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样?”
“没事了,已经重新振作了。她说要好好用功,考上K大。”
“是吗?好极了。我以为她会在意的。”
“凶手的狙击目标是井口良子吧。”吃完后,晴美摇身变为“名探”。
“我猜是的。找不到要杀温水小百合的动机嘛。”
“有没有和她的家属谈过?”
“井口良子的家属?大致上谈过了,目前还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说的也是。”晴美点点头,“假如这件事果真牵连K大的内部问题……”
“今板教授命案也应该调查这方面的动机才是。当然,今板夫人和室田之间的关系也有关。”
“纵然她想偷情,也不会杀夫的。现在不是这种报复的时代了。”
从外表来看,今板京子不是那种会杀夫的类型。她的性格既自我中心又爱慕虚荣,但不会插手危险的事。
“以后怎么做?”
“唔。在K大里头,很难收集情报。”片山发牢蚤,“万一是事实,就变成K大的大丑闻了。”
“与这事有关的人大概噤口不语吧。”
“刚才,我接到了温水小百合所见到的女孩——水田智子的消息了。”
“这也是不可思议的故事呀。”
“唔。当然,不晓得她和这次的事件有无关系,总是谜团重重的。”
“跟室田助教有些什么吧!”
“帮我找到那女孩的资料卡的是井口良子哦。”片山拿出条子,“根据她的父母说,她预定是到东京的远房亲戚家受照应的。”
“‘预定’是什么意思?.”
“听说后来接到她本人的明信片,说是‘搬去朋友的公寓’了。理由不太清楚,她家人好象很担心。”
“不过——水田智子不是放弃不考K大么?”
“她父母大概不知道吧。听口气是不知道,我也没说什么。”
“呵……毕竟有查一查的价值哪。”晴美作出“保证”。
“喵。”福尔摩斯叫。
片山边看条子边喝着随午餐附上的咖啡说:
“她预定是到阿部宅留宿的,但怎么打电话去也没人接。我待会去看看。”
“是吗?石津呢?”
“唔,他预定到这来的……”
一说曹躁,曹-就到。石津那把大嗓门在店中回响:
“片山兄!你好狡猾!一个人先吃了!”
“你也吃就是了。”片山有点难为清,“不过,赶快吃完哦。”
“是!有晴美小姐在身边,胃口更开!”
他“咚”地坐下,对前来点菜的女侍应说:
“午餐一份。汤、主菜、甜品、咖啡、沙津、面包,全部一次拿来给我!”
“嘎?”女侍应翻白眼。
确实,这肯定是“赶快吃完”的方法之一。晴美憋住笑意,忍俊不禁。
“她没事吧?”
“嗯。在公寓里可以放心的。我吩咐她,任谁来了都绝不开门。”
“对的。她是个相当坚强的女子。”
“是不是很适合你?”
片山的话叫石津鼓气,他强调着说:“适合我的是晴美小姐!”……
傻瓜。
对。任谁听了都会这样说吧。
这种事,不管它就能忘记。
你的丈夫偷情,你也偷情就是了嘛,适当地做该做的最好。夫妇就是这么回事。
对。算了吧,离什么婚。很累的。——
朋友的“忠告”,每一句都充满真实感。
可是——不行。
也许那是初枝的性格使然。不光如此,毕竟初枝是爱阿部聪士的。
如果爱情冷却下来了,丈夫和十七八岁的女孩上床的话,也许不会怎么在乎。可是,.初枝的感觉太过摆在丈夫身上……
结果,阿部选择了和那女孩——水田智子在一起。
怎么都轮不到初枝离开。应该叫做丈夫那个离开才是。
可这样子……初枝回到自己的家。
白天的关系,丈夫和那女的都不在。
重要的东西大致上都带走了,也有遗忘了的东西,所以回来拿——这是她“回来”的借口。
客厅、厨房,还有卧室……
丈夫和那女孩在使用我们的床——想到这个,她的心像烙印一般痛。
“已经挽回不了,何必想不开!”她喃喃地说给自己听。走进洗手间,开始把自己用到一半的化妆品收进塑料袋内。
还有……什么呢?
