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净棠不知道原来一般住家也可以拥有一间像饭店浴室那样豪华的卫浴设备。
不但干湿分离,还有个超大按摩浴缸,甚至有烤箱和Spa仪器,她看着正在试水温的玉耀绫,猜测他的身价到底有多少。
能够面不改色的花十万美金买她一夜,他一定挺有钱的,不会是那种富豪之类的人物吧?但他那么年轻,在她的认知里,富豪好像应该都是中年人才对……蓦地,她灵光一现!
哈,她怎么那么笨,有钱的不是他,是他老爸!
一定是这样!
他就是所谓的小开、二世祖,含着金汤匙出世的好命人,从小受着顶尖的教育,当然也不怎么知道人间疾苦喽,所以十万美金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许多纨绔子弟不都是这样挥霍家产的吗?
虽然想通他的金钱来自何处,但老实说,她并不开心,甚至有点小小的失望。
为什么呢?
她也说不上来,只觉得小开好像都用情不专,八卦杂志上不都有写吗?而且小开喜欢追求火辣的女明星。
想当然耳,小开之所以会叫小开,那是因为他们的长辈都是有钱人,像她这种比平凡女人还不如的女人,想要嫁入豪门根本只是痴心妄想。
所以说,他对她这么好只是在跟她玩玩喽?
没错,一定是这样,一定只是看她可怜,幸好她早一步想通了,没有傻到把他这阵子对她的好误认为他爱着她。
“水已经可以了。”玉耀绫开始动手月兑她身上的一件式连身裙,这是她住院时,他买给她的,为的就是穿月兑都很方便。
“你干什么?”她脸红的拉紧身上的裙装,心跳一直加速。
他倒是面不改色,泰然自若的说:“帮你月兑衣服。”
“我自己会月兑。”她又不是小孩子!谷净棠害臊地要求,“你出去,我自己洗就行了。”
“当然不行。”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你是病人,医生说你要多多休息才能恢复原气。”
“我觉得我已经好了啊。”而且她做的是子宫外孕的手术,又不是手脚不能动,他好夸张。
“那是错觉。”他不容置喙的反驳了她。
拉链在他指间滑落,洋装从她肩上褪落了,她似乎没什么好遮的,都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再遮东遮西的就太矫情了。
她好美……玉耀绫压下一声声愉悦的叹息,解开她的内衣扣环,当她完美的胸部乍现眼前,他的体温本能升高了,那是对她的。
他像一个被糖果引诱的小孩,明知道不能吃,却又没办法叫自己停止对她的想象。
“玉耀绫,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事实上,她正以同样迷蒙的眼神回望着他,她的声音微微喘息,而且有点沙哑。
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不止想念他而已,她有多么的渴望他,她想亲吻他性感好看的嘴唇及胸膛……
玉耀绫扳起她的下巴回答,“因为我想要你。”
她听见自己巨大的心跳声,她不知不觉的润润唇,因为那正是她的心声。
“但是现在还不行,得等你完全好了之后。”他的已经挺立了,他完全感受得到那种悸动,但他依然从容不迫的动手月兑掉她的贴身内裤。
替她洗澡——这绝对是一个很不好的主意,而且自找苦吃。
他的手搓柔出沭浴侞的泡沫,滑过她的周身,当他的手不自觉的在她的胸部上一再转圈时,她简直要腿软站不住了。
“你正经点好吗?”她低头,看他轻轻吸入粉红色的蓓蕾在口中用舌头挑逗着,她双手抓住他的头发喘息着,几乎是声吟的要求,“啊……不要再挑逗我了!”
他的心情瞬间变得很好,原来不是只有他饱受的折磨,她也是。
“知道了,我会正经点。”
说完,他蓦地将她拉近,也不管她身上泡沫是否会弄湿他的衣服,他的手移到她后颈,将她揽得更近,另一只手搂住她的细腰,嘴已覆上她红女敕欲滴的唇办,两个人的身体因而紧密相贴。
他的舌尖在她小巧的唇办上画着圈圈,不一会儿,他的舌探进了她的贝齿间,一下子吮住了她的粉舌,双手配合着潜意识的需求在她身上展开探索。
谷净棠仰着头被他吻得浑身酥软,在他的进攻下,不自觉的反手抱住他,她不自觉扭动着身体,全身细胞都甘愿成为他的一部份!
