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蝶随着任远、阙礼杰来到阙家堡。
阙家堡对她这个娇客非常的欢迎,因为目前她和任远获救的事不能公开,所以她是住在阙家堡视为禁地的后园。后园有独立的出入口,位置隐密,而且里面的佣仆婢女护卫都怀有武艺,全为阙礼杰信任的部属,若没有通行证便不能进出,此地也是武林连盟的联络处。
阙老夫人听女儿说儿子喜欢这个公主,她见金蝶公主貌美又知书达理,还愿意帮助儿子成大业,又是个皇族公主,便竭尽所能热烈的招待她,她也希望有个公主媳妇,使阙家堡能成为皇亲国戚。
面对阙家人的善意,金蝶的回应不失礼但是态度冷然,她对任远亦是相同,从离开崖底后,她没和任远说过话,连同桌用膳都默然以对,冷冷的关系如同不相识。
阙礼杰将他们的模样看人眼里,他有些担心,怀疑自己这样做好吗?可别弄巧成拙了。
阙孙如是最高兴的人。果然哥一出马,金蝶公主就放弃任大哥转向哥哥了,这样朝三暮四的女子怎配得上任大哥呢?这也让任大哥看清了金蝶公主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任大哥便不会被她外表的美丽所迷惑了。
夜书房里,任远和阙礼杰计划着迎东王和换帝的大事,迎东王最重要是保密,不能让东王离开东陲的消息公开,也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将东王平安迎至阙家堡暂居,接着便是逼使金龙退位了。
这件事更难,金龙绝不可能自动退位,要迫使他让位又尽量避免起干戈,做起来并不容易。金龙虽然失去民心,但皇城内的禁卫军仍是效忠于他,若用强硬方法,必定会和禁卫军对上,为金龙一人要牵连数万人厮杀,这不是明智之举,因此任远和阙礼杰正在为要如何两全其美想法子。
“擒贼先擒王!”任远提出他的看法。
“我明白,但要先捉禁卫军首脑还是金龙呢?这两人身边一定都有重重侍卫保护,尤其是金龙,要捉到他并不容易。”阙礼杰说出麻烦点。
“调查他们有多少近身侍卫、禁卫军的巡逻路线和排班时刻。”任远提出重点。
“好,我派人去办。师兄,还有什么要注意的?”阙礼杰问。
“掌握金龙的行踪。”任远想想又说。
“嗯,这样就可以伺机捉住他逼他退位,我会找宫里的探子办好这件事。”阙礼杰点头。
“何时动身迎东王?”任远询问阙礼杰。
“我已派人先知会东王了,但还是要事先安排好从阙家堡到东陲之间一路上的接应事宜。三天应该够了,我们三日后出发。”阙礼杰告诉任远。
“我明白了。”任远会尽力配合,这件事很重要不能有差错。
“对了,师兄,我还有事想请师兄帮忙。”阙礼杰连忙提起。
“什么事?”
