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雪茵整晚都辗转难眠,脑海里全是邪飒的影子,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烙在她的脑里、心坎里,这份莫名的情愫令她有些欣喜,却也有着若干的不安。
最重要的是,今天在沙滩上的经历令她恐惧不已,要不是邪飒及时出现救了她,后果真是不堪想像。
为此她下了一个决定,她要学习防身术自卫,以防将来还会再有突发状况,她总不能一天到晚跟在邪飒的身边,要他寸步不离保护她吧!
思及此,她不禁自谑||别作梦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既然下了决心,她不假思索地从床上跳起来,披了件外套,蹑手蹑脚地走到邪飒的房门前。
这是她第一次到邪飒的房间,站在他的房门前,她又不安的犹豫起来,该不该在这时见他呢?现在都已经是深夜了,他会不会误会她是别有用心呢?万一被他误会了……
脑子里想着许多可能会出现的情形,最后,她还是将头用力一甩,"管他,只要自己站得稳,想这么多干嘛!"
於是她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轻敲他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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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飒躺在床上,想起自己下午匆匆丢了一句话给雪茵,说他会一定会娶她,会让她做至尊夫人!
此刻他的心中五味杂陈,一片紊乱,他也模不清自己当时的动机,究竟是想寻得一个心灵的寄託,还是他真的需要一个伴?亦或是纯粹只是想替她解围?
那天在他赶去台湾搭救蓝老时,他很明确地感觉到她的存在,更能感受到她被惊吓后的恐惧、无助,在他将她从衣橱拉出来的那一刻||
她泛白的脸上充满着恐惧、无助,和他所感应的是一模一样,在那一刻他曾经整整愣住将近三秒钟。
一路上她坚忍的个性更是让他刮目相看,她强忍着丧父之痛,除了流下几滴悲痛的眼泪,没有像其他的女人般歇斯底里。
他要她学防身术、射击,她却剑拔弩张、气燄嚣张地说她不喜欢暴力坚决不学,在在显示出她不低头的决心,毫不畏惧与他面对面相抗衡。
就在那一刻,一抹奇异的情愫在他毫无察觉下悄悄地攫住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相信自己还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始终认为这样的感觉早随着莎莎的离去而深埋心底。
邪飒起身从书架上翻找出唯一一张没让罗丽亚搜到而毁掉的相片,那是一张略略泛黄的相片,相片上有个笑得如阳光般灿烂的女孩,邪飒看到莎莎仅存的这张相片时,他笑了!
他的笑容是那么的迷人,没有平时的冷酷、狂妄,是那么的真诚。
叩!叩!
倏地,他听到几声轻敲着房门的声音,他微微一怔!这敲门的方式不像是修罗,更不像是罗丽亚。
他走到门边,轻轻拉开房门||
当他发现是蓝雪茵时,他大感意外地问:"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
找我有事吗?"
胆怯的蓝雪茵站在门外,眼睛还不时警觉地左顾右盼,担心被修罗或是罗丽亚发现,她居然在半夜里偷偷找邪飒。
蓝雪茵忧心忡忡瞅着邪飒,降低音量悄声说着:"我可不可以进来说?"眸底流窜着恳求期盼的眼神注视着邪飒。
邪飒虽然不知道蓝雪茵为什么半夜会亲自上门,不过大致已猜出她的担忧,於是他将身体往旁边一挪,"进来吧!"
蓝雪茵羞怯地走进他的房间,这是她第一次走进他的房间,她好奇地环视着四周,他的房间很大,却没有尊王的气势,反而处处充满着温馨的感觉。
邪飒走到旁边一角的沙发边招呼道:"过来坐。"语气和先前的命令语气又大不相同,温柔地像一阵和风。
她半夜唐突地来找他,蓝雪茵见他的脸上并没有不悦的神情,於是就放心大胆地坐下,突然,她发现桌面上有一张相片,相片中的女孩好美,美得令人屏息。
邪飒也察觉到她正注意着桌面上莎莎的相片,他在心里叹息一声。
真大意,在匆忙间一时忘了收起来。
"这女孩好漂亮,她是……"蓝雪茵知道自己不该探究别人的私事,但是由於好奇心使然,一时忍不住冲口而出。
邪飒倏地脸色一沉,紧锁着浓密双眉,眉宇之间有抹让人难懂的悒郁。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奇罢了!你也不一定要说出来……"蓝雪茵像做错事的孩子般,猛吞着口水掩饰自己的失态。
邪飒以手指不停地来回搓柔着自己的浓眉,彷彿是想藉由手指的触模,抚平双眉间的悒郁,"这也许是天意,竟然这么巧会让你看到莎莎的相片。"他的声音里充满无奈。
"莎莎……她叫莎莎……"蓝雪茵喃喃自语,旋即一双好奇的眼瞅着邪飒,似乎在说||我想知道的不只这些!
