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般的痛楚让花艳绷紧了身子,她大口吸气想要减轻痛苦,拼命挣扎,也愤懑的哭喊着,“痛!好疼啊,我恨你!段干世玮,我恨你!我好恨你……”
段干世玮没有安抚她,这是必经的过程,他只想快些让花艳适应自己,那才能尽快减去她的痛楚。
本是痛苦的哭叫,却在身子里又升起了别的感觉,花艳的哭喊渐渐转为声吟,那是种奇异的酥麻战-,传遍她的四肢百骸,近乎欢快舒服,但又狂猛磨人,她以为自己是痛到麻痹了才产生如此的幻觉,不过这较痛苦好得太多,让她不再反抗,反而攀上了段干世玮的肩头,需索更多的块感。
最难过的那关已经过去,段干世玮不再压制自己的欲火,他尽情的释放,将两人都带入奇幻迷离的感官世界,同登醉人的欢乐巅峰。
房里回荡着男女的吟哦声,有如丝竹曲声,扬着和谐的节奏。
在花艳觉得已经足够了,再也无法更快乐时,段干世玮却又带给她更高一层的欢快,如爬山般一层层向上窜升,直达天梯,然后是一阵的腾云驾雾,她不明白事情要如何结束,只能紧随着他,由他掌控自己的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喘息声才逐渐归于宁静,不过两具身躯仍是紧密的交缠着,享受激情过后的爱恋。
花艳脑子里仍是一片混沌,至今她还弄不懂事情是怎么发生?又是如何结束的?记忆深刻的就只有那难过的痛楚,所以在有力气说话时,她张嘴便要骂人,“你……”
“你受苦了,朕明白,对不起。”段干世玮在她开口时,也同时出声用话堵住她的责骂。
“你知道就好!段干世玮,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你可恶!”花艳娇怒地喝骂他。
段干世玮笑着搂紧花艳,温柔地轻语,“小傻瓜,这是成为女人一定要受到的苦,以后就不会了,不过有苦有乐,你不也尝到了销魂般的快乐吗?”
花艳脸儿大红,羞怯得想找地洞钻,但段干世玮的笑脸又逼得她不能退缩,她干脆使性子的推拒他,“现在你得偿所愿了,就快点离开!你走、你走!我不要再看到你了,走啊……”
段干世玮哈哈笑着,像个小孩般腻着她不肯移开。“我不走,你这么好、这么美,朕舍不得走,艳儿,朕只要你!”最后一句话,他是贴在她白玉耳旁邪笑咕哝的。
花艳这下子羞得连脚趾头都发红了,她不依的怒叫,“你……你真是个大色鬼,不准你再碰我,快放开,放手!你走开,色鬼,你走开!”
“朕,还不是因你而起,朕这般的迷恋你不好吗?这可是其他女子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呢!”段干世玮边笑边轻咬着花艳雪白的颈项,逗弄着她。
“喂,哪有自己坏还怪人家的,你好没道理,好坏!”花艳想生气,却被他逗得呵呵直笑,忙闪躲他的攻击。
“对,朕是坏,朕使了坏才能娶到你,也才能明白你有多甜、多美,朕坏得应该,谁教你这么迷人呢!”段干世玮边回答边偷香。
花艳心中感到甜孜孜的,但面子仍拉不下来,大发娇嗔,“段干世玮,你不但可恶,嘴巴还胡说八道,全是混帐话!我……我不理你了,永远都不要再理你了!”她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花艳旋即感到段干世玮的身躯从后贴住她,他的男性气息将她整个包围住,大掌突破防卫来到她的胸前,不断的挑逗她。
他沉沉的笑伴着话语传来,“艳儿,朕会用行动证明,你要朕就如同朕要你一般。”
他的大手又探上她的身子,在她抗议前攫住了她,不过这次不再有痛苦,只有极致的欢乐。
初尝云雨,就算花艳有傲人的体力,也支撑不住段干世玮的勇猛要求,在动人心魄的欢快后,她疲累的倚在他强健的怀中,沉沉地睡着了。
搂着花艳的段干世玮眼里露出一丝复杂神色,他没想到花艳是这般的合他脾胃,教他恋恋不舍,让他对决定好的计划有了丝犹豫。
该怎么做呢?段干世玮看着怀中的人儿,静静思考了起来。
???
