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彤在副驾驶座里闭目养神,头还是很晕,幸好家里还有上次没吃完的中耳炎的药,回家吃一包,再睡个几小时应该就没事了。
她要记得打电话给宜真,她要晚两个小时再去,店里现在客人不多,宜真跟阿邦应该应付得来。
“安小姐,你家到了。”小方找到她的停车位,将车停妥,把车钥匙交还给她。
“谢谢你,小方。”她下了车,却猛然感到一阵晕。
“安小姐!”小方连忙扶住她。“我还是送你到上面好了,反正也没差几步路,如果安总知道我没把你送到家里,他会打死我。”
“谢谢……”幸好她跟小方还算熟,小方在哥的公司待三年了,而她在公司尾牙和喝春酒时也会跟爸妈一起出席。
小方扶着她进电梯,安彤几乎要靠在他身上才能走路,整个人很虚弱。
电梯门开了,她紧靠着小方,小方扶着她的肩走出去。
“这里不愧是黄金住宅区,环境清幽得没话说,我看管理也很棒,很有上涨空间哦……”
“你的眼光还是那么准,之前我还没回台湾时,很多仲介跟我的委托人接洽,询问我有没有出售的意愿。”
安彤听到一对男女在交谈,她抬眸,看到辜至帅和一名俐落高挑的美女站在一起,他在开门,显然两人也是刚到,她的心随着一紧。
刚才他的富豪休旅车有停在她隔壁吗?她因为头晕而没注意,更没想到的是,才几天没讲话没联络而已,他就已经有了新欢,还带回来,而她,却为了他,今天还被哥炮轰。
他也看到她了,却只盯着她和小方,看了一眼就和美女进去了,脸上表情没多大波动。
安彤愣愣地看着关上的大门,心脏猛地紧紧一怞。
看到她跟男人亲密的靠在一起也无所谓吗?
他的新欢是不是很潇洒,不会要求他改变他的生活方式?
而他们之间,算是断了吗?
安彤无精打采的过了两天,她天天把手机带在身上,但他连一次都没有打来。
好几次,她想拨给他,想到他和美女新欢一起回家过夜的那一幕,他好像把她当陌生人一样,她就放弃了。
他们分手了,爸妈应该可以松口气,但不知为什么,她不想把他们目前的情况告诉他们,她真不想面对他们“就说吧,他对你不是真心的”那种表情。
事情演变至此,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不够真心。
如果真心,不会因为她的一个要求,他就决绝地离开她。
他们可以好好商量,不是吗?
她承认,那晚她的语气确实太过尖锐,她是被逼急了才会那样,家人的压力、店里的压力,但她真没想到,他会说走就走,还火速结交了新女友,让她连一点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听说电婰酒吧从上个周末开始,已经停止电婰湿贝秀了耶。”阿邦说着他听来的马路消息。“好多人都扼腕得要命,看来我们的客人会慢慢回流了哦!”
“真的吗?”宜真也很高兴,她看着咬着下唇的安彤。“相信新鲜感过去,我们的客人还是会回来支持我们,你就不要太烦恼了,看你,现在连笑容都没有了。”
安彤默然的擦着酒杯。
他不秀舞了吗?
为什么?
是因为热恋中,所以太忙没时间吗?
还是,因为……她?
想到这里,她的心一阵狂跳。
怎么可能会是因为她?不要自做多情了,他都已经有了新女友,怎么还会为了她不再秀舞?
