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跳岩就在金沙江虎跳峡的中段,地势十分险峻。虎跳峡离丽江并不远,在玉龙雪山与哈巴雪山之间,两岸均如刀削斧砍,陡峭险绝。谷底狭窄,最窄处仅有几十米。从江面到山顶高差达万丈,举头只见一线天。
若是寻找古墓的起点在那里的话,倒是迎合盗墓天书中所画。只是那地方的山道太崎岖,不要说满载货物的马匹,就是一个空着手的人,也不见得安全走得过,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虽是几十里山路,却也要走上两三天。
在刀拉卡的介绍中,苗君儒知道这个老土司是这方圆几百里内最有威信和土地最多的人,老土司唯一的儿子在十年前就死了,身边只有一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
送走那三个老人后,苗君儒见到另两个人,其中一个四十多岁,叫苏成,是一个生物学家,另一个三十岁左右,叫程雪天,是地质学家。
苗君儒望着程雪天,在对方的脸上,找到了程鹏的影子。
“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苗君儒教授,”程雪天笑着说,“我可常听父亲说起你!”
苗君儒与程雪天礼节性地握了一下手,他从对方的眼中,看出那一抹怨恨。也许程鹏将他们之间的恩怨,已经告诉儿子了,对一个从小就使自己失去母爱的男人,除了恨,还有什么呢?
古德仁望了程雪天几眼,转向苗君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并不说话。
“云南是个好地方呀!”苏成说道,“这里阳光雨水充足,低纬度,但是地势高,山形地貌奇特,有很多奇花异草,许多植物都是我们认为已经在地球上消失了的。”他望着程雪天说道:“你是第一次来吧,可要好好研究一下,这里有很多喀斯特地形和地下溶洞,都是世界独一无二的,千万不要放过。”
“陈先生请你们来,是帮助你们研究的?”苗君儒问。
“是呀!难道你不是吗?”苏成笑道,“只是他们叫我们来的方法有些欠妥,跟劫持一样,我开始还以为遭遇匪徒了呢!”
原来这两个人也是这么被“请”来的,苗君儒哑然失笑。
货物太多,如果请山民背的话,太劳师动众,陈先生问过刀拉卡关于山路的情况后,决定还是以马驮为主,另外雇了十几个山民。
当晚,古德仁来到苗君儒的房间,说道:“我刚刚用梅花异数为我们此行卜了一卦,你猜怎么了?”
“乃大凶之兆!”苗君儒合上正在看的盗墓天书,说道。
“你怎么猜到了?”古德仁微微一惊。
“从你脸上的神色已经看出来了,”苗君儒低声道,“你们早就得到了这本书,为什么不组织人手寻找古墓呢?”
古德仁并不回答,显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来,说道:“你有没有仔细看这本书最后那一页?”
苗君儒说道:“最后那些内容是马大元加上去的,好像并没有写完,我仔细看过,发现有被撕过的痕迹,至少有两页纸被撕掉了。”
“知道就好。”古德仁说道,转身出了门。
苗君儒望着古德仁的背影,竟猜不透对方的真正来意。
第二天一大早,苗君儒得到消息,古德仁昨天晚上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在他住过的房间里,有一大摊鲜血,床上用血写着几个字:死亡将伴随着你们。
还是那一句话。
那些当兵的,天生不信邪,倒也不觉得什么。可是陈先生手下那些穿黑色西服的人,大多数人的脸色都变了。
苗君儒看到那个假冒马福生的人,在人群中走来走去,似乎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