对对,保险证书之类的东西也要带走。
初枝准备打开客厅角落上的橱柜。
哦,对了。锁住了。
她拿出钱包里的钥匙——这个是了。
打开柜门,突然困惑了。
里面有一个从未见过的信封。褐色的大型信,相当厚。
初枝把它拿出来,窥探了一下。
是什么文件?随便瞄一瞄,看不懂,是英文的?
起码自己完全没印象,多半是丈夫放进来的吧。
初枝迟疑了一下,把信件连信封一起塞进自己带来的大手提袋里。
一方面是想让丈夫困扰一下,同时也想藉此让他知道自己来过这里。对,让橱柜的门开着。这样子即使不愿意也知道……
“其它还有什么?”初枝想。
一个人影,从走廊窥望客厅内部。
初枝完全没察觉。她以为屋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该走哦……”
初枝正要离开客厅时。那人影紧紧靠在客厅外面的门边,屏住呼吸。
初枝拿起手提袋往前走。
那人影手中的刃物一闪。
叮——当-—
玄关的门铃作响,初枝停步。
在外面等着的人物霍然收起刃物。
初枝把手提袋摆在沙发上,走进隔壁的饭厅兼厨房房,拿起室内对讲机。
“我是警方的人。”对方说。
警察?初枝怀疑地皱皱眉。
“请等一等。”她终于说。
外出到玄关,开门,走廊上已不见人影。
听了阿部初枝的叙述,片山大吃一惊。
“那么,水田智子和你先生?”
“她是她,而外子……三十岁人了。我是来拿自己的东西的。”初枝说。
“原来如此。难怪怎么打电话都没人听。”片山点头,“那你先生——”
“大概去了公司。”初枝说。
“明白了。”片山记下公司的名称和地点,“那么,我过去看看。关于水田智子,你发现她有些什么吗?”
“没有……总之,从她来我们家以后,就有某种奇妙的气氛,好象她从一开始就瞄准外子似的……”
“原来如此。”片山点点头。
很奇妙的故事。那个水田智子放弃投考K大了。
“那女孩有些什么事?”初枝说。
“不……她和别的案子有点关连,我想找她谈谈话。”
片山收起记事簿,站起来。
“刑警先生。”初枝突然说:“你……怎样看我?”
“嘎?”
“我是个没有魅力的女人吗?请老实告诉我。”
片山最怕的问题。
“这是……呃……主观的问题。”他含糊地说。
“你的主观也可以——请说。”
“不,可是……”在初枝倾诉的视线下,片山又坐下来。鸣呼!他说:“我想你是非常有魅力的。”
“怎会呢——不要恭维,尽管说好了。”
“不,真的。我……我对女性不太坚强的,这样子面对面而坐,很累的。”
不太认识片山的人听见这些话,很容易误解。
“你很老实。”初枝说
“嗯,老实。所以我说你很有魅力……”
“那么,抱我,好吗?”初枝探前身子。
“呃……这不是拍电影或电视。”片山欠身。
初枝笑了一下。
“对不起!”她对片山微笑,“吓了你一跳吧。”
已经习惯啦。片山在心中低喃。
“但——我知道的。你是个很好的人。”
“哦。是吗?”
“外子——是个意志薄弱的人,人是蛮好的。假如那个水田智子真心爱他的话,我没话说。可是——我有预感,她会拖外子去做什么荒唐的事。”
“太太……”
“在外子做了这些事之前,把他拉回来——即使他不回到我身边,我也希望阻止他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我明白的。”片山点点头,“待会我就去看他。”
“拜托了。”初枝鞠躬。
片山出到玄关。
福尔摩斯端正地坐在那里等他。
“咦,这猫……”
“是我的伙伴。”片山说:“喂,走吧,福尔摩斯。”
“喵。”福尔摩斯不动。
“喂,怎么啦?”