他一手捧着她的脸狂吻,一手不断游移在她细致的肌肤上,他疯狂的沿着她的颈项往下吻去,吻着饱满迷人的双峰、吻着滑润娉婷的纤腰、吻着她女性的柔软地带,再吻她修长诱人的长腿……
她喘息着,轻抚着他浓密的黑发,窜向四肢的燥热弄得她很不安,全身几乎不受控制的焦躁起来。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其实她从未忘记过他,只是当她再回到饭店想找他时,他已经走了,玉耀绫这三个字就这么一直悬宕在心中,她没想过自己会再遇到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了他的孩子……
“再这么下去,我们都会控制不住自己。”他在未失控前紧急踩了煞车,站起来,用热水替她冲净身子。
“冲冷一点,我……”她紧紧咬着下唇,皱皱鼻子,难为情的想,这叫她怎么说得出口?
“你怎么样?”他柔柔的望着她,嘴角浮现笑意,双眸深处隐约可见淡淡的愉悦。
“我……你明知故问!”她双唇不太爽快地噘了起来抱怨。“你害我浑身燥热,所以请你行行好,冲点冷水替我灭火吧,玉先生!”
明知道她的身子暂时不能跟他云雨,为什么故意挑起她的欲火?说他不是故意的还真没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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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耀绫用一条大浴巾包着谷净棠,他先替她把头发吹干,而后她像婴儿般的被他抱出浴室,他把她抱进房间。
房里仍是柔和的灯光,窗帘紧紧拉着,她一眼就看到床上摆着她今天指定要的白色泰迪熊,临窗的玻璃桌上的花瓶里,插着那束也是她指定要买的红玫瑰。
她有种轻飘飘的、陶醉的感觉,好像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她是他的新娘子,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取悦她……呃,她会不会太臭美了?人家他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哩。
他替她擦干身子,为她穿上一件湖蓝色的棉质睡衣,室内开着冷暖适中的空调,她单穿着睡衣,但不觉得冷。
舒服的躺上床,就见玉耀绫走出了房间,她心头立即浮现巨大的失望,他要回他的房间去了吗?怎么,今晚他不陪她了吗?
好失望哦,在医院的时候,住的是单人病房,他每天都搂着她的肩陪她入眠,有他在身边,她感到特别安心。
可是……她闷闷不乐的紧蹙着眉心。
才回来一天而已,他就不理她了吗?
他去哪里?是不是跟别的女人有约会?
“吃药的时间到了。”
她霍地从床上坐起来,就见玉耀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他手里拿了她的药。
她瞪着他,一阵不妙的感觉掠过心头。
她好像比一个月前更爱他了,对他患得患失的,既想要拥有他的爱,又认为自己配不上他,好矛盾。
“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他走近她,坐在床畔,细腻的先把她的发丝拨到耳后,才把药送到她嘴边,并且示意她先喝一口水。
她当然乖乖按照他的吩咐做,只要他不要丢下她离开这个房间,她什么都听他的,看不到他,她好像会心慌。
她吞完了药,就见他把水杯搁到床边的矮几上。
“我睡觉,那你呢?”她眼巴巴地看着他问,不知道渴望早已清楚的流露在自己的眼睛里。
见她如此留恋着他,玉耀绫眼底闪现笑意。“你先睡,我洗个澡就过来。”
谷净棠眼睛一亮。
洗个澡就过来陪她吗?是这个意思吗?她润了润唇,不敢让开心表现得太明显。“你也睡这间房?”她的心跳蓦然加速。
他还直喜欢她那种微微仰着螓首的试探表情。“当然,这是主卧室,我们的房间。”
他们的房间……为什么这几个字会让她的心跳跳得这么快啊?
