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唐心亚还是吃了庞然的「亲手料理」,而且在主人热情的推销下,几乎一半以上的饭菜都进了她的胃,现在她被安排坐在客厅里,手里端了杯能解油腻的饭后茶,茶几上还放着水果拼盘,那个贤慧指数高到足以入选十大最佳媳妇人选的男人,正甘愿欢喜的收拾善后,擦桌洗碗。
啜着香浓的菊花普洱茶,她还是感到虚浮不实,难以想象他竟能料理出一桌好菜,这等功力连她都做不到,尤其他还是出身富室的少爷,说白一点,他是黑道世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打小起,身旁从不缺保镖、跑腿小弟,影响力可说是等于小皇帝,连一般的角头老大都要敬畏他三分。
这样的男人,自小起就被教导要如何将祖业「发扬光大」,开拓更大的地盘,招募更多的兄弟,做好领导人,还要让自己身手佳、拳头有力,流血流汗不流泪……林林总总,全和温良恭俭让没半点瓜葛,所以若让他的手下看到他们老大的表现,只怕会引发更大的恐慌。
不过想到他的一切改变都是为了自己,唐心亚一颗心甜腻腻的,唇角忍不住上扬,憨憨的笑了。
庞然处理完厨房的事,来到客厅就对上一张娇俏笑颜,美得教他心动,缓缓蹲,俏悄移去她手里的茶杯,然后倾前吻上粉红唇瓣。
唐心亚吓了一大跳,身子欲往后仰,一双强健手臂阻去她的退路。
「庞……唔--」想开口,他的舌却乘机侵入,翻搅她的芳柔,与她纠缠不清。
刚烈的男人气息将她团团围住,陌生却又熟悉,令她的抗拒一开始还有模有样,接着他的吻逐渐勾起甜美的回忆,霸气不失温柔的含吮,强悍、密实的啃舐她每寸的柔软,唐心亚握紧的拳头松开,改揽住他的颈项,如同她以往的反应,将整个自己交给他,任他予取予求。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紊乱,庞然的手已经按捺不住的滑入她衣里。
唐心亚低哦喘吟,小手也忍不住探索他结实的胸膛,以牙还牙。
喝!庞然轻怞一口气,灌入肺叶的冷空气让他有了半刻的清明,离开她的唇,急忙怞回自己的手,也拉下她的「禄山之爪」,将她紧紧抱住。
「然……」美眸半掩,媚声娇吟,唐心亚吻着他的颈项,还未从里回神。
庞然苦笑,他好不容易觑到机会点火,现在转烧成熊熊欲火,他却急着要灭火,要不然「呷快弄破碗」,等她回过神,应该会羞愤的杀了他。
庞然努力的压下,避开她的吻的同时,将她的脸压入自己怀里,大掌轻拍纤细的背脊安抚,希望能不落痕迹的处理掉这回的「失控」。
脑里的迷乱,体内未褪的激情,令唐心亚难耐的蠕动身躯,想挣月兑他铁掌的压制,那股力量虽然温柔,却很坚定,她推不开,怦怦的心跳声传入她耳里,稳定有如擂鼓,让她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慢慢的恢复神智,弄清楚发生什么事。
然后--
「大,放开我。」唐心亚大力推开身前的男人,气怒喝斥:「混蛋,谁准你吻我的?!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我……我……」想到自己的热烈「应和」,她心虚得说不下去,只能一跺脚,丢下狠话,「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说完,她冲向门。
不说清楚,庞然哪肯让她走,大手一捞,抓住了她,「小心心,别冲动,我不是……」
「我不要听,放开我,放手……」
「心心,冷静,那个吻是个意外,让我们都情不自禁……」
「闭嘴,我没有,没有……」
「心心,-为何不敢承认-对我还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不会回吻……」