福尔摩斯慢吞吞地走向楼梯方面,抬头望望上面,然后回头看片山。
片山皱一皱眉……
“那么,告辞了。”他鞠躬,打开玄关的门,并没有出去外面,又关上门。
初枝瞪大了眼。片山把指头贴在唇上表示“嘘”字,轻轻月兑了鞋,接着回到客厅中,贴身紧靠在入口旁边。
“有人……”初枝低声说,望望天花板。
片山点点头。初枝又打开橱柜,“咯哒咯哒”地在里头挠来挠去。
楼梯“吱”的声响,若不留意就听不出来的轻微响声。
片山屏息等候。
终于,客厅前头传来人的动静,向背着门口在橱柜找东西的初枝走去……
那人蹑手蹑脚地走进去。长发的年轻男子。片山没有直接见过他,但肯定是他。他的形象和小百合及石津说的符合。
“你是关谷吧!”片山从后面喊他,那人吓得跳起来“哗”的一声。
“咚”地一跌坐下来。
“好痛……吓死人啦!”
“是谁在吓谁?”
片山的-口对准那年轻人的脖子。对方拿着刀。
“放开……我什么也不做的……”年轻人把刀“碰”地扔掉。
“你拿着这种东西,怎会什么也不做呢?”片山提醒一句“不要动”,迅速扣上手铐。
“喂……饶我一次吧!”年轻人发出可怜的声音。
“你是关谷久高吧!”
“是的……我只是受人委托的。真的啊!”
“总之,慢慢听你的。”片山转向初枝,“太太,借个电话。”
“请……”
“请别碰那把刀。可能是凶器。”
“怎会……我什么也没做啊!”
“待会慢慢讲好了。”
片山打电话叫巡逻车转过来一趟。
片山没察觉到——坐在沙发上的初枝,眼睛发亮,用充满憧憬的视线一直注视着他。
“承蒙关照了。”阿部聪士鞠躬。
“唔。”科长连正眼也没看阿部一眼,“喂,上次的议事纪录摆到哪儿去了?”他问旁边的女孩。
阿部带着僵硬的表情回去自己的位子。
自己的位子?这已不是自己的位子了。从他接到“解雇”通知那一刻起,他已不是这里的职员了。
他把留在怞屉里的东西放进纸袋。周围的视线令他觉得刺痛。
笨家伙。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白白断送掉。
初枝是经由总经理的介绍结婚的。他必须知道会有这种后果。
工作时间里,为了见女人而丢开一切冲出去……被革职也是没法子。
哎,算了。事到如今已挽回不了。
“阿部先生,你的汤碗。”邻座的女孩说:“要带回去吧?”
“啊……是的。”
“我帮你用纸包起来。”
“对不起!”
这种关怀令他铭感于心。
跟智子拥抱在一起时,他觉得-弃一切也不言悔,但在如此冷漠的空气中,一旦要离开这间公司,屈辱感迎面扑来。若说自食其果,正是这么一回事。
收拾完毕,环视周围,大家立刻把目光移开——好冷酷啊。
阿部唯有苦涩地笑一笑。
走出办公室,进去壁橱室。他还有私人用品留在壁橱里。
正要打开壁橱室的门时。
“阿部先生,这个。”邻座的女孩把仔细地用纸包好的汤碗拿来给他。
“谢谢!”阿部微笑。
“呃……提起精神来。好好珍惜她!”
一名土里土气、毫不起眼的女孩,阿部平时总提不起劲去跟她说话。可是,现在肯对他说点温暖话的,就只有她而已。
阿部由衷地说:“谢谢。你也好好保重。”
“嗯。”她蓦地红了脸,“那么,再见。”
“再见。”
女孩“哒哒哒”地穿著拖鞋走开后,阿部凄惨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好好珍惜她”……
对。我必须好好想一想,在自己的人生中,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
他缓缓地摇摇头,走进壁橱室。
当然是男女个别房间。现在谁也不在。
见到名牌已从自己的壁橱怞掉,阿部不由苦笑。
何等快速的效率。
他打开壁橱。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有午休时玩着用的高尔夫球棒、三天没使用的步程计……
竟然有这种东西,连自己也觉可笑。他忘得一乾二净了。
有一双跑步鞋,弄脏了的,阿部迟疑着,要把它带回去,还是扔掉……
壁橱门内侧附着的小镜子,映现有人走进来。那人是穿上女职员的衣服的。
是她?又有什么事呢?
