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个镇还真热闹呢!”珍珍左顾右盼。
“银龙镇的确潜力惊人,钱府的产业或许该延伸到此地,回府后我会和爹娘、大哥、弟弟妹妹们讨论。”在银龙镇逛了下,钱钏雅也看好这个欣欣向荣的城镇。
“小姐,那个傅公子虽然是个穷书生,可是却很安贫乐道,而且不搬家的决心坚定,只怕很难改变他的决定。”珍珍将话题转回到傅凤儿身上。
“阿德,你昨夜和傅凤儿同住一室,对他是何看法?”钱钏雅问起侍卫。
因为她强行留下,傅凤儿只得将本是过世父母的房间清出杂物欲给她休息,不过她拒绝了,反而选择要住傅凤儿的卧房,她的说法是两个大男人会需要比较大的房间,其实是想测试他的脾气,看傅凤儿能忍耐到什么程度。
结果连这样的情况他都只是无奈的皱皱眉头,没有二话的好脾气顺从了,如此可明白这人的性子有多懦弱了,这也是傅凤儿的弱点。
“小姐。傅公子良善有礼,看来文弱却可以一个人独力在屋后挖坑想建地窖,证明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一身的强健体魄应该是被环境所训练出来的。”胡德表示。
钱钏雅赞同这话,住在山里一切都要自己来,的确需要好体魄。
“小姐,文人都是很固执的,加上傅公子身体好,一定更加冥顽不灵,若真没办法,您真会放弃他那块地啊?”珍珍好奇的问。
钱钏雅狡黠一笑,“你想有可能吗?”
“小姐,难道您会用武功强迫傅公子迁离?”胡德惊讶,小姐从不做欺负弱小的事啊。
“强迫有很多种方式,我所使出的强迫恐怕是许多人想求都求不来的呢。不过应付一个无财无势的书生我想还用不了重招,我会让他心甘情愿让出土地的。”从她送出书信到属下接获命令赶来,至少示需要七、八天的时间,足够她好好“说服”傅凤儿了。
自己出来逛街也好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傅凤儿那边的情形如何?她可是跟来要看他是否有女子缘的,结果很重要,她不能掉以轻心,赶紧走回傅凤儿的书摊。
“玉虹妹妹,谢谢你,每回都劳你送点心来,实在很不好意思。”傅凤儿向眼前端秀的年轻女子道谢。
“傅大哥,你别和我客气了,你帮了我家那么多忙,娘多做份点心给你也是应该的,只要傅大哥你不嫌弃就好。”沈玉虹红着脸笑说。
“沈大娘手艺这么好,我怎会嫌弃呢?!玉虹,麻烦你代我向你娘道声谢。不过她身子不是很好,也别太躁劳了,你要多注意这点,明白吗?”傅凤儿交代。
沈玉虹点点头,“傅大哥,我明白,我会小心看着娘的,点心刚做好时最顺口了,这次我……呃……娘还做了桂花糕呢,你尝尝看。”她打开放在桌上的竹篮盖子,用手拿起个雪白桂花糕递给傅凤儿。
傅凤儿接下沈玉虹的好意,放入嘴里吃下,点头赞许,“软绵顺口,还有淡淡的桂花清香,很好吃。”
沈玉虹高兴极了,月兑口说道:“那就好;我还担心第一次做,会弄得不好吃呢。”惊觉自己说溜了嘴,娇怯的羞红脸讷讷想解释;“不……不是,我的意……意思……是……是……”却是眼眉含羞,话怎么都说不全。
傅凤儿温和地开口,“玉虹,我早就知道点心是你做的了,你做得很好吃,别难为情,你肯时时做点心给爹娘吃,可见得你有多孝顺了,托了沈大叔、沈大娘的福我才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点心。下回别拿这么多给我了,让沈大叔、沈大娘多吃些。”
沈玉虹一听急忙要解释,“傅大哥,你误会了,其实这些点心……”
“咦?怎么这么好,有点心可以吃?”清脆的嗓音传来,打断了沈玉虹的话。
“钱小姐,你逛完街回来了。”傅凤儿转头看着钱钏雅。
钱钏雅微笑,“银龙镇倒满大的,走得我有些累,连肚子都感到饿了。“刚好有点心,你要不要吃一些?”傅凤儿顺口提出。