「住口。」唐心亚气急败坏的扬手就甩他一巴掌,咱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屋里回荡,她被惊得呆立在当场,热辣辣的手心像火在烧,她……她打了他……
庞然拧眉,脸色铁青,抬起手仲向她。
他……他要打回来了。唐心亚骇然的闭上眼,等着痛楚……
「-不该使这么大力,手都红了。」大掌握住小手,推柔着细女敕的手心。
唐心亚急忙睁开眼,愕然看着他的举动。
庞然神情和缓的看着她,「这件事的起因在我,我该道歉的,对不起。」
他竟然这么委曲求全,唐心亚感到心好疼,眸垂下,泪也落了下来。
「心心,-怎么哭了?对不起,我绝不想弄哭-的,我好抱歉,对不起……」
「不要说了。」她举起另一只手掩上他的嘴,他的道歉弄得她更是心痛难忍。
庞然抬起她的脸,轻轻拭去她的泪。
「我不甘心。」她轻声啜泣。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庞然却懂,拉下唇上的小手,将她拥入怀,「我明白-不甘心就这么轻易原谅我,我伤-太深了。」
「你不应该。」
「对,我不应该没和-说一声就离开,只是我到美国安定下来后,想找-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太迟了,我等不到你的消息,只好听哥的安排转学,远离是非,是你的错。」粉拳轻捶他两下。
「我不会再犯错了。」一次教训就够了。
偎着厚实的胸瞠,唐心亚有依恋,但更有未解开的心结,仍然声明,「我还没原谅你。」
庞然轻叹,「我了解,我会继续努力。」
「不准再使小人招数。」
「下次吻-之前,我会敲锣打鼓先公告的。」
「你在胡说什么!」唐心亚被逗笑了。
庞然深情凝视,「-笑起来真美。」
唐心亚不自然的别开眼,「我……我该回家了。」她退出他的怀抱。
「我有礼物要送给-,等我一下,」庞然回身走入房间,很快的再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用透明包装纸包着的蓝色小熊座灯。
「你要送我夜灯?」
「这不只是夜灯,还是宝宝监听器。」
「宝宝监听器?」这玩意不是该送给有新生儿的妈咪吗?
「是改良过的监听器,如同对讲机,但不用按着发讯键就能接听话了,我也有一个,是粉红小熊,我们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的床和我的床都紧贴着墙,若没那道墙,-一翻身就能来到我床上了,我很希望能尽早拆了墙,但在心愿达成前,我先送-监听器,它能让我们的沟通没有阻隔。」
「那我不是没有任何隐私了?」他的算盘打得好精。
「监听器是开是关由-决定,我只盼望在睡前能和-聊聊天,听听-的声音。」庞然张着诚恳的眸子,送上绑着蝴蝶结的礼物。
可恶,他只要一换上孩子般希冀的表情,她就无法拒绝了,下一刻,礼物就躺在她手里。
他愉快的帮她拿起其它物品,「我送-回家。」
才不过几步路,她就回到自己家里。
低头看着怀里的熊宝宝,唐心亚无声的笑了,这样的东西也只有他想得出来,看来他真的很有心。
唐心亚的爸妈过世得早,是唐柏亚抚养她长大,她对哥哥的敬爱也有如父母般,从她上大学后,唐柏亚就搬出这个家,另买了住所,这是信任她能独立自主,唐心亚也喜欢这样的安排。
她如寻常一样,洗了澡,吹干头发,将衣服丢入洗月兑烘三机一体的洗衣机里,约略将家里整理了下,剩下的就是空闲时间了。
她窝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电视开着,她拿起遥控器按着,转到固定收看的频道,但不知怎么了,今天的电视半点都吸引不了她,她不停的转换频道,新闻、电影、戏剧、卡通……停不到三十秒就转开,在她将所有频道都跳过两遍后,了无兴趣的关了电视,回房。
眼神落在床头柜上的熊宝宝监听器,这就是勾住她心思的东西吗?她上床,将床上半个人高的泰迪熊拖出抱着,它是个生日礼物,也是他送给自己的。眼光迷蒙,思绪回到高一的那年--
