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悠悠天不管,春风花柳急娇。
人家寒食尽藏烟。
不知何处火,来就客心然,
千里故乡梦,高城泪眼遥天。
时光流转雁飞边。
今天看又过何日是归年。
——临僵仙·元好问
白云悠悠,湖水青青,四周实在太静、太美了,雨音仿佛身在梦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在这般迷蒙的气氛中,不禁想到这些年来的往事。
“你以前……为什么要送我花儿?你每天都爬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吗?”她的手指在他胸前画着,明知他不会回答,还是傻傻的问。
“你知道吗?我偷偷问了好多人,大家都说没看过这样的花儿,我也猜不出是谁送的,好几次一直撑着不要睡觉,但每次睁开眼睛,窗前就已经放了一枝花儿。我从来都看不到那送花的人,你好过分,害我都睡不安稳……”
雅夫毫无动静,她也当他是睡着了,自顾自的说下去。“不过……我很喜欢这小小的、白白的花儿,我从没看过这样的花,我都管它叫铃铛花,因为它长得就像铃铛,放在耳边就像会发出声音,不知它想对我说些什么话。”
说着,雨音自己笑了,在一个永远沉静的人面前,她想要不自言自语也难。
也许就是这样的安宁,才让她放心的吐露这份心情,以往她从未对任何人诉说,即使是大姐和二姐,也不知道她曾有一份秘密的、淡淡的相思。
雅夫终于有反应了,他握住她放在他胸前的小手,深深吸了一口气。
“反正我要说的是……谢谢你送我的花儿,我很喜欢。”想想这几年来他风雨无阻,还爬到这么高的地方摘花,她是该跟他道谢的。
他猛然睁开眼睛,锐利的视线像是要猎取什么似的,立刻把雨音吓着了,“我说错话了?”
雅夫仍然没有回答,但他开了口。
“呜……”或许她真的说错话了,不然他怎么又封住她的嘴,怎么又要开始“欺负”她了呢?
他双臂收紧,几乎想把她捏碎,牢牢侵占她的嘴唇,从恬弄到深吻,就像要把她整个吞下,那种“被吃”的感觉又来了,雨音觉得自己真是可怜极了。
不行!她不要再来一次了,那好痛、好酸、好累,她一定不让他再“欺负”她了。
雅夫扯开了她身上仅剩的肚兜,随手丢到岸上,两人之间再无屏障,肌肤和肌肤之间的触感,在温水之中似乎更为滑溜亲昵。
吃过她的嘴唇,他继续往下品尝,拉起她洁白的身子,让她浮上水面,环住她的细腰,从她的颈子一路恬咬,来到她粉女敕的胸前,更是肆无忌惮、“吃”个过瘾。
他的回应是更拉高她的身子,让她整个人站在他的双腿间,而他自己却坐在大石上,沿着那曲线制造出一波波热烫。
“雅夫!你不可以……”她没了声音,小手抓在他的发间,几乎想扯下他的头发,却又被怞光了力气,最后双腿实在站不住了,才又缓缓滑落入水,倒在他的怀中。
他抬起她的小脸,吻上她的樱唇,趁着她头昏目眩之际,拉开她的双腿,让她面对着他坐下,她还傻愣愣的不知要做什么,继而,她一个恍神,又让他进入她的体内,那是令她绝对无法忽视的存在。
“呜!”受到这猛烈震惊,她低喊出声。怎么可能?这种姿势也可以吗?
他暂时不动,把她的脸蛋吻遍了,也吻去她眼角的泪滴,她还是不能适应他,但他迟早要让她适应的。
雨音又气又恼,她委屈哽咽的道:“你好过分!人家都说再也不要做这种事,你还是要欺负我!”