“点心是这位姑娘做的吗?”钱钏雅眼光转向沈玉虹。
“是啊,她姓沈,闺名叫玉虹,也住在银龙镇。”傅凤儿介绍,也向沈玉虹说明,“玉虹,这位是钱钏雅小姐。”
“钱……小姐,你好。”沈玉虹难掩眼里的惊讶,一见到钱钏雅,就以为她是位俊美的男子,因为她的穿着打扮简直就与文人公子没什么差别,但听到她开口发出的娇脆女子声音,又见傅大哥喊她小姐,才真确明白她竟然是个女子。“很高兴认识你,沈姑娘,你的手艺真不错,这点心一闻味道便知道绝对是很好吃的。”钱钏雅大方的赞美。
“那更要尝尝看了。”傅凤儿手拈起一块桂花糕递给钱钏雅。
“我没洗手,你就直接送到我嘴里吧。”钱钏雅语气自然地表示。
傅凤儿也没多想,顺她意的将桂花糕喂入钱钏雅口里,这举动却让一旁的沈玉虹瞪大了眸子,脸上有着错愕、气愤和嫉妒的复杂神情。
沈玉虹的反应自然落入钱钏雅眼里。这女子果真对傅凤儿有意思,小小一试就试出来了。她脸色不变的轻笑着,“果真好吃,沈姑娘的手艺好吃得没话说,不知道订下婆家了没?”
傅凤儿轻笑地摇头,“还没呢,这也是沈大叔、沈大娘最挂心的事了。”
“沈姑娘这么的贤慧,恰巧我也认识不少的青年才俊,若沈姑娘不介意,我可以为你介绍个好对象。”钱钏雅大方提出。
沈玉虹闻言脸色更是难看,“钱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好意思让钱小姐费心。”
傅凤儿却说:“玉虹,钱小姐所认识的人非富即贵,会是好对象的,你应该要好好把握,别错失良机了。”
沈玉虹脸色难看的瞪着傅凤儿,眼眶微红,极力忍着不让眼泪落下,颤抖的挤出话,“对……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低头快步的跑开。
“玉虹,你忘了竹篮了,玉虹……玉虹……”傅凤儿连唤了好几声,沈玉虹却头也没回地匆匆的离开了。
“怎么跑得这么快嘛!”傅凤儿不解的搔搔头。
“呵,你伤了她的心,她当然会生气不理你了。”钱钏雅好整以暇地提供答案。
“我怎会伤玉虹的心呢,我不会这么做的。”傅凤儿反驳。
“她喜欢你,你却要我为她找婆家,她当然难过了。傅公子,你说自己不会娶不到妻子,该不会是拿这个你也不喜欢的女子来充数吧?!”钱钏雅挑明问。
“当然不是了,我和玉虹之间不过是兄妹之情,钱小姐,你误会了。”傅凤儿解释。
钱钏雅呵呵笑,“男人果然是最不懂感情的人了,若真是兄妹之情,沈玉虹会这么伤心吗?傻子。”在长板凳坐下,随手再拈起一块糕点吃着。
“咦?你不是没洗手吗?”傅凤儿疑惑。
钱钏雅边吃东西边大笑,“不这样怎么测得出沈玉虹对你有没有情呢?没想到我还帮你解决了一段暖昧不清的暗恋,你算欠我一个人情了。”
傅凤儿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故意的,但是这么做也太直接了,不够厚道。”他对她的做法有微辞。
“是吗?反正她怨恨的对象是你,和我没关系。”钱钏雅笑得像只小狐狸,故意刺激傅凤儿。
“你怎么可以如此做?!太……太过分了。”傅凤儿轻斥。
钱钏雅看着他,摇头轻叹口气,“你啊连生气骂人都不会,实在是太好欺负了。”说到后来笑得更加狡猾。
“你……”傅凤儿懊恼,却也不知自己要说什么才好。
钱钏雅豪爽的拍拍傅凤儿的肩头,“好啦,不闹了,放过你这次,时至中午,该用膳了。”
“我向来到街角的张老伯面摊吃面当午膳,我想这不适合钱小姐,镇上有许多不错的酒楼饭馆,你可以到店里用膳。”傅凤儿说。
钱钏雅摇头,“不行,你要和我在一起,我当然无法屈就与你吃面摊了,那你就和我到饭馆用膳吧,当我谢谢你的招待。”她站起身,拉着傅凤儿往外走。
“我的画摊怎么办?”傅凤儿担心地问。
“那种东西丢不了的,若真弄丢了,我赔你。”钱钏雅不在意地回答。傅凤儿不懂,“为什么我们要一起用午膳?”
