出浴室,想起刚才那一幕,忍不住笑出声。
好好玩喔!哥哥不怕打针,可是发现她在偷看他的时候却突然变得好激动,一下子就满脸通红了呢!
高启睿,这就是哥哥的名字啊……
乔希婕又梦到他了。
三天两头梦到同一个男人,两人不是谈情说爱就是上演“激情动作片”,逼真的互动害她都快相信自己是个欲求不满的女狂。
“啊——”她狂拨着头发,将脸埋进枕头里,歇斯底里的乱叫,“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她真的快疯了!
究竟是她没事乱作梦,还是他们从小就认识,而她不记得了?
若真是如此,高启睿为何要否认?
好吧,或许如他所说,两人真的互不相识,不过,这一次她梦到新的证人,假如事实如她所料,一定要教他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今天乔希婕起得比较早,有时间慢慢刷出浓密的翘睫,描绘眼影加深轮廓。
她穿上微露香肩的洋装,梳起公主头,戴上镶着水钻的小皇冠。
这套行头是她做过展场showgirl的大学同学友情赞助的,虽然布料硬了点,但效果非常好,尤其当她站在玻璃屋里保持不动的时候,远看就像个真人版的洋女圭女圭。
对于角色扮演,她是越来越有心得,在尽可能做到不多花钱的状况下,仍讲求效果,从近期的业绩就能看出她积极玩cosplay是正确的方向。
嘿嘿,看来下个月领薪水时又可以多还几千块钱了!
一想到离无债一身轻的日子更近,乔希婕心情大好,脚步轻盈地走出房间。
她轻敲父亲的房门,“爸,你起床了吗?”
“嗯。”门内传来无精打采的回应。
由于父亲无意开门,她只好隔着门板询问:“爸,晚上你想吃什么?我下班后顺便买回来。”
“随便。”
好冷漠……
唉!爸爸大概还怪她不肯牺牲自己拯救公司吧?
乔希婕顿了一下,怯怯地问:“爸,我小学的时候,我们家不是有重新装潢过一楼吗?”
“有啊。”
“那时候,是不是有个男生为了救我而受伤,妈还请王医生来替他缝伤口,你也在场的……”
乔海生愣了几秒,清了下嗓子回道:“哪有这回事?是你记错了。”
不知为何,乔希婕对这个答案感到有些失望,随口又问:“爸,你还记得王医生吗?”好吧,那就只剩下一位证人了。
“嗯。”他回得漫不经心。
“那你找得到他的电话号码或地址吗?”只要问过王医生,就能确定那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乔海生漫不经心的声音里突然多了一丝质疑。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他,想找他聊聊而已。”她随口搪塞。
“喔,那我要找一下才知道有没有。”
“好,那我去上班喽!”
乔海生听着女儿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视而不见的盯着自己揪紧被子的手,心中为昨天接到的那通电话陷入天人交战。
☆☆☆☆☆☆
“小姐,我爸爸多年前罹患失智症,很多事都忘光了,就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何况是那么多年前的事。”
隔天中午,乔希婕利用没客户的空挡打电话到王医生家,兴奋地以为困扰她已久的事情终于要真相大白,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
“这样啊,不好意思请帮我转告他多保重……”客套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想起对方说王医生罹患失智症,这么说根本是多此一举,连忙结束通话,“呃,对不起,打扰了,再见。”
线索又断了。
唉,她真的好想知道自己跟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