花艳神情不豫地待在外厅,手中作势拿了本书看着,但眼神却不住的瞄向站在旁边伺候的红玉、红楚,也将她们脸上的笑容全看入眼里。
她终于忍不住脾气,用力合上书,生气叫道:“你们两个再笑,本宫就教人缝了你们的嘴,教你们一辈子都笑不出来。”
红玉、红楚忙压下笑意,走至花艳身旁说好话。
“皇后,奴婢不是笑您,是为您高兴嘛!”红玉好声回应。
“皇上这么疼捕皇后,奴婢也跟着沾光啊,当然就开心了。”红楚点点头开口。
本来她们俩担心了一晚,不知皇后会和皇上闹成什么样子,没想到今儿个一早她们前来伺候时,发现皇上才刚起床穿衣,还吩咐她们要尽心服侍皇后,然后带着一脸的愉悦离开,她们才了解皇上和皇后不但和好了,而且关系是更加亲密了。
“本宫被人欺负了,你们还这么开心?亏你们还是本宫的人,根本就是不忠、不义嘛!”花艳没好气的斥责宫女。
红玉、红楚明白主子所说的“欺负”是怎么回事,两人禁不住又暗笑了。
“你们还笑,是不是真想被缝上嘴呢?”花艳气恼地怒道。
“奴婢不敢!”两名宫女忙躬身回应。
花艳看着她们,心烦的挥挥手,“算了,你们站到旁边去,让本宫静一静!”
她的心乱成一团,所有的事全不照着她的计划走,都失控了,让她不知要如何面对这一切。
都是段干世玮惹的祸,他为什么要变嘛,还称赞她美、她好,他是真心话吗?
“红玉、红楚,你们认为本宫美不美?”花艳转头询问两名宫女。
“皇后当然美。相貌出众,是个绝世的美人,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啊!”红楚赞美回答。
“那本宫能称得上好吗?”花艳再问。
红玉点点头,“皇后您虽然性子好动,但是心地善良,绝对说得上好。奴婢敢问,是不是皇上称赞您美、您好呢?”
花艳有些不好意思的微露笑靥,也有点欢喜地轻点下头。
“这是好事啊,表示皇上看出了皇后您的优点,开始喜欢您了奴婢真要恭喜皇后!”红玉欢欣说道。
“哇,这样就太棒了,不用再担心会被打入冷宫!”红楚没头没脑的冒出这话,立刻就挨了红玉一个白眼。
“你们别高兴得太早,谁知道他说这话有什么目的?是不是真心话呢?”花艳还是心有疑问。
“皇后,皇上为何要说假话呢?自然是真的,皇上一定不想再和您吵吵闹闹下去,所以改掉了对您的成见,敞开心接受您,这表示皇上对您的重视。您是皇后,后宫之主,皇上和您相处得好,也才能无后顾之忧的治理国事,皇上都已经用全新的态度待您了,皇后您也要用相同的诚意回报皇上,这样您们才能有幸福的生活啊!”红玉分析说着。
花艳用惊奇的眼光打量着红玉,“本宫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会说话,连说辞都和段干世玮差不多,看来本宫是大材小用,该让你当个女官才对了!”
“皇后,您别取笑奴婢了,奴婢自入宫起就伺候您,奴婢会的一切也是您教的,是您教得好,奴婢哪敢自豪!”红玉谦恭的回应。
红楚跟着表示谢意,“奴婢向来比较笨,如今能认字懂礼民,也是皇后教的,奴婢也要感谢皇后大恩!”
“哇,两个嘴都这么甜,这又是谁教的?”花艳好笑地看着她们。
“是向皇后学的啊!”红玉、红楚同声回答。
主仆三人一起笑了起来,这一笑冲淡了花艳的心结。连红玉都这么说了,她似乎不需要太疑心段干世玮,人都会变的,或许他是真心在改变。
“只是段干世玮一下子变得太多了,让本宫感到很不踏实。”花艳老实对两名宫女表示。
“若皇后仍是不放心,那就让时间来证明皇上的表现如何,皇后再决定怎么做啊!”红楚提议。
花艳笑了,夸奖她,“红楚,你也不笨,和红玉一样很聪明,本宫要谢谢你的提醒!”
