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纪晓洁醒来时觉得胸口闷闷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那儿。
睁开眼,她认清了这是傅宗圣的房间,昨晚他们同床而眠,现在……她背靠着他的胸膛,胸前则有一只“咸猪手”,虽然主人仍在酣睡中,那只手却颇有主张的抓抓又捏捏,不知把她当成了馒头还是包子?
认清现实之后,她除了脸红心跳,还想起那个激情的夜晚,那是她生平唯一的经验,偶尔浮上心头就会用力挥开,但现在她怎么挥也挥不开,因为傅宗圣的手探进她的衣领,直接跟她亲密接触起来!她睡觉时为了舒服,习惯不穿,这时却给了他方便,模一下也就算了,居然还柔捏起来!
“宗圣……”她的呼唤没用,他继续熟睡,她只好把他的手拉开,他嘟嚷了一声,转移目标去模她的,真让人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装睡?
同居三个月以来,他不曾有过踰矩的行为,她也一直认为他是个君子,毕竟两人总有一天会离婚,实在没必要再有亲密关系。谁知道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一旦身旁躺着个女人,即使睡梦中也要占便宜,真是男儿本色,本性难改。
她深吸口气,用力把他推开,这一推总算让他清醒了,迷迷糊糊的问:“嗯……怎么了?”
“没事,你刚才压到我了。”压的还都是重点部位!
“喔,不好意思……”他柔柔眼,打个呵欠,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你们家都是几点吃早饭的?”她这时不想跟他计较,今天有“三堂会审”的正紧事,要是他们俩先闹起别扭就不好了。
“今天星期天……我们都吃早午餐,十点半下楼就行了……”
她看墙上时钟指着九点,倒是吓了一跳,因为她很少这么晚起床,是因为昨晚心慌意乱太累了,还是因为跟傅宗圣睡在一起的关系?不,应该是怀孕了比较爱困吧。
“你再睡一会儿,我先去洗脸。”
“好……你晚点叫我。”他伸了个懒腰继续大睡,对于先前的性蚤扰浑然不觉。
纪晓洁望着他安详的睡脸,真不知道该气或该笑,这个男人的品行其实很不错了,做为滚床单的对象也是上上之选,可惜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双方条件又是天差地别,或是这就是命吧,她就算一时心动也得平静下来。
上午十点半,傅家的餐桌上,佣人们准备好丰盛的早午餐,依照惯例要吃上一、两个小时。
狡兔三窟的傅宗庆刚刚回到家,一看到大哥和准大嫂就热情招呼:“大哥、小嫂子,我没有出卖你们,听说是你们自己被抓包的,可见一切都是天意,不能把我的设计案抢回去!”
这小子大声嚷嚷的,就是两边都不想得罪,傅宗圣怎会看不出弟弟的伎俩,哼了一声说:“没你的事,少说两句就够了。”
“好了,先坐下来。”王韵纹笑着跟准媳妇说:“晓洁,你看这些菜色你喜不喜欢,怀孕的人口味比较特别,想吃什么尽管说,交代厨师去做就行了。”
“我知道了,谢谢伯母。”纪晓洁对于豪门的排场并不陌生,只不过以前都是她服务别人,今天却由别人来服务她,一时间不太能适应,总觉得很不真实,随时就会梦醒了。
“晓洁,昨晚睡得还好吧?谢谢你昨天帮我按摩,确实有用。”傅耕彦今天的气色好多了,早上老婆大人还替他按摩过,用的正是纪晓洁的那套方法。
“没什么的,伯父你多注意身体,情绪起伏不能太大。”纪晓洁已经喜欢上了傅家两老,他们能够毫无门第之见,对她如此亲切细心,比她自己的父亲不知好上多少倍。
“每次碰到你都要让你帮忙,真是太有缘了。”傅耕彦已经深切认定,纪晓洁跟他们傅家就是有缘,而且是良缘、善缘,一定要好好把握。
“没错,我们晓洁可是个福星呢!”傅宗圣对孩子的妈献起殷勤,替她倒果汁又切面包。“多吃点,一人吃两人补。”
傅宗庆眨了眨眼,又好奇又觉得有趣。“没想到能看到我哥这么温柔体贴的样子,上次我去你们家可不是这样的。”
“原来你们早就住在一起了,连阿庆都知道,我们却不知道?”王韵纹的语气不太满意。
傅宗庆代替哥哥回答:“只不过同居而已,在这社会没什么的,我看小嫂子很贤惠,把大哥那地方打理得很干净,一开始还骗我说是佣人呢,真是委屈到了极点。”
“佣人?”王韵纹冷冷盯着大儿子,气得差点没翻桌。“你居然让晓洁受这种委屈?之前随便跟人订婚又随便退婚,现在跟晓洁又同居又怀孕,偏偏不承认也不结婚,你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欺负女人?”