“怎么啦?”阿部慢慢回头,同时察觉到他没听见拖鞋的声音。
回头时,对方的呼吸已近至可以听见。
根本来不及看对方的脸。月复部一阵剧痛。想到时,对方一下子离开了。
背影——女职员和裙子的背影,从壁橱室消失了。
刚才是什么?怎么回事?
阿部俯视自己的身体,见到有红色的物体——血,从月复部流出,沿着大腿滴落脚畔,不禁哑然。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搞的?眼前变黑——不要!开什么玩笑?!
他想走到壁橱室的门口,却在途中跪下去,有心无力。他的力气……
为什么?这种事为何发生在我身上-—
他想起智子那娇女敕的肌肤。然后,那个影像彷若擦掉似地消失,他就这样倒在地上。
谈得并不起劲。
当然的事。六十岁的男人和十八未满的女孩。会有什么共通话题?
“还要吗?”大崎说。
“不,我吃饱了。”少女说:“老师呢?”
“啊……那么,再吃一点好了。”大崎说。“我自己来。”
“不行,我来盛饭。”少女说:“要不然,市原嫂会骂我的。”她笑。
大崎也一同笑起来。这个晚餐席上的第一次笑声。
“你今天出去了?”大崎问。
“嘎?嗯……我希望尽量回想起什么——饭这么多够吗?”
“嗯,够了。”大崎没法好好看就说,反正也不大想吃。只是因晚餐结束而深觉遗憾。
“总不能永远麻烦你……”
“没有的事。你说了好多遍了。”
“对不起!”少女伸伸舌头。
这个表情令大崎的心口紧了一下。何等可爱的女孩呀!
大崎彷佛第一次见到这少女的感觉。
“老师……一直一个人?”
“嗯?对,是这么回事吧。”
“那,以前有太太吗?”
“不,我没结过婚。没这个时间。”
“什么没时间结婚的。”少女笑了。
“很奇怪?”
“因为——什么才叫有‘时间’?”
“呃……就是时间啦、钱啦之类的。”
“有谈过恋爱吗?”
大崎心头一震。
“也不是没有……很久以前。不过,已经忘了,连对方的样貌也想不起。”
“有没有想过要和女人一起生活?”
“唔……很少。结了婚有了小孩的话,各种杂务会增加,读书时间就没有了,也许我不愿意。”
每次被问到“独身的理由”时,大崎总是这样回答。
“谎言吧。”
“谎言?”
“抱歉,我说得无礼。”
“不,不要紧,为何你说是谎言——”
“书和女人是不同的。”少女的答案明快,“书会回答你吗?”
“会的。”
“不过,每次都一样吧。女人不同,因当时的心情而定。有时任性,有时暴躁,有时热情,有时冷淡……书本每次都是同样的脸孔吧!”
“唔……”
“人嘛,不知几时会是怎样,这才有趣嘛。”
“是呀。”
隔了一会,少女脸红了。
“对不起,我说了自大的话。”
“不——无所谓。”
“我来收拾。”
大崎把剩余的饭浇上茶渍,一口气咽下肚子。如果百合在的话,一定生气地说“对身体不好”吧。
“我来洗碗。”
“对不起——”说着,大崎站起来。
“请休息一下。咖啡的煮法,市原嫂告诉我了。”
“嗯……”
不知何故,大崎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立不安。他没看电视的习惯,家里的周刊杂志等,都只是百合看而已。
少女似乎很快就把家事处理完毕,端着咖啡杯到客厅来了。
“可以一起喝吗?”