“为了避免你再受到蚤扰,我只好看紧你了,这是为你好哦。”钱钏雅露齿而笑。
“你这话不就认同我的说法,不是我没有女子缘,而是我还不想娶,那小姐便要打消买我房子的主意了。”傅凤儿脑筋动得快,欢喜表示。
“我可没这么说,或许该要你亲自去提亲,而对方真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如此才可以算数。”钱钏雅口齿伶俐的驳回。
“哪能这样做!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啊。”傅凤儿不平地提出。
“游戏规则是我订的。我当然有权更改罗。”钱钏雅逗着他玩。
“你……怎能……怎可以……这……这样太没道理了,以钱小姐你的身分,实在不应该做出如此的事啊。”傅凤儿不高兴的努力要教训钱钏雅。
钱钒雅却很不给面子的噗哧笑出声,“你就只会这梓骂人吗?太有趣了,呵……”
傅凤儿只能涨红脸干瞪眼,拿这个搞怪顽皮的女子一点法子都没有。
“好啦,别生气,等下请你吃大餐,包你满意。”她很自然的再次拍拍傅凤儿的肩膀,像是感情很好的哥儿们。
傅凤儿这下子连眉头都皱起了,看来这个钱小姐不只古灵精怪,连男女之分都没有,面对她,自己真要束手无策了。
***
钱钏雅手捂着嘴打呵欠,珍珍和胡德去买食物了,住在别人家里自是不好连吃都吃人家的,而且傅家贫困,也没什么好东西,自行准备较方便,蜱仆不在身边没人可以聊天,傅凤儿又专注的在画画,让她感到好无聊。
“你看起来似乎很累,要不要到客栈休息?”傅凤儿关心地提出。
钱钏雅睨他一眼,“我不是累,是无聊,你天天就这样从早到晚守着画摊吗?如此的人生多没趣啊。”
“为了生活没有办法,你虽然很富有,不也为产业四处奔波,各人都有各人的责任和辛苦的。”傅凤儿豁达地回应。
“但我至少可以四处游山玩水啊,而且男人志在四方,怎能被金钱所制限,若有机会就该努力挣月兑包袱,开创自己的未来,才不枉来这世上一遭啊,你说对不对?”钱钏雅语气豪迈地问着傅凤儿。
“我不会卖房子的。”傅凤儿却明白的回答。
钱钏雅瞪着傅凤儿,气骂道:“顽固的大傻瓜。”
“那房子是我父母所留下来的,里面拥有无数欢乐的回忆,虽然它位置偏远不便,但是无论拿什么金银财宝来换。我都不会卖屋,所以钱小姐,你还是死心吧,别再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应该在镇里住下,明天我会将你留在屋里的东西和马匹送还给你,这事就此作罢。”傅凤儿清楚地表明。
钱钏雅与他四目相望,秀眉挑起,“我说过游戏规则是我所订,何时喊停也要由我决定,不是你,现在我玩兴正浓,不可能你说不玩就不玩,我会让你明白你的固执不通的。”
“你别胡说,我爹娘才不会同意卖屋呢。”傅凤儿反驳。
“谁不愿有更好的生活环境,他们一定会答应的。”钱钏雅持相反意见。
“不可能,那房子是我爹一木一钉亲手打造出来的,爹娘绝不会舍得卖人。“傅凤儿坚持。
“若你有儿女,你会想他们孤独的离群索居,过得苦哈哈的,还是和富室孩子一样上私垫过好日子?可以选择的话,你想你爹娘会如何决定呢?”钱钏雅提出有力的理由企图说服他。
“即便是一单食一饮,也有其乐趣,金钱绝非万能。”傅凤儿依然不改变决定。
“你是坚持要唱反调就是罗?”钱铡雅被他的执拗弄得沉下了脸。
“我是在保卫自己的家园,不惜付出一切。”傅凤儿鼓起勇气和钱钥雅抗衡。
钱钏雅本是被激得蹙眉头,脸色冷郁,突然脸上神情放松,还漾出了好看的笑容,“很好,很好。”
傅凤儿被笑到有些无措,“你……你想做什么?”
