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解决了一单子的麻烦事情,本来胡一炎和袁林以及袁林新收的徒弟打算跟刘老汉践行之后就静悄悄地离开凤凰县城继续前往凤凰山(以如今胡一炎和袁林这两个“神灵使者”的身份,要是大张旗鼓的走的话也不知道会在城里头弄出什么动静)。可就在他们刚刚打定主意的时候刘老汉竟然主动找上可门来,胡一炎见状那是奇道:“我说刘老哥,你……你这是从哪门子得到的消息,知道咱们要离开,所以赶着来给咱们践行来着……”
“什么?!两位法师要走了?!”听到胡一炎的话刘老汉先是一阵惊疑,然后脑袋就如同拨浪鼓般摇了起来,只见他一把抓住胡一炎的胳膊,皱眉说道:“你们这能否慢走些?要是你们这走了可叫咱老这……这怎么办啊?!”
“刘老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俗话说得好,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咱们一行人已经占着你家白吃白喝差不多两个多月了,也许您老的不在乎多几个碗,几双筷子,可咱这多多少少也会有点过意不去啊。”听了胡一炎的话刘老汉只是摇了摇手,说道:“胡法师你这是误会咱的意思了,其实咱这心底一直有件事儿想请二位法师帮帮忙,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请咱们帮忙?“胡一炎和袁林相视一眼,都不知道刘老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见他拿出一根旱烟帮儿,点着了之后猛得吸了两口,才说道:“是这样子的……不知道两位法师是否还记得你们刚进城的那天晚上在祭坛那边险些被烧死的金氏?”
“你说的是那个蛊婆?!”至从那天夜里,袁林冒着被当地人实施私刑的危险,出来救下了金氏,可在那事后却再也没见到她露个面,而在当时她一直都是一话不发,也没有和胡一炎和袁林说声道谢的话,是以一想起那人,胡一炎心中颇有不快,暗道老子那可是冒着丢性命的危险来救了你,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到好,竟然仗着自个是女的就对自个众人不理不睬!难不成咱们这纯爷们英雄救丑都是自个活该多事了不成?!
“是的,没错。”刘老汉见胡一炎和袁林的表情,知道他们想了起来,于是笑道:“就那天晚上的事情,在这里咱还得代金氏谢过两位法师出手相救。”
“等等!这……这好似不对啊!”眼见刘老汉说自个要代金氏那个蛊婆谢过自个,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胡一炎:“我听你家里人说过,那天你之所以会身中‘蜈蚣蛊’,全是因为金氏那老太婆的蛊瘾犯了,而你自个又无意间在这个时期内和这个蛊婆多说了几句话,所以也就做了一回倒霉蛋。没道理在这茬儿上你会帮着仇人来对咱们道谢才是啊!”
“其实我那身上中的蛊毒并不是金氏对咱下的,而金氏也不可能对咱下毒。”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听见刘老汉怎么一说,胡一炎和袁林到真成了二丈的和尚,一点都模不着头绪,而刘老汉那是憋红了脸,低声说道:“因为她是……是咱相好的……”
刘老汉此话一出,顿时就好比当年美国佬在日本本土上丢了原子弹那么令人震惊!要不是胡一炎涵养功夫装得好,这险些就要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了,而张屯可没有那么好的涵养,他听到这话之后顿时就哇哇大笑起来,要不是让袁林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真不知道他那是要笑到猴年马月。
看着刘老汉涨红的老脸,胡一炎心里暗笑原来这刘老头还真是可风liu种子,这都已经四五十岁一直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没想到还好这一口,“咱知道咱这事情说出来那是丢人,不过这……这当初毛主席可是说过,人人都有恋爱自由的权利!金氏她是长得丑了些,而且还是个蛊婆,不过她这人十分的善良,心地也好,只是可怜那身世……“说到这里,刘老汉面色逐渐凝重起来,开始向胡一炎等人透露出一段陈年谜冤……
金氏的全名叫做金莲,在金家出事以前她还并不是一个蛊婆。
原来早在中国解放以前,这金家那是再凤凰县城里头的苗寨土司,用外面的说法,这既是当地的县长,又是当地的大地主,所以金家还算有些家底,于是金莲的父亲便于凤凰县城里头的最北边置了一栋深宅大院。
也不知道是命不好还是其他什么的,打从金莲的母亲生了金莲之后那是再也不能再生第二胎了,而后来金莲的父亲又取回来几个姨太太也没见有谁能生个一儿半子,就算他再怎么去看药师,吃土药亦没有什么起色。就这样,金家男丁逐渐单薄起来。
等到了金莲十六岁那年,他的父亲因为再也等不下去,于是就在县里头选了个姓陈,名雄的汉子入赘到金家,不想此举竟是引狼入室……
一开始,这叫做陈雄汉子对待金莲还算是好,在金莲父母亲面前也是恭恭敬敬,而金莲虽说本身和陈雄的结合那是父母之言,其实并没有什么真实的感情,可日子久了难免也会日久生情,再加上陈雄对自个也是不错,所以金莲后来到也是一心一意地做了陈雄的妻子,对其千依百顺。
可是好日子好景不长,就在陈雄入赘金家的第三个年头里,这怪事就开始发生了……事情的开端,先是金家的几个偏房的姨太太相继染上恶疾死去,可这并没有引起金家的主意,因为在那时,这姨太太只要事家里头有钱,那就可以买来。但是到了后来,轮到金莲的亲生母亲染上怪病死去的时候金莲的父亲才意识到这事情不对头,于是找来了当地有名的法师翘二(可以说是吴翁的师傅)来看看自个的宅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那个时候金莲的母亲后事还没有弄完,而那个叫做翘二的法师也算是有本事的主儿。他本来那是受到金莲父亲的邀请,来宅子里看看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不干不净的玩意,可是当其走到金莲母亲的灵堂看到其遗容的时候顿时眉头一皱,对金莲的父亲说道:“你家中出了那么多事情依咱看不是犯了什么鬼神,而是给别人下了蛊。你最好想一想这段时间是不是得罪过什么别的人或者法师什么的。”
听见翘二这么一说金莲的父亲本来还不信,要知道他虽然是当地的土司,可是他并没有做什么为富不仁的事情,这人缘在地上上也十分地好,按理说不应该得罪人才是,而这被人下蛊的事情不可能轮到自个头上吧……
眼见金莲的父亲不相信,翘二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自个的徒弟,那时候还算个年轻小伙的吴翁点了点头。
看到自个的师傅向自个示意,吴翁当下什么也不说,只见他慢步走到金莲母亲的遗体前边,也不等旁边的人出手阻止自个,忽然就拿出一把小刀子,一手撩起金莲母亲的冥衣,一手猛地对着尸体的肚皮上划上一刀!