昨天,她出门时还看见他的新女友提了一袋零食,拿着钥匙开了门匆匆进去,就像已经住了很久一样。
她不该再抱任何不切实际的希望了,也不该再想他了……
打烊后,安彤回到冷冷清清的家,身体的状况跟前两天一样,还是很不舒服,一点也不想弄东西吃,洗完澡,倒在床上就睡了。
好奇怪,以前她最享受回到家还未上床睡觉的这段时间,总会弄爱吃的义大利面来解馋,可是现在她连喝杯果汁的都没有,身体累得只想躺着睡,睡着了,心情比较平静,比较不会去想他。
原来这就是失恋的感觉,做什么都没兴趣,上班时,明明手里在做事,脑袋也像放空了一样,呆呆的。
她曾看过曼嫣在失恋后不吃不喝的躺了三天三夜,当时她感到不可思议,也觉得曼嫣好傻。
可是看看她,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想吃东西,没有食欲,只想睡觉,因为睡觉可以不用面对现实。
直到闹铃把她吵醒,起来又是一室冷清。
身边没有熟悉的体温,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冲澡后,简单的煮了一杯咖啡喝就准备出门了。
以前她喜欢花生土司配热咖啡,可是他喜欢丰富的早餐,最最最基本要有烤土司、火腿、热狗和煎蛋,所以她就配合他,跟他吃一样的,冰箱里的花生酱没了也没去补充。
今天回家前去买罐花生酱好了,她要恢复一个人的生活,不可以再无精打采下去,酒吧也需要她重新规划经营方向,没有了爱情,她不可以连事业、梦想也通通放弃掉。
手机在她出门前响起,一看到是家里打来的,她的心就一阵沉重。
“妈——”
“小彤,你爸要你星期天回来一趟,如果星期天不行,那就星期六回来。”
“妈,我很累,星期天我想在家睡觉。”
“那我跟你爸爸去找你好了。”
“不必麻烦了。”她索性吐实。“我跟他已经结束了,分手了,你们可以放心了。”
“真、真的吗?”安太太的声音里有着喜悦,女儿终于想通了,太好了。
“对,是真的。”安彤疲累地说:“他已经有新女友,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现在也都没有联络。”
“太好了,小彤,你的决定是对的,你爸爸知道一定很高兴,妈真的很担心你……”
“妈,我要去上班了,改天再聊吧。”她挂了电话,在玄关套上低跟鞋,拉紧脖子上的围巾。
今天又有低温特报,好像会降到十五度,她可不想加重自己的病情。
在车里暖车时,她下意识的看着停在隔壁的富豪休旅车,当她收回视线,放下手煞车之际,蓦然看见一对时髦的男女相偕从电梯口的方向走过来,她的心口立即感觉到一窒。
是他们……
他和新女友各拖着一只行李箱走过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手上还拿着机票在研究什么似的。
他们——是要出国吗?
安彤强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急急踩了油门,在他们还没有发现她的时候,疾驶离去,逃避得很明显。
笨女人!安彤!你是笨女人!
人家高高兴兴的带着新女友要出国玩了,你却天天在为他伤神难过,你怎么会笨得这么彻底?
蓦然,一阵痛意传来,痛得她无法继续开车,只好先停下来。
夜色里,辜至帅打了方向灯回转,将车往路边停,停在一部白色掀背小车的后面。
“怎么了?忘了带什么东西吗?”章凯欣问他。
“你在车上等我一下!”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匆匆下了车,大步往小车的驾驶门走去。
刚刚经过安彤的车时,他下意识从照后镜看了一眼,没想到却看到她神情痛苦的缩在驾驶座里,所以他才会立即决定回转,绕回来看个究竟。
叩叩叩!
他拍打着车窗。
好一会儿,安彤才慢慢的抬起眼来,她的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开门!”他心焦地朝车里大喊。
锁解开了,他立即打开车门,弯身扶住她双肩。“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她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在发抖。“我肚子好痛……”
“我送你去医院!”他立即把她抱出来,来到他的车后座。
章凯欣吓了一跳。“这是谁?她……她怎么了?”是见义勇为吗?他的心地也太好了。
“我女朋友。”辜至帅匆匆上了驾驶座,迅速系上安全带。“我们不去机场了,先去医院。”
“哦,好。”章凯欣担心地直往后座看,瞬间她瞪大了眼。“至帅!她在流血!”
