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废屋角落的单夜遥,意识正逐渐清醒||她忍着全身疼痛努力睁开肿胀的眼睛,恐惧地环视着屋内四周,最后肯定贝拉已经离开废屋,她才试图扭动自己的身体,但被捆绑於背后的双手疼痛得让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她用尽全身的余力匍匐爬到墙边,让身体靠着墙,深深喘着气。
她忍不住咒骂贝拉:"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刹那间脑海里又出现一个令她癡恋的影子,她的眼眶不禁盈满泪水,低声轻唤着:"雾狂、雾狂,你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其实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雾狂根本不知道她出事了,怎么会来救她呢?
单夜遥惴惴不安,害怕贝拉会再回来,如果贝拉再回来,她不敢想像贝拉还会用什么恶毒的手段对付她,霎时她全身忍不住一阵颤抖。
她一时情急,拼命扭动背后的双手,但是不论她如何的用力挣扎,就是无法挣月兑捆绑在手腕的绳子,她愈急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般落下,充满无力感的她双脚乱踢了几下,然后抬起双脚用力往地上跺。
突然,她听到一只空瓶滚动的声音,她循声望去,发现了那只空瓶,她再次匍匐爬到那只空瓶的旁边,利用背后的双手拾起它,犹疑了一下。
她在电影里或电视里都看过里面的主角将空瓶砸碎,再利用碎片割断手上的绳子,但是那些总是虚构的情节,现实生活里有谁敢大胆去尝试?
不过万一贝拉再回来,她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体力可以再承受贝拉的殴打,难不成真要她葬身於此?不!她不甘心,她和雾狂的情缘才开始而已。
想起雾狂,她心中一阵悸动,毫不考虑地将手中的空瓶砸向墙面||锵的一声,空瓶破碎,单夜遥拾起一片碎片,依样画葫芦地慢慢割着绳子,有时一个不小心就会划到自己的皮肉,那股疼痛刺痛她的心,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噙着泪水,慢慢地以玻璃碎片割着绳子||经过一段冗长的时间,她手上的绳子渐渐松掉,单夜遥露出虚弱的笑容。"开了,终於解开了。"她挣月兑手上的绳子,又连忙解开捆绑在脚上的绳子。
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忍着痛连走带爬的来到大马路边,本想骑她的"小绵羊",但是她没看见,毫无疑问的一定是贝拉将它藏起来了。
她只有忍着痛试图走回齐雾狂的住处,但由於体力不支,她每走一步都是无比的艰辛,跌倒了又咬紧牙关再爬起来,继续往前走||瞬间有一道强烈的灯光照着她,她试着招手求救,而车内的人也发现她的求救,猛然停下车。可是强烈的灯光使单夜遥无法看清楚下车的人。
单夜遥见有人下车,终於松了口气,意识又开始模糊,她倏然趴在他的车头,闭着眼睛喃喃呓语:"齐家……雾……狂。"又昏了过去。
齐雾狂扶起趴在他车头前的女人,又听她说要找他,不禁纳闷地瞅着她,然后他一阵惊愕,天哪!竟然是令他苦寻不着的夜遥!