新学校,新学期,开学第一天下课,她赶着回家,却迷路了,误闯入暗巷,竟然看到一群人在打架。
从小就练武的她对这样的场面不会害怕,只是在想该退出再找出路,还是等他们打完穿过巷子呢?正在考虑时,她注意到打群架的人里,表现最突出的是个高大的男生,他出手虎虎生风,每一拳都能撂倒一个人,也因如此,众多人的目标似乎都在那男生身上,摆明了以多欺少,但仍占不了上风。
突然,她发现其中有人暗暗从口袋里掏出小刀,她想也未想就直接出声警告。
「小心,他身上有刀子。」
她的提醒救了那男生,倒也为自己惹来麻烦。
「臭女生。」有个胖子二话不说就向她挥拳而来。
她看到那男生揍倒了拿刀的男子奔过来要救自己,她只是笑笑,一低头出腿,小混混痛叫一声,被她扫飞到三步远重重跌下。
男生挑高浓眉,对她吹声响哨,代表赞许,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听到庞然的大名,是在隔天上课时,消息灵通的同学传说着,这所教学师资杰出的高中其实是由个黑道家族所开的,黑道太子庞然还是学校高三的学生,他不只功课一流,连打架也一流,是学校里最特殊的学生。
在她放学后,就被庞然堵住了去路。
「唐心亚,以后我就叫-小心心,小心心,做我的女朋友吧。」他咧开嘴露出白牙,一开口就一鸣惊人,两人间的纠缠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
他们成为情侣后,感情上是甜蜜恩爱的,但是庞然的黑道背景无法被哥哥接受,哥哥极力反对他们来往,而庞然的生活也充满刀光剑影,就算他不去惹事,事情还是会找上他,让她极没有安全感。
他们爱得辛苦,却也刻骨铭心,外界的压力越大,两人的心就越贴近,那段日子是她最苦也最幸福的时候。
但就在她高一学期末,黑道的一场大火并打碎了她的心,事发前一天,心神不宁的她千交代万叮嘱不准庞然去参加,他还是学生,不该参与大人们的权力斗争,只是重义气的庞然没听她的话,还是-了浑水。
那场火并闹得太大,警政署调动数百名警力强力扫荡,一时间风声鹤唳,有关系的人逃得逃、跑得跑,庞然也失踪了,什么讯息都没留她,她只能由断断续续的消息得知,他为了避风头而远去美国。
她等着他的交代,由担心难过等到伤心痛苦,仍然没收到他的只字词组,最后她才死心的由哥哥帮她转学,远离伤心地,这段感情也成了禁忌,深埋在心底。
她原以为禁忌是永远不见光,却没想到庞然会再出现,这是让她能报老鼠冤吗?就怕她一心软,反给那男人给吃了。
思及晚上的激情,唐心亚脸红了,捶了下怀里的泰迪熊,瞄着熊宝宝监听器,他想监听她的举动,她干嘛受制于他,她也能反监听他啊!这一想,纤纤素手按下开关,熊宝宝发出淡蓝光芒,她调大了声音,听到的似乎是微促的呼吸声。
「小心心。」庞然的声音传来,很清晰,像是用免持听筒讲电话般。
「你在做什么?」他低沉的嗓音明显带着轻喘,让她疑惑又好奇。
「甜心儿,-猜猜看。」他轻笑,喘息声越加清楚,教人无法下往暧昧方向想去。
唐心亚俏脸红白交杂,有些艰涩的出声,「你……你该不会是在……呃……在……」天,她说不出来。
「干嘛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
「你……在手滢。」难为情的偎着泰迪熊,唐心亚闷声说。
砰!先发出了重物着地声,然后就是哎呀哼叫,与一串的咳声,好像吃东西被噎着。
「你还好吧?呃嗯……食色性也,我……我能谅解的。」自己来总比到外头找女人好。
终于一切杂音都静下,庞然轻唤:「小心心。」
「嗯。」唐心亚轻应,
「我若真克制不住,我会直接找上-,不会自行解决的。」他正经无比的告诉她。
唐心亚的脸像着了火般,惊呼:「你……你……色魔,变……变态……」
「哈……小心心,-似乎骂错人了,将伏地挺身想歪的人可不是我哦。」
「你在做伏地挺身?」
「睡前一百个伏地挺身,这是我的习惯,-该很明白的。」她吓人的联想法,让本来架在两张椅子间做运动的他直接摔到地上,差点就将鼻梁摔断。