“我们要皇宫的地形图,金蝶公主应该最了解,师兄,你能不能请公主画出宫内的地形图呢?”阙礼杰要求任远。
任远听了皱起眉头,脸上有难色。
阙礼杰见状急忙再说明:“师兄,你不是说公主愿意帮我们,这就是需要公主伸出援手的时候。师兄,你和金蝶公主相处过一段时间,比较熟悉彼此,这件事就麻烦师兄你了,务必请公主大力帮忙,最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画出地形图,以利计划的推动。”
任远在心中轻叹口气,脸色有些沉重的答应下来。
他还是逃避不了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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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蝶坐在园里的池塘旁,失神的看着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鱼儿,为何鱼儿看起来那么开心呢?像是没有任何烦恼。而当人就要有这么多不如意的事,若可以交换,她宁可做鱼,在水中逍遥。
阙孙如扶着阙老夫人走近金蝶公主,身后有两个端着托盘的婢女跟着。
金蝶看到她们秀眉蹙起,无奈的打起精神应付,“老夫人,阙小姐。”
“公主,我听婢女说公主早膳没吃多少,想是堡里粗糙的膳食不合公主的胃口,所以我特地叫人熬了燕窝粥,还煮了几道精致的小菜,请公主尝尝。”阙老夫人笑着说,吩咐婢女将粥和菜端到凉亭摆好,邀请着金蝶。
“老夫人太客气了,本宫有用早膳,而且早膳也非常可口,所以现在肚子不饿吃不下,老夫人的好意本宫心领了。”金蝶有礼的说。
“公主请别这么说,公主金枝玉叶,阙家堡真怕招待不周委屈了公主,若公主有什么问题可以尽量说出来,不必客气,阙家堡只希望能给公主最好的一切。”阙老夫人语气很有诚意。
“老夫人,阙家堡已经做得很好了,本宫没什么意见。”金蝶对老夫人点头致意。
“公主仁心,其实阙家堡根本做得不好,否则公主为何总是闷闷不乐,一定是后园太闷、太无聊了,让公主脸上都没笑容。”阙老夫人说出事实,金蝶公主来此也两天了,从没见她开怀笑过。
“娘,这就是哥的错了,哥没尽到地主之责,才会让公主不开心。”阙孙如自以为聪明的说。
“礼杰的确是怠慢贵客了,公主请见谅,我会吩咐礼杰多陪陪公主,礼杰可是说笑话高手呢,一定能让公主高兴的。”阙老夫人忙应着女儿的话对金蝶说。
金蝶眉头攒得更紧了,“老夫人,阙堡主正在忙大事,千万别要他为本宫分心,本宫在此真的很好,请老夫人别担心。本宫想回房,先告辞了。”打过招呼,她便莲步轻移地离开了花园。
“这个公主还真不好接近,小如,你确定你哥喜欢金蝶公主吗?可是娘怎么很少见你哥前来关心金蝶公主呢?”阙老夫人有疑虑。
“娘,这是哥亲口说的,不只是我,连任大哥也听到了,错不了的!哥不是没去关心公主,而是他回来后便那么忙,整天和任大哥关在书房里商议大事,当然没时间陪公主了,不过我相信哥会把握机会追金蝶公主的。”阙孙如很有信心,哥可不是没毅力的人。
“不过看来要追上金蝶公主也不是易事,小如,你可要好好帮忙你哥哥呢!”阙老夫人吩咐女儿。
“娘,女儿知道,不会让您这个公主媳妇跑掉的。”阙孙如有信心的回答,这关系到她的幸福,她当然会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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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蝶快步走向房间,来到房门前就看到任远站在走廊上,她脚步顿了下,随即视若无睹的经过他身边,直接走回房。
“金蝶公主!”任远唤着她,但看她脚步不停地冲回房,他只好跟着进入房间。
“大胆,谁让你进来的,出去!”金蝶冷声说道。
“我有事想请你帮忙。”任远说明。
“我不帮,你出去,出去!”金蝶摆着脸色赶人。
任远轻叹口气退出了房间,看着房门砰一声关上,他知道她在生气,但要请她帮忙的事却不得不说。
任远在门外说道:“为了能知已知彼,熟悉皇宫的情形,想请你绘一份宫内的地形图,希望你能帮忙。”
门内没传出回答。
任远语气诚挚的又说:“能了解皇宫内部,我们才能尽量不惊动禁卫军找到金龙,这是减少伤亡的最好办法,你务必要帮忙,拜托你了。”
等了一会儿,金蝶还是没有回答,任远想起了那晚在水潭边的情形,他也没回答她提出的问题,她那时生气的模样他还记得,想不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尝相同的苦果,只是她问的是难以用三言两语回答的事,而他提的却是正经的事,她实在不该闹孩子脾气。
“我会在门外等你回答。”任远最后能说的只有这句话,然后便倚着栏杆静待金蝶的回应。
金蝶在椅子上坐了坐,一会见又转到床沿坐下。她不会理他的,这两天他对她不闻不问,如今有事才来找她,她可不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他要等就让他等,反正她绝不会理睬他的。她索性月兑鞋上床睡觉,或许梦里没现实那么烦人。
但是现在不过是早上,她才睡醒不久哪睡得着,在床上翻来复去,她又烦躁的下床,轻巧的走到窗边,由窗缝中她看到任远孤独的身影仍站在廊上,面向着她的房门,脸上满是落寞,眉头紧锁着,十分失意的模样。
金蝶咬咬唇,他这个样子早已消弭了她的怒气,教她忍不住想拂去他眉间的结,但又气自己这么没用,怎么如此轻易就原谅他了!