邪飒无奈地瞅了她一眼,"其实让你知道这件事也是应该的,因为我说过要让你做至尊夫人,所以也没有瞒你的必要。"
蓝雪茵怀着一颗期待的心等他说故事,不过在她的心里已经有着某种程度的准备,他还没说出口,她就深信这一定是一段很美的故事,但是故事的结局就不得而知了。
这是一段放在心底尘封已久的往事,如今一旦要说出来||他知道必须再承受一次伤害。
"莎莎是我的妻子……"邪飒声音喑哑地说着,语气充满伤痛。
"她是你的妻子?"蓝雪茵顷刻间感到诧异万分,虽然她并没有在赌界里混过,但是她也从来没听爹地说过至尊有老婆。
她惊讶的神情并没有令他吃惊。"是的,莎莎确实是我的妻子,我们曾经拥有过令人羨慕的婚姻生活,她的温柔体贴迄今都还令我难忘。"
"既然你们之间婚姻生活和谐美满,那莎莎现在人呢?"蓝雪茵迫不及待地追问。
蓝雪茵这一问,正刺中他的痛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再次撕裂泣血,他忧悒地将头微微往后仰,让自己喘口气平静忧伤的心情,才继续说:"莎莎,她……走了。"
"走了?去哪里?"蓝雪茵愣愣地问。
天底下竟然会有这么蠢的女孩,告诉她莎莎走了,她还问去哪里?
每一次邪飒都会说莎莎走了,绝不愿意说莎莎死了。
"去了天国。"邪飒愠怒地说。
这下子,蓝雪茵终於明白他说走了的意思,难怪他会生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小心翼翼的偷瞄着邪飒。
无端对她发脾气,邪飒觉得自己是过分了点,"算了!其实我也不该对你发脾气的。"
这样似乎还满足不了蓝雪茵窥探的心,为了要满足自己渴知的,她甘愿冒着惹怒他的危险,直截了当地问:"能告诉我莎莎是怎么走的吗?
"说完,立即低下头,偷偷恬着因颤抖而乾燥的唇瓣。
邪飒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直视着她,心忖着,她绝对有理由该知道,毕竟她将会是他的妻子。
"莎莎是因为难产而死的||"想起那段令他痛不欲生的往事,他的声音逐渐哽咽。
蓝雪茵不能置信地睁大杏眼,静默不语地凝睇着邪飒。
"那时我只是一个赌徒,因为上一位至尊年纪老迈,亟欲在有生之年选出下一任的至尊,而当时至尊选出三个适合的人选,其中一个就是我。"邪飒再次深呼吸,缓和自己不定的情绪。
"结果呢?"蓝雪茵接口问。
"当时莎莎即将临盆,但是我为了想争取到至尊的宝座,毅然地离开她的身边。"邪飒说至此,心禁不住隐隐作痛。
"那莎莎的身边没有人陪伴吗?"蓝雪茵疑惑地追问。
"有罗丽亚在莎莎的身边。"
蓝雪茵顿时恍然大悟,原来罗丽亚在那时候就跟了邪飒……
"因为罗丽亚是莎莎的女乃妈,她是看着莎莎长大的。"邪飒解释着。
蓝雪茵讶异地打断他的话,"罗丽亚是莎莎的女乃妈?"
"是的,就是因为如此我才能放心地赶去赴会,当我被选中为下一任的至尊时,我连忙赶回来,没想到却晚了一步,莎莎和出世没多久的孩子都走了!"思起这段痛心疾首的往事,一向高傲冷酷的他,眼角隐约闪着泪光,但是他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只在眼眶里打转。
"原来是这样……"听完这段淒楚的往事,蓝雪茵忍不住一掬同情之泪。
邪飒拿起桌面的相片,"这是莎莎仅存的相片。"
"为什么?这么美的女孩会不喜欢照相吗?"蓝雪茵满是疑惑地愕视着邪飒。
"才不,莎莎很喜欢照相,是罗丽亚担心我会沉浸在痛苦的记忆里,所以她才擅自将所有属於莎莎的东西都烧燬殆尽,还好我偷偷藏了一张……还有,就是我耳上的钻石耳饰。"说着、说着,邪飒忍不住用手模着耳上的钻石。
"这对钻石耳饰是我第一次买给莎莎的礼物,她一向很宝贝它,为了表示对莎莎的爱永志不渝,我将一只戴在我耳上。"他傲然的脸上自然的流露出真情,他脸上的线条不再僵硬,显得特别柔和,犀利的眼神也变得温柔。
蓝雪茵看着邪飒所露出的真情,令她对莎莎有着羨慕之情,还有着妒忌之意。
"对了,这么晚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蓝雪茵这才想起自己甘冒不名誉的风险,半夜跑来找他的目的。"我……"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之前为了此事,他还发了一顿脾气呢!