这话骂得非常之严厉,其他人都呆住了,纪晓洁连忙澄清:“伯母你误会了,其实是我的错,我一时害怕就乱说话……后来宗圣马上就说明了,他没有让我受委屈,真的没有!”
“昨天你还说,宝宝是因为被坏人欺负才有的……”王韵纹仍然不满,这个大儿子实在欺人太甚,要不是男人的肩膀不够撑,女人怎会如此委曲求全?
“对不起,是我不会说话!”纪晓洁低下头,真想去撞地板算了。
傅宗圣仿佛荣登了负心汉的宝座,引来众人谴责的眼光,只得发表严正宣言:“爸、妈,你们别生气了,以前都是我不好,但是请放心,我一定会负起该负的责任。”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要解释清楚。”傅耕彦看妻子骂得也差不多了,出面做个和平大使。
“事情很简单,就是我跟林小姐个性不合,所以我就移情别恋了,我觉得晓洁比较适合我,一开始有点犹豫不决,是怕我退婚后马上有了新对象,会让人家看笑话,还会把晓洁说成第三者,所以就一直拖到现在……”傅宗圣三言两语就想打发,希望大家能捧个场、赏个脸。
“意思就是说你花心、你风流,比我还厉害!”傅宗庆替哥哥做了结论,他确实也如此认为,毕竟他可没有跟A女订婚又让B女怀孕的记录,短短时间内不得不说强悍啊!
傅宗圣已被认定是负心汉,也不在意多个公子的形象,扯了扯嘴角说:“总之都是我的错,林小姐那边我是对不起她了,晓洁这边我是必须要负责的。”
“这还差不多。”傅耕彦勉强接受儿子的说词。“不用多说了,你们马上结婚!”
“还有你们这两天就搬回来住,晓洁现在随时要有人照顾,一点也不能马虎。”王韵纹是过来人,女人生第一胎是最困难的,每个小细节都得注意到。
傅宗圣和纪晓洁互望一眼,情势所逼,没别的选择了,尤其他父亲身体不好,发作起来可不得了。于是他代为回答:“好,我们听爸妈的话。”
“等一下!我看现在不适合举办婚礼,嫂子的身体不一定受得了,不如先公证结婚吧!等孩子生下来两、三个月,嫂子的身体也恢复了,到时才能美美的穿婚纱啊!”傅宗庆难得提出宝贵意见,说得大家倒是频频点头,非常赞同。
“就你这几句话让我听得最舒服。”傅宗圣给弟弟一个赞赏的眼神,这小子平常马虎一些,关键时刻却不会出错。
“小嫂子你放心,有了法律保障,大哥就不敢始乱终弃,就算以后你们离婚了,爸妈只会把大哥赶走,把你和孙子留下来,哈哈!”傅宗庆自以为幽默的说。
“说什么混账话!既然结婚了就不准离婚。”王韵纹出手敲了小儿子脑门一记。
纪晓洁听了心头一紧,这下该怎么办?婚前协议可能派不上用场了,要是一辈子都不能离婚,傅宗圣正能心甘情愿吗?她不想耽误他的计划,干脆先自己爆料算了。“那个……算命的说我命不好,可能会害到别人,所以……”
傅耕彦哈哈一笑。“那个算命的一定是骗钱的,我才是算命大师,来,报上你的生日。”
“啊?”纪晓洁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反应,难道傅家的人都不怕克星吗?