“我在想该不该使出最后手段。”钱钏雅的笑容隐含不怀好意。
傅凤儿坐着往后退,一脸的紧张却又想力持镇静,“你……你可别乱来,这是有法治的地方,你别……别以为真可以……可以仗势欺人,官……官府不会让你那……么做的。”
钱钏雅咬住唇,粉颊逐渐染上了红晕,她连忙用手捂住嘴,再也忍不住的低下头呵呵大笑起来,边笑边喘着气说:“你……你的表情好……好可爱,好像……一只狐假虎威的……小狗,脸很……凶,但是四肢都……都在颤抖,好可爱,真的……好可爱。”
他义正辞严的说法竟然被比喻成小狗,傅凤儿登时是哭笑不得又气煞了,这实在太伤他男人的自尊心,想训斥钱钏雅,但是她笑到弯腰捧月复的模样教他一肚子话不知该从何说起,“你……别笑,不要再笑了,我有话要说,不要笑,好好听我说。”
“等等,先让我笑够了……再说,呵……”钱钏雅努力的做几个深呼吸,强将笑意给压下,眨眨水亮明眸看着傅凤儿,“我不笑,你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小凤儿。”
“别叫我小凤儿,我名字叫博凤儿。”傅凤儿拧紧眉纠正。
“嘻,我觉得小凤儿这个名字可爱又好听,就当是昵称嘛,小凤儿。”钱钏雅就爱捉弄他。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傅凤儿就是傅凤儿,请钱小姐别拿我的名字开玩笑。”傅凤儿绷着脸严正出声。
钱钏雅看着他,欣喜的点头,“对,就是这样的表现,才能展现出男子气概,很好,男人太斯文温柔是不行的,也要有刚强不屈的一面才行哦。”
她竟然说到这方面去了,教傅凤儿头疼,“钱小姐,你别再戏……”
“傅公子。”女子的唤声打断了他的话。
傅凤儿连忙看去,顿时脸色软化下来,急忙站起,俊脸上浮现温柔笑意,“范小姐,你来了。”
来者是个穿着绸衫锦衣的妙龄美女,容貌好气质佳,身旁跟着两个婢女,刚才出声的就是其中的黄衫丫鬟。
范织仙气度优雅的福了身,“傅公子,你好。”
“范小姐一定是来拿画的,画我已经完成了,这就拿给小姐看。”赶忙在布篓里找出画作,再在范织仙的面前小心的摊开展示。
那是幅人像画,画中的主角正是范织仙,她手拿罗扇临湖顾盼,水面也倒映出个清楚的人影,人影相看两相怜,影娇、人更娇,这画不但构思新颖,而且将画中的人儿的娇美栩栩如生地跃于纸上,是幅难得一见的佳作。
“哇,好漂亮,画得真好呢。”青衣丫鬟赞美。
“小姐,傅公子只凭想像却将小姐的一颦一笑记得这么清楚,可见行傅公子对小姐真是记忆深刻、长放心中啊。”黄衫丫鬟意有所指的笑说。
范织仙脸红的轻斥丫鬟,“芳儿,多话。”再看着傅凤儿,柔声道谢,“傅公子,你将我画得太好了,谢谢。”
“范小姐客气了,我只是照实下笔,很高兴有得小姐的欢心。”傅凤儿微笑以对,与范织仙四目相遇,两人忘情的互望着。
明眼人一看便明白这叫“郎有情、妹有意”,自然坐在一旁的钱钏雅也注意到了,原来这位小姐就是小凤儿的心上人啊,的确是郎才女貌非常相配,不过她可不愿意被人晾在一旁呢,重咳一声,成功的唤醒这对有情人,看着他们不好意思的转开眼睛。
范织仙注意到钱钏雅,看着发出疑问,“傅公子,这位是?”