唐心亚干笑,「哦,哈哈,我……我忘了,对……对不起。」抓起被子盖住脸声吟,她又出糗了。
墙那头的庞然哈哈大笑,真是可爱的宝贝蛋。
她被笑到无地自容,连忙想结束对话,「你继续做运动,我不打扰了。」
「别关掉,小心心。」
「我要睡觉了。」
「那也让我陪着-,就算只听到-的呼吸声也好。」
搂着泰迪熊睡下,唐心亚好笑,「我又不会打呼,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呼吸声可以让你听到?」
「我听得到的,在我心里。」
「你到底交过多少个女朋友,学到了这么多的甜言蜜语。」这是他和以前最大的不同处。
「我的女朋友只有-一个。」
「我说错了,该是叫女人或是马子吧。」
「也都只是-,总有一天-会相信我的,」他的语气略带无奈。
「为什么?比我好的女人那么多,她们一定愿意尽最大的努力温柔的伺候你,你何必来找我碰钉子?」这是她无法理解的。
「为什么?比我好的男人也不少,-又为何不交男朋友呢?」庞然反问。
唐心亚心一紧,硬声反驳,「你怎么知道我没交?!我昨天就是与男朋友在一起。」
「那个偶像明星,他连送-回家这最基本的义务都没做到,他配不上。」庞然的声音绷紧。
「他有事嘛,而且他的身分也不好送我,免得被狗仔队拿去做文章,他是在保护我。」
「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算什么男人!我不准-和他在一起。」
「这是我的自由,你没有权利限制我。」她故意唱反调。
「我会叫他不得靠近-,他敢有奢想就是不想活了。」他撂下狠话。
「庞然,你不是从良了?」可信度真教人怀疑。
「这是他该庆幸的地方。」意思是幸好他从良了,否则就不会先动口,而是直接动手了。
唐心亚心暖暖的漾出笑靥,没作声。
「小心心,怎么不说话?」
「我想睡了。」她打了个呵欠。
「-……真喜欢安东尼那小子?」庞然闷问。
「至少不讨厌,比对你还多分好感。」
「小心心。」他低声咆哮。
「你再吵,我要开掉监听器了。」她有绝对的优势。
庞然的气焰立消,铿锵有力的声明:「总之,我绝对不会将-让给他,或是任何人,-是我的。」
「唱歌给我听吧。」
「什么?」
「我的男朋友最好要会唱歌,我现在想听安眠曲。」她不客气的要求。
「嗯……这……小心心,-……-也知道我不太爱唱歌的,我放音乐给-听好不好?」他提出替代方案。
「那不用了,我可以找别人唱给我听。」
庞然赶紧阻止,「不准,-别打别的男人主意,不过是唱歌嘛,有什么难的。」
「是吗?我洗耳恭听。」唐心亚关了灯,盖好被子,等着安眠曲响起。
静默了一会儿,她以为他退缩了,就听到富有磁性的嗓音唱起了迪斯尼美国鼠谭的主题曲「Somewhereoutthere」,虽然音域显得低沉,但曲调却拿捏得宜,婉转温柔,悦耳得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老天真是善待这个男人,如果他想进入演艺界,只怕安东尼的地位就不保了。
噙着笑,听着专属的安眠曲,唐心亚眼皮沉重,进入了梦乡。
一家知名火锅店二楼包厢里,偌大的桌面摆满了各式的火锅料,耿然沁和蓝恬恬正-一筷,我一匙的将火锅料加入已经爆满的砂锅中,白烟直冒,香味扑鼻,两人都睁大眼,迫不及待想大快朵颐。
「心亚怎么这么慢啊?」耿然沁放下筷子,伸长脖子从未关上的包厢门往外看。
「她是要工作的人,不像-是自由业,我是无业游民。」蓝恬恬回答。
「我肚子好饿,若火锅滚了她还不来,我可要先吃了,我在美国想死了台湾的火锅,中国餐馆的火锅一点都不道地,根本不能和台湾比,纽约又好冷,我天天叨念着要回台湾吃火锅,子篁说他都被我念到耳朵长茧了。」耿然沁看着火锅,一脸的垂涎。
「-不过只在美国待两个月而已,就如此想台湾吗?」