傅耕彦拿来纸笔和一本万年历,很快算出纪晓洁的农历生日,然后又涂涂写写、喃喃自语了一番。“有了!你跟阿圣的八字极合,以后会有儿有女、白头偕老,还有你的命格是先苦后甘,只要结了婚就会开始走好运,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真、真的吗?”纪晓洁很想相信这番话,但她实在不敢相信,都已经哭了这么多年,忽然说要甜起来实在很难相信。
“晓洁,你要相信爸说的话,常常有人慕名而来找爸算命,他还懒得管呢!他之前就算出我二十八岁这年会结婚,还说我会娶个好老婆,你看不是很准吗?”傅宗圣不晓得父亲是认真的或安慰性质,但纪晓洁的心结非解开不可,于是他说得天花乱坠也面不改色。
谁知纪晓洁的心结还不只一个,只见她深吸了口气就说:“另外……还有我爸妈的事,我想我必须让你们知道。”
“晓洁!”傅宗圣皱起眉头,他没料到她会坦白到这程度。
“我是个私生女,我妈叫纪文兰,我爸叫林晋程,我爸妈没有结婚,因为我爸原本就有妻子,我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名叫林逸轩和林逸婷。”脸色苍白的一口气说完了,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啊?”这话从一开始就很惊人,到了后面更是吓人,纪晓洁居然是林家的私生女,儿傅宗圣居然先跟姐姐订过婚,现在又要跟妹妹结婚,敢情好他是娥皇女英都想要啊!
惊讶之余,王韵纹疑惑的问:“为什么你没跟着你爸姓林,还在林家做佣人?”
纪晓洁不好说自己父亲的坏话,傅宗圣干脆代为说明。“因为林晋程嫌她一出生就克死了她妈,还找了算命的来算过,说她会害到别人,所以她没当大小姐,反而做了小女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傅家夫妇对望了一眼,算是看清了林家的嘴脸,幸好没跟这种人结亲家!坦白说,晓洁的身份是有点上不了台面,不过有一好就没两好,比起那些皮笑肉不笑的千金小姐,晓洁可是小天使一样的女孩,况且又怀了宗圣的孩子,难不成要让这孩子也做私生子?傅家可做不出那种没良心的事。
傅耕彦首先表态。“原本我们想收你做干女儿,没想到这么有缘,让你做了我们的媳妇,以前的事就不要去想了,把我们当成你自己的爸妈,放开心胸,好好的过日子。”
“唉……真是太可怜了,比小英和小甜甜还可怜。”王韵纹想起那些孤女的故事,顿时母爱大发,擦擦眼角的泪滴说:“他们不要你,我们要!妈跟你保证,一定让你做个好命的贵妇,谁也不敢看不起你,还要羡慕你,讨好你!”
傅宗庆也一改玩笑态度,正色道:“大嫂,从今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可别再委屈自己了,为了我们家的面子,你要变得嚣张一点才行。”
望着傅家人温暖的笑容,纪晓洁心中感动却也忐忑,她已经努力过了,还是得跟傅宗圣绑在一起,只希望日后他他不会怨她怪她,只希望这场梦不会醒得太早……
***
纪晓洁又搬家了,原本她在林家住了二十二年,谁知一搬就搬成习惯似的,从林家搬到自己租的公寓,再搬到傅宗圣的住处,最后搬到傅家的豪宅,可以说是步步高升,越搬越高级了。
王韵纹帮了她很大的忙,除了定制了一些家具柜子,还给她卖了许多衣服、鞋子,当她看着衣柜内有自己和傅宗圣的衣物,有种两人同为一体的感觉,他们真的要变成夫妻了呢!
“妈,明天不用再去逛街了吧?东西快要放不下了。纪晓洁不太习惯如此称呼,以前她从来没喊过爸和妈,但在准公公婆婆的坚持下,她硬生生的就是改口了。
王韵纹看看这看看那的,勉强同意说:“好吧,等过阵子你肚子更大了,再去买几件合身的衣服。”
“谢谢妈,为了我这么费心。”
“乖媳妇,别跟妈客气。”王韵纹拿起桌上的小盒子,研究了一番才说:“你的结婚戒指才三克拉,阿圣怎么这么小气?”
“太大了怕被抢劫,宗圣说财不露白比较好。”
“哼!”王韵纹当然明白道理,只是心理不太平衡。“你对阿圣也太客气了,这样你会吃亏的,我告诉你,对男人就是要一下松、一下紧,不能老是随他们的意,会惯坏的!”
纪晓洁听了只是笑,婆婆对她如此爱护,她能回报什么呢?“妈,我做个点心给你吃,好不好?”
