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胡一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在“天阳穴”位置上的青铜铁柱给拔除之后那些胡塔克一下子全部肚子朝上一翻,就都全成了成千上百具虫子的尸体,而那之前被虫海湮没的伊拉克士兵如今早已变成了一具皮包骨的干尸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记得在教会的典籍中说过这些圣甲虫一般都会寄宿在宿主体内慢慢吞噬宿主的才是,怎么如今竟然会是……是这样?”
“咱觉得这也没有啥好奇怪的。”胡一炎看着满地的虫尸,说:“在咱们道教的理论当中,这刚出身的婴儿要是没有享受到他应该得到的寿元的就夭折的话是不可以投胎的,而且像着这种婴儿魂魄幻化成的冤魂和恶鬼怨气最大,而这些胡塔克在这些婴儿的干尸当中寄宿了那么多年,想来一定也比一般的同类要厉害上许多。”
华尔逊虽然不知道胡一炎所说的什么怨气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这近百具婴儿的干尸还是经不住让其觉得头皮发麻,暗道到底是那个天煞的混蛋这般心狠手辣竟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如今这儿的事情如今既然已经告一段落了,胡一炎当务之急自然是把“太岁”把太岁给弄回去,要知道旅馆里还有一个人等着他们回去救命的,而至于那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兵瘤子,胡一炎也是连同一起给抬回了旅馆。
说起这个兵瘤子也算是挺幸运的,要不是刚刚和胡一炎起争执的时候被其一下打到石油泥潭当中弄得自个身上都是黑乎乎的石油的话想来如今也都已经步了他同伴的后尘,成为了一具干尸了。而且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痕,只不过刚刚胡一炎嫌其太烦了,所以才将其打晕,等其回到旅馆后给他一掐“人中”立马就醒了过来,只是令胡一炎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兵瘤子已经变成疯疯癫癫的,口水还一直往下掉,“功夫大师,这……这如今怎么办?”
“你问咱咱怎么知道!这混蛋是被吓疯的,你要问也得去问医生去!”看到这无缘无故多出了的一个累赘,胡一炎顿时也心烦起来,心中早就暗暗地把那兵瘤子的祖宗十八代给操了个遍,直骂其是孬种,要知道人家贝拉怎么说也是个伊拉克人,而且人家还是个女的,她虽然害怕,但还不至于会疯掉,可你小子到好,这当兵不说经历过啥枪林弹雨了,这最基本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应该有点吧!
“胡师傅,你看我们能不能先联系这里地当地政府,把他给带回去再讲……”
林子文的提议还没有说完,立马就被胡一炎给否定了:“这绝对不行!这混蛋是当兵的,而且他还有一个同伴嗝屁了,他们的上司一定知道他们是两个人,要是人家问咱们要另外一个人的话咱们怎么说?难不成真的要实话实说把这事情给抖出来,这样一来估计咱们得被当地人抓到神经病院去了,到时候还叫咱们怎么去找麦克去?!”
“师弟,那你的意思是怎样?”一直沉默不语的袁林这时候发话问道,而胡一炎沉思了好一会才说:“依咱看这兵瘤子咱们目前不能交出去,就算要把他交出去的话也得等咱们准备回国的时候,而在这段时间里咱们也只得做个保姆,先看管他一段时间了。”
众人一听胡一炎这建议,虽然心里头觉得这事情要是真这么办的话挺麻烦的,但是一时间却又想不出另外的办法来代替胡一炎的办法,于是也只好暂时就这么样了。
找回了“太岁”,胡一炎并且用其配置出了“断魂散”的解药,这万事具备,剩下的就只等着胡一炎下手救治那伊拉克小孩了。
其实胡一炎自个心里头也明白,虽说自个手头有了药,但是这驱除胡塔克的法事用起来还是凶险万分的,那一次用在林子文身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是以他动手的时候那是集中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因为自个一不小心有了啥差错的话那可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对于胡一炎自称能救治这些典籍中记载说被圣甲虫附身无药可救的人华尔逊自个也感到十分的惊奇,所以在胡一炎动手的时候他那是一直在旁边看着,但是等其看到胡一炎那边如同变魔术的手法出来只能微叹道:“中国异教徒的魔法真是神奇,有空的话我也想学一学。”
“华小子你想跟咱学‘茅山术’?可别忘了你可是神职人员,要是给你们教会里的人听到这话岂不是要来找你麻烦?!”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救治,胡一炎终于把那伊拉克小孩身上的胡塔克给驱除了出来,而其亦是弄得自个一身的疲惫,但是嘴上功夫却是闲不下来,“这没什么,不就是教会罢了,等这次任务我完成后就可以跟总教那边递一个辞职信,到时候不就OK了!怎样?功夫大师,你看我这样子能学你们那个什么教的魔法吗?”
“啥?你……你们那个基督教的什么会还能辞职的?!”听到这话,胡一炎猛然一惊,险些没把刚刚喝进嘴里头的一口茶给吐了出来。
“是啊。”华尔逊点了点头,说:“要是在中世纪的时候就不行了,那个时候一旦你成为了隐修会的成员的话就终身都要成为上帝的仆人,可是如今隐修会虽然还是一个保密组织,但是它的成员就相当于是一份工作,可以随时的辞掉。当然,这都必须是在辞职着发誓保守会中秘密的前提下才行。”
听了华尔逊这话,胡一炎顿时心生鄙夷,暗道这外国的基督教未免有点太管教不严了吧,难怪会出一个像麦克这般的人,想到这儿,胡一炎顿时一愣,似乎触景生情,顿时心里叹道:“咱们茅山派何尝不是出了个李震天……只是不知道师公廖远东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华小子,你要是一定要跟咱学‘茅山术’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这在外国长大的,对于咱们国家的阴阳五行的基本东西都不明白,要学的话就得从基本的学起。”
“那……那大概要学多久?”
胡一炎之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讹华尔逊的,但不想这小子缺根筋,不过才几句话就上当受骗了,于是他也只好装着沉思了好一会,信口开河地说道:“也不用多久,想咱如今只是学到了‘茅山术’的皮毛,花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而你没有基础,咱看……看估计要学过四五十年那就可以出师了。”
“四五十年!”听见胡一炎随意丢出的一个数字,华尔逊一下子给吓蒙了:“那……那中国人是不是人人都知道功夫大师你刚刚说的那个阴什么五的?”
“这是当然的了。”胡一炎又在说胡话:“不信你到时候跟咱们回香港的时候随便到大街上抓一个三四岁的小孩问问,你看他们知不知道啥叫做阴阳五行。”此话一出,在一旁的袁林顿时那是哭笑不得,本来想揭穿的,但是看到胡一炎朝自个打的一个眼神,一下子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再吱声了。
“……”被胡一炎讹了的华尔逊最后果然经不住其随口所说的四五十年,只得叹息一声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