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凯蒂就被转往圣芒戈医院的魔法伤病科,同时她被下咒的消息也流传开来。但是大家都不知道真相,只有哈利,罗恩,赫敏和林恩知道凯蒂本来并不是那个袭击目标。
“哦,还有马尔福也知道,当然了。”哈利对罗恩赫敏说,他们两个在听到哈利的“马尔福是食死徒”理论的时候继续贯彻装聋作哑的新方针。
哈利一直在怀疑邓布利多能不能及时赶回来进行星期一晚上的课,不过既然没接到不开课的通知,他还是八点准时去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报到了。敲敲门,他被放进去了。邓布利多坐在那里,非常疲倦;他的手还是焦黑色的。但是在做手势让哈利坐下的时候他还是微笑了。冥想盆依然放在桌上,在天花板上投射出点点银光。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很忙吧,”邓布利多说,“我想你目击了凯蒂事件。”
“是的,教授。她怎么样了?”
“情况还是很糟,不过她已经很幸运了。看起来她只是一小片皮肤接触了那个项链;她的手套上有个很小的洞眼。要是她戴上项链,或者没戴手套就去拿项链,她就死了,也许瞬间就会死掉。很幸运斯内普教授能够防止诅咒的传播——”
“怎么是他?”哈利很快问。“为什么不是庞弗雷夫人?”
“粗鲁,”从墙上的画像里传来柔和的嗓音,是菲亚尼斯-尼格鲁斯-布莱克,小天狼星的曾曾祖父,本来正趴着睡觉,现在从胳膊里抬起头。“我管理霍格沃茨的时候从不允许学生这样提问。”
“好的,谢谢你,菲亚尼斯。”邓布利多安抚他。“哈利,斯内普教授比庞弗雷夫人懂得更多有关黑魔法的事。再说,圣芒格医院的人每小时就送过来一份病情报告,我对凯蒂及时痊愈很有信心。”
“教授,周末你去哪里了?”哈利问,虽然他知道不可能问出什么,很显然菲亚尼斯-尼格鲁斯也这么想,他在一边轻轻的发出嘘声表示不满。
“我觉得现在不说为好,”邓布利多说。“不过,我会在适当的课程里告诉你的。”
“你会这么做?”哈利有些惊讶。
“是的,我希望如此。”邓布利多说。他从袍子里拿出一个新的记忆瓶,用魔杖打开了塞子。
“教授,”哈利试探地说。“我在霍格米德村碰到蒙当格斯。”
“啊,是的。我知道蒙当格斯曾经在你继承的房子里顺手牵羊了几件东西,”邓布利多皱皱眉。“和你在“三个扫帚酒吧”外碰面之后,他就躲起来了;我宁愿相信他是羞于见你。总之,社里其他人保证他不会再卷逃小天狼星的遗产了。”
“那个下流的老杂种偷了布莱克家族的东西?”
菲亚尼斯-尼格鲁斯愤怒地说,他立刻从画框里消失了,毫无疑问他是去找格里莫广场12号自己的画像了。
“教授,”哈利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麦格教授有没有告诉你凯蒂事件之后我报告给她的消息?有关德拉科-马尔福的。”
“她把你的怀疑告诉我了,是的。”邓布利多说。
“那么你——?”
“我会对涉及凯蒂事件的所有人都进行相关调查。”邓布利多说。“但是现在我关心的,哈利,是我们的课。”
哈利对此有点愤愤不平,既然他们的课那么重要,为什么在第一和第二次课之间要等那么长的时间呢?不过,他也没再提德拉科-马尔福,只是看着邓布利多把记忆倒进冥想盆,用两只修长的手转动起石盆。
“你还记得,我肯定,上一次我们进行到伏地魔出生前那一段:英俊的麻瓜,汤姆里德尔抛弃了他的巫师妻子,麦洛普,回到他小汉立屯的家。麦洛普独自留在轮敦,等候孩子,也就是日后的伏地魔的降生。”
“教授,你是怎么知道她在轮敦的?”