金蝶犹豫了下,仍是狠不下心,打开房门对任远说:“进来吧!”
任远脸上有着欣喜,大步走入房里,“你肯帮忙了?”
“哼,我可没这么说!”金蝶冷冷的回答。
“公主,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这件事真的很重要。”任远看着金蝶无奈的解释。
金蝶小脸别开,不看任远。
“公主,到底你要怎样才肯帮忙呢?”
金蝶不客气的比出三个手指头,“三个条件。”
“你说吧!”听她这么说,任远不生气反而开心,事情有转机便好。
“第一,不准叫我公主,改称蝶儿。第二,我要和你一起去接三皇兄。第三,你欠我的木刻小鸟要尽快给我。”金蝶一条条说出。
任远听到前两条都是面带难色,只有第三条才让他神情转好些。礼杰喜欢她,他该和金蝶疏远才是,怎可昵称她蝶儿呢?去东陲也是做正事,如何带她一起前往?她开出的条件真教他难以答应。
“公主,这……”
他才刚开口,金蝶就不高兴地打断他的话,“若你不能同意就立刻离开,别浪费时间了。”她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任远真拿倔强的她无法,只好顺她的意,“好吧,我答应你。”
“你要叫我什么?”金蝶先要任远实践第一个条件。
任远轻声唤着:“蝶儿。”
金蝶终于有了笑靥,这声蝶儿又将两人间的距离拉至在崖底相处时的模样,她自然而然靠近他,拉着他的手臂开心的说:“那我们快去找木块,你今天就雕个小鸟给我。”
“现在?不好吧,你应该先画皇宫地形图才是,办正事要紧。”任远边被拉着出门边说。
“这对我来说就是正事了。快嘛,快……”金蝶才不让任远说不,现在占上风的是她,当然他要听她的话了。
“好吧,你别拉了,真拿你没办法,小赖皮!”任远也不忍拂她的意便由着她了,她娇俏的笑颜也融化了他的心,消失了的笑容再回到他脸上,廊上响起了男女和谐的笑声,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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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蝶拿着笔认真的在纸上作画,她画出了皇城里的地形图,不但标出了宫殿的名称,还点出皇上常去的地方,加上一些她所知道的守卫哨。
她画一会儿就会停下来看着在旁边聚精会神雕刻的任远,有时着迷于他的手艺会看到忘记自己该做的事,让任远无奈的催促她,她再继续画图。
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直到婢女前来请他们到膳厅用膳。
任远还没应答,金蝶就主步对婢女下令:“本宫正在做要紧事,不想中断,你将晚膳端来房里吧!”
“是。”婢女领命后退下。
“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用膳呢?这样太没礼貌了。”任远不赞成她这么做。
“是礼貌重要?还是图重要呢?”金蝶调皮的反问任远。
“这两件事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怎能混在一起比较呢?”
金蝶眨眨眼,“你知道阙老夫人很有礼的,她早上还以为我吃不惯这里的早膳而另做了燕窝粥、小菜要我尝尝,想今晚阙老夫人一定叫厨房做了许多的菜色,那这顿晚膳就会吃很久而耽误了我画图的时间。若阙老夫人每样菜都要我尝,我肚子就受罪了;假使吃不下又不好拒绝硬吞,那我有可能会身体不舒服,要在床上躺好几天,这就更做不了正事了。你愿意见到如此的结果吗?我让人将晚膳送进来是不是很聪明且正确的决定呢?”说完她的理由,她得意的看着任远。
任远好笑又好气,他没有她那般能言善辩,当然说不过她了。“好吧,就随你的意,那今晚皇宫地形图便能画完了吧?”