「想,我不但想台湾的美食,更想-和心亚,还想哥哥,好几次我都想当逃妻逃回台湾,可惜企图被子篁看穿,护照让他给没收了,讨厌。」耿然沁嘟起红唇。
「-是嘴里说讨厌,心里一定因为老公这么重视自己而乐极了吧!」蓝恬恬取笑着结婚才两个月的好朋友,容光焕发的美丽模样证实她过得有多幸福。
「恬恬,真正快乐的人是-,正值新婚呢,一定恩恩爱爱、如胶似漆吧!」耿然沁不客气取笑回去,她和倪显宗上星期才完婚。
蓝恬恬娇俏的轻哼一声,「算了吧,他忙得连度蜜月的时间都没有,我正在考虑休夫的可能性。」
「心口不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婚前早已去预度蜜月了,有没有两人去、三人回啊?」耿然沁暧昧的眨眨眼。
「这种事要先问-才对,子篁应该很希望有孩子吧!」
「错了,他想先享受两人世界,计划孩子至少要两年后才来报到。」
「咦?怎么和显宗一样的想法!I
两人互看一眼,同声喝斥--
「两匹。」
默契好到让她们一起呵呵笑。
唐心亚一走入包厢就看到两个好朋友开心大笑,「什么事情这样高兴?」月兑去外衣坐下。
「这要结过婚的人才能体会。」耿然沁笑说。
唐心亚睨她们一眼,「怎么?我现在变成了少数,连听秘密的权益都没了?」
「结婚还不错嘛,所以想好东西与好朋友分享,心亚,子篁的弟弟长得一表人才,是个金发碧眼的帅哥,个性不错,也喜欢中华文化,相处起来保证不会有代沟,介绍给-认识好不好?」耿然沁当起媒人。
「沁沁,-真正的打算是想拉心亚一起嫁去美国,那-在国外就会有伴对不对?」蓝恬恬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
耿然沁也大方承认,「我也不单是为自己着想嘛,子谚真是个好对象啊,心亚,有没有兴趣?」
唐心亚白她一眼,「没有。」拿起筷子从砂锅里夹起扇贝、-味棒,鱼卵卷,吃了起来。
「哇,心亚,-开动怎么没说一声呢。」耿然沁当下将红娘身分一抛,眼捷手快的跟着抢食。
「我以为-假借吃火锅之名,其实是想作媒,我就不用客气了。」
「-好坏,我也是为-的幸福着想……啊,心亚,-怎么又夹扇贝?!这两个是我的,要吃自己放。」耿然沁迅速夺回扇贝。美食当前,好友摆一边。
唐心亚涮着沙朗肉片,「别自己结婚愉快,就要拉着我一起跳入,我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打算,沁沁,-不用费心了,也包含-,恬恬。」她各塞给两个好友一块肉片封嘴。
「那也可以先认识当朋友啊,有『备』无患嘛。」优质男当然要捡起来给好朋友用。
「我还未雨绸缪呢,子篁若知道-拿他弟弟来当备胎,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她行情差到要先找后备男人了吗?
耿然沁小嘴半张欲开口,不过看到一旁低头努力吃火锅料的蓝恬恬,感到她安静得有些诡异,「恬恬,-怎么都不说话?」
蓝恬恬剥着虾,慢条斯理的出声,「因为我不想浪费唇舌。」
「不会吧?恬恬,-也这么不好看子谚吗?子谚怎么这么没人缘?」
「和子谚没关系,却与另外一个男人有关。」蓝恬恬神秘一笑。
这话一出,耿然沁好奇的睁大眼,「谁?」
唐心亚也停下筷子。
蓝恬恬将剥好的虾子放在唐心亚碗里,「心亚,坦白有虾吃哦。」
唐心亚看蓝恬恬一眼,就知道事情一定瞒不过她,先自清,「我和他什么都不是。」
「都已经住在一起了,还撇得清吗?」
「哇,心亚,-和男人同居?」耿然沁讶叫。
咳咳……唐心亚差点被豆腐噎住,急忙澄清,「沁沁,-……-别胡说,我们只是邻居,是邻居。」
「心亚,-竟然连我都瞒,好大的胆子,那男人是谁?说!」耿然沁摆出了法官大人问案的架式。
唐心亚大眼睛扫过两个好朋友,轻叹口气,「庞然。」
「那个流氓。」耿然沁错愕。
「黑道分子。」蓝恬恬批评。
唐心亚则点头,「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