“因为来自卡拉克塔-库斯的证物”邓布利多说。“他通过偶然的一个机会,参与创建了那个商店,我们刚才说的那个项链就来自那里。”
他搅动着冥想盆里的东西,哈利一直看着他搅,就像个淘金者在找金矿一样。冥想盆银色的物质里缓缓旋转升起一个很小的老头,像鬼魂一样是银色的,不过更实体一些,头发浓密,遮住了眼睛。
“我们在好奇的情况下得到了它。它是被一个年轻的女巫在许多年前圣诞节前夕带来的。她说她很需要钱。当然,这是很明显的。她穿着很长的旧衣服……看上去将要生下一个孩子。她说那个盒子是斯莱特林的。当然,在当时我们常常会听到这种故事,‘噢,这是梅林的,这是他最喜欢的茶壶,’但是当我仔细看过之后,它有他的标志,并且一些简单的咒语可以让我知道事实。当然,这使它几乎成为无价之宝。她看上去并不清楚这值多少钱。她很高兴用它换得了10加隆。我们所做过的最便宜的买卖。”
邓不利多又摇了摇冥想盆,布若渴又沉入了旋转着的记忆里,回到了他出现的地方。
“他只给了她10加隆?”哈利愤怒的说。
“布若渴并不慷慨,”邓不利多说。“所以我们知道,在她怀孕的最后的日子里,麦洛普独自在轮敦,并且不顾一切的想要金钱,不顾一切的卖掉了她身上唯一贵重的物品,莫蒌珍爱的家族的传家宝之一的那个盒子。”
“但她可以用魔法!”哈利没有耐心的说。“她可以用魔法得到食物赫所用的东西,不是吗?”
“啊,”邓不利多说,“也许她可以。但是我相信——我又在猜测,但我相信我是对的——当她丈夫抛弃她的时候,她停止了使用魔法。我不认为她还想做一个女巫。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导致她失去了自己的力量,这是可能发生的。事实上,就像你看到的,甚至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麦洛普也不愿意拿起魔杖。”
“她甚至都不为了自己的儿子而继续活着吗?”
邓不利多挑起眉毛。
“难道你同情伏地魔吗?”
“不!”哈利说,“但是她有选择,不是吗?不像我的母亲——”
“你母亲也有选择!”邓不利多温柔地说,“是的!麦洛普不顾需要自己的儿子而选择了死亡,不要因为这样就责备她,哈利。她已经经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伤害,她从不曾有过和你母亲一样的勇气。现在,如果你站在……”
“我们要去哪儿?”哈利问,邓不利多和他一起站在桌前。
“这次,”邓不利多说,“我们将进入我的记忆。我认为你会看到丰富的细节和令人满意的事实。你先走,哈利。”
哈利靠近冥想盆,他的脸进入了记忆冰冷的表面,然后他又掉进了黑暗之中。几秒钟后,他的脚踩在了坚硬的地面上,他挣开他的眼睛发现他和邓不利多正站在一条熙熙攘攘的古老的轮敦街道上。
“我在那儿,”邓不利多轻快的说,指着他们前面的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正穿过马路到一个马拉的牛女乃车前。
年轻的阿不思-邓不利多的长发和胡须是赤褐色的。到达他们这边马路之后,他大步的沿着人行道向前走着,吸引了许多好奇的目光,因为他穿的剪裁华丽的天鹅绒服装。
“很棒的衣服,先生,”哈利在他能控制住自己之前说,但是邓不利多只是咯咯地笑,他们跟着年轻时的他走了一小段路,最后穿过一扇铁门,进入了一个空院子,对着一个更严酷的正方形的建筑,周围有着很高的栏杆。他径直走到门前并敲了几下门。几秒钟后,门被一个穿着围裙的不整洁的女孩打开了。
“下午好,我和科尔女士有个约会,我相信她是这儿的负责人吧。”
“噢,”女孩看起来很迷惑,看着邓不利多奇怪的装束。“恩……等一下……科尔女士!”她回过头叫道。
哈利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一些回应。女孩回过头对邓不利多说“进来吧,她正在过来的路上。”