她的小拳头打在他身上,还是改变不了两人结合的状况,雅夫硬是不动,任她发泄够了,他才开始轻轻上下绿动。
“你不要这样一直动,我会好痛。”她没了力气,只能抓着他的肩膀,感觉他捧住了她的腰,在水中被抱起又放下。
当他上下进出,她整个人都为之震撼,发出了如小猫般的呜咽,却不明白这是让他最眷恋的声音,他强忍着,一次又一次慢慢增加速度,希望她能渐渐接受他。
或许是温泉的抚慰吧!这次好像只有上次一半的痛,可是却有多一倍的热!雨音不禁哭诉道:“好热、好难过,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他叹了口气,手指伸进她微启的红唇,他喜欢她这张小嘴,他喜欢她发出的每一种声音,即使是泣音。
“我恨死你了……我不要你的花儿,我不要泡这温泉……我才不希罕!”
不管她如何哭闹、如何抗议,他就是不肯停下,眼睁睁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她的眉头还是紧紧皱着,她的眼神还是那样湿润迷蒙,然而她的声音却有些不同了,似乎在苦涩之中加过了一些甜蜜。
“雅夫,人家腿酸,没力气了……”她的手臂环在他颈上,那嗓音与其说是抗议,不如说是撒娇。
他将她缓缓抱起,让她靠着池边趴着,腰部以下却还是浸在水中,而后他自己站起来,从背后又占有了她。
“你……你轻一点!”她全身一颤,都发抖了。
他一手握住她的纤腰,一手捧住她的侞房,在水波荡漾之中,一再侵占她的温暖,水花激荡得更加猛烈了,整个池子画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不要,不要这样!”她快融化了,快着火了,“你好可恶……”
她越是发出娇吟,他越是感到兴奋难当,想要完全拥有她的美丽。
“我手酸,我撑不住了……”他冲击的力量太大,根本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他又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低头封住她的红唇,拉起她的左腿环往他的腰,两人的结合更为密切,终于,在最后的冲刺之中,他们攀上了另一种波浪。
雨音全身虚软,双手双腿都没力了,像片落叶般倒在雅夫身上,她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昏过去。雅夫当然不会让她昏倒,他自己先坐回石上,让她坐到他腿上休息,两人喘息的身体在温水中慢慢平静下来。
雨音的娇喘就在他耳畔,那让他爱恋不已的声音,满足了他所有绮丽的梦想。
“你好坏……你害得我全身又开始发疼了……”她低低控诉道。
他的大手抚在她身上,开始为她按摩,可怜的人儿,她好像又快散掉了。
“你就只会先欺负我,才帮人家按摩,你真是气死我了……”她嘟着嘴,却贴在他胸前,享受他力道刚好的柔捏。
池水恢复了平静,四周又变得安详起来,刚才那场蚤动仿佛未曾发生过,但雨音很清楚,她身上的红印可还没消失呢!
突然,一个冷冷的东西掉在她的额上,她睁开眼一看,咦?下雪了!
满天白雪纷飞,有如鹅毛轻飘,落在脸上、身上,却是冰冰的、软软的,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就在他们浸浴温泉的时刻来到。
“好漂亮……”她伸出手,接住一小朵雪花。
雅夫伸手往岸上一抓,撑起了结实的木伞,原来他早有准备,他是不会让雨雪打在他的妻子身上。
伞一打开,他俩就在伞下望着雪花降落,碧绿的池水仍然冒着白气,雨音突然想起一件事,“冬天来了,这温泉还会是热的吗?”
雅夫点点头,这温泉一年四季都是如此。
“那我们可不可以常来?”她连忙又问。
看他点头,她心中一喜,但随即又补充说明道:“我只是想来泡泡温泉,我不是要你欺负我,你可不准再那样了!”