见她整张脸肿胀扭曲,全身伤痕累累,他的心像是被刀割般地疼痛不已,他沙哑地唤着:"夜遥、夜遥,你醒一醒!"单夜遥在昏沉中彷彿听到齐雾狂的叫唤声,她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是她认得出他来……是雾狂,真是她的雾狂!她欣喜万分,眼眶噙着泪。"雾狂……""是谁?是谁竟如此折磨你?"齐雾狂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单夜遥安心地躺在他怀里,虚弱地道:"贝……拉。""什么贝拉那女人为什么要如此恶毒地对你?"齐雾狂愤怒不已。
"因为你!"单夜遥用尽力气说完,旋即瘫软在齐雾狂怀里。
齐雾狂心疼地轻抚着已然昏迷的单夜遥,小心翼翼抱起她的娇躯放进车里,温柔的瞅着伤痕累累的单夜遥,他的心瞬间揪成一团。
贝拉为什么要伤害他的夜遥?他的眼中刹那间燃烧着两簇愤怒的火焰,恨不得现在就将那可恶的女人捉来以暴制暴、还以颜色,让她也尝尝夜遥受的苦。
齐雾狂开着车子回去,快接近家门时,他突然犹豫了起来,如果他莽撞抱着夜遥走进去,阿道夫和贝拉都还在他家,他要如何能对付那可恶的女人?难道眼睁睁看着贝拉带着得意的笑容潇洒离去吗?要真是如此,如何能平复他心中的怒气。
犹豫了一会儿,他的脸上倏然流露出一抹陰狠的冷笑||他缓慢地将车子停进车库,待车子停稳后,他走到后座温柔地在单夜遥的耳畔低语:"夜遥,你先乖乖待在车里,等一下我回头才来抱你。"昏沉沉的单夜遥困难地掀起沉重的眼皮,"好。"心想只要在雾狂身边她便可安心,随即又沉沉地睡去。
齐雾狂仍然不放心地凝望着单夜遥一会儿,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后,才走进屋里。
当他走进屋里,果然不出他所料,阿道夫和贝拉还在他家,见他回来,他们都赶忙迎向前。
"怎样?找到了吗?""看到夜遥了吗?""有没有她的踪迹?"齐雾狂一脸不耐烦的怒道:"好了,你们烦不烦,如果找到夜遥,我会一个人回来吗?"刹那间,一屋子的人都噤声,不再多问。
齐雾狂看了阿道夫一眼,"时候不早,你们可以先回去了。"阿道夫听出齐雾狂在下逐客令,但是他仍担心着单夜遥,於是一脸忧心瞅着齐雾狂。"让我留下来帮忙可以吗?""不必!我说过夜遥是我的人,我会找到她!"齐雾狂坚决地道。
贝拉却一脸谄媚的笑,走到齐雾狂身边。"不如我留下来陪你。"她娇声细语地道。
齐雾狂却恶狠狠地白她一眼,恨不得也在她的丽容上赏几记拳头。"你更不必了,我家里不愿意招待心如蛇蠍的女人!"心如蛇蠍?齐雾狂怎么会指责贝拉是个蛇蠍女人?
其他人都不禁惊愕地看着齐雾狂。
贝拉不禁愣住,傻眼望着齐雾狂,她按捺住心中的怨怒,脸上依旧挂着娇美的笑容。"雾狂,我只是出自一片好意,你又何必如此无情中伤我呢?"齐雾狂置若罔闻,眼眸中散发出一抹令人胆寒的冷意,直视着贝拉。
贝拉慑於他的威势,只是呐呐地道:"你为什么一直要拒我於千里之外呢?"齐雾狂根本不屑再面对她,他转头看向阿道夫。"请你将你的门生带走,我不想再见到她。"他的语气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话令贝拉下不了台,难道她的一片癡心却只换得他的绝情,她忍不住流下泪来。
阿道夫不明白为什么齐雾狂一回来,原有的一脸忧郁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却是满怀的怨愤,而且一直针对着贝拉,先是指责她是蛇蠍女人,然后又似对她深恶痛绝,他不知道贝拉是哪里得罪了雾狂?