"什么事你就直说,这样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像你。"邪飒已经捺不住性子地催问着。
蓝雪茵心想既然都已经来了,乾脆直话直说,"我想请你教我防身术!"说完,立刻羞惭地垂下头,压根儿不敢看他。
邪飒停顿一下,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微笑,揶揄着她:"想开了吗?当时要你学,你还理直气壮地大声说不学,这会儿吃到苦头,才明白我用心良苦……"
蓝雪茵略略抬起头来,瞥见他脸上讥讽的笑谑,顿时气不过地大吼:"教不教一句话,干嘛要如此挖苦人!"
邪飒见她一副气沖沖的模样,刹那间心狂跳不已,这种感觉一而再、再而三出现,令他有些疑惑,更觉得莫名其妙。
她彷彿具有一股不可忽视的魔力,哪怕是她的悲、她的喜、她的怒,都能够轻而易举地撩拨起他静寂已久的心弦。
"好了,不笑你,我答应教你。"邪飒笑颜逐开地说。
蓝雪茵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心里的陰霾顿时一扫而空,掩不住欣喜若狂的情绪,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在他猝不及防之时,轻啄一下他的脸颊,"谢谢,这下我可以安心的去睡觉了。"说完,即蹦跳地离开他的房间。
邪飒却傻愣住!
刚才她主动亲他?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轻啄他的脸颊,但是却足以震撼他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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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邪飒教蓝雪茵赌技,傍晚则教她防身术,由於两人朝夕相处,彼此之间相处逐渐融洽,他不再对她冷傲、跋扈;她不再反抗他,态度不再剑拔弩张。
在夕阳余晖下,湛蓝的海水、朵朵抹上胭脂的云彩,显得特别柔和美丽。
经过下午挥汗如雨的防身课程,邪飒牵着蓝雪茵漫步在夕阳下的沙滩上。
邪飒紧盯着她绝美的侧脸,海风轻佻地吹乱了她的发丝,邪飒很自然地拨去她脸上的发丝,"这几天很累吧!"
听到温柔得几乎要将人融化的轻唤,蓝雪茵的心头霎时甜蜜蜜、暖洋洋,窝心极了,虽然她知道在他的心目中她绝对无法完全代替莎莎,但是今生能与他作伴,她就已经心满意足。
姣美容颜露出一抹甜甜的浅笑,"还好。"
邪飒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把玩她那柔细的长发,"莎莎也有一头漂亮乌黑的秀发。"
蓝雪茵乍听全身不由得一颤,静静地不出任何声音。
邪飒感觉到她的轻颤,知道自己犯下女人的大忌,他怎能在一个女人的面前提起另一个女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提到莎莎,我只是……"
就算有满肚子的委屈,她也只能隐藏起来,绝不能让他看出一丁点端倪。
"情不自禁吧?"