邓不利多走进黑白相间的走廊;整个空间是破旧的但是很干净。哈利和老邓不利多跟着。在前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之前,一个矮小的,看上去很疲倦的女人急忙跑向他们。她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显露出比无情更多的渴望,当她走向邓不利多的时候正回头跟另一个串着围裙的助手说话。
“……把碘酒拿到楼上去给玛撒-斯塔布斯把他的痂弄下来了,埃里克-哈雷把他的被褥上弄的都是软泥——皮疹比其他任何一件事都重要。”她详细的自言自语道,然后她的眼光落到了邓不利多身上,她呆呆的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邓不利多就像一个长颈鹿经过。
“下午好,”邓不利多说,伸出他的手。科尔女士只是打了个呵欠。
“我叫阿不思-邓不利多。我给你寄了一封信希望能见一次面,你很亲切的邀请我今天到这儿来。”
科尔女士眨了眨眼睛。确定邓不利多不是一个幻觉,然后无力地说,“噢,是的。那么,你最好到我的房间来。是的。”
她带着邓不利多进入了一间小房子,看上去像一部分起居室,一部分办公室。这儿和走廊一样破旧,家具是旧的而且配合得不恰当。她邀请邓不利多坐在一个摇摇晃晃椅子上,自己坐在一个混乱的桌子后面,不安的看着他。
“我已经在信中说了,我来这儿,是想和汤姆-里德尔谈谈他未来的安排。”邓布利多说。
“你是家属吗?”柯勒夫人问。
“不,我是个老师,”邓布利多说,“我想请汤姆来我们的学校。”
“是什么学校?”
“叫做霍格沃茨。”邓布利多说。
“你怎么会对汤姆感兴趣?”
“我们相信他的这种品质是我们需要的。”
“你是说他获得学位了?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没有参加过什么考试。”
“自出生起他的名字就已登记在我们的名册上了。”
“是谁去注册的?”
显然这是个过于热心的女人。邓布利多好象也这么认为。他快速从天鹅绒外套口袋里取出魔杖,同时从柯勒夫人的桌上取过一张纸。
“这个,”邓布利多说,把纸递过去的时候挥了一下魔杖,“我想它把每件事都说清楚了。”
“看上去可以了,”她平静地说,把它递了回来。……
“呃,来一杯杜松子酒吗?”她温文尔雅地说。
“非常感谢。”邓布利多笑着说。
……
“我在想,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汤姆-里德尔的事?他刚出生就是个孤儿吧?”
“是的,”柯勒夫人说,又喝了些酒,“我记得非常清楚。因为我那时刚刚到这里工作。那是除夕之夜,很冷,下着雪,你知道。很糟糕的夜晚。那个女孩,不比我那时大,她挣扎着爬到我们的台阶上。她不是第一个遇上这种情形的。我们让她进来,一小时后她生下了这个孩子,又过了一小时,她死了。”
柯勒夫人感慨地说,又喝了一大口。
“她死前说什么了吗?”邓布利多说,“比如孩子的父亲?”
“她说了,她对我说‘我希望他长得像爸爸’,的确,她这样想是对的,她不好看——然后她说她要给他取名叫汤姆,为了他的父亲,叫马沃罗,为了她的父亲——很有趣,是不是?我们怀疑她是不是马戏团来的——然后她说孩子姓里德尔,说完就死了。
“我们就这么给他取名了,这对这可怜的女孩似乎很重要,可是没有什么汤姆或者什么马沃罗或是里德尔来接他,他从此住在了孤儿院里。”
科尔夫人几乎是无意识的有给自己添了一杯酒。她的颧骨上现出两点粉色红晕。然后她说,“他是个有意思的男孩。”
“是的,我想他是的”
“他也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宝宝。他几乎从未哭过,然后,他大一点了,就变的——很怪。”
“怎么个奇怪法?”邓不利多温和的问道。
科尔夫人瞥了他一眼,但这带有追根纠底意味的一瞥并没有什么含混不清含义。
“他肯定会到你们学校去念书,你刚刚说?”