金莲的父亲以及金莲当场见状顿时没有喊出来,而金莲的父亲身为当地的土司,哪里容得了吴翁这个二十来岁的小毛孩子在自个地头上撒野,大怒之下本来那就要发飙,可就这这时,他却清晰地看见金莲母亲的尸体那被刀划破的小口上惊有什么东西在动……疑惑间,金莲的父亲那时走到自个媳妇的遗体前,用手抓住那玩意往外抽,想看一下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可这不碰到还好,一碰之下只听哗啦一声,这原本只是尸体上划出的小口子竟然自个给撑大了起来,不想成千上万的细小蛀虫从金莲母亲的肚子里涌了出来,啪啦啪啦地一摊接一摊地掉上!
随着那些蛀虫的涌出,这金莲母亲原本饱满的遗体竟然一下子就干瘪了下来,若是仔细观擦的人可以发现,这金莲母亲的肚子里已经没有了内脏……记得那时候金莲正跪在一旁戴孝,不想看到这场景之后顿时当场就给吓得晕死了过去。
“这……这还真是蛊毒啊!”看见金莲母亲不成*人形的尸体,金莲的父亲顿时就慌了神了,要知道在湘西那块地方,这被下蛊可是件大事,而翘二淡淡地说道:“金土司你平时待人和善,想来也不会得罪那些下蛊的人,这样看来的话那人对你下蛊估计是想对你金家的家产起了歹意。”翘二说的话本来只是胡乱猜测,可不想传进了一旁正扶着昏迷不醒的金莲的陈雄耳朵里,就好似带刺儿一般,只见他面色顿时间变得十分难看,两只眼睛暗露凶光地一直瞪着翘二不放。
所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别看翘二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可他终究是个凡人,是凡人就得一日三餐,所以翘二虽说心里头知道这件事十分棘手,可毕竟他已经收了金家的钱财,按照行规,他自然不能放任不管,除非他在当地是不想再继续混下去了……
直到一个月中十五月圆的日子,按照翘二的说法,那个对金家下手的人今天晚上一定就会对金莲的父亲下手,而在那天晚上,他必须跟那个下蛊的人斗法,希望能救回金莲父亲的性命。
翘二选择开坛的地点那是再金家大宅的院子当中,而听从他的吩咐,当天晚上只有金莲他父亲能和他一起呆在法坛前,其实人全都被下了死命名,不管当天晚上发生出什么声音,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能出来看,甚至连翘二的徒弟吴翁都被其遣返回家中看家。
当天夜晚,金莲那是和他的丈夫双双躺在床上,可是金莲自个总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两只眼睛一直等着阁窗外的月亮,大约到了晚间子时的时候,不知道天空中从哪里飘来了一大片黑云,一下就把十五硕圆的月亮给遮住了!而同一时间里,金莲只听外边一阵咚、咚、咚的响声响了起来,这声音每响一下,好似乎大地也就跟着颤抖起来一下,“阿雄,你……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金莲推了推身旁熟睡的陈雄,可其确实睡得老死,任凭金莲如何施为,他就是没有醒过来。
此前,虽说自个的父亲已经说了这听到什么动静,发生什么事情所有人都不能出去瞧,可是如今他那想起之前自个母亲尸体那个恐怖的模样,顿时难免担心其自个父亲的安危起来,她再三想了想,终于忍不住咬了咬牙,自个提着一盏蜡烛走出房门朝大院走去。
等其走到大院一瞧,终于那是看见自个的父亲和那个法师翘二,本来她还想出声叫自个的父亲,可转眼神之间那是发现这天空中正飞着一只肥大的大蜈蚣!而之前遮挡住月亮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云层,那根本就是这只飞天蜈蚣的硕大的躯体!
这金莲那可以说是一个大家闺秀,平时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而此时所见的肥大的飞蜈蚣张牙舞爪的模样,那是比当初在自个母亲灵堂上所见的那一幕更是恐怖百倍!一时间,金莲只觉得自个一口气喘不上来,两眼一翻,就这么昏死了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