“好啊,做清淡一点的,我去叫你爸一起吃。”
“嗯,我会送到书房。”纪晓洁知道公公在忙什么,不觉心中又是一暖。
傅耕彦这两天都在书房里苦算,长子和长媳的大事可不能马虎,连公证结婚都要算个好日子。
黄道吉日这天终于来到,全家人一起上法院去,给傅宗圣和纪晓洁当证人,等公证结婚之后,又转向户政事务所办理登记,一天内完成了所有手续,从此他们的关系就有了法律保障。
傅宗圣把戒指套进妻子左手的无名指,顺势在她唇上一吻。“傅太太,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我什么都不懂,也要请你多多指教。”纪晓洁明知这个吻是做给别人看的,仍然心跳漏了一拍。
傅宗庆今天充当摄影师,自然拍下了这幅画面,得意的秀给他爸妈看,纪晓洁看他们欢喜的样子,心想就算是做戏也是值得,至少她有种回到家的感觉。
当天晚上当然要庆祝一番,在饭店订了包厢,找来傅宗圣的叔叔婶婶、伯父伯母、舅公舅妈,还有许多堂、表兄弟姐妹,席开三桌,一起热闹热闹。
女圭女圭装也藏不住纪晓洁的肚子,众人个个心领神会,难怪要先公证结婚,原来是等不及了,不过在这时代,先有后婚已经成了最普通不过的事,他们只要负责恭喜就行了。
纪晓洁收到许多红包和礼物,转向身边的男人,也就是她的丈夫问:“这些要不要交给妈?”
“你就收下来吧,要为自己以后多打算。”傅宗圣捏捏她的手说。
是啊,她怎么能忘记,他们早晚要离婚的,不管公公婆婆多么疼她,傅宗圣总会想出办法,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该如何去达成,她根本用不着担心。
一想到此,她紧张的心情也平静了,原本就是镜花水月,何必自寻烦恼?
傅宗圣身为新郎,自然会被众人罐酒,傅宗庆比新郎还高兴,拉着哥哥喝个不停,最后两兄弟都喝倒了,要靠人扶着才能上车。
在回家的路上,王韵纹忍不住笑骂:“还没办真正的喜酒呢,这两个小子就喝成这样了。”
“高兴嘛!要不是你不让我喝,我也会喝得大醉。”傅耕彦对妻子呵呵一笑,又转向媳妇问;“晓洁,你今天高不高兴?喝了几杯?”
“我喝了三杯,我很高兴,谢谢爸妈。”纪晓洁算是第一次喝酒,她觉得自己的酒量还不差,喝了三杯却没有半点醉意。
王韵纹听了却不太高兴,忍不住指点说:“不要每次都这么客气,女孩子应该学着撒娇,就算任性一点也没关系,知道吗?”
撒娇?任性?纪晓洁还当真不知道怎么做,只能点头答应。“嗯。我会努力的。”
傅耕彦和王韵纹都笑了,这个媳妇可真老实,想必是被阿圣欺负惯了,希望阿圣能好好对待人家。
回到家,佣人扶着傅家两兄弟各自回房,当房门一关,终于只剩下傅宗圣和纪晓洁两个人了。
她先替他月兑去上衣和鞋袜,让他平躺在床上,再拿毛巾沾了热水,仔仔细细的替他擦脸和手脚。
他半眯着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嘴角笑意一直不减,心情也飘飘荡荡的。“晓洁啊……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嗯。”她放下毛巾,替他盖好被子。
“希望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小孩平安健康。”
“我也这么希望。”
“还有我和你……”他还想说几句话,只是酒意浓烈、睡意袭人,不自觉就闭上了眼。
看他睡得像个孩子,几根头发落在额头上,似乎比平常年轻了几岁,她不禁轻轻模过他的眉,这张脸不知还能看多久,趁着还有时间就多看一会吧。
或许她这辈子不会爱上任何人,但她会记得她曾有一个丈夫,有过新婚之夜,还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早上醒来的时候,纪晓洁发现有一双手抱在她的胸前,还有一双腿夹着她的,可能傅宗圣需要抱枕才能入睡吧,这段日子里她也习惯了,但是抵在她腰背后,那个硬硬热热的东西……
为了避免尴尬,她小心翼翼的想推开他,谁知他忽然开口说:“别动!”
“你醒了?”既然醒了还不放开?
“嗯。”他贴在她耳边低语。“让我抱你一下,可以吗?”
她当然不会反对,两人虽不是恋人也算朋友了,这么一点小事她并不介意。“宗圣,你是不是很难受?其实你可以去外面……”
“我现在是有妇之夫,要是我敢在外面偷吃,爸妈一定会把我分尸,然后叫阿庆把我丢进淡水河。”
“可是……你这样要忍多久?”不晓得他们要到何时才能离婚,难道他要一直当和尚?
他叹口气,那呼吸喷在她耳朵旁,弄得她酥酥痒痒的,接下来他说的话更让她全身有如电流窜过。“要不然……你帮帮我吧?”