“那么你休息一下,我去洗澡了。”
习惯地柔柔她的发心,他从床上离开,走到门边,轻轻把门带上。
才一带上门,他就听见门里欢呼一声,笑意悄然跃上他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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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柔和的灯光,浓郁的花香,一室温馨。
玉耀绫的臂弯里躺着一名沉睡的小女人,她蜷在他的怀里,他则在欣赏一部影片。
他习惯在睡前有一段类似催眠的时间,因为他并不是一个碰到枕头就可以呼呼大睡的人,这也是少年时混迹街头留下的后遗症。
她是第一个躺在他怀中,陪他度过这段睡前时间的女人,原来睡前有个人陪在身边的感觉那么好、那么踏实,他的手轻轻拢住她的肩头,倾身吻了她额心一记。
或许是他惊扰了她,也或许她刚好在作恶梦,她的眉心竟然皱了起来。
“走开、走开……”
她挥动着手,表情恐惧,最后开始发抖、喊叫。
“醒一醒,净棠!你醒一醒!”他并没有想太多,认为她只是作了恶梦。
他摇了她好久,最后还拍打她的脸。
她总算睁开眼睛了,额际沁满汗珠,恐惧的抱住他,想到那个人,她打了个冷颤。
“我杀了人……”她抖个不停,咽咽口水,气若游丝地说:“我杀了人、我杀了人……”
他心下一凛,直觉不单纯。
“静一静,你慢慢说。”他拍拍她背脊,感觉到她整个人十分激动,因为她的膝盖抖得十分厉害,还有她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恐惧,那种恐惧的声音他并不陌生,他见过太多在他面前做垂死挣扎的人。
“我杀了他,我把他杀了……”她喘息着,身子抖个不停。
巨大的压力使她连睡觉都不安稳,在医院的那十天,恶梦并没有来打扰她,她还以为自己已经摆月兑这个恶梦了,没想到终究没那么幸运。
“听着,我是玉耀绫。”他牢牢握着谷净棠的双肩,看见她圆睁大眼里的恐惧和狂乱,她在喘气,还张着嘴。“我在你身边,你很安全,我保证你一点危险都没有。”
“玉耀绫……”她的眼睛接触到他沉稳的眸子,回到了现实。
这里是台湾,不是清迈。
“对,玉耀绫。”很好,她的神魂逐渐回来了。“告诉我,你作了什么梦,很可怕吗?”
“不是梦……”她喃喃地摇着头。
她应该把一切对他坦白,或许他可以替她解决问题,反正在这个世上,她已经没有依靠了,她能倚赖的唯有他而已。
“不是梦?”他的眸光一闪。
“我杀了人,我的继父,那个混帐东西……”她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清清楚楚的印在她脑子里。“就是我突然离开饭店的那天,林娜通知我,继父要把我妹妹卖掉,他要我筹一大笔钱回去,不然就马上把妹妹卖给他的债主。”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原来这就是她不告而别又卷款潜逃的原因。
“我根本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连怎么找你都不知道,那笔钱超过十万美金,我只好把你放在房间里的现款和值钱的东西都带走,还卖掉了戒指,但我发誓……”她真诚地看着他,“我打算一有钱就去赎回来。”
“然后呢?”他打算迟点才让她知道,戒指已经赎回来了。
“我连夜赶回清迈,把钱交给那个混帐东西,可是却没见到我妹妹,他才告诉我,妹妹已经被那帮人带走了。”她咬牙切齿的恨声道:“想到我妹妹可能被那些坏人给污辱,我就无法控制自己,我拿菜刀砍杀他,我失去了理智,我砍了他一刀又一刀,直到他倒在血泊中,我才蓦然清醒过来,看到沾满鲜血的双手,我吓呆了,我丢掉菜刀,转身就逃……”
她心有余悸的深吸了口气。“我逃回曼谷,窝在林娜那里,几天几夜都作恶梦,不敢出去,我认为那个混帐已经死了,他死有余辜,我不怕法律的制裁,可是我得先找到妹妹。”
玉耀绫蹙起了眉心。
如果那个人真的死了,她要面临的可是杀人罪,她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吗?