“完全肯定。”邓不利多说。
“我说的事情不会有影响?”
“不会。”
“你无论如何都会带他走?”
“无论如何。”邓不利多严肃的说。
她眯眼看着他好象在打算要不要信任他,最后她决定信任他,因为她的话突然月兑口而出,“他吓到了其他孩子。”
“你是指他欺负别人?”
“我想他一定是的。”科尔夫人说,她微微皱了皱眉头,“但要当场抓住他却很难。一直发生一些小事故——肮脏的事情。”
邓不利多没有催促她,尽管哈里可以看出他很感兴趣。她又喝了一大口杜松子酒,她红如玫瑰般的脸颊变得更红了。
“斯塔布斯的兔子——恩,汤姆说他没有做过而且我也看不出他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尽管如此,兔子不会自己跑到橼子上吊死,对把?”
“我想的确不会,的确。”邓不利多静静的说道。
“但是,如果我知道他是怎样做到的话我会感到非常惊奇的。我所知道的就是他和比利在那天之前吵了一架,于是——”科尔夫人又喝了一大口酒,溢出了一些流到她的下巴上,“夏天快结束的时候——我们带领他们出去,你知道,一年一次,去乡下或者海边——恩,艾米-本森和丹尼斯走在后面从未安静过,他们和我们走散了,于是他们跟着汤姆。里德尔进了一个洞袕。他说他们只是去探险,但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我肯定。还有,恩,还有许多事,有趣的事……”
她又看向邓不利多,尽管她的双颊鲜红,她还是镇定地盯着他。
“我不认为许多人都会为他的过去感到遗憾。”
“你知道,我肯定我们不会永远都让他待在学校的,”邓不利多说,“他将会回到这儿来,至少,每个夏天。”
“噢,当然,着总比用生了锈的铁棒打在鼻子上好,”科尔夫人轻微地打了个咯。他碰到她的脚,哈利惊讶地发现她站德很稳,尽管三分之二的杜松子酒已经喝完了。“我猜你想去见见他。”
“非常想。”邓布利多说,也站了起来。
她领着他离开了她的办公室并到了一个石头的楼梯,当她经过时对助手和孩子大声叫着指示和警告。哈利看到那些孤儿手穿着相同的浅灰色束腰外衣。他们看起来照顾得还可以,但也不否认这里对于成长是一个严酷的地方。
“我们到了。”科尔夫人说,当他们转过第二个平台并停在了长长的走廊的第一个门口。她敲了两下门并进去了
“汤姆?有一个人来看你。这位是邓不利通先生——对不起,邓布利多。他来告诉你——算了,我让他来说。”
哈利和两个邓布利多进入了房间,科尔夫人在他们面前关上了门。这是一个出了一个大衣柜和铁床架以外没有任何东西的房间。一个男孩坐在灰色的毯子上,他的腿伸在他们面前,那着一本书。
汤姆-利德尔德脸上没有任何憔悴的痕迹。麦洛普实现了他临死前的愿望:他是他英俊父亲的缩小版,在十一岁的人当属于高个,黑头发,有些苍白。当他看到古怪的邓布利多出现是有些紧张。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我是邓布利多教授。”
“教授?”里德尔重复道,显得很警惕,“是不是和‘医生’差不多?你来这里干吗?是不是她让你来看我的?”
他指着门口柯勒夫人站过的地方。
“不,不是的。”邓布利多说,笑了。
“我不相信你,”里德尔说,“她喜欢找人来看我,不是吗?老实告诉我!”
最后那句话说得非常响亮,像是一种威胁。这是个命令式的口吻,似乎他经常这么说话。他睁大眼睛瞪着邓布利多,而邓布利多却只友好地微笑着。几秒钟后里德尔不再瞪着他了,但仍很警惕。
“你是谁?”
