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人肯定掉不下去,却是极深,黑糊糊的,看不到底儿,还有股地底的酸臭味直往上冒,一股股地冒上来,极其难闻。
街上已经有不少民警在维持秩序,工程车和消防车更是不时地呼啸而过,让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氛。我们也不由自主收拾起心情,不敢再东张西望,忐忑不安地朝宇子的小店走去,走近了暗叫一声运气不错,至少宇子那小店的房顶还没塌。
宇子打开门后,一头扎进了里间的小房,自顾自地忙活,我知道那是他的秘密仓库,估模这小子肯定藏了一些犯禁的东西在偷偷卖,所以才这么紧张。
刚倒上一杯水没喝到嘴,打门口就进来一人。
这人穿着一件白色圆领T恤衫,下面是到膝盖的黑色大短裤,脚蹬一双棕黄色皮凉鞋,黑袜子规规矩矩地穿着,背上还有一个挎包,只是头顶一个大大的遮阳帽,让我一眼瞅上去没看见脸。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快认出了这人身份,不由大是惊奇,因为此人正是昨天跟我约好来取刀的那个和尚。
“哟和尚你你这么快就还俗了?出家人的效率有这么高的?”
“阿弥陀佛仅仅换身衣服而已,至于出家还是还俗,贫僧以为存乎一心即可,施主着相了。”
“哦,这样啊,那你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咱们不是约好晚上吗?这看看表还没到点儿呢。”
和尚微笑道:“县城出了这么多事,贫僧等不及晚上了,还请施主见谅。”
我偷眼看了一下里间,宇子依旧没有出来,而方悦已经听出了此人身份,面色有点紧张,靠近了我几步,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出于保护我的目的。
我搬把椅子过来,放在和尚面前示意他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水,算是打了个招呼,也让自己冷静一下,正主儿出现了,我可不能麻痹大意,给他逃了去我就没有顶缸的人了。
咕嘟嘟喝完一杯水,我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开口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和尚说道:“敢问贫僧为何不敢前来?”
我故意阴阴地笑道:“和尚你也知道从昨天到现在,发生了许多事情,难道就不怕来得走不得?”
和尚笑道:“呵呵,贫僧乃一出家之人,来即是去,去也即是来,惊惧倒是无所谓了,施主多虑。”
听见和尚说的这些禅语,我就一阵反感,也总算明白了一个理儿,跟和尚耍嘴皮子,那是自找苦吃,这帮人说不过你,就随时甩出这虚无缥缈的话来唬人,里头意思我估计他自个都不见得明白。所以我想了想后,决定开门见山地出言恫吓:“和尚你胆子倒是不小,昨天晚上到底在我和哥们儿的酒杯里下了什么手段?”
和尚说道:“施主多心了,酒中之物并非贫僧所为,要问是谁做下的事体,贫僧以为施主还需要多从自身想想。”
“啊?!和尚你是说,酒里真的有东西?还是和我有关?”
和尚低眉想了一下说道:“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施主不必为此烦心,贫僧已经有了解决之道,所以才提前来此处寻你。”
我呆了一呆,想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总不成酒杯里的怪现象真的是那把破刀搞出来的?
哎哟我的妈呀!那我岂不是完蛋了,手指头还被刀刃割伤过,见了血的当然死得更快!
和尚很快又说道:“贫僧知道,那柄珍贵的佛刀已经不在施主身边,此次前来别无所求,只想救人一命,胜似贫僧去做七级浮屠。”
我看了看方悦,装作不解地问道:“和尚你说清楚点,到底谁救谁一命?那柄刀难道不是你昨夜偷去的吗?”
和尚看着我,充满疑惑的眼睛中精光一闪,却是淡淡的没有言语。
方悦在旁边接口说道:“大师有礼了,我叫方悦,是县里派出所的民警,这位赵石同志的家里,昨夜被人闯入不说,还丢下一颗百年前的人头,希望大师能够提供一些线索。”
和尚叹口气:“这些我已知道,此事与赵施主无关,却也并非贫僧所为,只是赵施主你,却是定要跟随贫僧前去,否则祸不旋踵。”
跟随和尚前去?
我开始没听出来啥意思,仔细一品味,这和尚竟然劝我出家,顿时有点恼怒地骂道:“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