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黑衣汉子身形非常熟悉,大魁一时却也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黑衣汉子脚下甚是迅捷,不一刻工夫,就来到村子南头一座小小的义庄跟前。
黑衣汉子回头看了看,眼看四周无人,一闪身,溜了进去。
这一回头不要紧,借着天上明亮的月光,大魁看个正着。那黑衣汉子尖嘴猴腮,两撇鼠须,脸色灰黄,却是那一直昏迷未醒的司徒先生!
大魁心里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司徒先生不是明明在茅草屋里昏迷不醒吗?为何又独自偷偷模模地跑到这里?难道另有别情?
大魁躲在远处,细细打量着那间小小的义庄。
看那义庄也只是寻常的义庄,倒也并无任何特异之处。
司徒先生进去多时,义庄中静悄悄的,一无动静。
天上明月高悬,惨白的月光照着那座小小的义庄,四野寂静得有些诡异。
大魁暗暗安慰自己,咱也是搬山派中人,搬山派就是盗墓的,大粽子见得多了,怕它个鸟?眼见又过了半个时辰,那个司徒先生还是没有出来。
大魁心里暗暗发毛,这老家伙不是死过去了?要不就是这义庄有后门?从后面溜出去了?心里犹疑不定,不知是该进去探看,还是回去和连星他们会合,再商量如何行事。转念一想,自己平素里自认胆大包天,难道真的一座小小的义庄也不敢进?一横心,大步走了过去,轻轻一推,那扇门却好似虚掩一般,“吱呀”一声开了。
一股阴风从里面慢慢涌了出来。
大魁只觉浑身一冷,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随即暗自偷骂:“大魁啊大魁,你也枉为七尺男儿,难道你就真的不如连星吗?”强自壮胆,慢慢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情景却让大魁大失所望。触目所及,只见这个小小的义庄里面陈设甚是简陋。
一盏小小的香炉,里面燃着一炷檀香。那檀香不知是谁点燃,香气氤氲,发出一股隐隐的臭味。大魁好生奇怪,这种檀香真是少见。
再靠里面,就是一口黑漆棺木。
漆黑的棺木在门外惨白的月光下反射出一股诡异的光芒。
房间甚小,一目而尽,而司徒先生却是影踪全无。他去哪了???
大魁打量四周,只见义庄只有这么一间小小的板房,也没有什么后门。那司徒先生去了哪里?
一股寒气从大魁心底慢慢升起。
大魁四下搜寻一遍,还是始终不见司徒先生的影子。难道司徒先生真的会土遁,借土而走?
大魁暗骂:“他女乃女乃的,老子是想不通了,不如回去问问连星。”转身拔步,刚要走出这间义庄,目光在那黑漆棺材上一瞥,心里突然一动。只见那口棺木棺盖左右不太对称,似乎被人动过。难道司徒先生躲在这棺木之中?当下大步上前,走到那口灌木之前,双手抓住那口棺木的两侧,微一用力,只觉那口灌木似乎并未钉上棺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