“林娜透过她的客人辗转打听到,我妹妹可能被人蛇集团卖到台湾来了,所以我才会来台湾找她。”
她知道自己想找小洁有如大海捞针,可是她只有这个亲人,而且妈妈临终前把妹妹托付给她,就算机会渺茫,如果不试试,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那么我呢?”玉耀绫凝住她义愤填膺的双眸。“你就没有想过要来台湾找我?”
她眼里的愤慨一下子消失了。“我怎么敢想?”她实话实说。“我带走了你所有值钱的东西,又卖掉了戒指,避过了风头,当我回饭店想找你时,你已经走了,我想你对我误会一定很深,如果老天肯再安排我们相遇,我只想向你解释清楚,现在才说是不是太晚了?”
她等着他回答,神态带着一份少见的楚楚可怜。
他伸臂将她拥入怀里,汲闻着她发上的清新香味,骤然一笑,修长的手轻抚一下她柔女敕的脸颊。
他没回答,但他的唇找到了她的,在她樱唇四周落下绵绵密密的细吻后,深深攫住那一片动人的嫣红。
她张开唇瓣接受他的攻城掠地,模糊的回应着他的吻,好一会儿,他的唇离开她的,但他手背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脸颊。
“就算你什么都没解释,我也不打算再让你离开我身边。”
天啊,他这句话好动人。“为什么?”
他当真一点也不怪她?
不可能啊,她还记得在饭店大门前,乍然再见到她时,他对她的态度有多恶劣,说他不记恨于她是骗人的。
“因为我爱你,我们结婚吧!”玉耀绫温柔开口道:“你继父的事,我会打听清楚,你妹妹我会尽力帮你找到,至于你,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把身子调养好就行了。”
谷净棠愕然瞪大眼睛,愣了好天半才呐呐地问:“你不怕我是杀人犯吗?”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还肯第二次向她求婚?她不知道孑然一身的自己,有什么可以回报他的。
“是杀人犯我也认了。”他吻着她的眼。“但我相信事情不会那么糟,先不要自己吓自己,放松心情,等你身子好些之后,再为我怀孩子。”
他知道那些当妈妈的女人有多幸福,他会让她感受到一样的幸福——做他孩子的母亲。
“你……你说什么?”她脸红了,害羞的垂下眸子。
“这一个多月来,我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他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酡红的俏颜和眼里动人的迷蒙。“我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我做了和尚,知道为什么吗?”
她如痴如醉的摇摇头,玉耀绫则轻点她鼻尖。“因为我忘不了你,所以我没办法和别的女人上床,我当然也恨你,但爱和恨是一体两面,所以终归一句话,我爱你,既然你现在在我身边,我就不可能再放开你。”
她的心怦怦怦的狂跳着。“你真的……那么想我?”老天,她好快乐!她愿意把自己的命给他,回报他的爱!
“如果你不信的话,看看这是什么?”
他蓦然打开床边怞屉,取出一个小巧的丝绒湖蓝戒盒,她的心蓦然狂跳。
当初他送她求婚戒指畴,也是拿出一个这样的湖蓝色戒盒……
他缓缓打开盒子。“如果我不想你,我不会派人找你,也不会找到这只戒指后,再把它买回来。”
谷净棠深吸一口气,激动的拿起戒指。
果然没错,是她的戒指!
他从她手中拿走戒指,但一瞬间已经替她戴在右手中指上。
“以后永远不许你再拿下来,不要让我在当铺再看到它。”
“对不起、对不起!不会了!”她抱住他,把头埋在他怀里,心里头又酸又快乐,连说话都有点鼻音。“我永远不会再拿下来!永远不会……”
她爱他、爱他,今生今世只爱他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