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宇子慢慢长大成熟了,有了工作,也都不再瞎胡混日子,心底的这个秘密慢慢就淡了,而登封这事儿也给公安定性为毒贩之间的仇杀,被搁置起来不了了之。但是毕竟一条人命,公安那里可是一直没有销案,万一给人翻出来,吃不了兜着走的就是我跟宇子。
当年我一砖头拍下去时,侯丙辰那仇恨绝望的眼神,给我的印象这辈子都忘不掉,所以这条野狗的眼神让我瞬间想起了侯丙辰这个坏透气的家伙。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也太玄乎了吧?
鬼上身之类的传说可都是假的,现代社会早就证明了那是胡扯。
这年头,谁能没个秘密,没个亏心事儿的?我拍拍脑门,心说这肯定是错觉,是我自己疑心生暗鬼,胡乱猜疑的结果,但是啤酒是说啥不敢喝了,我连菜也不敢再吃,生怕还有什么阴损的招数在等着。
待了半晌,我皱着眉头问道:“还是宇子你刚才说的问题,这狗喝了酒弄出来一双人眼,那咱要是喝了酒,会变成啥样?”
半晌,宇子才说道:“这我哪儿知道啊!刚才我还问你呢。今儿算是开眼了,想不到会碰上这稀罕事儿!哎,对了,那和尚还说明天来找你呢,咱们怎么办?要不要找人做了他?”
我有点无力的摆摆手,苦着脸说道:“胡说些什么呢?咱这不是没啥损失吗?你也好不容易漂白了,千万别再搞那些打打杀杀的破事儿。”
宇子叹口气说道:“漂什么白啊,石头你是看电影看多了!干我这行哪有可能漂白呢?”
我摆摆手说道:“那也不行,我告诉过你,这刀曾经割了我的手指头,万一也出现个啥子怪事,恐怕还得人家帮忙呢!再说咱跟一和尚较什么真儿啊?”
宇子喃喃道:“可是可是就这么算了?”
我眼一瞪:“不算了还能咋样?你当你还是以前在道上混的时候啊?动不动喊打喊杀的!明儿个那和尚要是再来了,我也没啥怪事儿发生,就把刀乖乖给人家算了,都是平头老百姓,咱们不去沾惹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
宇子叹口气说道:“唉,说的也是,刚才那死狗可是把我吓得不轻。”
我站起身:“得了得了,就这样散了,撤吧。”
回到家,我一个人发了一会儿呆,想起还要上网去搜索下这刀上刻的字有没什么说道,于是就打开电脑,先去冲凉,顺手把装在塑料袋里的刀,放在了吃饭桌子上。
在水龙头下面,我撕开了裹着指头的止血贴,惊奇地发现那道血口已经愈合了,指头肚上白里透红,健健康康的,根本看不出一点受过伤的痕迹,用指甲掐掐,不疼也不痒,真是值得庆幸,看到流那么多血,我原本还以为要过几天才能结痂呢!
我点点头,心里暗自决定明天就把刀还给人家,真的,咱不招惹那么多事儿!
等我冲掉了一天的汗渍,穿着大裤头,浑身清爽地跑出来,打眼这么一扫,感觉屋里有点不妥。
我虽然过的是单身生活,也没有女朋友来收拾打扫,可是一向比较注意家具摆设的位置,也就是说,我的小屋里所有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各有各的位置,只要我不去动,有些东西可以成年累月地就放在一个地方,绝不挪窝儿。
此刻被我发现的不妥的地方是在墙角,那儿原本放了一个旧的立柜,柜子并不高,只到我的胸口左右,里头除了些衣物之外,就是我扔进去的一些书本和杂物,柜子顶上还放了一个花盆,虽然种的花早被我抽烟给熏死了,剩个空花盆却一直没扔。
但是此时一眼看过去,我吃惊地发现立柜的两扇门不见了!
我拍拍脑袋,难道自己又喝多了?好好的一个立柜门,怎么会忽然不见了呢?
洗澡前我是关了灯的,浑身光溜溜地冲进了厕所,所以此刻打开灯管一瞧,不由呆了,这个立柜竟然转了个方向,变成了柜子门冲墙,露出来个没刷油漆的背面对着我!
谁这么无聊啊?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
我嘟囔着骂了一句,无奈地走上前去,费劲抠住柜子两边,想把它转过来。
没想到这柜子挺沉,我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气,也没把它抠过来,真是怪了,我明明没装什么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