雅夫笑了,很轻很淡的笑,但他的嘴角上扬,他的眼眸温暖,他真的在笑。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笑,好神奇喔!他看起来好看多了,甚至,有点太好看了!雨音不敢再多看,把脸靠在他的肩上,抬头望着那满天细雪。
多奇妙,她竟会和她的哑巴夫君一起分享这片美景,而且,她居然还觉得很幸福、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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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后,雨音休息了两天就能下床了,可能是温泉的疗效吧!这次好像没有第一次那么痛,不过,她的身子骨还是挺酸的。
这天傍晚,彩霞满天,雅夫背着满囊收获回到家中。
雨音从灶房走出来,一开门就对他微笑道:
“你又带花儿回来啦?谢谢。”
她把那白花接过来,插在陶制的小瓶中,花儿大概要二天才会谢,所以她准备了三个瓶子,可以放在厅里、房里和灶房,这样她就可以时时看到了。
她的微笑让他失神,呆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放上的家伙,然后静静走近她身后,碰了碰她的腰和她的腿。
雨音轻颤了一下,“你做什么?哦!我已经好多了,没事了。”
自从两人肌肤相亲以来,她越来越能猜出他的意思,只要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不需言语也能简单沟通。
虽然他不言不语,但只要他别又那样欺负她,他几乎可算是一个好夫君。所以她决定了,她要做个宽宏大量的好妻子,让她的夫君有改过的机会。
雅夫点点头,直接将她横抱起来,目的是床上。
情势逆转而下,雨音几乎要掉下泪来,她的小手敲在他宽厚的肩膀,“不要!人家好不容易才没那么疼的,你别再欺负我了啦!”
他身上满是汗的味道、山的味道,甚至还有……血的味道,哦!老天,他就这样连澡都不洗,他就这样一定要她……
“我炉上的汤要烧干了,你放开我!”好不容易躲开他的唇,她转身想要逃离,却让他一把拖回去,扯开她的衣物……
雅夫模模她的肩膀,被她推开手,于是他下了床,走出房,不知做什么去了。
雨音还在那儿生闷气,没多久他又走进来,不顾她的惊叫,坚持月兑光了她身上的衣裳,抱她到澡堂去洗澡,木桶里早已放满热水,原来他刚才是去烧热水。
炉上的晚餐早就泡汤了,但是雅夫毫不在意,反正他已经被喂饱了。
“你不要管我啦!你讨厌!”她躲不开他的纠缠,最后还是任他洗了干净,那些汗水、灰尘和血迹统统都消失了。
他还抱着她坐进澡盆,开始细心的替她按摩,态度之体贴、之温柔的,跟先前的野蛮完全判若两人。
雨音实在拿他没办法,他虽然什么都让着她、护着她,但就是不肯放弃“欺负她”这件事,她真不知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雨音身子酸疼的情况好些了,雅夫总是默默观察着她的举止,一发现她“好”起来,就又想办法让她“糟”下去。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雅夫开始为所欲为,大胆放肆。本来是三天一次的,接着两天一次,最后一天一次,有时候还一天两次!
屋里就这么大,两人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不管她躲到哪儿总会被他抓到,然后又得在那张大床翻滚,然后又被他惹得哭出来。
雨音被他气得要命,虽然渐渐的,她哭的原因已经不是因为痛楚了。
“我恨你!我恨透你了!”或许她恨的是自己吧?当她那样融化在他怀里,这句话的可信度似乎降低许多。
雅夫对这句话毫无所动,他只记得自己的心愿:让她幸福。
而当她娇喘着、脸红着、又抗拒又陶醉着,看来似乎是……很幸福,应该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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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雨音最怕过冬,那寒风刺骨,常常让她冷得睡不着觉,今年冬天却温暖多了,只怕她要担心起夏天的到来,到时她不被他的汗水淹没才怪!