虽然齐雾狂对人向来都是冷冰冰的,但是绝不会像今天这样,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既然齐雾狂已经下逐客令,阿道夫也无法再厚颜留下来,他神情悒郁地道:"好吧,我和贝拉先离开,如果夜遥回来了,请通知我一声。"他的语气几近哀求。
齐雾狂睨着他,语气淡然,"如果夜遥有消息,我会通知你。"阿道夫感激地对齐雾狂一笑。"谢谢你,不打扰你了,再见。"随即他瞅着发愣的贝拉。"我们回去吧!"贝拉虽有百般不愿意,但是齐雾狂无情的话也让她无颜再留下,只得随着阿道夫离开齐雾狂的住处。
齐雾狂见他们离开,随即神情焦急地喊着:"管家,仔细看看他们是否真的离开了?"管家听了他的吩咐,一刻也不敢耽搁地迅即走到窗边,睁大眼睛向外瞧。"走了,他们走远了。"齐宁芙和靳亚轩见状,霎时一头雾水。"雾狂||"齐雾狂却心急如焚地打断他们的话:"快!夜遥还在车上。""什么夜遥在你的车上?"齐宁芙和靳亚轩不禁讶异地同声问道。
连站在窗边的管家都愣住了,一脸诧异的回头看着他。
"那你为什么不让夜遥进屋里呢?刚才你还口口声声说没找到她,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齐宁芙狐疑地注视着齐雾狂。
"对呀!你到底在干嘛?"靳亚轩亦不解。
"等一下你们看了就明白。"齐雾狂一脸焦急地又唤着管家:"你将药箱拿到房间里。""药箱难不成夜遥受伤了?"齐宁芙焦急地问。
"何止是受伤,还是全身伤痕累累,伤得不轻!"齐雾狂愤然低吼。
"还伤痕累累?走,快带我去看!"齐宁芙神情慌张地催促着他。
齐雾狂领着齐宁芙和靳亚轩走到车库。
齐宁芙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一马当先冲到车旁用力打开车门,她看见单夜遥蜷伏在后座,虽无法看到单夜遥的脸,不过光从单夜遥的身子就不难看出她的狼狈,脚踝还有着瘀血,齐宁芙一颗心疼惜地猛然紧缩,她轻声唤着:"夜遥。"单夜遥听到她柔声的呼唤,才缓缓将脸转向她。
齐宁芙见单夜遥一张脸肿胀瘀血泛紫,禁不住惊呼一声:"天呀!"心痛的眼泪也再忍不住地流下,她哽咽地问:"是谁这么狠毒?"靳亚轩看到单夜遥的模样,他的脸上也佈满惊愕。"天哪!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可以先让开吗?"齐雾狂靠近道。
齐宁芙应声退开,趴在靳亚轩的肩上,忍不住嘤嘤低泣。"谁这么狠?这样对夜遥……"靳亚轩不禁咬牙切齿地道:"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扒他的皮不可!实在太可恶了!"齐雾狂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迳自钻进车内,温柔地凝视着单夜遥。"我要抱你出来,不过你必须先坐到门边,可以吗?"单夜遥的双眸定定看着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好。"在齐雾狂的扶持下,单夜遥忍受全身的疼痛,卯足全力坐了起来。
他轻而易举地将单夜遥抱入怀里,而单夜遥则自然地将双臂圈住他的脖子,紧贴在他肩上。她没想到自己还能有机会靠在齐雾狂的怀里,嘴边不禁泛起一抹幸福甜蜜的笑容。? ? ?
齐雾狂将单夜遥轻轻地放在床上,管家则提着药箱走过来,当他看到那张因肿胀而变形的脸,也不禁当场愕愣住。"姑娘,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又心疼又难过。
"不要再问了,快去放一盆水,等一下我先帮夜遥清洗一下再上药。"齐雾狂吩咐管家。
管家马上以难得的敏捷冲进浴室,急忙放水||齐雾狂瞄了一眼齐宁芙和靳亚轩。"你们先离开,等我帮夜遥清洗伤口后,你们再进来。"齐宁芙连忙说:"我来帮夜遥清洗吧,你再替她上药。"齐雾狂的双眸未曾离开过单夜遥的脸庞,眼神释放着绵绵不断的深情,"我自己可以帮她清洗。"单夜遥肿胀的脸也随着他柔情似水的眼神,而绽放着与他相似的微笑,两人四目交缠,一切尽在不言中。
靳亚轩见状,拉着齐宁芙。"我们还是先暂时离开吧。""可是……"齐宁芙还担心着单夜遥。
"老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雾狂和夜遥……"靳亚轩话到嘴边留半句,用眼神示意着妻子。
齐宁芙这才恍然发现他们彼此之间那份浓得化不开的感情,她不禁为自己的迟钝莞尔一笑。"我还真笨,走吧,我们出去等他们。"齐宁芙和靳亚轩离开房间后,管家也很识相地跟着出去。
坐在床边的齐雾狂双眸如星子般闪亮,紧紧瞅着躺在床上气息孱弱、脸色苍白的单夜遥,他在她秀发上轻吻,在她耳边呢喃:"老天,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雾狂||"单夜遥因他这句话心里暖烘烘的,她心中原有的怀疑全消失了,"雾狂||"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这是在她心底唯一的名字。
齐雾狂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我抱你去清洗一下。""我真的很髒吗?""嗯!像刚从垃圾场里捡回来一样。"齐雾狂忍不住想逗她笑。
他先将她身上的衣服褪去,因为担心自己的动作会触痛她的伤口,所以他非常小心、动作极为轻柔,当她遍体鳞伤的伤痕映入他眼帘时,他不由得皱眉,既心疼又愤怒,贝拉这女人太狠毒了!