她可以订出一个时限,在这时限里尽量出题测试段干世玮,若他的反应一直如他所说的那么有诚心,她就可以相信他,当然时限不能太短,人说日久见人心,否则就测不出真心了,最短也要一个月,最长就订个半年,看他的行为再来改变!
解决心里这个大结,花艳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下来,有兴致出外走动,好好参观皇宫了。
慈仪宫也仿佛因为有了个活泼的主人而变得朝气蓬勃。
???
花艳下午走马看花地在慈仪宫里观看了一圈,宫里优美的亭台楼阁和花园相映成趣,景色清幽、环境雅致,只是有些沉闷,连秋千、摇椅都没有,难道以前的南威国皇后都只会待在寝室里吗?因此她决定要增加一些设施,改变一下。
慈仪宫的寝室依里外分为三部分,最外是花厅,如一般的厅堂,布置高雅,可以招待手帕交;居中间是中堂,用来摆放主人喜爱的物品,花艳便将一面墙作为书柜,放置她带来较常翻阅的书籍,再挑了嫁妆里自己平时玩耍的玩艺儿摆放,也放了张琴,改成和她以往所住的艳宫有些相似;最里面便是内室了,在富丽堂皇的摆设中带着柔和清雅,十分的舒适,最让花艳满意。
这晚,在用完晚膳、也沐浴过后,花艳便待在中堂里弹琴,只是琴声断断续续,可以看出她的不专心。
这样的琴声听得红玉、红楚难受,红玉在琴声又停下时,忍不住出声,“皇后,夜色不错您要不要到园子里走走散心?”
“总好过闷在房里等人啊!”红楚月兑口而出。
“谁说本宫在等人的?”花艳马上抬头看着红楚。
红楚自知失言,忙着解释,“呃……奴婢的意思是皇上国事繁忙,可能无法这么早来看皇后,所以……所以……”
“不准说了!本宫没在等他,也不必等他,还不快伺候本宫宽衣,本宫要就寝了。”花艳怒得站起,转身走入内室。
红玉对红楚暗骂声笨蛋,便忙跟上花艳;红楚自知多嘴,满脸愧色,只能垂着头也进入内室。
花艳换衣后,便斥退了两名宫女,还不高兴的又将早上刚换好的门落闩。
回到床上时,她生气地捶着子发泄情绪。昨夜他的改变果然是有目的,一定是为了占她清白才故意装的,所以得到好处后,今晚就不来了,现在他一定得意洋洋觉得自己赢了。
可恶!她真不该相信他,若事实真是如此,她的复仇行动一定会教他后悔,不将他皇宫闹得天翻地覆,她绝不罢手!
花艳坐在床上气想着,这时房外却传来了“皇上驾到”的声响,她吓了一大跳,直觉就想将门闩拉开,不过马上又迟疑下来,最后她干脆躺倒在床上装睡。
又上锁了,段干世玮苦笑,也许他该撤去房里的木闩,免得日后他每晚都要破“闩”而入。
他再度震断木闩走入寝室,来到内室,和昨天一样的情形,纱帐已经放下,显示花艳已就寝,不过他很有自信她铁定没睡着。
他掀开纱帐,就见花艳背着他而睡,手臂放在身侧,因为天热,露出一截粉女敕藕白的肌肤,段干世玮受不住诱惑,俯身亲吻着她的纤美手臂。
才吻了下,花艳就急忙收回手臂,人也转向他坐起,“不准碰我!”她不悦地叫道,并擦拭着被亲到的手臂。
“怎么又不高兴了?是朕惹你生气了吗?”段干世玮微笑看着她。
“少臭美了,我才不会为你生气,这么晚了,你来我房里做什么?请你离开!”花艳娇气凌人的下逐客令。
“艳儿,朕以为经过昨夜之后,你会除去对朕的偏见,而且朕又将传国玉嗡透你,你应该开始相信朕了,怎么到现在你对朕的敌意还是这么深呢?”段干世玮无奈地看着花艳。
“你以为用一块玉尉涂梢允章蛭业男模你太看轻人了!我困了,要就寝,你走吧!”花艳拉着被子又想躺下。
段干世玮大手一转,就将花艳揽入怀中,“艳儿,不要孩子气了,你可是南威国的皇后呢,要懂理、明是非,不要再刁难朕了!”