“唔。不过……很无聊的。”
“又不是听老师讲课。”少女清晰地说:“可以开电视么?”
“嗯——我上楼去。”
“一起看嘛,好吗?”
“可是——”
少女捉住大崎的手臂不放。没法子,大崎只好和她一起看吵吵闹闹的问答节目。
大概看十分钟就无聊得看不下去吧,大崎想。他在陪女孩子,也许偶尔为之也是好的。
可是,三十分钟后,大崎还在入神地看着。而且,当那个搞笑艺人“倒竖葱”掉进洞里时,他扬声大笑起来。
实际上,少女有点讶异地看大崎捧月复大笑的样子,同时也很高兴。
节目结束了,少女用遥控器关了电视,大崎舒一口气。
“啊,笑得好累。”连眼泪都突出来了,他用手去擦眼睛。
“老师,你没看过这种节目?”
“嗯……这些傻瓜节目。不过,看看倒也有趣。”
“是吗?”
“不……当然,有没有益是另一回事,人有时毕竟也需要这种心情去娱乐娱乐。”
大崎彷佛觉得大开眼界。
国际情势、社会、政治——现实生活中用不着多少,可是大崎喜爱知识。不管有用没用,这个并不重要。
然而现在……对于这个陪少女看电视看到捧月复大笑的自己,大崎绝不认为不成体统。
“老师。”少女说。
“嗯?”
“男人和女人共处一室时,通常会发生什么事,你知道吗?”
大崎给吓了一跳。
“可是——我和市原百合什么也没有哇。”
“因她是被雇的,住在这里。不过,她一定很喜欢老师。”
“算了吧,她没把我当男人看的。”大崎摇摇头。
“不过,老师是男人呀。”少女的身体往大崎靠过来。
“你……”
“上次——你看到了吧,浴巾掉下的时候。”
“啊……无意中看到的,不是故意的。”他在小地方很拘泥。
“老师……”少女把脸凑上来。
大崎觉得一种早已忘掉了的寒冷感觉再度苏醒,就像生了锈的摩打般,这种感觉又“吱吱吱”地开始作动。
“我老了。”
“我知道。”
“你很年轻。”
“这个我也知道。”
“你——”
“我是女人。”
少女的嘴唇重叠在大崎的唇上。
天旋地转之夜——就像大地震和暴风雨一次到来的夜开始了,而且好象一直不会过去似的……
“啊……无意中看到的,不是故意的。”他在小地方很拘泥。
“老师……”少女把脸凑上来。
大崎觉得一种早已忘掉了的寒冷感觉再度苏醒,就像生了锈的摩打般,这种感觉又“吱吱吱”地开始作动。
“我老了。”
“我知道。”
“你很年轻。”
“这个我也知道。”
“你——”
“我是女人。”
少女的嘴唇重叠在大崎的唇上。
天旋地转之夜——就像大地震和暴风雨一次到来的夜开始了,而且好象一直不会过去似的……
片山走进办公室大楼之中。
“片山兄。”石津在电梯前面等着。
“嗨。鉴证呢?”
“已经上去了。”石津说:“福尔摩斯小姐呢?”
“喵。”躲在片山后面的福尔摩斯叫了一声,石津给吓了一跳。
“失敬了!我不晓得你在那里……”
石津的“惧猫症”,因着对晴美的一片痴心而在逐渐克服中,毕竟在突然的情形下会发作一下。
“走吧。”
“嗯。晴美小姐呢?”
“在公寓。她也要留心温水小百合的——真是的,怎么回事?”
电梯开始上升。
“第三个啦。一刀刺毙,手法相同。”
“可是,为何是阿部……”
电梯的门打开。
“听说你把那个关谷逮住了?”
“他拿着刀,不过刀上没有血液反应。”
“这些事如何关连?”
“他还不肯说。快了。”
“啊,这边——好象是在壁橱室遇害的。”
壁橱室的门开着,有的鉴证员在里头拍照,有的拿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