安彤的腿间流出浓血,喘息着,好像快呼吸不过来了。
辜至帅匆匆回头看了一眼,眉心疾速拧起。“该死!”
他飞驰着,吓得章凯欣魂飞魄散。
她劝道:“现在车潮很多耶,你不要开那么快……”
她讲她的,他好像根本没在听,依然用飙的,她也只好放弃了,闭起嘴巴,向上帝祷告还比较实在。
“病人动了胎气,有轻微小产的现象,胎儿目前还算稳定,但是需要静心休养一阵子,还有,病人身体很虚弱,这几天不要让她提重物,吃些营养的东西。”
医生走了,安彤在惊讶过后一直保持着沉默。
她怀孕了?
她竟然怀孕了?
她可真是后知后觉啊。
现在怎么办才好,谁不好来帮她,帮她的偏偏是他,现在连他也同时知道了自己怀孕的事,他的新女友也在场,她真的好后悔今天干嘛要出来上班?不出门不就没事了吗?
“你可以走了,我叫我朋友来。”眼前能找的也只有曼嫣或宜真了,但愿她们可以过来照顾她。
“不需要叫别人来,我会一直在这里。”辜至帅蹙眉盯着她看,真的拉了把椅上坐下来。
安彤看着他。“你跟你女朋友不是要出国吗?不怕……赶不上飞机?”
他的眼尾扬了起来。
“女朋友?你说我吗?”章凯欣瞪大眼,慌忙摇着手。“不不,我不是他女朋友,我是他的室内设计师。”
“谁告诉你她是我女朋友了?”辜至帅很慢很慢地看着她的眼问。
气氛好像不太对,章凯欣慢慢后退。
“我先走了,我搭计程车就可以,你们慢慢乔。”她刚刚已经更改了班机时间,离下班飞机还有三个钟头,应该来得及。
病房剩下两个人,安彤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有点手足无措。
“你觉得,我们已经分手了,所以凯欣是我的女朋友,所以连你怀孕了都不必知会我这个‘前’男友?”
“不,不是这样的。”安彤语气有点急。“我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真的,我以为我感冒了。”
“那么以为凯欣是我女朋友呢?我们分手了?”他盯着她。“我以为我们只是在‘冷静’而已。”
安彤垂下眼眸,不说话了。
点滴吊完了,他办好出院手续,在她掀开被子准备要下床时,他拦腰轻轻地抱起了她。
“你……”安彤有点慌。“你不用这样,我可以自己走。”
辜至帅没回话,但也没松手,一路将她抱到了停车场。
他将她放在副驾驶座,替她扣好安全带,还拿了条毛毯盖住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真的有像把她当孕妇在照顾。
一路上,他沉默着,她也不敢说话,咬着下唇,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现在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很生气吗?
他能怪她误会他吗?那个女人不是他的新女友,可是他们为什么出双入对?她还持有他家的钥匙,任何人看到都会想太多吧?
他在超市把车停下来,打了暂停灯,下车买东西。
安彤在车里看着他高大俊挺的身影进入超市,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她爱他,在这个时候,她更清楚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他们为什么要冷战这么久呢?
哦,老天,她错了!
她不该逼他改变他选择的生活方式。
就算爸妈给了她莫大压力,她应该说服的是爸妈,而不是强迫他改变,因为要跟她厮守在一起一辈子的是他,而不是爸妈啊!
她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笨呢?现在才想通。
没多久,安彤看到他提了一袋东西走近,他把东西放在后座,上了车。
她一直看着他,他却连看也没看她半眼,迳自放下手煞车,踩油门。
辜至帅在家门口放下安彤,他找出钥匙开门。
“我回我家就可以了……”安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心跳一直加快。
他没说话,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门开了之后,他先把食物提进去,她则杵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跟进去。
他看着站在门口的她,终于说话了。“要我抱你吗?”