金蝶摇摇头,“当然不可能了,皇城有数百座宫殿,无数的花园亭阁,通路又繁又多,怎可能一天就画完?!若让我太累了,我记错或画错岂不是更惨?!所以要慢慢画,不能急。”
“不必画得那么详细,只要标示重要的位置,让众人不会在皇城里迷路就行了。这事不能拖,你需要多少时间画呢?”任远急忙问。
“我们什么时候要出发去东陲?”金蝶先问任远。
“三天后。”任远回答。
金蝶对他甜甜一笑,“好,就三天内画完。”
“你刚才说得那么困难,能在三天内画好吗?”任远真被金蝶弄糊涂了。
“可以,就照你所说只画重点NB462#不过你也要在一旁帮忙,这样才能赶得出来。”金蝶要求。
“没问题。”任远马上就同意,要他帮忙他自然不会推托。
金蝶在心中暗笑。她又赢了,任远这三天都会陪在她身边,嘻嘻,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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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膳堂的阙孙如却绷着一张脸,她心情不好饭吃起来就如同嚼蜡般,没半丝的滋味,吞下里的饭菜,她忍不住问了:“为什么任大哥和金蝶公主要在房里用膳?为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金蝶公主要专心画皇城地形图,师兄在帮忙,不能打扰,所以留在房里用膳。”阙礼杰再说一次。
“画图也要休息吃饭,就算将饭菜端入房里,他们也要停下来用膳,那和出来与我们一起吃饭有何不一样?而且为何要任大哥去帮忙金蝶公主呢?哥,应该是你和金蝶公主起画图,否则也有别人能帮啊,何必一定要任大哥?哥,任大哥和金蝶公主已经如此熟悉了,你难道不担心他们会……会发生那个吗?”阙孙如气急败坏的询问哥哥。
“什么是那个?”阙礼杰不明白妹妹的意思。
“那个就是感情、爱情啊,哥,你是真不懂还是装蒜?”阙孙如气红了脸。
阙礼杰反倒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小如,就因为师兄和金蝶公主较熟,才请得动金蝶公主做这件事,师兄会帮忙也是受我所托,否则金蝶公主一个人肯定画不完的。有感情也不一定是爱情,也可以是友情啊,你别太多心了,吃饭。”
“哎呀,哥,我真会被你气死。娘,您说说哥嘛,哥这样哪能追得到金蝶公主,娘,您快说话点醒这个笨哥哥!”阙孙如向母亲求救。
“礼杰,这次真该是你出面和金蝶公主一起做这件事,不应推给任远,这样的大好机会你怎能放过呢?”阙老夫人也觉得儿子的行为有异。
“娘,追金蝶公主的事孩儿自己明白应该怎么做的,您别管,是注定的缘份就跑不掉,不管多会躲都没用的。”阙礼杰笑说,俊朗的笑容里藏着只有他自己明白的心事。
阙老夫人和女儿相望一眼,两人都是一头雾水,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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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远果真在房里陪了金蝶三天,除了休息时间外,任远都和她在一起,而金蝶也没食言,她画出的皇城地形图一目了然,让任远很满意。
三天形影不离的相处下来,两人间的感情又回到在崖底时的亲密和乐,金蝶就是喜欢这样的感觉,她依赖着任远,也让任远不能不理她。
而任远的心在师弟和金蝶间徘徊,和金蝶在一起的快乐让他放不了手,但一想到师弟,他却有深重的罪恶感。他怎能夺师弟所爱?不过只要见到金蝶的笑脸,他便毫无招架能力,迷惑在她的笑靥中不能自拔。
由任远的表现,在这场爱情与亲情的战争上,爱情略胜一筹,金蝶在他心中的地位更加重要了,这是任远没察觉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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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园里,两名中年汉子倚在马旁等人,而阙孙如则是对着其中一名大汉迭声请求。
“哥,我要去,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我要去啦!”