“我……帮你?”帮什么?怎么帮?她顿时脸红到发烫,脑袋都要停止运作了。
“别紧张,我只是需要你的手。”
“你自己不是也有手?”
他轻轻把她转过身来,避免她的肚子被压到。“不一样,你的手又细又滑又舒服,我的手又粗又硬又长茧,而且自己来很无聊的。”
听起来怎么好像在诱拐小女孩?看他一脸正经又诚恳的样子,她一时忘了该如何拒绝。“可是我不会……”岂止不会,根本想都没想过,真不敢相信他会提出这种要求!
“我教你,来。”他握住她的手,探进他的长裤里。“拜托你了,我真的很难受。”
也许是同情,也许是动情,她羞答答的答应了,随着他动作而动作,坦白说也不算困难,只是看他的表情很复杂,介于痛苦和享受之间,好奇妙呀。
过了十分钟,她不太好意思的说:“那个……我手酸了。”
“是我带着你在动,怎么会酸呢?”他的嗓音低哑,呼吸急促。“就快了,你可不可以让我模一下?这样会比较刺激。”
“模哪里?”
“有肉的地方都可以。”这话说的轻巧,出手却是毫不含糊。
很快的,她的胸婰都惨遭辣手摧花,其实也没有多严重,就是模了几把、捏了几下,不过这到底算什么?他们还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吗?她一再退让,他一再进攻,如此下去会是怎样的结局?
“宗圣,你轻一点。”当他抓得太用力,她不禁开口抗拒,怕他激动起来会让她动到胎气。
他总算是放轻了力道,把脸埋在她颈间,喘息越发粗重。“你好软、好香……”
她闭上眼,被他感染得有些情不自禁,这东西到底是毒药还是解药?她怕自己有天会沉浸其中,即使对一个不爱的男人也能,那不是很可悲吗?因为一次不该发生的一夜,她的人生彻底转了个方向,事到如今她什么也掌握不了,没有工作、没有离开的自由、没有逃避责任的可能,但至少她还拥有自己的心,唯一还能守护的心,不能说爱就爱的心。
终于他得到了解月兑,在她脸颊一吻,发出满足的叹息。“好舒服,谢谢你。”
“呃……不客气。”她手上那些黏黏热热的东西……该怎么处理才好?
“我知道这么做对你很困扰,但是男人毕竟有需要,我又不想搞外遇,以后可以再拜托你吗?”
他说的合情合理,她若能替他解决,对彼此都有好处,说来也算是妻子的责任吧,她考虑了一下点头说:“你不嫌弃的话,我愿意帮你。”
“你做得很好,以后会越来越上手的。”他说着还眨了眨眼,桃花眼大放电,她不敢回答这话,说什么都是羞死人了。
他忽然从虚弱的状态恢复过来,生龙活虎的跳下床,还勇猛的抱起她走向浴室,亲自替她洗了手,也擦干净了自己那话儿,她看得一愣一愣的,原来从大变小、从硬变软是这个样子啊。
“上次不是就看过了?”他发觉她的视线,促狭的问。
她立刻转过身,不敢再观察下去。“那时候我迷迷糊糊的,紧张都来不及了……”
他从背后抱住她,凝视镜子里两人的模样。“下次换我帮你。”
“不用麻烦了,谢谢你的好意……”她除了脸红,连耳根都发烫了。
他也不勉强,转个话题说:“你把头发留长好不好?我喜欢女人留长头发。”
他喜欢关她什么事?不过她顺从习惯了,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答应说:“好吧。”
傅宗圣露出得意的奸笑,其实他觉得女人短发长发都一样,只不过她学生妹的发型太年轻,他平时西装笔挺的样子又太成熟,昨晚有个不想活的堂弟居然说,他们看起来相差了十岁,而不是实际上的六岁。
他可是有老婆的男人了,怎么能让外人说三道四,当然要做一对神仙眷侣,让大家都羡慕他们。
“宝宝刚才有没有被我吓到?”他模模她的肚子,快满六个月了,日子过得真快,他们也没检查是男是女,在他看来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没有,我和宝宝都很好。”
“宝宝真乖,晓洁也很乖。”他转过她的身子,对她温柔一笑。“今天我放假,我带你去吃喝玩乐,也让宝宝开心一下。”
“嗯!”她决定不再多想,还能朝夕相处的时候,能抓住多少快乐就尽量抓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