“我已经介绍过我是邓布利多教授,我在一所叫霍格沃茨的学校工作。我来,是想请你来我们的学校——你的新学校,如果你愿意。”
里德尔的反应十分惊人。他从床上跳了起来,远远地躲开邓布利多,愤怒不已。
“你别想骗我!精神病医院来的,是不是?‘教授’!好啊,——可是我不去,怎么样?那只老猫才应该进精神病医院呢。我从来不欺负小艾米-本森和丹尼斯-比肖普,你可以问他们,他们会告诉你的!”
“我不是精神病医院来的,”邓布利多耐心地说,“我是个老师,如果你能安静地坐下,我会告诉你霍格沃茨是个怎么样的地方。当然了,如果你实在不想去,我们不会勉强——”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样。”里德尔讥笑说。
“霍格沃茨,”邓布利多继续说,好象没听到里德尔刚才的话一样,“是接收有特殊能力的学生——”
“我不疯!”
“我知道你不疯。霍格沃茨不是疯人院,它是一所魔法学校。”
里德尔突然安静下来,他呆住了。他脸上没有表情,但他的眼睛闪着光,上下打量着邓布利多,好象试探他是不是说谎了。
“魔法?”他轻轻地重复。
“是的。”邓布利多说。
“我做的那些,原来就是魔法?”
“你会做什么?”
“什么都会,”里德尔激动地说。兴奋从他的脖子一直升到消瘦的面颊上,他激动不已,“那些铁屑我没碰它们就动了起来。那些动物不用训练就听我的话。如果有人惹了我,我能让他们遭殃,比如让他们受伤什么的。”
他的腿在发抖,他跳上前来又回到了床上。他看着自己的手,低着头像在祈祷一样。
“我知道我是不一样的,”他低声对着他自己颤抖的手指说,“我知道我是特殊的。一直都是,我知道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哦,我想你是对的,”邓不利多说,脸上没有了笑容,专注的看着里德尔,“你是一个巫师。”
里德尔抬起头。他的脸洋溢着憧憬:上面一片幸福,但由于某种原因那并没有使他变的更好看,相反,他精致的外表看上去有些粗鲁。
“你也是一个巫师吗?”
“是的,我是。”
“证明给我看,”里德尔立即说,用他一贯的命令口吻,“说实话。”
邓不利多抬了抬眉毛。“如果我做了,你会去霍格沃茨吗?”
“当然会!”
“那么你将称我为‘教授’或‘先生’。”
里德尔的表情在他说话前一瞬间僵硬了一下,他用一种客气的声音说,“我很抱歉,先生,我的意思是,请您,教授,可以为我展示……?”
哈利确信邓不利多打算拒绝,他会告诉里德尔他们在霍格沃茨有大量的时间去实践这些示范,他们现在正在一座满是麻瓜的楼里所以要谨慎小心。但是,令他惊讶的,邓不利多从上衣口袋里怞出魔杖,指着角落那个破旧的衣橱,并用魔杖不经意的轻击了下,衣橱忽然爆炸成一团火焰。
里德尔跳了起来,哈利很难指责他情绪激动的大叫起来,他所有的东西都在那里面呢。但就在里德尔绕着邓不利多叫的时候,火焰突然消失了,衣橱完好无损的在那里。
里德尔盯着衣橱和邓不利多,然后带着一副充满渴望的表情指着魔杖,“我从哪能得到那样一个呢?”