“小如,你别胡闹了,此行又不是去玩,怎能带着你?你不能去!”是阙礼杰的嗓音,他和任远都易容改装了,目的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以便秘密去接迎东王,他们在此等着要同去的金蝶公主。
“金蝶公主就能与你们同行,为何我不行?我也要去!”阙孙如忿忿不平的叫着。
“让金蝶公主同行是师兄答应的,而且金蝶公主骑术佳,但你不善于骑马,如何与我们一起赶路呢?你追不上大伙的,所以我们不能带你去。”阙礼杰就事论事。
“哥,你又没看过金蝶公主骑马,怎知道她的骑术比我好呢?任大哥,你不公平,肯让金蝶公主跟去,却不让我去,你偏心!”阙孙如的怒火转向任远。
一个身影凌空飞跃而来,轻巧的落在立在院子里的马背上,姿态优雅,不过那人一身粗布衣裳,又生了张满脸雀斑、眉毛下垂的诲黯样,是个长得十分不讨人喜欢的少年。
“你是谁,竟敢大胆闯入阙家堡?”阙孙如大声斥喝那名少年。
不好看的少年却有双水亮大眼,俏皮的向任远眨眨眼,任远明了的笑了。
“公主的易容术真高明,小如都被瞒过去了。”阙礼杰笑说。
“你是金蝶公主?”阙孙如惊讶极了。
金蝶浅笑,用粗哑的男子声音回答:“我现在是贾大,一个平凡的少年。”
“出发吧!”任远利落的上了马。
阙礼杰也跟着上马,向妹妹交代一声:“好好留在堡里,我们很快就回来了。”说完一夹马月复,率先离去。
任远、金蝶也抖动缰绳随着离开。
“哥,任大哥,哥……”阙孙如眼看他们扬长而去,兀自跺脚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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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家堡离东陲有四、五天的路程,但在三人极力赶路,而沿路又安排好接应换马、准备膳宿的情形下,他们速度很快,预计三日内就到可达东陲边关。
“赶了大半天的路,休息一会儿吧!”阙礼杰停下马,任远、金蝶也放慢马步,三人下马在树下歇腿。
金蝶拭拭额上的汗,见任远也一脸尘土便想为他擦拭。“你脸上都是沙尘,我帮你擦去。”
任远却闪开身,“不必,我自己来便行了。”在阙礼杰面前,他明显又开始逃避她。
金蝶心中不高兴,看到任远身上的水壶便说:“我口渴了。”
“我去前面看看。”任远反而藉口离开。
阙礼杰见状便将他的水壶递给金蝶,“这儿有水。”
“我不渴了。”金蝶小脸一沉,背过身子暗暗生气。
阙礼杰在金蝶身旁坐下,笑说:“师兄的感情都放在心中,看不出来,只能细细感觉。”
“他才没有感情,他是个冷血笨蛋!”金蝶气得骂人,她以为两人的关系转好了,哪知一面对外人,他又退缩了。
“笨蛋也有可爱之处,至少他感情专一,一放出感情就收不回来了。”阙礼杰说。
金蝶转头看着阙礼杰,“真的?!那我怎么知道笨蛋有没有放感情呢?”
“不只是女子爱吃醋,男人也有醋劲的。”阙礼杰放轻了声音,靠近金蝶耳畔说话,两人姿态十分的亲密。
金蝶急忙要移开身子,怒斥阙礼杰无礼时,却见到走回来的任远神色很难看的瞪着他们,她脑中飞快转了转就了解阙礼杰的用意,她不动,反而面露笑容,“阙大哥,我想喝水。”
阙礼杰把水壶给金蝶,给她一抹赞许的目光。好聪颖的女子,一点就明白!
金蝶喝了口水,送还水壶时还柔声的说:“谢谢你,阙大哥。”
“上路!”任远沉声冷喝一声,铁青着脸飞身上马,径自先行跑开。
哈,他吃醋了。眼眸雪亮的金蝶没遗漏任远眸里的醋意,她开心的给阙礼杰一个璀璨的笑颜,“谢谢。”跳上马,追着任远而去。
阙礼杰惑于金蝶的娇美可人而怔了下,然后他才轻叹口气。若不是对手是师兄,他绝不会退让的。扬起苦笑,他也策马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