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君儒道:“是你杀了他,所以盗墓天书和万璃灵玉都落在了你的手里,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朱连生道:“我是在报我祖上的仇,当年我祖上朱老大不是逃走,他是被马大元害的,还好没有死。这件事情,还包括你苗山泉也有份!”
“怎么回事?”苗君儒都听糊涂了。
朱连生指着苗山泉道:“还记得当年你们在草地边上住的那一晚吗?你和你妻子,还有马大元三人,趁人不注意,偷偷杀死了那两个看守石室中陪葬物的脚夫,想独吞那些东西,就找了一个地方,马大元和你妻子正在将那些东西埋起来,不巧被我祖上朱老大看到,马大元一棍子将朱老大敲倒,以为他死了,就将他拖到了树林中。谁知道等你们走后,朱老大醒了过来,他一个人无法过那草地,只有悻悻地回去。”
苗山泉道:“不错,当年我们三个人是那么做了,当时我们没有办法把东西拿走,就吩咐他们两个人把东西埋起来,我去土王那里偷那块万璃灵玉,朱老大的事情我并不知道,后来他们也没有对我说。”
朱连生道:“他回去后不久就死了,留下遗言要后人寻找马家报仇,我爷爷和我父亲都在寻找马家,可都没有找到,他们也按祖上画的草图来找过那果王陵墓,可那庙前的洞口已经被人封住了,他们知道,要想找到那果王陵墓,凭几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这事也成了我父亲和爷爷临终前的遗憾。几个月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拿着从墓葬里挖出来的东西去重庆找古德仁卖的时候,遇到了马福生,他知道我是盗墓的高手,就想和我合伙,一起寻找那果王陵墓。”
“当你知道马福生就是马家后人的时候,就决定杀了他,对不对?”苗君儒道。
“人不是我杀的,是古老板下的手,他是古老板的人!”朱连生道:“我本想在找到陵墓后才杀他!”
“他们为什么不杀你呢?”苗君儒问道。
“因为古老板知道我是个盗墓的高手,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于是他们就叫我假扮马福生,”朱连生道:“我家从祖上以来,干的都是盗墓的营生。”
苗君儒问道:“你们也知道单凭你们的力量,很难找到陵墓,所以才引陈先生入局,是不是?”
“是的!”朱连生道:“是古老板出的主意。”
苗君儒问道:“跟踪我们的那些人是什么人?”
朱连生道:“我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古老板做主的,他在黑白两道的势力都很大!”
苗君儒望着朱连生,没有再问下去,他想知道的事情,都已经找到了答案,剩下的就只有在古德仁身上去寻找了。
他转过头,对曾祖父道:“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在山上,是怎么活过来的?”
苗山泉道:“还好这里吃的东西不少,偶尔还能抓到野兽!”
苗君儒想到罐子里那些糊状的东西,他曾祖父就是靠那些东西维持下来的,也许正是那些东西具有一定的药效,才使得一百多岁的老人,身体还那么年轻和健壮。
“你是不是在马家长大的?你祖女乃女乃呢?”苗山泉望着苗君儒,想到自己的妻子,眼泪又下来了,“她应该早就死了,马大元难道没有去找我的儿子?”
“马大元对祖女乃女乃很好,我……我是马家……”苗君儒不想说出事情的真相,不想让曾祖父伤心,毕竟马家两代人,对祖女乃女乃都不错。
“现在是大清朝的哪个皇帝坐龙廷?”苗山泉问。
“大清朝早已经没有了,现在是民国,”苗君儒道,“不叫皇帝,叫总统!”
“总统是什么东西?”苗山泉问。
苗君儒道:“总统他就是总统,不是个东西!”
说完后,苗君儒突然想笑,中国的语言词汇实在太精粹,不知不觉的就把人骂了。
两人聊了很久,好几次苗君儒把话题转到寻找那果王陵墓上去,想知道曾祖父后来发生的事情,但曾祖父就是不肯多说,似乎有所顾忌,只是一个劲地劝他不要再往前去了。到后来,曾祖父教他一种奇怪的语言,说是古代羌族人说的话,学懂后,会用得着。
苗君儒开始学得不错,没有多久越来越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蒙眬起来,当他因为寒冷而醒来的时候,发现曾祖父已经不见了踪影,旁边的火堆里只剩下几根木柴,还有点火,他忙加了点柴火,起身找了一圈儿,都没有曾祖父的影子。
光线渐渐明亮起来,林子里冒起一层白色的雾气。
几个负责警戒的士兵抱着枪也睡着了,他想起曾祖父说过的那些女野人,要是这时候那些女野人来袭击的话,损失可就大了。
他曾祖父是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他走到大榕树下,见地上有人画了一幅图,他看了一下,见是一个迷宫样的地方,旁边还有几个字,隐约竟和盗墓天书上做记号的地方一样,诸如“震巽木”、“丙,丁南方火”、“卯木兔”之类的,另外还有一个箭头。
他看了那箭头,一直往树后面而去,便用脚擦去了图案,顺着那箭头往前走。
在林子里走了一会儿,见前面的雾气中有个人影,走近了些,看清了是他的曾祖父苗山泉。
苗山泉站在一个土堆前,对着那土堆不知道说着什么。
苗君儒隐约听到曾祖父说道:“……老鬼,他妈的你算得太准了……”
土堆里埋着的是什么人,到底是算什么东西这么准?
他听到身后传来声响,刚一转身,见一把手枪就抵在他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