“恰当的时候,”邓不利多说,“我想这有些东西正想从你的衣橱里跑出来。”
确切的讲,一阵晕倒的咔哒声从那里面传了出来。第一次,里德尔看上去有点害怕了。
“把门打开。”邓不利多说。
里德尔犹豫着,然后走过去打开了衣橱的门。在最高一层,一堆破旧衣服上面,一个小的纸盒子在震动着发出咔哒声就像里面藏着几只发狂的老鼠一样。
“打开它。”邓不利多说
里德尔拿下在震动的盒子。他看上去很疲惫。
“盒子里面有什么你应该拥有的东西吗?”邓不利多问道。
里德尔抛向邓不利多一个长长的,清晰的,算计的目光,“我想是的,先生。”他最终以一种毫无感情的音调说。
里德尔拿下盖子,看也不看就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他的床上。哈利本以为会看到更加令人激动的东西,但他只看见一堆乱七八糟的日常小东西:一个溜溜球,一个银色的顶针,一个失去光泽的口琴。它们被从盒子里倒了出来就不再颤抖,安静的躺在那张薄薄的毯子上。
“你亲自把它们还回去并且道歉,”邓不利多把魔杖放回了上衣,平静的说。“我会知道你做了没有。给你一个警告:霍格沃茨容不下偷窃行为。”
里德尔看上去并没有十分窘迫,他依然冷静的用一种算计的目光盯着邓不利多。最后他以一种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说,“是的,先生。”
“在霍格沃茨,”邓不利多继续说道,“我们不仅教你使用魔法,还有如何控制它们。你曾经不经意的,我确信,以一种未曾被教过也不被学校允许的方式使用了你的力量。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使你的魔法失控。但你应该知道霍格沃茨可以开除学生,魔法部,是的,有这样一个部门,会惩罚那些更加严重的破坏法律的人。所有新的巫师都要接受这点,进入了我们的世界,就必须遵守我们的法律。“
“是的,先生。“里德尔再次说。
里德尔不可能说出他在想些什么。他的脸上仍然毫无表情,里德尔把那些小小的偷来的物品放回了纸盒里。做完这些,他向邓不利多说,“我一点钱也没有。”
“这很容易,”邓不利多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皮制的钱袋。“这是霍格沃茨为需要购买书本和长袍的补助的学生设立的基金。你得买教材还有一些二手货,但是……”
“我在哪买教材?”里德尔打断说,他没道谢就从邓不利多手里拿过沉沉的钱袋,现在正检查着一个胖胖的金加隆。
“在对角巷,”邓不利多说。“我带来了你要买的书和器材的单子。我可以帮你找到所有的东西。”
“你要和我一起去?”里德尔抬起头说。
“当然,如果你……”
“我不需要你,”里德尔问道,“我习惯自己做事了,我一直是一个人逛遍轮敦。你要怎么到对角巷呢?先生?”他加上一句,盯着邓不利多的眼睛。
哈利认为邓不利多会坚持陪同里德尔一块儿去,但是他再一次吃惊了。邓不利多把那个信封递给他,里面有他需要买的东西的清单,然后,仔细地告诉了他如何从孤儿院去破斧酒吧,接着他说,“你将会看到,尽管你身边都是麻瓜——非魔法人士,这个——并没有关系。向酒吧招待问汤姆这个名字——只需要记住,当他问你的名字——”
里德尔急躁地动了一下,正想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
“你不喜欢‘汤姆’这个名字吗?”
“有许多人都叫汤姆,”里德尔嘟哝着。然后,他似乎实在忍不住要问这个问题,好象他突然有些厌恶自己,他问道:“我父亲也是一个巫师吗?他也叫汤姆-里德尔,他们告诉我过。”
“这恐怕我就不知道了,”邓不利多说道,他的声音非常柔和。
“我母亲不可能是巫师,否则她也不会死了,“里德尔说着,似乎更加像是在对自己说,“一定是他,所以——当我学会了所有魔法以后——我什么时候去那个霍格沃茨?”
“所有的事情都在你信封里的第二张羊皮纸上说清楚了,”邓不利多说,“九月初你将从国王十字车站出发。那里面还有一张车票。”
里德尔点点头。邓不利多站起来,再次伸出手。里德尔握住他的手说:“我可以跟蛇说话。我在我们去郊游的路上发现的——它们找到了我,它们对我说话。这对一个巫师来说很正常吗?”