他抱起单夜遥走进浴室,轻轻地将她放进浴盆中。
有些伤口因为皮开肉绽,一遇水就会有股椎心的刺痛,但单夜遥强忍着这股刺痛,只是紧蹙眉头没有吭声。
齐雾狂知道单夜遥正强忍着疼痛,他心疼地道:"你好勇敢,真是个乖女孩。"他温柔地清洗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而她则孱弱地瘫软在水盆中,满怀欣喜地任他宠爱、轻抚,他的手所到之处,除了引发她隐隐的疼痛外,更让她有着莫名的兴奋∣∣他的双手触模着她柔女敕的肌肤,纵然是处处红肿泛紫,但是一股强烈的仍如潮水般冲击着他,他感觉到自己已然亢奋……
最后,单夜遥气喘吁吁地瘫软在浴盆中。
时间凝结在此一刻,当他们暂时分开,四目交缠中,他们彼此都从对方的眼底,清楚看到对方的深情爱恋,他们珍惜着这一份情与爱。
想到还要帮她上药,齐雾狂轻松地将单夜遥从水中抱起,毫不在乎她全身湿淋淋,只记得要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将她放在床上,轻柔地为她擦乾湿渌渌的发丝,而她则安然享受着被呵护的喜悦。
他拿起药箱找到药膏,小心翼翼地在她的伤口处抹上药,并在她的耳畔温柔低语:"会有点痛,忍一忍。"当齐雾狂为她上药时,她都咬紧牙关忍着痛,不让自己哼一声。
然后他又极其轻柔地为她包紮伤口。
"好了,乖女孩你够累了,先睡一觉,过了今晚就不会那么疼了。"齐雾狂一手轻抚她的秀发,又一边亲吻着她的脸颊,眼神中充满着对她无尽的癡情爱恋。
经过一番清洗后的单夜遥感觉全身舒坦,眼皮也渐渐地撑不住,嘴里还不停呢喃着:"你会回来陪我吗?"齐雾狂肯定地点头,"会,我先和宁芙和亚轩商议事情后,我会回来陪你,你先睡一会儿∣∣"在他的细语轻喃中,单夜遥渐渐闭上眼睛。
齐雾狂替她轻轻拉上被单后,依依不舍地吻着她的朱唇,然后放轻脚步走出房间∣∣齐雾狂走回客厅,先吩咐管家为单夜遥准备食物,他怕她醒来会肚子饿。
而齐宁芙和靳亚轩瞥见他的衣服一片湿,不禁隐隐地偷笑。
"夜遥现在怎么样了?"齐宁芙已没有稍早的焦虑,心情也平和许多。
"她现在已经睡了,身上大都是皮外伤,过几天应该就会好。"齐雾狂一脸的倦意,不时转转自己僵硬的脖子。
"夜遥有没有说出是谁下的毒手。"靳亚轩愤慨地问。
"对了,为什么阿道夫还在这里的时候你要暪着他,难道说这件事与他们有关?"齐宁芙忍不住猜想着。
"没错,夜遥告诉我是贝拉做的。"齐雾狂目光灼灼,愤怒地拍了下桌子。
贝拉!?