这晚又是个疲累的、灼热的冬夜,两人躺在床上,窗外清冷的月光照进,闪耀在他们赤果的肩上。
雅夫轻轻抚着妻子的发,一下三下的,他爱极了她这美丽的长发。
雨音全身乏力,嘴里喃喃念着:“野人、粗人、坏人……”
他听着只觉得有趣,自从两人肌肤相亲之后,他发现他的娇妻变得很爱说话,虽然大多都是在骂他的话,但他就是喜欢听,就连她的哭声都喜欢。
“你啊!脑子里都装着什么东西?”她拍着他的胸膛问:“一天到晚都在想法子欺负我,你怎么想得出那么多种方法?真是疯了!”
骂着骂着,她自己却也想笑,奇怪,这怎么变成了一种乐趣呢?虽然事后她会酸会疼,但也不是那么不舒服了。
雅夫任她责骂,从不回嘴,只是傻傻的笑着,他越来越常笑了,这让他看来容光焕发,也显得年轻多了,毕竟,他也才二十三岁而已。
过去曾有那么多安静的夜晚,他不知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从今以后,要是少了这甜蜜的声音,他恐怕是再难安详入眠了。
“唉!怎么跟你说都没用,反正你也不会回答!”
雨音这句无心的话,让他的脸色为之黯淡了,曾经有多少次,当他一个人在山上时,他努力试着要找回五岁之前的声音,但发现自己只剩下粗嘎的哑音,那和雨音的柔美成了最讽刺的对比,他不能让任何人听到,即使是雨音也一样!
这是他一辈子的缺憾,他没能给她最好的。
雨音掩住嘴,却来不及收回那句话,抬头一看,糟糕,他好像深受打击呢!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她主动贴向他的怀抱。
雅夫摇摇头,想要恢复微笑,却很不成功。
“我不是那样想的,我没有嫌弃你,真的!”她心头一阵冲动,忍不住拉下他的头,在他眉间的伤痕吻了一下。
雅夫暂停了呼吸,这是她头一次亲他,而且,还是亲在他那条丑陋的疤痕上。
“我听爹说,你……你在小时候是有声音的,难道你不想再开口说话吗?”她从未问过他这问题,她怕触到了他的伤处。
雅夫神色复杂,终于摇了摇头。
“只有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以笑出声音,或者大叫也可以,这样说不定你就会慢慢好起来了。”她总还抱着一丝丝的希望。
他还是摇头,他不想吓坏了她,他不想看见畏惧和排斥出现在她的眼里。
在这一刻,雨音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好远好远,难道少了言语的交流,真的就只能这样沉默下去吗?
“好吧!我不勉强你。”雨音把脸贴在他的胸前,让他的气息暖暖的围住她,“不过我既然嫁给你,我……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夫君,我一辈子都会这么认定的。”
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最最露骨、最最贴心的表示了。
雅夫呆住了,他从未听过如此动人的话语,他只能抱住她的身子,希望自己也能开口对她说:我也是,我早就认定了你是我的妻子,一辈子都是。
或许,等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没有那么恐怖之后,他会愿意让她听见他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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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雅夫下田工作,中午在家吃饭,午后又上山去了,今天为的是给滕威大夫采药草。傍晚下山时,雅夫就先到药行,把一整筐药草放到仓库里。
滕威正好从屋内走出来,招呼道:“雅夫老弟,你来啦!陪我聊聊天吧!”
雅夫默默接过茶水,听着滕威天南地北聊起来,这一切都跟以往没有任何不同,然而他却有种坐立不安之感,他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一心想要回家。
好不容易滕威暂停下来,喝了口茶,却又疑惑的问道:“你今天是怎么搞的?脸色不太对?”
雅夫无法说明此刻心情,只见夕阳已经徐徐下山,远方炊烟袅袅升起,雨音不知是否在等他?
就像那个下雨天一样?
滕威仿佛看出他的心思,取笑道:“娶了老婆就是不一样,想要回家啦?”雅夫没答腔,歉疚的眼神却已说明一切。
“真好,我也该找个伴才是!”滕威抓抓后脑,“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孤家寡人的,真有点闷呢!还是有老婆好,你说是不是?”