哈利直到现在为止都克制自己不要对这种奇怪的能力太在意,
“这并不常见,”邓不利多犹豫了一会儿,说,“但并不是从未听说过。”
他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但是他目光好奇地对着里德尔的脸。这个男人和男孩互相盯着对方站了一会儿。然后,他们的手松开了;邓不利多走到门口。
“再见,汤姆。我会在霍格沃茨见到你的。”
“我想那的确会的,”站在哈利身边的老邓不利多说道,几秒钟后他们再次穿过黑暗,急速上升,然后重新回到当天的办公室里。
“坐下吧,”邓不利多站在哈利身边说。
哈利坐下了。他的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看到的东西。
“他比我更快的接受了自己是巫师的这个想法——我指的是,当你告诉他他是个巫师,”哈利说,“海格告诉我的时候,刚开始我并不相信他。”
“是的,里德尔早已准备好接受他是个巫师的事实了——用他的话说就是——‘特殊的’,”邓不利多说。
“你那时知道后来——”哈利问。
“我那时知道我见到的是至今最危险的一个黑巫师吗?”邓不利多说,“不,我并不知道他长大后会变成现在这样。不管怎样,我当时的确对他产生了好奇心。我回到霍格沃茨后,一直注意着他,为他当时的孤独和友好,做一些我应该做的事,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应该为了其他的一些原因做更多的事。
“他的那些力量,你也听说了,对于一个健康成长的巫师来说的非常奇怪的——非常的怪异和不详——他已经发现他可以控制它们了,并且开始有意识地运用它们。你看见了,这对年轻的巫师来说是个典型的经历:他已经对其他人使用了魔法,去恐吓他们,惩罚他们,甚至控制他们。那被绞死的兔子的小故事,还有他引诱那些小男孩和女孩去一个洞袕……‘如果我愿意我可以伤害他们’……”
“还有,他是个蛇佬腔,”哈利插嘴道。
“是的,的确是的;这是一种罕见的能力,并且容易让人联想到黑魔法,尽管,我们所知道的伟大的,好的巫师中也有蛇佬腔。事实上,他可以与蛇说话的能力就像他的残忍,秘密和权势一样是不寻常的本能。
“时间不早了,”邓不利多说道,看向窗外的黑暗的天空,“但是我们分开之前,我想提醒你注意我们刚才看到的的一些场景中的重要部分,至于他们的一些重要的举止,我们将在以后的课上讨论。
“首先,我希望你注意到,当我提到另外一个人跟他用了同样的名字——‘汤姆’时,里德尔的态度,”
哈利点点头。
“他显示了对任何跟他有关系的人,以及任何使他显得普通的事的藐视。他希望自己与别人不同,孤独甚至是恶名昭彰。他摆月兑了他的名字,就像你知道的,几年以后他选择了伏地魔这个名字,直到现在。
“我相信你也注意到了,汤姆。里德尔很早就有了自大,遮遮掩掩以及不友好的特点,他去对角巷时并不需要同伴的帮助。他宁可一个人行动。现在的伏地魔也是这样。你会听到许多食死徒声称他们自己是他的亲信,尽管他们独自接近他,甚至理解他,但他们还是被他欺骗了。伏地魔从未有过朋友,而且——我认为他也从未想要有一个朋友。”
“最后——我希望你并不是太困,注意一下这个,哈利——小时候的汤姆。里德尔喜欢搜集小东西。你刚才看到了那个放着他偷来的东西的盒子,他放在自己的房间里。那些都是从他被欺负的孩子那儿拿来的留作纪念的,如果你注意到的话,这是特别的,但很不好的小魔法。注意他这个特殊的嗜好,以后将会变的非常重要。
“现在,是时间上床睡觉了。”
哈利站起身。当他走出办公室时,他的目光停在了上次放着莫蒌的戒指的小桌子上,但是那个戒指已经不在那儿了。
“怎么了,哈利?”看见哈利停在那儿,邓不利多问道。
“那个戒指不见了,”哈利环顾着四周,说道,“但是我想你也许会有口琴什么的。”
邓不利多微笑了,他透过他那半月形的眼镜看着哈利。
“你非常聪明,哈利,但是口琴只是口琴而已。”
带着这个迷,邓不利多向哈利招了招手。哈利知道自己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