邪飒不再说话,一双忧伤的眼凝望着远处的海面,彷彿是在对遥远的莎莎诉说着他的思念。
蓝雪茵很自然地偎近他,柔情似水的眸光看着他的侧脸,"其实你对莎莎的怀念心情我能体会,就像我在想爹地的时候也是一样。
"
邪飒惊讶地看着她。
她若无其事地冲着他微笑,"其实你一直就想找个能听你说话的伴,能坦然地细诉对莎莎的思念,唯一认识莎莎的罗丽亚为了不再触及这伤痛而绝口不谈,如今既然我知道你和莎莎的事,你就可以敞开胸怀、侃侃而谈。"
她所说的每一句都正中他的心,他没想到她能洞察他的想法,"那你会厌烦吗?"他小心翼翼地试探。
"不。"
她脸上那朵毫无城府的笑靥,深深地震撼他的心,"真的吗?一般女人都不愿意男人在她们面前提起之前的女人,你却可以欣然接受?"他揣想,她也许只是想迎合他才这么做的。
"莎莎不是你之前的女人,她是你的妻子,如果我还对一个已经走了的女人吃醋,我岂不是太笨了?再说我应该尊重她,毕竟我现在是和你在一起……"当她将话说出来,她的脸瞬间像日落的晚霞般,一片嫣红。
邪飒感动的瞅着蓝雪茵,"谢谢你能这样想,有天……不!等我们结婚后,我一定会加倍疼你。"
他突如其来地将她拉进怀中,紧紧地拥住她。
她也忍不住地用自己的双臂牢牢地拥抱住他,在他温暖的怀里,蓝雪茵深信她不可能再找到第二个和他一样温暖的胸膛,她喜欢被他拥抱在怀中的感觉,思绪在不自觉中悄然飘向心的国度……
一份爱恋正悄悄地在他们彼此之间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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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丽亚一如往常般,打扫着家中每一位成员的房间。
她习惯性地走进邪飒的房间,打扫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她的眼底真的是容不下一粒沙子,她非得将这屋里每一个地方打扫得一尘不染不可。
她手拿着鸡毛撢子走到书架前,自然地刷着上面的灰尘。
无意间,一本书不小心掉落到地上,罗丽亚弯下腰拾起书,"咦……这书里还夹着东西?"
她好奇地将书翻开,赫然发现原来是莎莎的相片||
顿时,思念的泪水佈满脸颊,她以佈满皱纹的手颤抖地抚模着这唯一的相片,她万万没想到,她还能再看到莎莎小姐的相片。
"莎莎……小姐……"
经过多年,她还是想念着莎莎,那个她一手带大的女孩。莎莎曾经是她的心头肉、她的宝贝,虽然她只是莎莎的女乃妈,但是她与莎莎之间的感情远远超过亲生之情。
她一直很懊悔,当初为了要让邪飒从悲痛中走出来,忿而将莎莎所有的东西烧燬殆尽,让自己日后只能靠着脑海中仅存的记忆思念她。
她心痛地将相片紧贴在胸前,"莎莎……我的莎莎……"
这回,她由衷感谢起邪飒能够背着她偷偷藏了一张仅有的相片,才能一解她的思念之苦。她为了想要多看莎莎两眼,於是顺手将相片放至自己的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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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蓝雪茵最近进步神速,邪飒的心情也显得相当愉悦,他和她之间除了赌技、防身术之外,还有许多的话题,他可以坦然地跟她谈莎莎,还有对未来的憧憬与规画,但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如何为蓝老报仇。
他进入房间,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着远处天边的星星,听着海浪拍击岸边的声音,他的心情开朗许多。
他不自觉地又想起莎莎,"莎莎,雪茵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你应该不会反对我娶她吧?"他忍不住喃喃地对着天空说,彷彿正对莎莎说话。
倏地,他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天没看到莎莎,不由自主地走到书架旁,拿出那本藏有莎莎相片的书,高兴地翻找着||
蓦地,他的脸色骤变,"相片呢?"他的心情突然急躁起来,手不停地翻书,甚至还将书倒过来抖动。
还是没看见相片!
刹那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一定是她!只有她知道莎莎的相片!"陰冷无情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迸出。
一把熊熊的怒火燃烧着他,烧燬了他全部的理智,他冲出房间直奔蓝雪茵的房间。
紧握着拳头,他猛拍击她的房门,"开门!开门!"
他怒不可遏的叫声,立即惊动了修罗和罗丽亚。
修罗和罗丽亚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只知道从来没见过邪飒发如此大的脾气。
两人第一件事就是想到一定和雪茵有关,不然邪飒不会如此生气地敲击着雪茵的房门。
邪飒因怒火高张而扭曲的脸,生气地瞅着他们,"不关你们的事,回房间去!"
两人一见苗头不对,连忙躲回房间里,不敢出来。
这时,雪茵也被他卯足力气拍门的声音惊醒,柔着一双惺忪的睡眼打开门,赫然看见邪飒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前,她疑惑地问:
"出了什么事?这么晚跑来找我。"
邪飒怒气沖沖地走进她的房间,一只脚愤恨地用力将门踹上。
他毫不怜惜地扼住她的手腕,"我问你!莎莎的相片呢?"眼底有着不容忽视的怒焰。
"莎莎的相片?我没拿呀!"她痛得直呼。
"不是你拿走的,难不成是莎莎自己拿走的!"邪飒已经被怒火沖昏头,丧失理智地大吼着。
蓝雪茵感觉他不断加重的力道,她痛得泪水已经流下,可怜兮兮的说:"我真的没拿,邪飒,求你放开我好不好,好痛喔。"
"你没拿?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哼!"
