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胡一炎所说的从长计议,本来那是想建议袁林和自个模着黑偷偷到李庆国家里去瞧一瞧,可哪想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了袁林的一顿训,说什么三更半夜偷偷溜到人家屋子里那是宵小所为,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干,依他的说法要先跟黄炳坤那边商量一下,叫他弄一封什么介绍信之类的东西再去拜访人家,可胡一炎却不以为然,心想这事情那得趁热打铁,不然要是李家里真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就岂不是黄花菜都得凉了?想到这里,到了晚上的时候,胡一炎还是找借口说是出去散散心,其实那是拿着家伙直奔李庆国家里去了。
所谓夜高风黑杀人夜,用这般的词语来形容北京市的这个夜晚那是再合适不过了。在这么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里,胡一炎那是左闪右移没过几下功夫就躲开了李庆国所在小区大门的保安。此时是夜间十点半钟,等到胡一炎一段小跑来到李庆国家门外的时候却见到李庆国家中那是一点灯光也没有了,“咦?李庆国他们家休息还真早……”胡一炎看到这情况,暗道还真算是天赐良机,于是就当机立断一阵助跑之后就飞奔而上。大伙儿别看胡一炎那都是三十几岁的人了,他这脚下的功夫那可是当年每天早上绑着二三十公斤重的沙袋来回来个几十里地练出来,三下两下便沿着那两三米高的墙攀上了李庆国家二楼的阳台去了。
这二楼的阳台的门是那种钢化玻璃做成的门,胡一炎透过玻璃门可以看见里边是个卧房,而李庆国的媳妇此时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只是奇怪的是这床上只有李庆囯媳妇自个一个人,却不见李庆国自个的踪影,难道这小两口如今在闹别扭不成?!疑惑间,胡一炎那是轻轻拉开走廊的门,轻手轻脚地走到往里边通往室内的门走了过去。
“庆国?!”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李庆国媳妇突然一出声,那是险些没把胡一炎三魂吓跑了七魄,但见其猛一扭身,眼睛一直揪着床上的人,只要其一有什么动静立马拔腿就往外跑,可是李庆国的媳妇话锋一转,又说:“这辆国产车太土了,不如你帮咱弄辆漂亮点的凌志吧……”,听到这里,胡一炎还才知道李庆国他媳妇原来是在讲梦话,当下顿时大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骂到这黄脸婆娘怎么这做梦都想着开名车啊?!真他娘的拜金主义!
卧室也不算大,胡一炎眼见没事那就加快了脚步步出了卧室。他心想这李庆国既然不和自家媳妇睡在一张床上那铁定是睡在客房里,于是赶忙挨着二楼的房间逐个找了起来,可是这房间都给翻遍了却依然没见到李庆国的踪影,“这……这可就怪了,难不成李庆国不在家里?”想到这里胡一炎顿时摇了摇头否定了这种想法,就今早他媳妇那表情,这庆国铁定在家里,只是……是这为什么就不见人影呢……就在这时,从屋子一楼那是传来一阵金属相互撞击清脆的响声,只是那个响声太过小声,要是不仔细听的话还真是听不见。
胡一炎听到这声音暗想暗道这李庆国大晚上的不睡觉难不成在客厅里鼓弄些什么玩意?思量下那是带着疑惑走下了一楼的大厅,可是大厅下却也是一个人影也没有,“不对啊!这……这声音明明就是从一楼给传来的……”胡一炎定下神来,还是可以听到那个声音若隐若现的,顺着声音,胡一炎那是来到了厨房一道木门的前边,他贴着木门的门槛仔细听了好一会,那是终于听出了这声音是从里边传来的,“这可是杂物房,难不成李庆国在里边?”
打开木门,胡一炎可以看见脚下那是有一个木梯子一直向下延伸,这种杂物房的设计基本在那种小型别墅都会有,一般是给住户存放一下不想要的玩意,只是却没有哪户人家会在这个大半夜的时候跑到杂物房里的……这一连串的疑惑连接到一块,胡一炎仿佛心理别扭了起来,不过今天来的目的那可是要搞清楚这李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想了想,还是缓慢移动起了来,向杂物房深处走去。
这天夜里本来就没有月光,在外边基本伸出手来都看不到自个的五根手指,而这李家的杂物房似乎是密封的,外边的光线自然就更不可能照得进来了,所以胡一炎在这杂物房里视野度基本是零,当下也不敢大步行进,可就在他大约走完木梯的时候裤袋里却一阵震动,“他娘的,这时候寻呼机怎么响了……是哪个混蛋……”胡一炎本以为是自个口袋里的寻呼机在震动,可暗想这不对啊!咱这大哥大和寻呼机不是放在酒店了吗?!这……心惊之余,胡一炎赶紧模向自个的裤带,可不哪里想到原来一直在抖动的竟然是裤带里的鱼肠剑!发现这茬儿胡一炎心里暗道:“古人云这宝剑通灵,一旦主人遇到危险了就会自主发出警告,难不成如今咱这正身处在险境当中?!”想到这里,胡一炎也顾不得这说法是真是假,二话不说立马抽出鱼肠剑来,可哪里想到宝剑本为寒铁所铸,上边那是能聚光,就这胡一炎拔出的那一瞬间一道寒光闪出,却看见自个面前站着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男人,而那男人正面目狰狞地看着自个!