“这位是钱公子,我的朋友。她是范小姐,银龙镇首富的千金。”傅凤儿为双方介绍。
钱钏雅睁亮眸子看了傅凤儿,扬起笑容站起身,再咳了下压低嗓音出声,“范小姐,你好,小生初来贵地,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如小姐这般天仙似的人儿,教小生惊艳不已。”好大方地称赞范织仙。
范织仙露出娇甜笑容,“钱公子谬赞了,公子风采翩然,也是不凡之人,很高兴能和公子认识。”
“希望小生和范小姐不会相见恨晚,还有机会能与我的好友争得美人芳心。”钱钏雅笑得俊逸动人,举手投足间尽是潇洒风雅。
范织仙因为这番露骨的表白而潮红了脸,显得娇羞局促,“钱公子,你说笑了,我出来有些时间了,无法久待。芳儿。”
黄衫丫鬟明白的从钱袋里拿出二十两银子递给傅凤儿,“傅公子,这是画资。
傅凤儿惊讶地看着范织仙,“范小姐,这太多了,只要十两银子便好,不用这么多的。”
“傅公子,我明白你一向心善,鬻画所得的银子大多接济贫民,这多出的银子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只望公子在助人之余,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范织仙关怀地提醒。
“我会的,谢谢小姐的关心。”傅凤儿点头。
“那我告辞了。”范织仙向傅凤儿和钱钏雅颔首致意,带着两个丫鬟离开。
傅凤儿则用眼神目送着佳人远去。
“人已走远,别看了。”钱钏雅伸手在他头上轻敲一记。
傅凤儿皱眉模着被打痛的头,不满的抱怨,“钱小姐,你也很不应该,怎么可以用言语调戏范小姐呢!”
“你把我介绍成男子,我当然就要做出合乎身分的事。原来这位范小姐才是你的心上人,看范小姐对你的关心,应该也是属意你,不过范小姐是千金小姐,你不过是个穷书生,通常在这样的情形下,范小姐的父母一定不会同意将宝贝女儿嫁给你的,所以你才说不急着成亲,其实是无法成亲吧?!钱钏雅立刻就猜出了整个故事。
“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猜错了。”傅凤儿摇头。
“别不承认了,在这种情形下,你更需要银子了,只要你卖了屋子,便能得到一笔银子,买新屋、娶妻都不成问题,登时困扰你的问题都没了,你抱得了美人归,令尊和令堂知道你过得幸福,也会含笑九泉的,这是最好的结果了。”钱钏雅借题发挥,想要的东西不变。
傅凤儿对她的反应敏捷既钦佩又无奈,明白指出,“范府虽是银龙镇首富,但是和善亲民,时常布施做好事,范老爷更是仁慈的善心人,对我一向客气有礼,也从没嫌弃过我的家贫,与你设想的情形完全相反。”
“那你为何不娶范小姐为妻呢?”她才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发生。
“我希望闯出一番事业后再谈婚事。”傅凤儿志气高地表示。
“你守在这里卖画,能闯出什么事业呢?”简直是空谈。
“画要遇上知音才能大显光芒,我在等的就是我的知音人。”傅凤儿笑说,温和的笑容中有着坚毅的自信。
“那我可以当你的知音人,除了买下你全部的画作,还送你到京城进修,甚至可以推荐你入宫和大学士切磋画艺,让你能精益求精。”这种事对她而言非常的简单。
傅凤儿却毫不犹豫的回答:“我还是不会卖屋的。”
钱钏雅有些火了。该死的,这个呆书生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过他越顽固她就越要降服他,现在自己手上又多了项他的弱点——他的心上人,不信自己会摆不平这个难缠书生。
等着看,她一定会让他低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