蓝雪茵拼命哭求着:"我真的没有拿||"
哀求也不能浇熄他的怒火,他忿而将她的身子扳向他,让她面对自已。
她完全被他吓坏了,只见他一双充满怒火的眼噙着一股憎恨紧锁住惊惧的她。
"说得倒好听,说什么不会妒忌莎莎,说什么不会和一个死人计较……"他冷哼一声,"你真是个口蜜月复剑的恶毒女人!"
蓝雪茵睁着惊吓的双眸直视着他,忘了该说什么。
"你以为不说话,我就可以不追究了吗?"愤怒吞噬他的理智,他不停地摇晃着她娇弱的身体,"把我的莎莎还我!我的莎莎还我……"
蓝雪茵顿时整个人都吓呆了,原来他的心里还是只有莎莎!
她失控的泪水随着悲痛不断奔流,揪着破碎的一颗心尖声大叫:"我没有、我没有……"
"没有?"邪飒语气冰冷,脸色陰沉地注视着她,"哼!既然你一心想独佔我,想稳稳当当做至尊夫人,好!我今天就成全你!"
蓝雪茵闻言,心中好似被狠狠地怞了一鞭,"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夫人的头衔不只是尊称……"他冷得令人直打哆嗦的语气,直直地传入蓝雪茵的耳里。
蓝雪茵这才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她一脸惊惧地尖叫抗拒:"不……"
"既然你想独霸我,我就如你所愿。不过你最好听清楚,所谓妻子只是丈夫享乐发泄用的。"邪飒冷冷地说。
"不!不是这样……我求你放过我……"她吓得连声哀求着。
她的苦苦哀求似乎起不了一点作用,他完全置之不理,无动於衷的一把抓住她,轻轻松松地将她往大床一甩。
蓝雪茵惊骇地连声喊着:"不要……求你不要!"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陰冷的蔑笑,"我今天会满足你想要的一切,但是这里……"他的手指狠狠地戳着自己的心口,"永远只有莎莎一个人!"
他的话像把利锋,字字句句毫不留情地刺进她心里。
顿时她整个人崩溃了,心被他无情的话语撕裂,整个人恍恍惚惚,呆滞无神的眼凝视着远方,思绪不知飘向何方||
邪飒依然故我地褪去身上的衣服。在他高大强壮的身躯前,她就像一只小鸡般柔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赤果果、一丝不挂地站在她的面前。
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躲开眼前的劫数,她的泪不再流,不再苦苦哀求,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於事无补,哀求、反抗只会增长他的气焰,增加她的痛苦……
她呆滞地坐在床上,任他泄恨般地撕裂她的衣服,他的大手恣意地捏着她的胸部,明知道无法躲、无法闪,她只能像待宰的羔羊任由他宰割。
邪飒见她毫无感觉地任他蹂躏,他愤怒地捏着她的下颚,"为什么没感觉?我要你叫出声音!"
说着,唇瓣压上她的唇肆虐,其中没有掺杂任何温柔的情意,只有发泄、只有满满的恨!
他的也没有任何温柔,是那么的粗暴,带着藐视的玩弄。
他并没有将她视为心中的宝,没有一丝的怜惜和一丝的情意爱恋,正如他所说的,他只当她是发泄的对象。
当他觉得已经玩弄够了,他突然坐直身子粗鲁地扳开她的双腿,毫不迟疑地攻城掠地、长驱直入||
蓝雪茵因下半身撕裂般的疼痛而惊愣,当她想起处女的第一次会遭受的痛苦,她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悄然滑落,她现在的痛不只是身体,还有心……
以前她曾幻想她的处女之夜会是在一个充满爱、充满温柔的情境下,但是而今呢?
邪飒根本不理会她的疼痛,只是猛力的冲击以得到发泄的满足。
当他得到他所需要的满足,他粗鄙地捏着她的双颊,嘴边挂着一抹轻蔑的秽笑,"做一个暖床的女人,你实在是太差了,比一般上班的妓女还糟糕……"随即发出一声得逞的狂笑,穿上衣服大剌剌地走出她的房间。
蓝雪茵像一具活死屍般,毫无生息地躺在床上,脑子不断盘旋着邪飒得逞后撂下的一句话||比一般上班的妓女还糟糕!
在他的心里,她比妓女还不如!
她的眼睛再次被雾水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