齐宁芙和靳亚轩呆愣住,觉得错愕不已。
"贝拉为什么要如此对付夜遥,她们之间应该没有这么大的仇恨吧?"齐宁芙不能理解。
"其实其中真正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不过夜遥曾经说与我有关。"齐雾狂也猜不透单夜遥的话中涵义。
"与你有关?"靳亚轩饶富兴味的看着他,又促狭地一笑。"该不会是为你争风吃醋吧?"齐雾狂闻言,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靳亚轩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贼贼的笑道:"这回我可明白了,男人长得太美原来不是好事而是一种负担。"刹那间,只见齐雾狂如花的丽容随即一阵青一阵白,更是恶狠狠地瞪着靳亚轩。
齐宁芙看见齐雾狂的表情,立即提醒靳亚轩:"老公,前次的教训你全忘了吗?这回又忘了拉上嘴巴的拉炼。"齐宁芙的警告还是有用的,只见靳亚轩迅即紧闭嘴巴,不敢再多言。
"雾狂,你想怎么做?"齐宁芙问。
"这件事与阿道夫无关,再说我也答应他找到夜遥要通知他一声,只是放过贝拉,我实在有些不甘心。"齐雾狂的理智并没有因愤怒而荡然无存,"我打算暗地里通知阿道夫,告诉他一切,看他有什么办法可以惩治贝拉。"靳亚轩按捺不住地道:"为什么我们不能也将贝拉捉起来,狠狠地教训她一顿,正所谓以牙还牙、以暴制暴!""你要想到,毕竟她是持外国护照来此地旅游的,如果我们以相同的方法对付她,触犯法律可是要坐牢的,你认为划算吗?"齐雾狂剖析事情的轻重关系。
靳亚轩这才噤声不语。
"你准备什么时候通知他?"齐宁芙再次询问齐雾狂。
"愈快愈好,但要在贝拉毫无心理准备下,让她措手不及。"齐雾狂露出陰沉的笑容。
"万一阿道夫不和你配合呢?岂不让夜遥白白受伤。"齐宁芙不安地道。
"谅他不敢不配合,他还需要我的帮忙。"齐雾狂很有把握地道。
齐宁芙也相信齐雾狂自有办法可以处理这事。"好了,相信这儿应该没有我们可以帮上忙的地方,我们就先回去了,过几天我们再来看夜遥。"齐雾狂也没开口留他们,只是淡然一笑,"谢谢你们对夜遥的关心。"齐宁芙也不再多说,今天发生的事,已经让她感受到雾狂对夜遥的爱;原本她一直以为雾狂是个冷若冰霜的人,世上没有人能引起他的七情六欲,没想到他对夜遥∣∣他为她担忧,他为她心慌意乱,他为她愤怒,更难得的是他会为她而笑,尤其是那句"谢谢"!
他对她的情感已在他的一言一行中表露无遗。
在饭店里的阿道夫一直惴惴不安地来回踱步,担心着迄今还下落不明的单夜遥。
齐雾狂又不让他插手管这件事,让他只能忧心地等待,什么事都不能做。
蓦地,一阵令他心惊的电话声响起,他迅速接起电话,对方是齐雾狂,齐雾狂要他去他家,但是不能让贝拉知道。
阿道夫挂上电话,心里禁不住一阵纳闷,为什么齐雾狂要他现在过去?又特别交代不能让贝拉知道?
他虽然满月复疑问,但是与其在这里猜测,还不如前去一探究竟。
当阿道夫来到齐雾狂家,站在门口还未按门铃时,管家就已经为他打开大门。
"谢谢你。"管家却是面无表情,"阿道夫先生,我家老爷正等着你。"阿道夫随着管家走进客厅,就瞥见齐雾狂面色凝重地独坐在客厅里。
"雾狂,你这么急找我来有什么事?是不是已经找到夜遥了?"他万分焦急地问。
"夜遥是找到了,但是……"齐雾狂的表情是既不悦又无奈。"我带你去看夜遥,你就会明白了。"齐雾狂的态度更让阿道夫觉得忐忑不安,他紧随着齐雾狂走进单夜遥的房间。齐雾狂轻悄悄地打开门,并比个手势要阿道夫放轻脚步,不要惊醒她。
阿道夫走近床边,猛然一瞧,不禁呆愣住。
只见单夜遥原本细緻的脸庞竟肿胀扭曲,还一片泛紫∣∣"这……"阿道夫心惊不已。
齐雾狂对他摇摇头,随即要阿道夫和他一起离开,他不要惊醒沉睡中的单夜遥。
走出房间,阿道夫忍不住问齐雾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心也随着单夜遥的伤而疼痛不已。
"我是在找夜遥的路上无意间看到她,当时我也吓了一跳。"齐雾狂说出心中的愕然与疼痛。
阿道夫闻言,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慨。"是谁能狠心对一个女孩下此毒手!?""谁!?就是你的门生贝拉小姐。"齐雾狂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义正辞严地指责着。