“不,不用。”她连忙走进去。
一进去,她就傻住了、炫惑了。
他什么时候改变装潢的?变得好峇里岛风……
“凯欣是我同学的妹妹,这里原本就是由她设计装潢,这次要更动装潢,就直接找她了。”
安彤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
“今天她要飞到峇里岛去采购布置这里的东西,忘了量一个柜子的距离,所以特别绕过来,我只不过是要送她去机场。
她吸吸鼻子。“别说了,我知道误会你了,对不起……”
“你这个女人!”他摇摇头,蓦然将她拥进怀里。
他低首,寻找到她的嘴唇,炽热的吻着她。
安彤回应着他的热吻,体内一阵激动翻涌,她紧紧抱着他的腰际,沉醉在他的吻里。
“我们不要再吵架了,我……”她仰望着他,毅然决然地说:“我再也不会强迫你改变,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不,我要为你而改变。”他抬起她的下巴,凝目望进她双眸深处。“我已经停止你不喜欢的秀舞了,接下来,我打算顶让酒吧……”
“不不,怎么可以!”她急了。“老实告诉你吧!反对的是我爸妈和我哥。现在我已经决定为了你,跟他们抗争到底了,所以你不需要结束你的事业,不需要!”
他扬起了眉毛。“意思是,你的家人不喜欢我?”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嗯……呃……是啊。”说完,觉得不妥,连忙又亡羊补牢地说:“不过你不要误会,他们不是不喜欢你这个人,而是不喜欢你……‘抛头露面’。”
虽然她讲得很含蓄,但他懂。
“所以他们逼你跟我分手?”
如果他家老头知道,辜家的人也有被嫌弃的一天,一定很吐血。
“你……也不要怪他们,”她本能的想替家人讲话。“他们也是为我好,希望我的对象不必太有钱,但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就好。”
又来一记,辜家的人不清白、不堂正?哈,他家老头会抓狂。
但此时此刻,那些并不重要,他深深看着她。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这些压力?”辜至帅扬起一边的嘴角。“你实在傻得可以,你的个性有这么‘闷’吗?”
他故意费解的看着她。“我记得我的芳邻很呛啊,会用以牙还牙这招把垃圾堆还给我。”
安彤微窘的轻咳了声。“那个——是有人教我的啦。”
他知道,但现在当然不能说。
他再度将她拥入怀里,在她耳畔轻说道:“我会让你的家人接受我,相信我,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专心养胎,把我们的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就行了。”
说完,他再度把她抱起来,抱到沙发里,让她躺着,打开电视,转到东森幼幼台。
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转这台做什么?我不看儿童频道……”
他坏坏的笑了笑。“我们的宝宝想看。”
安彤又脸红了。
“要当妈妈的人,怎么还那么容易脸红?”他轻抚她鼻尖,吻吻她嘴唇。“你跟宝宝在这里看电视,我去煎牛排给你补一补!”
看他月兑下大衣,卷起衣袖,再提起购物袋往流理台一放的模样,她的心怦然为他而动,幸福洋溢在她每个细胞里。
她爱他,一辈子都爱。
安振仰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来到辜至帅约他见面的地方——一个乡下地方,放眼望去都是葡萄园。
他原本根本不想来的,但为了女儿的幸福,还是来了。
但是,他打定主意不会被他给说服,无论那小子说什么,想给他看什么,都不会改变他反对的立场。
停好车,他走向庄园的建筑物。
“伯父!”辜至帅健步如飞地迎出来,两边的衣袖高卷,衣袖下是古铜色的结实双臂。
安振仰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外表很出色,如果不是他太过没出息,凭他傲人的家世,他也不至于这么反对他。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可能答应把女儿嫁给你,所以你就不必白费唇舌了。”他直截了当的说,开场就给个震撼教育。
“伯父真是快人快语。”辜至帅噙着微笑。“外面太阳大,我们进去里面坐,到里面再聊。”
他的手没大没小的搭上安振仰的肩,安振仰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入内。
室内面积很大,除了长长的木质吧台放着许多供人品尝的葡萄酒,还有很多人在装箱,他们忙着做自己的事,没人有空理会他们,除此之外,有数十张桌椅供人休息。
“伯父,你坐。”
辜至帅招呼安振仰坐下,他走到柜台,回来时拎着一瓶葡萄酒和两只酒杯。
“伯父,尝尝果农们自己酿的葡萄酒。”他打开酒瓶,为两人倒了半杯酒,主动与他碰杯之后,自己率先喝了一口。
安振仰看着他。
不喝好像太不近人情了,跟这小子喝点酒也没什么,并不代表要把女儿嫁给他啊……
如此自圆其说着,安振仰将杯沿凑近嘴唇,喝了。
敞开的窗户吹来阵阵微风,混合着乡间稻草的味道,啜饮着葡萄酒,安振仰忽然觉得颇为放松。
但,他可没忘了坚持己见。“我再说一次,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把女儿嫁给你……”
“咦咦……你是不是——是不是振仰啊?”