雅夫有点为难,不过还是点点头,唇边溢不住笑意。
“你这颗顽石也会点头了,快回家去吧!那么幸福的表情,我快看不下去了!”滕威哈哈大笑,起身送客。
不过,就在雅夫即将转身之际,滕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我给你的那本书,派上用场了没?”雅夫脸一红,僵硬的点点头,大踏步离去。
望着那巨人的背影,滕威笑得更加开怀了,当月老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还没走到家门口,雅夫就发现雨音站在门前张望,但是看到他的身影时,她又钻进屋里去,直到他自己进了门,她才似装若无其事的迎出来。
“咦?回来了啊!”雨音不想提起自己等待的心情。
雅夫又想笑又窝心,把花儿交到她手中,让她拿去插在瓶里,然后当她背对着他时,他突然双手揽上她的腰身,把脸埋在她芬芳的颈窝里。
“你做什么?你身上好热、好臭!”雨音被他的胡碴弄得麻麻酥酥的。
雅夫还是动也不动,就那样感受她的温暖、她的馨香,他但愿能用一千种方法告诉她,他是多么幸运的能够拥有她!
如此静静的拥抱,虽然没有甜言蜜语,却是另一种奇妙的感受。
夫妻俩吃过饭、洗过澡,雨音拿出嫁妆里的文房四宝,开始计算今天的帐目,雅夫则修理农具和猎刀。
夜晚总是如此宁静,除了雨音的说话、琴声偶尔会打破这安详的气氛,而雅夫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不要破坏这美好的一切。
做好帐,雨音拿着毛笔走到他面前,突然调皮地在他脸上一画。
雅夫愣了一下,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做,但很顺从地弯下腰来,让她方便再多画几笔。
“傻瓜,我才懒得跟你玩呢!”她哼了一声,“我问你,你会不会读书写字?”
雅夫摇摇头,他从小就没上过学堂,他说不出口,夫子怎能知道他懂了没呢?
她早就料到他的答案,得意的道:“那还不拜师?我要收你为徒了!”
他没说话,但他眼里写着诧异,而后变成欣喜,却又显得犹豫不决,真奇怪,她现在都看得懂了。
“在我面前丢脸没关系,我是你的娘子嘛!”她拉着他走到桌前,她已经准备好纸笔,还写好了今天的课程。
雅夫望着那几个大字,完全有看没有懂,她微笑着讲解道:“这是石雅夫,这是周雨音,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
他恍然领悟,点了点头。看到两人的名字写在一块,一股不可思议的甜蜜风暴,瞬间席卷了他的心湖。
“来,我教你写。”她指导他握住宅,自己的小手贴在他的大手上,一笔一画的写出两人的名字。
雅夫非常乐意学,他左手环着妻子的肩膀,右手被妻子的小手握着,而他正在写着周雨音这名字,啊!雨音…雨音……
看他歪七扭八的字迹,她微笑道:“你好好练习,如果一天能学会一个字,以后你就可以用这种法子来跟我说话了。”
雅夫心中热了起来,原来她是要帮助他,走出那个永远无法和别人对谈的世界。
“你别怕难,反正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我会慢慢教你的。”
一辈子的时间,多美好的这句话,雅夫情不自禁吻了她,害得她紧张地缩起肩膀,警告道:“现在是讲课时间,你不可以乱来!”
他并没有要乱来,他只是很想亲她一下,他笑了笑,拿起那张写满了“周雨音”的纸,凑到唇边亲了一下。
“谁……谁准你亲我的名字?还给我!”雨音脸一红,对他这亲昵的表现非常不好意思。
抢过那张纸,她却不禁笑了起来,因为他唇边、嘴上都沾了墨汁,”傻瓜!”
他手背一擦,发现自己吃了一嘴的墨,他玩兴起,索性抓住她亲个不停,两个人又笑又闹的,脸上都染黑了,也染红了。
那晚起,“安静”不再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