面对齐雾狂的指控,阿道夫双眸紧闭、浓眉深锁,久久不再言语。
贝拉?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刹那间,屋子里笼罩着一股低气压。
"是夜遥亲口说的吗?"这青天霹雳令阿道夫全身瘫软,无力地问着齐雾狂。
"是的,是夜遥亲口说的。"齐雾狂面色凝重地点头。
"你希望我怎么做?"阿道夫大致上已经猜测出齐雾狂要他单独前来的目的。
"我希望贵国可以惩治贝拉,如果你们不是英国情报局的人员,我一定会亲自为夜遥出气,但因为你们身分特殊,所以由你们自己定夺,不过一定要让我满意才可以,否则我与你之间的约定全部取消!"齐雾狂毫不客气地以他们之间的约定要挟恐吓着阿道夫。
其实阿道夫也想到齐雾狂一定会以他们的约定来要挟他,但这一切都只能怪贝拉。
"好,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覆,但是你一定要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可以,只要我认为满意,我们之间的约定依然存在。""管家,送客!"齐雾狂低吼一声,随即消失在客厅中。
管家听见齐雾狂的话,迅即走到阿道夫面前。"阿道夫先生,请!"他也没有好脸色。
阿道夫面色凝重地走出齐雾狂的住处。
齐雾狂急忙奔回房间,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住他最心爱的女人。
在睡梦中的单夜遥在梦境中不知已喊了齐雾狂几千遍、几万遍,无助的她频呼着:"雾狂!救我……"齐雾狂心疼地抱住她,"夜遥,我就在你的身边。"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单夜遥逐渐的清醒过来。"雾狂∣∣"她的泪水再度盈满整个眼眶。
"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她忍不住哽咽,怞怞噎噎地道。
"不会的,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在你身边。"齐雾狂再度紧紧搂住她,在她的脸颊上吻个不停。
"哎哟!"单夜遥倏然叫了一声。
齐雾狂的神经随之紧绷。"怎么?我弄疼你了。"他连忙在她的伤口上吹气。
他的模样惹得单夜遥咯咯娇笑,"我只是在逗你。""好哇,竟然拿我对你的关心与爱开玩笑。"他旋即在她身上搔痒。
单夜遥忍不住噙着泪水跟他求饶:"好了啦,我认输了。"齐雾狂紧搂住她,眼神中流露出柔情蜜爱。"我要你永远与我作伴。"他在她的耳边轻声低喃。
"雾狂……"单夜遥的双眸闪着幸褔的光芒,对着他甜美的一笑,并心满意足的在他的唇上亲吻着。
齐雾狂也倾注所有的爱恋与深情狂吻着她。
两人沉醉在炫惑的狂喜中,直到最后……
贝拉想趁着黑夜再次回到废屋,因为今天在齐雾狂那里她受了一肚子气。为什么齐雾狂总是对她不理不睬,不论她如何挑逗、勾引,都只换来他不屑的冷讽。
她始终无法接受一个事实,就是她败在单夜遥手里!
她自认有着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容貌,还有着一副魔鬼的身材,如今却栽在一个不起眼的女孩手里,她哪里能嚥下这口气?
她一定要将心中的气发泄在单夜遥身上,於是她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倏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她一时心虚地回头看着阿道夫,"没有……我只是想出去走走。"阿道夫紧蹙眉头瞅着贝拉,她穿着上午摆在墙角的那双沾有泥土的鞋子、一身贴身的裤装,脸上还有?令人费解的不安,也许雾狂说得没错,是她绑架了夜遥,当他想到夜遥身上的伤,他益发觉得贝拉不可饶恕。
"想出去散步,我陪你!"他从齿缝中迸出话来,但却是嫌恶的语气。
贝拉没想到阿道夫会出现,更没想到他一脸的怒气,还说要陪她散步,她见苗头不对,随即说:"不了,我不想出去了。"连忙又躲回自己的房间里。
关上房门,贝拉紧偎着房门,心里猛然升起一团迷雾。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