一名老先生本来要走到装箱区,忽然又倒退回来。
“天啊,老、老师!”安振仰差点呛到,他立即搁下酒杯,像个小学生似的起立站好。
“你真的是振仰?!”老先生高兴极了。
“老师!”安振仰也很激动,他握住老先生的双手,眼眶一热。“老师,您搬到哪里去了?退伍后,我一直在找您,想请您参加我的婚礼,可是一直找不到您,我好想您,我真的好想您……”
这就是他的国中老师,将他从叛逆少年引领回正途的国中老师张培元!
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直记挂着他,没想到会在这里巧遇,他内心的激动实在难以言喻。
“我跟儿子住到美国去了,难怪你找不到我。”张培元笑呵呵地说:“年纪越大,越想家乡,所以去年我就回来了。”
“老师……”安振仰哽咽地说:“您的教诲我没有一天忘记,我现在在大学里教书,希望跟您看齐,把那些要走偏的孩子给拉回来。”
“很好很好。”张培元微笑地看着久违的学生,感到很欣慰。“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是来跟我们买葡萄酒的吗?”
“葡萄酒?”
“是呀。”张培元笑咪咪的。“你认识辜先生啊?”
同时,噙着笑容的辜至帅也看着他。“伯父,你认识张老伯?”
“老师您、您也认识辜、辜先生?”安振仰问得结结巴巴,很别扭。
“当然啊,这一带谁不认识辜先生?我几个孙子现在就跟辜先生在合作,我们酿葡萄酒,辜先生负责替我们行销,他对我们这里的果农帮助很大,不但替我们卖酒,还教我们怎么酿酒,他从国外引进来的技术十分受用,还跟着大家一起种葡萄树,今年台风来的时候,他可是第一个从台北飞车赶来救葡萄树的呢,如果不是他说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还真想把我的小孙女嫁给他哩。”
安振仰听得一愣一愣的。“哦——这、这样啊。”
张培元兴味盎然地问:“你跟辜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我?”安振仰愣了一下,终于说道:“他是我女儿的男朋友。”
“真的吗?”张培元乐不可支。“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对了,到我家去坐坐,你很久没见你师母了,她一定很高兴见到你……”
安振仰跟着张培元回去叙旧了,这一叙,就是一整天。
傍晚,辜至帅送他到停车的地方。
“原来你跟张老伯有师生之谊。”他原本只是想让安彤的父亲看看他的另一个事业,没想到却让他那么激动。
安振仰看着那一片葡萄庄园,晚风拂过他的面颊,他淡淡地说道:“你们挑个日子吧!”
一个月后——
西装送洗前,安彤把老公忘在口袋的手机拿出来,有点奇怪怎么没看过这支手机。
是她老公的吗?
基于老婆的立场和老婆的权利,她决定偷看一下。
然后——
“辜至帅!”
他居然就是“帅哥”!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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