花艳顺势倚在他怀中,嘟着嘴不说话。
段干世玮看她模样娇俏可人,禁不住低下头又想吻她的小嘴。
花艳却调皮的伸手挡下,“不可以,我还没答应呢!”
段干世玮心想,这个刁蛮女今天烦了他一天,让他无时无刻不想念她滑柔细腻的身子、甜美的小嘴、诱人心脾的莺声娇语,她弄得他整日心神不定,现在却说不可以,他怎能忍受被拒绝,只得使出绝招,诱使她点头。
“要如何你才会答应?那像昨夜一样好了,你提出要求,考验朕的诚意吧!”
“你以为我是贪心的女人吗?只会想用金银宝贝来打发我,我身上的玉我颜饷垂笾亓耍你又有什么东西可以胜过它呢?”花艳抬起小脸,睨着段干世玮。
“不管珠宝珍品,甚至是免死金牌,朕都肯给,朕白日国事烦身,夜里只想好好放松休息。朕疼你,你也要体谅朕啊!”段干世玮企图以哀兵姿态达成目的。
花艳闻言有些心软,但仍不愿就这样顺从,所以决定出难题考验段干世玮。“我想要的你都可以给,我若要你的皇位呢?你也肯给?”
段干世玮面露笑容,“若你真要朕的皇位,也能好好治理国家,朕让出皇位有何不可,不过做了皇上可不能再调皮捣蛋、恶作剧了,除了每天清晨都要上朝面见群臣听取政务,还要批阅奏摺,这可是不能偷懒的!假使你真这么要求,那你明天起就随着朕上朝处理国事,试试看自己的能力是否可以做个一国之君,如何?”他大方的告诉花艳。
“我只是提提而已,你不用当真的!”花艳装傻笑笑。这么无趣的事,她才不想玩呢。
“你连皇上都不想做了,又还有什么可以要求呢?就别想了,省得伤神!”段干世玮好笑的揶揄她。
“才不伤神呢,我已经想到了!”花艳摆出得意的笑脸看着他。
段干世玮感到好奇,“哦,是什么?”
“你有几个妃子?”花艳有些酸意地提起。
段干世玮想了下才回答,“大概是八、九个吧,朕记不清楚了,你问这做什么?”
“你竟然会连有几个妃子都记不清,段干世玮,你不但还很无情!”花艳不客气的斥责他。
第一回被人指责、无情,段干世玮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不过也只有花艳敢这么说他而不怕脑袋搬家,只是他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忍下来,但仍是皱起了眉头,“你问这个,就是为了数落朕吗?”
花艳故意装成一脸的恭敬,语气却是不以为然,“我怎敢,你是皇上,立妃是你的自由,我哪管得着!”
“那重点是什么?”段干世玮催着她,心想这刁蛮女真是难缠。
“我既然做了皇后,就不希望有妃子与我争宠,所以你要将所有的妃子除去头衔,全部打入冷宫。”花艳故意提出无理请求,看他反应如何。
段干世玮心想,他并不是重的人,如今他亟欲征服的就是眼前的刁蛮女,其余的女人他全不放在心上,打入冷宫便打入冷宫了。于是他爽快同意,“可以,朕答应你!”
花艳立刻坐正了身子,睁大眸子瞪着段干世玮,“你……这样你也答应,你有想清楚吗?”
他竟然连考虑都不用了,太吓人了。
“朕说过,你的要求,朕一定依从,朕做到了,你也要做到,朕要你!”段干世玮挑明说道,嘴角扬起邪气笑容,意思再明白不过。
“我……我的意思是……唔……”
段干世玮直接吻住了她,截去她多余的言语,他不想再等,也不耐烦再与她周旋,他只要她。
段干世玮的迫不及待挑起了激情,花艳哪能阻止他燃起的欲火,在他霸气的攻略下,她把守不住,唯有弃械投降,臣服于他。
身影交叠、缠绵亲密,这一晚他们仍旧是快乐欢愉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