“我的妈呀!”胡一炎大喝一声,赶紧把鱼肠剑邪挥而出,那人似乎识得胡一炎手中家伙的厉害,立马向后抽步退去,害得胡一炎这一剑顿时击空,差些没给一头栽倒在地上,而那人也是看准了这个来势,猛然间又向前大步踏来,一把掐住胡一炎的脖子,一时间胡一炎自觉地自个的脖子一紧,就好像给铁钳子夹住了一半,“掐脖子?!这…….这他娘的是在闹撞客……”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这凡是袭击生人都会往脖子上招呼,这到是因为那儿是人们的气管,这人呼吸间会喘出阳气,而那些脏东西是属阴的,这阴阳相吸之间那玩意自然会一见面就掐人的脖子,要是换个方式有人见到了这些玩意不小心放了个臭逼的话那他们可就得要小心自个的了……
这人要是给脏东西给冲着了身上的力气那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别看胡一炎自个练过,可是吃女乃的劲都使了出来却依然不能挣月兑,眼见自个喉咙里的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大急之下手中的鱼肠剑胡乱挥了起来,可是这几下基本上没有什么准头,而且胡一炎还感到自个好像砍在了什么金属的玩意儿上边,只听叮的一声,那人霎时间变得更为凶狠,顿时向前一步,掐着自个的脖子狠狠举了起来!
“这……这是谁啊?!”忽然间,杂物房的灯光亮起,原来竟是李庆国的媳妇听到杂物房里的动静,下床来查看,而胡一炎瞪眼一瞧,掐着自个的那人浑身正被几根铁链给捆着,刚刚自个那几下竟然把他身上的铁链给砍断了!
“妈的!再这样下去非得玩完不可!”当机之下,胡一炎赶紧咬破自个的舌尖,对着那人的面门就这么用力喷了过去!这一招叫做“血灵子”,鲜血中那是夹带了阳气,只见胡一炎这一口鲜血喷到那人的面上顿时冒起了青烟,那人吃痛间不得不放下胡一炎捂着面部惨叫!
“我记得你!你……你不是今天那个天庆公司的人吗?!你怎么会在我的家里!”李庆国的媳妇看胡一炎眼熟,心念一转间那是想起了他,而胡一炎此时被掐得只剩半口气,哪里还有心思和她解释那么多,当下马上抓着李庆国媳妇的手也顾不得其反抗就向杂物房拽。
李庆国大媳妇似乎也知道那人的厉害,是以见看出胡一炎抓着自个收的目的是想把自个拉出杂物房之后也就不在挣扎了,而就在他俩出了杂物房的时候都同一时间里觉得身后恶风袭来,还没让他俩出口大叫不好身子就已经横着飞了出去,一口鲜血终于忍不住给呕了出来,“庆国,是…….是我啊…”李庆国媳妇的情况和胡一炎有些不一样,他并没有给那人给打开,而是被其活活掐住脖子举了起来。
胡一炎在不远处听到李庆国媳妇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浑身缠着铁链被关在杂物房的人竟然就是李庆国本人,想来他定是在外边碰到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才把身上这般厉害的家伙给带了回来,没想到给自个误打误撞给放了出来!想到这里,胡一炎那是后悔莫及,可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可容不得他后悔,那李庆国的媳妇可不像自个练过,要是还不上去帮忙的话她铁定被活活掐死,只是此时的胡一炎浑身那是火辣辣一般,想来刚刚那一上铁定已经断了几根骨头,努力了好一会却依然不能针扎站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说时迟那时快,二楼一道人影忽然闪了下来,手提着一张黄符对着李庆国的面门上就猛地拍了下去,而李庆国被黄符一贴着顿时如同得了羊癫疯一般浑身抽搐起来,双手一月兑李庆国的媳妇就这么瘫倒到了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大师兄!”胡一炎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人正是袁林,而袁林回头看到胡一炎那副狼狈得模样,没好气地骂道:“我在酒店发现做法的家伙都不见了,就知道你来这里!你看!我说的话你就是不听,这回闯祸了吧!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袁林话尚没有说完,不想李庆国面门上的黄符就飞月兑了下来,幸得胡一炎及时提醒,才不至于让袁林步了胡一炎的后尘,只见他心虚般吐了吐口气,叫道“我的妈呀!这家伙身上的东西是什么来历,怎么都不害怕咱的符咒的?!”
“刚刚咱也是大意了,不然咱也不会沦落到这般地步。”胡一炎狠狠咬了咬牙,猛然说道:“让咱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此话一说罢,胡一炎顿时就集中精神起来开“天聪”,可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胡一炎护身霎时间就是冷汗直流,“大师兄!我……我想这回事情麻烦了,李庆国身上的玩意是一只恶鬼!”
“恶鬼?!”听胡一炎这么一说,袁林也是急念咒语把天眼给打开来瞧瞧,只见那李庆国浑身上下全都弥漫着一层厚厚的黑气,而其肩头上的“三昧真火”早就是奄奄一息,好似只有随便刮来一阵清风就可以把其吹灭似的,看到这里,袁林和胡一炎的反应那都是一个模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正在冒着冷汗,喃喃自语道:“还真是是只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